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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24

作者:想见江南
更新时间:2015-03-12 10:00:00
无奈,只好如实相告,不曾想,他话音方落,小家伙哇的一下,就哭出声来。

    说来,如今的小家伙已经十二岁了,上到初中一年级了,心智渐熟,对薛老三也不如小时那般依恋。

    可不依恋,并不代表不亲爱,更何况,在小人儿的傲娇思维里,自己不亲近臭大哥可以,臭大哥怎么敢不亲近自己呢。

    臭大哥这大半夜才回家也就罢了,居然敢连自己面都没见,就悄悄跑了,这怎么可以…………

    这种被遗弃的感觉一起,顿时悲从中来,不可断绝,霎时,小家伙就哭了个昏天黑地,立时惊得全家人都聚齐了。

    薛安远更是赶忙搂着小家伙在沙发坐了,一边不住安慰,一边大骂薛老三,可小人儿心中委屈,哪里是哄得好的,薛安远劝了几句,她反而越哭越厉害了。

    堂堂薛政局,赫赫声威,掌兵百万,偏偏丝毫奈何不得怀里的小魔头,立时便被逼得面红耳赤,手足无措。

    还是戚如生急中生智,出了主意,说可以联系直升机那边。

    要说戚如生不出主意还好,一出主意,算是遭了池鱼之殃,没得了夸奖不说,反被气鼓鼓的薛政局怒斥了一顿,抱头鼠窜去抓了电话机,就开始命令电讯班开工。

    这不,薛老三刚爬上直升机,线路就接通了。

    却说,薛老三戴了耳机,那边只听见小家伙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半晌不闻言语。

    而薛老三实在是太熟悉小家伙了,立时就知道她在电话那头是什么模样,进而猜到自己是怎么惹翻了那边的小姑奶奶的。

    “哎呀,可累死我了,小宝贝,你猜我今天一天跑了多少里路,我告诉你呵,整整三千公里,跑了大半个共和国,累得我前胸贴了后背,连骨头都疼,好辛苦啊,都怪你,还不快点长大,害我还要赚钱养你,不得不这么辛苦工作,等你快些长大了,你大哥我就准备退休了,以后,就你赚钱养我了,不对不对,你学习又不好,将来肯定找不到工作的,自己未必养得活,让你养我实在太强人所难……”

    一路陪伴小丫头成长,薛老三哄她早哄出了经验。

    果不其然,已经打定主意不理臭大哥的小家伙,开始听到臭大哥开始老套的叫苦叫累,理也懒得理他,就差说“活该”了。

    可哪知道,转瞬听薛向扯到让自己长大了养活他的话题上,小心思立时按捺不住,展开了联想,一想到臭大哥没了工作,每个月惨兮兮地朝自己要零花钱的场面,她就忍不住有些想笑。

    哪知道,紧接着,薛向又说她定然养活不起,因为她学习差,将来定然找不到工作,小丫头再也按捺不住,张口就道:“谁学习差了,你别冤枉人,上次测验,人家还考了半级前三呢,如果不是数学最后一个大题,把1.8看成了18,人家总成绩就是班级第一,哼……”

    听得小家伙开始得意洋洋卖弄成绩,旁边众人各自或低了头,或捂着嘴,强忍着笑意。

    小人儿犹自不觉,被薛老三引逗得大谈特谈自己在学校是如何勤奋好学,担任班干部是如何威风、负责,俨然个小广播。

    终于,一边的小意听得实在忍俊不禁,“哈哈”笑出声来,小家伙这才猛地警醒:“自己不是该生气么?怎么跟他聊得这么开心,哎呀,又上臭大哥当了,我,我……气死了!”

    小家伙暗暗咬牙,小脸立时臊得通红,对着话筒重重哼了一声,丢了电话,抱着小白,踏踏踏,拖着小拖鞋眨眼自去得远了。

    小家伙方去,薛安远拿起电话和薛向便冲苏美人递来,哪知道苏美人竟是不接,礼貌地说了句“大伯,我困了,明天还有课”,径自婷婷袅袅地去了。

    显然,薛老三千里返京,过家门而不入,不止惹翻了小家伙,苏美人也气得不行。

    她可没小家伙那么容易对付,薛安远在侧,她不好冲薛老三发脾气,可却是能通过不接电话,对薛老三发出最严正的警告。

    却说,苏美人去了,小意接过了电话,和薛老三聊了起来。

    如今小意已经上高一了,算得上大小伙子了,性格虽依旧腼腆,但和这个大哥亲近了不少,音乐,足球之类的,很是扯了一会儿。

    当然,除此外,还汇报了小晚的动向,言说小晚已经结束了大学全部课程,开始了社会实践,上个星期就已经离开了京城。

    瞧见薛安远始终安坐不动,小意猜到薛安远和薛向还有话要说,闲聊了几分钟,便跟薛向道了晚安,将电话交给薛安远,回房去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惹翻

    “老三,你先前跟我说的无为而治,静观其变,到底是什么意思?”

