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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 要银子还是要人

作者:月清狂
更新时间:2018-11-13 04:14:18
    苏锦这段时间多方打探后才知道,她所买的那块地,竟然是紧临着驿站的地方,那可是个好地方。

    要知道官道上的驿站,多是官家与客商停留的地方,而她若是在那里开一间酒楼与客栈于一体的店,那可是客似云来,生意火到爆。

    一想到这样的好机会是叶无心送给自己的,她的心里就暖暖的,其实这个家伙,表面的风流都是假象吧,真正的他竟是如此贴心的人呢。

    大牛他们一听说要开酒楼和客栈于一体的店,顿时便‘激’动不已,大牛第一个主动提议,店开起来后,他要来这里帮忙,因为他以前在外面跑过堂,对于这些事情还是比较熟悉的。

    苏锦选出来的那些人也一个个都表示,他们也可以找一些认识的兄弟过来帮忙,因为那些兄弟以前也在酒楼和客栈干过活儿,现如今都闲在家中,若是苏锦不嫌弃,他们都可以当里面的伙计。

    种地虽然是农家的主要收入,但是做生意却比种地收入更高,要知道,成功的商人可都是做生意的,而不是种地的。

    没想到她手下的人脉这么广,一想到大家都是那样的多才多艺,却并没有一个可以稳定的生计,她倒也觉得,将这些人都招来,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和众人一商量,刘大哥便留下来照看山上,而另一座山仍旧由张武来管理,大牛带着几个兄弟便跟着她一同去了那新买的地那里。

    苏锦看着这条未来的官道的尽头,有些疑‘惑’的问道,“大牛,远处是不是有江河?”

    这里离镇上比较远,城里就更远了,不过离村庄却很近,官道还未建好前,都是较荒凉的所在,所以现在大家站在这空‘荡’‘荡’的地方,也并不失望。

    大牛仔细看了看方向,点点头道,“苏小姐,那里的尽头便是大江了,过了这条江,便是江南了。”

    “江南?”苏锦只知道她现在所在的地方被称叫江北。

    而江南,则是传说中的富庶之地,江北根本不能与之相提并论,那里是鱼米之乡,而且绫罗绸缎那是最昂贵的珍品,江北这边因为气候的原因,无法养蚕,更不用说制成丝绸了。

    虽然皇宫建在江北,但却有种让人以江分界的感觉,江北是皇室的天下,而江南,则是另一个国家一般。

    因为江南太过富庶,所以皇上的圣旨送过去往往石沉大海,无人回应,而渡江太过麻烦,一般人也不可能轻松渡江,懒如现如今的皇上,当真是只想偏安一隅,根本就没有去想江南的种种反常。

    于是就在前几年,江南便出现了一个富贾天下之人,擅自登基称帝,从此与江北再无关系,但是好在两边的皇室都好像‘挺’懒的,并没有想要通过战争来征服另一边,于是,现如今的江北与江南,当真成了两个国家了。

    “若是想要去江南,有可能么?”听到这个传说后,苏锦就一直很想做一件事,那就是去看看江南到底是如何的富庶,然后,她就可以借机去赚江南的钱。

    “这个,想要渡江,风险太大,而且,至今为止,除了皇家的龙船能够渡江以外,还真的没有听说哪个平民百姓能够渡江的。”大牛挠了挠头,有些为难的道。

    虽然不知道苏锦在想什么,但是只要他知道的,就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哦,原来是这样啊,先不想这个了,”苏锦想了想,看来想要自己‘弄’艘龙船出来,却是需要不少的银子,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先办成吧,“大牛,你可先在此看看地形,然后咱们一起来商量,这里该如何建造,还有一点,你既然以后都要待在这里,那便从现在开始,注意着周围的一举一动,有些人太不老实,想要给咱们使绊子,所以,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大牛想了想,笑着伸手指着官道对面的树林道,“苏小姐,在建房子的期间,俺们都会吃住在这里,所以这几日还是需要多拉几趟东西过来才行,另外,既然有人不长眼,那就别怪大牛俺不客气,谁敢来捣‘乱’,大牛就打得他哭爹喊娘,以后见到俺们得躲着走才行!”

    “行,大牛,有你在,我就放心了。”苏锦闻言,捂嘴笑了起来,这个大牛,果然有勇有谋。

    对面的树林是个极隐蔽的藏身之处,在未建房子之前,住在里面,确实可以掩人耳目,而且还不会被人轻易发现,到时候,那些来捣‘乱’的人,当真是要倒霉了。

    二人商量好后,便一同回了村子,苏锦独自去了山上,而大牛则带着众人去拉他们所需要的东西,吃的喝的用的,统统带齐,毕竟建酒楼可是很费时的事情。

    而苏锦也早就将所需要的银票给了大牛,现如今,对于山上的人,她都很是信任,所以一般都不亲自去采买东西,而是将事情‘交’给一个领头的人,然后将银子‘交’给那人,所有的事情就都靠那个人来办了。

    山上一派热火朝天的农忙景象,不时还能听到爽朗的汉子们高歌一曲,‘女’人们则随声附和,此起彼伏的歌声让人感到既舒畅,又温暖。

    而另一座山在张武的带领下,也渐渐走向正轨,现如今也是忙成一片,只不过他们这些全是汉子,就不比刘大哥那座山热闹,但是若是到了晚上,下了工,这些人倒是成了最热闹的人了。