    薛安远之所以等到现在,就是为了弄明白薛向离去时,匆匆丢下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谁叫如今薛老三算无遗策的本领,发挥得淋漓尽致,对他的话,薛安远自不敢等闲视之。

    薛老三也不卖关子,说道:“大伯,难倒您不认为今次那两位首长搬出战神首长之事,有些蹊跷么。先不说,战神首长年事已高,且体弱多病,即便出山,只怕也难有作为。更何况,君臣名份已定,军心早固,战神首长自身亦是恬淡谦冲的性子,搬他出山,也决计撼不动军中,而以那两位老爷子的英明睿智,岂能看不到这点。既然如此,这二位为何还将战神搬出来呢?”

    “老三,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薛安远声音沉郁,他已隐隐猜到薛老三接下来要说什么,只是他实在难以相信。

    薛向道:“大伯,其实您已经猜到了,不错,就是奔咱们来的,您或许会觉得匪夷所思,可权柄国印,岂容私情?恐怕您自己都没想到,不知不觉间,您已经走到让曾经那些高不可攀的大人物都生出忌惮之心的地步吧?其实,您太低估您如今在军中的影响力了。”

    “您仔细想想,军委名义上虽是那一正三副在轮流主持工作,可实际上大事小情,都是您这个秘书长在具体操持,与此同时。您还兼着国防部长,虽然国防部在军委指导下工作,可总是三军名义上的负责人,自打您上任了部长,是不是以前从不来往、关注的海空两军。也联系多多了?这种影响力,您是没注意,却是客观存在的,且随着时间的发酵,正在发生着潜移默化的影响力!”

    “此外,我军最近几年的军事革新,几乎都是您在一手操持,从战法到装备更新、换代,这一步步走来,您的根基正在急剧扎下。如今,您在军中的威望,已经远远超过那些五五年和您同列的将军们了,举目望去,您头顶上也不过那寥寥数人。”

    “而最重要的原因。是您的年纪。你今年不过六十四岁,比军委班子里的绝大多数同志,都年轻了十岁以上,且身体极好,用津门人的花说,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活到一百岁或许夸张,九十九绝对有望,您活这么长。别人未必跟您耗得起,后边的话,我不说,您也应该明白了!”

    薛向话音落定,电话那头的薛安远久久不语,尽管薛老三最后开了个玩笑,可他的心情还是有些酸涩。

    薛安远是赤诚之人,从没想过这么多的弯弯绕,对那几位老领导,他始终是发自肺腑的尊敬,自上任军委以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想着的,除了工作就还是工作,从来就没想过,悄然间,自己竟然会被那几位老领导视作对手。

    可细细一想,薛向所言,或者说预测,实在是太合乎情理和逻辑。他薛某人心机再是迟钝,好歹步入高层领导也有数年,深知权力场中无父子,这几年,自己主持军事革新以来,影响力的确一日盛似一日,这点单从平日和那些老战友、老上级的电话中,便能窥出一二。那些老家伙的口气,明显地少了亲昵,多了客气,甚至,还有几分敬畏,这在以前,是不可想像的。

    想清此节,薛安远叹息一声,心中有了主意,说道:“我知道了,反正我最挂念的军事革新这块儿,已经走上了正规,按部就班即可。以后,军委的事儿,我能不管就不管,装聋作哑,扮几日泥菩萨就是,反正这一年多,我也累够呛,正想松快松快呢!”

    说罢,不待薛老三那头回话,啪的一省,薛安远撂了电话。

    ………………

    时间进入十一月,天气一日凉似一日,这天早上,周道虔方踏进办公室,一边早做好了清洁工作、已经办了一会儿公的古锡名蹭地站起身来,快步行到了周道虔的办公桌前,小声道:“书记,您总算回来了,您再不回来,我简直都没法儿上班了,薛专员是天天……”

    不待古锡名一句话讲完,周道虔微笑着挥挥手,“行啦,我都知道了,不光你烦,我也烦得狠呐,这家伙不知道哪里弄到我房间的电话,天天往那儿挂,弄得最后,我不得不换房间,还是人老孔精明,自费住宾馆去了,图了个清净!”