    因为张武发现这座山上有许多的野果,还有许多的小野兽,他以前便是山贼出身,现如今打个猎,采个野果野菜什么的自然不在话下。

    于是他每每打到猎物的时候,都会在第二天一早派人给苏锦送去,而苏锦也会看数量的多少来决定这些野味的归宿。

    有时候野味的数量多了,苏锦便会笑呵呵的将一些野‘鸡’什么的直接丢回去,让大家伙儿都开开荤。

    而张武他们很是羡慕刘大哥这座山上的人可以吃到鱼,于是跟苏锦商量后,便从这里的鱼塘捕了些鱼苗,带到另一座山上,和兄弟们挖了鱼塘,将鱼苗养起来,待到以后鱼长‘肥’了,他们也可以时不时吃上一顿,想着就觉得特别的美好。

    苏锦虽然说是很想挣钱,但却并不亏待大家,毕竟这些人都是需要吃喝的,若是这不给吃,那不给吃,万一到时候闹起了情绪,可不得了。

    所以,她时不时就会挑出些‘肉’来分给大家,一来安抚大家的情绪,二来也算改善伙食。

    不过这样的日子却有些‘浪’费,因为有时候你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吃了多少,而鱼塘里产了多少,所以,对此苏锦很是头痛。

    虽然很想实行责任田制度,但是大家伙儿现如今使月钱拿习惯了,当真是有些不太好实行呢。

    而且现在的情况也不可能真的实行现责任田制度,虽然之前和刘大哥提了这事,也想着实行,后来还是觉得,发月钱比较方便。

    不过,若是今年她可以真的做到‘春’耕夏耘秋收冬藏,那么明年就可以真的实现责任田制度了。

    而且两座山的地经过这两年的开垦,到明年开‘春’为止,估计会有几百亩水田,鱼塘在两座山上都有了,还有各种篱笆,猪圈,这样今年可以收获到的就会比去年翻上几倍,到明年必定有富余出来,这样,就可以实行责任田制度了。

    想通了这些,她松了口气,今年就先这样吧,让刘大哥和张武看着点,别太‘浪’费就行了。

    再有两年,梨树就可以结果了,而她今年种下的新的果树也将陆续长大结果,这样以后就算是足不出户,也可以吃到各种瓜果蔬菜,‘鸡’鸭鱼‘肉’,当真是美好的日子啊。

    镇上的铺子就先充当销售渠道,而酒楼建成之日,这山上的所有东西就都可以身价倍涨,到那时,她就不怕这些东西卖不出去了。

    银号里的银子不多了,但是还可以坚持一些时日,只要开‘春’后第一季的青菜下来,就可以和鱼一起卖掉,而且平时张武他们打猎得来的野味也会拉到镇上的集市上去卖,这样,也可挣些银子,虽然微薄些,但好歹可以支撑。

    度过这段艰难的日子,便可以迎来‘春’暖‘花’开后的一次大丰收了,水稻是一年只有一季,但是蔬菜瓜果可不是一年只有一季,而且四季的蔬菜瓜果都会按照时令种下,到时候成熟之时便与‘鸡’蛋鸭蛋,以及一些年老的不能下蛋的‘鸡’鸭一同卖出去,这也是一笔收入。

    小猪仔儿已经开始圈养,待到猪仔长大,变‘肥’美了之后,也是可以卖掉的,而且猪‘肉’比蔬菜瓜果要贵一些。

    算算这些收入的来源,苏锦稍觉安慰,幸得她多方面发展,这才不会落入窘境,毕竟她现如今要养活的除了小包子,还有这两座山上的众人呐!

    ‘春’暖‘花’开后,时间就一下子过得快了起来,因为有刘大哥和张武的监督,山上倒没有什么事需要苏锦‘操’心,而镇上的铺子里,王大哥夫妻以及石头也开始驾轻就熟,与附近的邻居们也走得近了些,生意自然比以前更好了。

    唯独需要苏锦‘操’心的便是官道旁的酒楼,因为她设计的是酒楼与客栈为一体的房子,所以面积比较大,房间也会比普通的酒楼要多一些,这样一来,工期就会很长。

    刚开始的时候,倒是没有什么人前来捣‘乱’,但是大牛他一向谨慎,所以带着兄弟们赶工的同时,也不忘记在晚上盯着酒楼,生怕有些什么人跑到未建完的酒楼里使绊子。

    而就在一个月后,官道顺利的从酒楼前面穿过建成,而酒楼也建了大半的时候,果然还是出事了。

    这日,从清晨开工的时候大家就觉得不太对劲儿,不时‘阴’云密布,还有阵阵冷风吹来,大牛看了看天‘色’,知道今晚少不得一场风雨,便挥了挥,命大家伙儿提前将今日的活儿干完,早些回去休息。

    因为要一直住在酒楼对面的树林里,所以大牛他们还建了简易的房子,用来遮风挡雨,大家伙儿倒也乐得住在里面,毕竟以后他们就要在这酒楼里干活儿了,现如今能日日看着酒楼一点点建成,都觉得很是‘激’动。

    待到傍晚前大家伙儿散去,建房子的工匠们回家去,而大牛与几个兄弟则正打算回树林里的时候,却突然看到不远处竟像是有火把在移动一样。

    建官道的人平日里看天儿不好,就绝不会出来,所以现如今这些人绝不会是那些人,大牛心中一凛,大概明白了几分。

    也不去对面的树林了,压低声音,招呼大家伙儿去拿了些铁锹之类的东西,待会儿好把这些人给打跑。

    举着火把的众人在大牛他们刚准备好的时候,便来到了酒楼前面,为首的人是一个白面书生的男子,只见他不屑的挑眉看着眼前的酒楼,冷笑道,“哼,一个寡‘妇’竟然敢跟本公子争,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而此时,躲在暗处的大牛等人则将眼前的一切看得清楚,大牛还以为来人是叶无心,但是看那男人的面容却是不认识的。

    虽与云峥一样也是个书卷气浓厚的人,但是那张‘精’致过头的脸却在火光的照‘射’下,带出了几分邪气,那一身的白衣与其说是白袍,倒不如说是白纸,因为这白衣衫得他的脸‘色’更加惨白像鬼了。

    若不是这人身后带着人,而且还不时的轻咳一声,大牛等人他们还以为遇到鬼了,毕竟在这月黑风高,还风雨‘欲’来的夜晚,遇到鬼什么的也不夸张。

    “来人呐,将这房子给本少爷烧了,烧得干干净净的,什么都不准留下,以后你们就看着,只要这里有房子建起来,建到这个样子了,就过来烧一次,本公子倒要看看,她还能撑多久,哼,跟我斗,非气死你不可!”那白衣公子恶狠狠的咬牙道。

    而跟在他身后的众人却有些犹豫起来,为首的家丁问道,“公子,咱们不是只是来看看的么,怎么就要烧人家的房子,这太过了些吧?”

    “你懂什么,你家主子让你们过来,就是帮助本公子的,怎么,想让你家主子把你的‘腿’打断,还是拔了你的舌头!”白衣公子冷声斥道。

    顿时举着火把的众人便很是默契的颤抖起来,一想起他们家那主子,当真可以说是地狱阎王一般的人啊,但奈何这样的人手腕厉害的很,哎,他们想要活命,就必须得听话,不然,当真会死无全尸的。

    为首的家丁长叹一声,一挥手,便命众人将准备好的干柴搬过来,而后便让举着火把的家丁们将酒楼围起来,就待他一声令下,这眼看就快要建好的酒楼就要付之一炬了。

    就在那公子得意洋洋,笑得合不拢嘴的时候,却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正迎面而来,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只见不知哪里甩出来的一块泥巴,正直飞向他的脸,而且还很准确的直接冲进了他那大张的嘴巴里。

    顿时那公子只觉得像是吃下了米田共一般的恶心难耐,弯下腰来就要吐出来,但怎奈,那泥巴就像是长了眼一样,在他弯下腰的时候,又飞来好几块,这下子他的头发上,身上,脚上,全都被泥巴给糊满了。

    白衣公子看着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翻了翻白眼,直接倒地不起了,他有洁癖,向来最讨厌的就是这些脏东西,现如今却让他全身都沾满泥巴,当真是承受不住,直接晕倒了。

    而正准备点火的家丁们见状,也都害怕起来,毕竟这新建的官道附近常有闹鬼之说,现如今看到刚才还好端端的公子,不出片刻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大家伙儿都开始害怕起来,谁也想不起来要点火烧房子的事了。

    大牛见状,冷笑一声,挥了挥手,便大喝一声,率先从暗处冲了出来,兄弟们跟在他的身后,大呼小叫的冲上前去,只要见到个人就是一阵爆打,直将那些被吓傻的家丁打得屁滚‘尿’流,到最后,甚至连将那昏‘迷’的公子带走的事情都忘了,只顾着自己逃了。

    待到酒楼前重新恢复平静,大牛让兄弟们将摆在酒楼周围的干柴撤去,拉到对面树林里,正巧他们的柴用完了,这些人还真是有眼力劲儿啊。

    大牛则走上前去,抬脚踹了下躺在地上装死的白衣公子,骂道,“还装,真的死了就没气了,是不是真有这么想去见阎王!”

    那白衣公子刚才是真的被气晕了,现如今幽幽醒转,却看到自己被人踩在脚下,但是因为没有火光的照亮,他看不清那人到底是谁!

    “你,你是什么人?敢这样对待本公子!”白衣公子愤怒的大骂着,他忘了自己嘴里还有泥巴,这样一骂,反倒将泥巴又吸进了嘴里一些,反胃的感觉让他开始作呕不止。

    “真脏!”大牛冷冷地盯着他骂道,“你又是什么人,为何要来烧俺的房子,你可知道,你这样做,俺是可以将你送官的,敢烧官道旁边的房子,你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哼,官道又怎么样,只要本公子得不到的,就全部统统毁掉……”白衣公子还没骂完,又再度呕吐起来,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恶毒,竟然让他这么恶心,只要他还活着,就一定不会放过这些人!

    “这么牛气,大牛哥,看来不给他些教训,他是不知道王法是什么了!”二林子很是不爽的看着这白衣公子,骂道。

    他心里却是在想着,同样是穿白衣,同样看上去都是文弱公子,为什么这人咋就那么讨厌呢,而云峥云夫子却是那样的出尘脱尘,哎,云夫子这一走,当真有些想念了。

    二林子和石头是最早跟随大牛到处去找活儿干的兄弟,现如今石头去了镇子上的铺子,他就一直跟在大牛的身边,现如今听说官道这边要盖酒楼,大牛也要过来,他就缠着大牛,跟了过来。

    “兄弟们,把这人给俺往死里打,只要还留口气就行!”大牛一挥手,身后的兄弟们便立刻扑了上来。

    那白衣公子还没缓过神来,就已经被数不清的拳脚踢打得头晕,不多会儿便头一歪,倒在地上,再没有动静。

    见状,大家伙儿便退开来,生怕真的打出人命来了,更何况,自从跟了苏锦之后,他们也都收敛了一些,再也不会把打人当成儿戏了,毕竟想要长久的生存下去,就不能整日惹事生非,而且,真的打死了人,不只他们跑不了,还得连累苏锦,这样的事,他们真的干不出来。

    大牛则上前一步,从众人让开的道路走进去,他没有出手,那是因为他一出手这人肯定不死也要半残,苏锦曾‘交’待过,不能闹得太大,毕竟这些来捣‘乱’的人背后都有各自的势力。