    嘴上说着烦,脸上却笑如春花,周道虔爽着呢。

    说来,周道虔也没法儿不爽,自打和那活土匪对阵以来,这可算得上他首次占得上风,逼得活土匪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看着这家伙焦急忙慌,一点一点被自己烤焦烤死,那种快感就甭提了。

    原来,今天已是薛老三连夜搭机,返回德江的第五天了。

    一回来,这家伙就开始狂躁,直奔了周道虔和孔凡高的办公室,得知德江的党政一把手赶赴省城汇报工作后,这家伙就天天来两人的办公室等,更有甚者,是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往省城挂,奈何始终寻不到正主接听。

    到后来,若不是留守主持工作的孙明副书记拦阻,这家伙差点儿直接杀到省城去堵周道虔和孔凡高了。

    要说,薛老三这么闹腾实在不妥当,甚至有些过分,地委几位副书记,常务副专员等,都算得上薛老三的实在领导,完全可以批评,可偏偏这几位谁都没词儿。

    其中原因,也好理解。一来,知道活土匪不是好惹的;二来,谁都知道这回的活土匪,是被算计了,不管是谁起的头吧,至少地委会议上,谁也没为人家说话,这几位都多多少少有些理亏。

    就这么着,活土匪整天不去坐班,一连在大院折腾了四五天,闹得沸沸扬扬,地委到底也没拿他怎样。

    这几天,周道虔人在省城,眼睛却留在地委,活土匪的动态,自然在他掌握。

    听得活土匪在自己办公室折腾,他非但不生气,反倒无比痛快,在他看来,活土匪这分别是狗急跳墙了啊!

    “书记,既然您知道,您还往这儿来,还不赶紧躲……”

    这次,古锡名的话照例只吐出了一半儿,倒非是又被周道虔打断,而是古大秘猛地意识到自己这话犯了忌讳。

    周道虔何人,堂堂地委书记,德江一号;薛向何人,区区一个正处级专员助理,叫堂堂地委书记不上班,出门去躲小小助理,这分明是藐视人周书记到家了啊!

    没奈何,谁叫那活土匪的凶威,早刻进了古大秘的骨头里,这灭威风的话,一不留神,就溜出口来。

    果然,周道虔不爽了,任谁正痛快时,被泼一盆凉水,也得骂娘。

    更何况,周道虔也知道自己的确对活土匪生出了那么点畏惧之心,没办法,屡战屡败,任谁都得生出阴影,这是不以意志为转移的。

    可这畏惧之心,自己知道是一回事儿,被人说出来,就又是另一回事儿,这就好比头发少的怕听“秃”,身体胖的怕说“肥”,讨厌被揭短儿,人类的正常心理。

    这不,古锡名方捂着嘴巴,周道虔就瞪了眼睛,大巴掌扬得老高,眼看就要重重印在桌面上,忽然,悬在半空里顿住了,瞪圆的眼睛猛地也弯出了弧度,“薛向啊,稀客稀客,请进请进,锡铭,还不给薛助理倒茶!”

    古锡名吃了一惊,回头看去,一人气冲冲地闯了进来,进得门来,犹不停步,直直奔办公桌来了,定睛一看,不是那骚扰了自己数日的薛助理,又是何人?

    “喝茶就不必了,周书记,我就想问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怎么突然就成了这云锦新区管委会主任,这么不知不觉,不明不白,我就想知道咱们的组织到底还有没有章程、秩序?”

    脚步未停,声先喊出,薛老三一脸的气急败坏。

    周道虔赶忙立起身来,微笑上前,拉着薛老三的胳膊,将之扯到会客区的沙发上坐了,“薛向啊,你火急火燎地赶什么呢,我可听锡铭说了,你这几天总找我,到底是什么急事?你说说看,咱们不是外人,能解决的,我绝没二话!”

    周道虔温声细语,言辞恳切,亲热地好似薛老三的亲切世兄弟。

    薛老三怒道:“周书记,当着明人不说暗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孔专员在做什么!不就是因为我和你们在工作上有些误会,你们也不能趁我不在,对我搞突然袭击,打击报复啊!”

    啪!

    周道虔先前没拍在自己办公桌的一巴掌,此刻却落在了玻璃茶几上,“放肆!薛向,我告诉你,这里是执掌党德江地委书记办公室,不是你家的院子,厨房,任由你胡言乱语,撒泼打滚!党有政策,组织有纪律,由不得你折腾!什么叫突然袭击,什么叫打击报复?我劝你别太高看自己!怎么?地委委员会上通过的决议,你敢反对!”

    第二百三十八章辩

    蹭地一下,薛老三站起了身子,剑眉飞扬,“周书记,您别跟我起高调儿,怎么回事儿,你清楚我也清楚,我明白告诉你,那劳什子云锦湖管委会,打死我也不去的,有本事,你就给我处分,哼,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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