    “没死,哼,兄弟们,把这人绑了,吊到树上去,等到有人来救他的时候再放他离开!”大牛仔细的探了探那人的鼻息,发现那人只是晕了过去,还有活气儿在,便放下心来。

    大家伙儿放下心来,不时在那白衣公子身上踹几脚解解气,让他们干活儿的时候还要提心吊胆的罪魁祸首,当真是可恶至极,不打死他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众人将那白衣公子绑了之后,便押着去了对面的树林里,谁料刚刚要将那公子吊在树上,不远处竟然又来了一伙人,那些人还是骑着马赶来的,看那样子像是很着急一般。

    大牛见状,也不让大家伙儿把人往树上吊了,就这样押着,免得一会儿出什么‘乱’子。

    果不其然,那伙人当真是冲着大牛他们来的,只是他们不知道大牛他们住在树林里,还以为人都住在未建成的酒楼里,便停在了酒楼前,对着酒杯大喊大叫起来。

    大牛一拍二林子,示意他凑近些,在他耳边‘交’待了几声,二林子便像只猴子一样,飞快的蹿出去了。

    不一会儿,二林子便来到酒楼后面,但他并没有直接‘露’面,而是爬到最高处,双手环‘胸’,冲着楼下叫喊的人喝道,“干什么呢?大晚上的鬼嚎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这位……”那为首的人着一身家丁服,却略有些年纪,看样子倒像是个管家模样,闻言便抬起头来,寻了半天,才借着微弱的火光看到楼上的二林子,他仰起头来,想了想,才抱拳道,“这位小哥,麻烦你,老朽想见见你们家主子,有事相商。”

    “我们家主子早就睡下了,没空儿见你,有什么事跟俺说就是了!”二林子一拍‘胸’口,很是豪气的道。

    那人闻言,微微皱眉,似并不愿意跟他说话,因为他看着二林子不像是能做主的人。

    二林子见状,冷笑一声,“怎么?觉得俺不敢用,所以看不起人,那你就等着吧,俺家主子也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

    说着,竟做势要走,那管家见状,急了,慌忙上前一步,抱拳恭敬的道,“这位小哥,莫走,老朽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敢问小哥,可见到一位白衣公子,面‘色’有些苍白,说话声音略有些尖细,眉眼出众,不似常人,小哥可见过这人?”

    “你说的是人还是鬼?大晚上的,别纯心想吓唬人!”二林子听了他的描述便知道他要找的人是谁,但却并不打算真的实话实说。

    那老管家叹了口气道,“我家这位表少爷,在夜里见到,确实像极了厉鬼,所以,若是小哥见到,麻烦告诉老朽,定有重谢。”

    “你找他何事?”二林子听到这里,感觉这人并无恶意,但是大牛吩咐过的话,他还记得,所以也只能先将这人的来意问明了,再做打算。

    那老管家闻言,便知道这人肯定见过自家表少爷了,既如此,那便好办了,这表少爷竟然做出了这等错事,若不是他将一个下人安‘插’进了叶家之中,现如今还收不到消息呢。

    “表少爷的父亲病重,现如今正急寻表少爷呢,这不是听说表少爷到这附近来了,这里又这么荒凉,若不是看到这里有在建的房子,老朽还真的找不到人呢。”老管家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解释道。

    表少爷这次当真是错得离谱,回家后少不得要被二老爷暴打一顿,更何况,这表少爷,哎,反正不是自家的儿子,他也管不着,只管现在将表少爷带回去受罚就是了。

    “是这样啊,那你等着。”二林子听完这话,觉得是时候回去告诉大牛了,毕竟这事也不是他能做得了主的。

    树林中的大牛闻言,便决定和二林子一起过去,另外让众兄弟们在树林边瞅着,如有异动,便冲出来帮忙。

    安排好事情之后,大牛便和二林子将那白衣公子身上的绳子解了,但是他那身衣裳却是没有办法‘弄’干净了,只能这样带出去。

    那老管家一看到那狼狈不堪的表少爷,不住的摇头叹息,却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没说,只是派人将表少爷带回来,然后好声好气的向大牛和二林子谢了恩,还塞给他们一个鼓鼓的荷包,这才千恩万谢的带着人离开了。

    掂量了下手中荷包的重量,大牛决定,派人连夜赶回去,把这事跟苏锦汇报一下,毕竟这件事也太邪‘门’了,让他有些心里没底。

    二林子便很爽快的接了这事,拿上荷包,连夜赶了回去。

    而大牛则带着众人继续守在树林里,留一半兄弟守夜,另一半兄弟休息,待到半夜的时候再换一轮。

    二林子赶到村子里的时候,已经接近半夜了,但是想着事情紧急,他还是去敲了刘大哥家的‘门’。

    刘大哥被惊醒后,披了衣裳出来,看是二林子,有些疑‘惑’的问道,“这是怎么了?大半夜的不睡觉,你跑回来做什么?”

    “出事了,刘大哥,苏小姐呢?大牛哥让俺捎了话回来!”二林子‘摸’了‘摸’怀里被捂热的荷包,有些着急,现在半夜,但是待会儿天就亮了,万一那些奇怪的人天亮的时候跑过去闹事,那大牛他们岂不是要倒霉了。

    “什么事啊?”刘大嫂也听到了敲‘门’声,穿好衣裳出来,比只披了衣裳的刘大哥要稍晚些,站在他身后,看着二林子有些不解的问道。

    二林子却不肯说,不是他不想说,关键是他嘴笨,如果跟刘大哥这一说,就不知道对苏小姐说什么了,所以,他就只有等到人都到齐了,再一起说。

    刘大哥见状,便亲自带二林子回房,让刘大嫂去喊苏锦起‘床’过来一趟,看样子,真的是出大事了,不然,二林子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赶回来,毕竟那官道离这里也不近。

    刘大嫂急急的小跑到苏锦的房‘门’外,敲了‘门’,唤醒了苏锦,而后便一起回了正厅。

    苏锦看到一脸不安的二林子时,还微微一怔,若是没记错,她记得当时大牛走时所带的人就有二林子,可是他现在怎么大半夜的跑回来了。

    而刚才刘大嫂也没说什么事情,只说出了事,让她赶紧到正厅来一趟。

    “苏小姐,刘大哥,刘大嫂,官道旁的酒楼出事了。”二林子见人来齐了,稍稍缓了下,这才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苏锦闻言,却很是平静,心中暗赞叶无心果然是料事如神,淡淡开口问道,“可是有人去捣‘乱’了?”

    “是的,一个白衣白面的公子,带着人跑来要烧了酒楼,被大牛哥带着俺们给打跑了,但那公子却没跑掉,被俺们绑了,还打了一顿,谁知道大牛哥正想着将人绑了,等明天再说事的时候,又跑来一伙人,而且这些人什么也不要,只要那白衣白面的公子,大牛哥将那人还回去之后,那为首的人还给了俺们这个。”二林子说着,便从‘胸’口掏出荷包递给苏锦。

    苏锦见状,伸手接过来,掂量了下,份量不轻啊,看样子得有几十两银子,她也有些不解的问道,“那为首的人可说什么了?”

    “那老头看着穿的是家丁的衣服,可是说话做事却并不像那回事,而且出手大方,直接就丢给大牛哥这么一大包银子,大牛哥和俺连看都没敢看,然后大牛哥就让俺带着这个,来见苏小姐了。”二林子说着,还有些害怕的看了眼那荷包,仿佛那些银子像毒‘药’一样可怕。

    “这事有些蹊跷,”苏锦想了想道,“二林子,你先回去,告诉大牛,看好酒楼,千万不能让人毁了,另外,我明天就会带人过去,你们先守着,还有,不论是谁过去捣‘乱’,先不要和那些人发生冲突,只拦着就可以,等我到了再说。”

    二林子听完她的话,又默默的记了一遍,这才点点头,向他们三人点点头,转身便离开了。

    待他走后,苏锦转头看向刘大哥道,“刘大哥,看来咱们要去一趟衙‘门’了,”说完,又看向刘大嫂道,“大嫂,明日就麻烦你照顾几个孩子了,宝宝若是醒了找不到我,还请你多哄哄,这事情耽搁不得,我和大哥得赶快去解决。”

    刘大嫂有些紧张的问道,“妹子啊,该不会出什么大事吧,这孩子俺看着倒没什么,只是你们千万别……”

    刘大哥不等她说完,就低斥道,“胡说什么呢,妹子只是想尽快把事情解决了,你想哪里去了,你就好好的应下就是了,不必担心!”

    苏锦却摇摇头,有些不确定的道,“大哥,大嫂,这次的事情太过蹊跷,我也不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更不敢确定能不能解决得了,不过我会竭尽全力去解决的,另外,大嫂,若是叶无心来这里找我,你就让他直接去官道那里的酒楼找我,记得将这事告诉他。”

    刘大嫂点点头应下来,刘大哥与苏锦分别回房去穿了衣服,拿了该准备的东西,便驾着马车离去。

    待到院中安静下来,刘大嫂到苏锦的房间里将睡得安稳的小包子抱到自己的房间里后,这才想起来,她对于叶无心与苏锦的关系一直有些不解,现如今苏锦又让他们与叶无心配合,又要告诉叶无心酒楼遇险的事情,这叶无心到底和苏锦是什么关系啊?

    不过想想也有些明白了,或许叶无心和苏锦当真是郎有情妾有意,所以现如今,他们这算是在相处?

    哎,不想了,明日里还要照顾三个孩子,以及帮着照应山上的事情,她还真是越来越忙了,不过,家里的收入也越来越多了,想着以后能拥有大房子,有更多的钱,她就觉得满足,抱着小包子睡着了。

    刘大哥驾着马车一路急奔,来到了镇上的衙‘门’,现如今虽然是夜里,却仍有着官差在值夜,所以他们来到衙‘门’之后,并没有吃闭‘门’羹,而是很顺利的找到了正睡得很香的梁捕头。

    苏锦看着睡得呼呼的梁捕头,心中着急,但又不敢真的去吵醒他,而是将她和刘大哥带进来的捕快见状,忙上前小声的去叫醒了梁捕头。

    “梁头,梁头,有人来找你了,说是有急事,你醒醒,梁头!”那捕快与梁捕头关系甚好,所以也不怕被梁捕头训斥,反而一直小声的叫着他。

    梁捕头现如今睡得正香,但是听到说有急事,便是一个‘激’灵,立时醒了过来,他很是愤怒的一拍桌子大骂道,“‘混’帐东西,有急事这个时候才叫醒我,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捕快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对于梁捕头这一惊一乍的表现似乎很熟悉,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伸手指了指站在一旁的苏锦和刘大哥。

    梁捕头今夜是要当值,所以就算是睡觉,也只是趴在桌上,身上盖了厚厚的外袍,睡得其实也不舒服,现下又被人叫醒,这睡意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看到眼前的人,他还有些疑‘惑’的‘揉’‘揉’眼睛,不解的问道,“妹子,你怎么跑到我的梦里来了?”

    “梁大哥,这不是梦,是妹子实在是有急事,除了梁大哥以外,再也想不到能找什么人帮忙了。”苏锦现如今能找的人,也就真的只有他一个了。

    “出什么事了,哪个王八羔子敢找妹子的事,活得不耐烦了。”梁捕头说着,便挥手让那小捕快去倒茶,这天虽然回暖了,但是夜里还是有些冷的,他想着让苏锦和刘大哥以及自己都暖暖身。

    苏锦和刘大哥向他福了福身子,便顺势坐下,端起小捕快送来的茶水,喝了两口,这赶路赶得冰冷的身子才缓过劲儿来。

    “是这样的梁大哥,前些日子小妹不是买下了一块地,而那地的附近正要建官道的么,现如今小妹的酒楼即将要建成了,可是却有人跑去闹事,要烧了小妹的酒楼,现如今那些人是跑了,但是小妹还是担心,害怕那些人很有来头,到时候,酒楼恐怕要保不住了。”苏锦忧愁的皱眉,将事情一一道来。

    听到这话,梁捕头猛地一拍桌子,大怒道,“反了天了,凡是建在官道旁的房子都属于官差的保护范围,连这一点都不知道么?还是说,明知故犯,看来本捕头这几天懒散了些,就有人想要顶风作案了!”

    苏锦闻言,知道自己果然是找对了人,只要有官府中的人出面,那就不会再有人敢来随随便便的捣‘乱’了。

    “最近衙‘门’里难道没有派人去官道上巡察么?”梁捕头想了想,转头看向正倒茶的小捕快问道。

    “梁头,这兄弟们一向最懒的,你都不提这事,他们自然也不会主动的过去了。”小捕快似乎习惯了和梁捕头开玩笑,现下说的话也带着些许调侃的意思。

    闻言,梁捕头很是尴尬的轻咳了声,而后狠狠的瞪了那小捕快一眼,不悦的道,“就你嘴贫,现在本捕头下令,明日一早,全体捕头都跟着本捕头去巡察官道,老子就要看看,到底是哪个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敢欺负我家妹子头上来了。”

    苏锦和刘大哥闻言,放下心来,对着梁捕头是千恩万谢,若不是这个时候没有酒楼开‘门’做生意,她就要‘花’大价钱请梁捕头吃饭了。

    而梁捕头则被苏锦的夸赞之言美得晕乎乎的,他认得妹子果然与众不同,不只容貌出众,而且口才出众,这做生意也是一把能手,当真是给他长脸。

    天微微亮梁捕头就带着众人一同赶往正在修建中的官道去了,而原本要单独过去的苏锦和刘大哥,也被梁捕头要求和他一起过去,这样,既能让那些人知道苏锦是他的人,也能够保护他们。

    一行人赶到的时候,正碰上大牛带着众人将酒楼护住,而他们的对面正有一伙人举着火把,抱着干柴,那模样,就是摆明了要在青天白日里纵火烧楼的。

    见状,梁捕头立时怒火冲天,手一挥,便命众捕快们将那些纵火之人团团围住。

    大牛等人见状,便知自己终于等到了救兵,都很是‘激’动的看过来,当看到梁捕头带着捕快,而苏锦与刘大哥也跟在后面的时候,大牛眼前一亮,转头对着众兄弟做了个哭脸状,便率先带头跪在地上大哭起来,“官差大老爷啊,救命啊,这些丧心病狂的人竟然要烧了俺们好不容易盖起来的房子啊!”

    大牛这一嗓子嚎完,紧接着便是众兄弟们跟着一起嚎,大家伙儿哭得那叫一个凄惨,那叫一个悲痛。

    毕竟这酒楼是他们辛辛苦苦盖起来的,若真是被人给一把火烧了,当真会是被气得吐血而亡的啊!

    这样哭一哭,倒也越哭越难过,越哭越愤怒,大家伙儿都很是愤怒的瞪着那帮想要烧楼的人。

    而那为首的人见状,却立时一跳三尺高的伸手指着众人大骂道,“本公子就是要烧你们的房子,怎么着吧,有能耐的就杀了本少爷,不然本少爷还就是要烧,现在烧不了,以后还会烧,绝不会让你们把楼盖起来!”

    “哟,你小子倒是‘挺’牛的啊,在本捕头面前,也敢这么嚣张,兄弟们,给我打!”梁捕头闻言,冷哼道。

    那白面白衣的公子闻言,僵硬着身子转过头来,当看到梁捕头之时,这才明白自己刚刚做了什么错事。

    还不等他开口祈求,众捕快们便扑上去,对着他又是一阵好打,这次打得比大牛那些人更狠,而且还有人带着泄愤的劲儿头打下去,因为他们原本是可以躲过这一趟巡察的,但是这家伙竟然敢顶风作案,害得他们在这样冷的天儿里还要跑这么远来巡察,当真是该打!

    “……”等到众捕快们打累了,停下来歇息的时候,这才看到那公子已经躺在地上直哼哼了。

    “哼,本捕头还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呢,这么嚣张,原来是你啊!”梁捕头说着,走上前去,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整张脸都快被打成猪头的人。

    “梁,梁捕头,晓仁知错了,还望梁捕头恕罪啊!”那白衣白面的公子见状,忙使出吃‘奶’的劲儿来硬撑着跪下,不住的向着梁捕头叩头道。

    “赵晓仁,你还真是不负你这名字,真是不负你爹的期望,你从头到脚就是个活生生的小人,哼,你爹刚刚犯了事,你竟然还不吸取教训,跑来这里继续犯事,很好,看来赵家那笔帐可以彻底的清算一下了!”梁捕头说着,便准备命人将赵晓仁给抓起来,带回衙‘门’。

    这赵晓仁,便是赵员外的独生子,而那位说是自家表少爷的管家则是叶家小妾娘家的人,其实,说到底,这叶家小妾跟这赵员外根本没有半点关系,又何来的亲戚一说,只是,这叶家小妾与这赵晓仁倒是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嘛,这叶家小妾的管家才会出现在这里,救走了赵晓仁。

    却哪里知道,这赵晓仁根本就不知道吸引教训,反而变本加厉的跑来继续闹事。

    赵晓仁原本就看上了这块地,也托了人四处打听知道这里要建官道,于是便想着自己赶紧的买下来,他一向看不上叶无心,觉得叶无心就是仗着自家的家底太厚,所以才会如此的无法无天,现如今他就想着,若是他能赶在叶无心之前买下这块地,那他就可以在叶无心面前扬眉吐气,另外,也可以做一些别的事情。

    但是没想到,他刚想去买地,却听说,叶无心已经将定金‘交’上了,他想要等到叶无心一直不付银子,然后等到一个月满之期时,再去买地,却听说地被另一个‘女’子买走了。

    顿时怒火冲天而起,赵晓仁见地买不成,也没办法去刺‘激’叶无心,更没办法让自己身价倍涨,受了刺‘激’,便打听到了这个买下地的‘女’子是谁,又准备在这块地上干什么,然后就想出了这么个破主意,等到这‘女’子盖房子盖到一半,就跑来烧了她的房子,他倒要看看,她有多少钱可以建房子!

    谁知道,他第一次跑来烧房子,就被人打一顿,狼狈的被人救回去后,再次跑来烧房子,又被人打一顿。

    只是这一次,他却知道,想要第三次来烧房子,简直难如登天,因为这次来打他的不是别人,正是爹爹千叮万嘱不要得罪的人,梁捕头。

    赵员外虽然颇有好名声,但是他背地里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却也是不少的,不然也不会过上这么富足的日子,赵府里的小妾美人数不胜数,若不是赵员外知道不能太过招摇,便没有将赵府盖得富丽堂皇,现如今那赵府便要盖得如同皇宫一般了。

    赵家的钱财可是多得数不过来,而衙‘门’里一直盯着他,也是盯上了这块‘肥’‘肉’,一开始赵员外还知道孝敬一些银子给衙‘门’里的官差们,但是现如今,这赵员外当真是越有钱越小气了,别说拿银子孝敬人了,就连官府里的人帮他办了什么事,他都觉得是理所当然,然后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对着官府众人一番品头论足,最后还很是傲气的离开。

    就这样,日复一日,事情越来越多,官府里的人算是看明白了赵员外的嘴脸,于是县令老爷便下了暗令,让梁捕头暗地里查赵员外的罪证,以后好定他的罪。

    现如今,先是赵员外犯事,这会儿他家宝贝儿子也跑来犯事,当真是天赐良机,梁捕头冷笑着看向赵晓仁,便觉得,这下子可以钓到一条大鱼了,真不错。

    “你方才说,就算今儿个烧不了,以后也要过来烧是吧?”梁捕头以周围众人都能听到的音量说道。

    赵晓仁则是有些被他那笑给吓到了,他和他爹一样窝囊,都是那种欺软怕硬的人。

    他也就只敢在这些没权没势没钱的人面前嚣张,但是一旦碰到梁捕头和叶无心这样的人,他就立刻怂了!

    他想要摇头,但却僵着身子,一点都不敢动弹,这可怎么办,他爹千叮万嘱不要得罪梁捕头,这,这这怎么又把梁捕头给得罪了。

    他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只不过是来找这酒楼主人的事,为什么梁捕头会跑来!

    “你是不是不明白,为什么本捕头会在这里出现?还不明白,为什么这酒楼的主人会跟在本捕头的身后一起出现?”梁捕头现如今很有继续调侃下去的兴趣,因为他想着,虽然上头下了暗令,要办了这赵家人,但是毕竟赵家也算是在这里有头有脸的人,不能让大家觉得,是官府故意想要办了赵家的,那样对官府的影响不好。

    “这这这,梁捕头,梁老爷,是晓仁的不对,这样吧,晓仁保证送上千两白银,给众位老爷们压压惊,您看怎么样?”赵晓仁现在是越来越害怕了,他爹说得时候那样的可怕,他若是再不知好歹,现如今恐怕就不只是挨一顿打这么简单了。

    “哦?你愿意送上千两白银?”梁捕头闻言,眼前一亮,这赵家果然有钱,这个败家儿子一出手就是千两白银,还真是让人惊讶呢,若是这小子真的出了钱,倒是可以将处理赵家的事情再缓一缓,毕竟上头想要办赵家,也是想要赵家的钱了,那些可大多是黑心钱,上头的想着拿这些钱去造福百姓呢。

    “自然愿意,只要梁捕头放了晓仁,定当送上这千两白银。”赵晓仁见银子可以打动梁捕头,便稍稍松了口气。

    “那便‘交’了银子再放人。”梁捕头可不相信这空口白话,别说他了,就连自己也可以信口胡说,到事后再翻脸不认人。

    “这……”赵晓仁没想到梁捕头会这么难缠,犹豫再三,也只好撕了块自己身上的布料,狠狠心咬破了手指,写了封信,让下人带着赶紧去赵府搬救兵去了。

    见状,梁捕头也放下心来,只要赵员外识实务,将银子送来,那他就不再管这件事,小惩大诫一番便是,但是若赵员外舍不得银子的话,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命令捕快们看住了赵晓仁以及他的手下,梁捕头转身来到苏锦面前,压低声音与她将事情说了,期间毫不隐瞒,毕竟这上头要办了赵家的事情早就已经定了,只是早晚的事。

    另外,他也看出来,苏锦以后也将会是个生意人,既然如此,他便将一些该注意的事情告诉给她,以避免她日后成为下一个赵员外。

    听了梁捕头的话,苏锦这才觉得,她真的是‘交’到了一个好大哥,看来,梁捕头是真心待她好,以后,她也要放下心防,真心待他才是。

    毕竟这个世上,真心待自己的人并不多,若是她再如此的防备着他,当真有些过分了。

    而后众人便在酒楼前看着大牛他们继续赶工,现如今那些闹事的人有捕快们看着,大牛他们便再无压力,继续开工,这酒楼开‘门’的日子可耽搁不得。

    做生意的都有自己的一套生意经,若是算好了哪日开‘门’做生意,便必须得是那日,不然会不吉利的。

    正午时分,梁捕头正准备将人带走送到衙‘门’先关起来时,却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马车上赵员外正探着身子,伸手向着梁捕头招手,说的什么却是被马车的声音给彻底掩盖住了,不过他仍旧不停的向着梁捕头招手说着话。

    梁捕头不理会他,转过头来看着赵晓仁,那冷冰冰的目光直看得赵晓仁差点‘尿’了‘裤’子。

    直到马车终于停在众人面前,赵员外连滚带爬的赶过来,扑通一下跪在梁捕头面前,哭着道,“梁捕头啊,求求你放了小儿吧,他所犯的错老朽都愿意来承担!”

    “你儿子难道没有跟你说清楚?”听这话的意思,赵员外是不想付银子了,梁捕头挑眉冷冷的问道。

    “这,老朽现如今穷困潦倒,哪里有什么千两白银可拿,梁捕头,还请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家儿子吧!”赵员外闻言,毫不含糊的跟梁捕头打着马虎眼。

    梁捕头却冷笑着转头看向赵晓仁道,“看来你家老爹觉得,银子比你这个亲生儿子要重要的多,那没事,咱们就把这罪魁祸首赵晓仁关到牢里,看看县令老爷怎么判再说!”

    “这这这,爹爹,你这不是要害死儿子么?快‘交’银子吧!”赵晓仁倒是个识实务的主儿,一听这话,便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他可不想住那‘阴’暗恐怖的牢房。

    赵员外闻言一惊,看到那血书的时候,他也被吓了一跳,但是问清了送信来的下人之后,老狐狸般的他仔细想了想,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于是他便打着不将银子‘交’出来,一直拖下去的小算盘。

    但是他家儿子却并不像他这样沉稳,而且还有可能会坏事,哎,他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笨儿子。

    昨日知道儿子跑出来闹事的时候,他就已经将儿子好一顿打骂,但是没想到,今儿个一大早,儿子竟然带着自家的下人一起跑来闹事,当真是把赵家往绝路上‘逼’啊!

    “爹,我还是不是你亲生的儿子啊,不过千两白银而已,你到底是‘交’还是不‘交’!”赵晓仁自然知道自家父亲的小气扣‘门’样子,所以看到赵员外那犹豫的样子,顿时便急了,冲着他大吼起来。

    “赵员外自然是不想‘交’银子来赎你的,若是本少爷有你这样的儿子,也是羞于相认的,更何况要拿千两白银来赎了!”叶无心潇洒的展开折扇,不紧不慢的轻摇着走过来,若有所思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赵员外,而后叹息道,“哎,这赵员外的亲生儿子啊,想必……”

    听到这话,赵晓仁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因为咬怕了手指写了血书,现如今手指一直在痛,而且这天儿又冷的很,失血过多的他又被打了一顿,快有些受不住了。

    “想必什么,叶无心,你来凑什么热闹!”他冲着叶无心大吼起来,现在他都快要疯了,他爹平日不是这个样子的,怎么现在竟然会变成这样,难不成自己当真不是他亲生的!

    “想必,这亲生儿子只有白银千两才算的上,而你这个需要‘花’千两白银来换的儿子,赵员外怕是不会要了。”叶无心说着,很是嘲讽的扯了扯‘唇’角,而后走到梁捕头身边,恭敬地向梁捕头行了个礼。

    梁捕头见状,略有些诧异的看着他,轻咳了声,这才凑到他耳边轻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哪里有好戏看,本少爷自然就去哪里,更何况,这块地可是本公子先付了定金的,今儿个来这里,自然是有事与苏姑娘‘交’涉一番了。”叶无心说着,那手中的折扇摇得更是欢了,似乎现如今不是刚开‘春’的天儿,而是最炎热的夏日了。

    苏锦一听这话,心中好笑,面上却冷冷地道,“怎么?叶公子是还没被打够了?本小姐倒是不介意,让众兄弟们过过手瘾。”

    她话音未落,大牛便带着众兄弟们将手中的东西丢在地上,同时握紧拳头,向着叶无心挥了挥,二林子这傻小子还像模像样的晃动了下结实的双臂,大喝一声,便将身边的一个小凳子一拳砸断开来。

    “呃,苏姑娘,无心前来是有事相商,这,不必如此吧!”叶无心见状,立刻摆出一副害怕的模样,其实以他的武功,根本不必害怕这些不会武功的人,但是做戏要做全套,既然是想恐吓赵员外的,那就得表现得真实一些才是。

    苏锦却连看都不看一眼,转身吩咐道,“兄弟们,这些人想要烧了咱们的房子,是不是也要好好招呼一番才是!”

    大牛等人闻言,立刻便冲着赵员外和赵晓仁大吼起来,那模样就像是野兽出笼一般的恐怖,将赵氏父子吓得立刻抱作一团。

    见状,梁捕头与叶无心同时扭过头去,偷笑起来,而苏锦也偷偷笑了笑,转过头来便是一脸正经的模样,她现在可是受害人,怎么可能笑出来呢?

    “怎么样,赵员外,是要儿子,还是要银子?”梁捕头轻咳了声,冷着脸看向赵员外问道。

    反正他们之间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再遮遮掩掩下去也是无用,还不如直接了当一些,来得爽快。

    赵员外见状,立时吓得身子直颤,他哪里想到,这些人竟然这么凶残,而且还各个都如此彪悍,再这样下去,会不会被这些人生吞活剥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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