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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67

作者:想见江南
更新时间:2015-03-12 10:00:00
吃闲饭的小子,哪家姑娘愿意嫁你?

    且年轻人久没工作,又容易惹事生非,可现行制度下,乃是以厂为家,想找工作,哪里有那么容易?

    没奈何,只好是优秀技工的老子,提前下岗,让儿子顶了自己的班,早早把这就业指标占了,好解决终生大事儿。

    这技工一家的问题,是解决了,可厂子里的问题来。

    少了一个经验丰富,技术精湛,能创造极大生产力的老工人,多了个嘛也不懂,还得从头学起,简直等于吃白饭的小青工,一反一复,简直损耗惊人。

    此种弊端,简直比裙带关系,任人唯亲,走后门等等,对一个企业的杀伤力还大。

    毕竟这是关系到一个企业的核心生产力和竞争力的问题,很多有名气的大厂,如今的产品却是一代不如一代,跟此种弊端,有不可分割的联系。

    当然,此种弊端,不用薛向提,冯京也知道,关键还是解决之道。

    而薛向恰恰就给出了完美的方案。

    说来复杂,其实也简单,无非是一种特殊的返聘。

    那就是老子下岗,儿子上岗,再返聘老子上岗,不过这老子上岗后的工资待遇,得大幅削减,儿子和老子加起来所得,也不过是老子退休前的所得总和。

    如此一来,可谓是两便。

    从工厂方面说,优秀的技工被保留下来了,就等于保住了核心竞争力,但总支出并没有增加。

    从优秀技工一家来说,儿子的用工指标保住了,婚姻大事儿没了阻碍,毕竟,归根结底,这儿子要的就是个就业指标。

    与此同时,老子儿子同场,父传子业,自不会藏私,且为子成才,只怕会严加训导,也算是为工厂培养了后备技工力量。

    如此方案,虽然稍显繁琐,却是两全齐美,各得其便。

    当然,除了这核心问题外,薛老三还提出许多其他见解,比如小型企业的厂长承包责任制,以及独立而严格的财务审核制度等等。

    当然,许多见解也只能是见解,因为种种原因,许多意见,只怕一时间很难付诸实践。

    不过,冯京却是听进了心里,结束了通话,他便挑灯夜战,做出了这篇雄文。

    当然,他写这篇文章,不是为了在陈道林面前炫耀,更不是寄望陈道林同意以省委的名义上报中央,而是想和陈道林探究,文中的某些措施,有没有在辽东的一些国营企业里,付诸实践的可能和必要。

    却说,冯京自承是薛向出的点子,陈道林却是丝毫不惊奇,突发奇想道:“省长,你说咱们要不要把薛向从德江要过来,这猴子爱折腾,有人瞧不上眼,我却就喜欢他这折腾劲儿,与其薛向在德江陷于争斗的烂泥塘,不如来咱们辽东,踏踏实实作咱们这专摇扇子的小诸葛。”

    陈道林确实极欣赏薛老三,不单是因为薛向在他仕途的关键调动上,使了把子气力。

    而是在他看来,薛向行事,看似跳脱,实际却是谋定而后动。

    薛向捣鼓出那么多看似一定会炸翻天的乱子,而偏偏此人最后都安然无恙,便是明证。

    有些人定会说薛向屡次遇险无恙,不过是有薛安远在背后庇护的缘故,可陈道林就得反问,那位徐公子背后不也是有顶尖人物么,怎么就身陷囹圄,永世不得翻身了呢。

    更难得是,在陈道林看来,那位薛家衙内的眼光既远又准,往往能在他人束手无策之际,弄出点奇思妙想。

    ps:因为加更的那一张,打乱了顺序,所以今天是上午二千,下午三千,明天就恢复正常了,诸位领导放心,江南的更新不会一直这么绵软的,年关后,就恢复正常,明年五月咱们冲上云霄。

    第一百三十六章报喜

    不说此次冯京交付的这份势必会对国营工厂经营产生巨大影响力的雄,便是那位在明珠顶了自己位子的光真同志,此次能实现三级跳,听说也是受益于和薛向一席谈话。**言*情**

    此种大才,陈道林焉能不想收入自己麾下,届时,借力也好,借智也罢,总归是百利而无一害。

    听了陈道林这个点子,冯京却是丝毫不惊,而是摇摇头,笑道:“书记,您要是胆子够壮,您就往上面打报告吧,我从精神上支持您,另外,悄悄告诉您,薛向去蜀中,可是被那位派去支援家乡人的。”说着,冯京伸指头指了指天花板。

    陈道林顿时睁大了眼睛,暗道,难道传言不虚,这薛向真就如此得老长青眼?

    显然,“家乡”,“那位”,以及冯京的手势,已经足够陈道林想到是谁了。

    陈道林正愣神间,冯京站起身来,直朝一侧的金紫漆的楠木书柜行去。

    行到书柜最东边,冯京打开小壁橱,拎出一个红色的圆木茶筒,撑开件,往里头磕了半两左右的红彤彤的状如针尖的茶叶,乐呵呵道:“今儿算是逮着机会,打书记的土豪喽。”说完,身子一闪,便消失在了门外。

    陈道林如梦初醒,蹭地站起身来,想朝冯京追去,可念头一转,肥肉到了老虎口,哪里还有能要得回来的,还是着紧看损失吧,遂赶忙折步。朝书柜追去。

    细细一探,陈书记心都凉了。上次去京城,安远长总共就送了他二两这宝贝疙瘩,平素他自己都舍不得喝,除了重量级客人,压根儿就不会上这茶,可如此缓缓消耗,数月下来,也耗去了七八钱。今日,召冯京上门,再加上所谈之事令他兴奋,所以,才上了这极品大红袍。

    哪知道,他这一番好意,反而使“财”露白。暴露了目标,让冯京瞅了个分明。

    这不,他一个愣神儿的功夫,就楞生生让冯省长劫去了仅余宝贝的一半。

    陈道林真是痛心疾,愤愤然盖了茶筒,就要放回去。一想到此地已不安全,在办公室内,左晃右晃了半晌,终于,狠狠一把。将茶筒塞进了西装的大口袋里。

    ……………………

    却说,陆振宇放下了拨给陈道林的电话。心里彻底安定了。

    他对薛向本没什么好感恶感,只觉得这大概就是个不谙政治的世家子弟,仗着脾气,在官场上胡为,肯定也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若非陈道林交代,他才懒得费心呢。

    如今好了,陈道林那边说通了,他一颗心也放了下来。

    烦躁一去,这胃口又找上来了,几天没吃好睡好,这会儿,心结一去,肚子竟饿得厉害,当下,他端起碗筷,一口赶一口地朝嘴里塞去。

    不成想,他这塞了满满一口,还没咽下去,小赵火急火燎地奔了进来,身子没站稳,便听小赵急道:“长,中午一点半,也就是一个小时候后,地委,行署召开党政联席会议?”

    噗嗤一声,陆振宇这口饭到底没来得及咽下,一口全喷了出来,失声道:“怎么这么急?这么大?”

    小赵当然知道陆振宇这“急”、“大”二字,各自何指,前者是说某些人要整人已然迫不及待了,后者则是指摆出的阵势,竟是如此之大!

    毕竟,虽然德江最高权力核心是地委委员会,但往往这党政联席会议,才是通报重要事项和中央重要指示精神的大会,如今不过是处置一个失职的干部,且该干部又不是犯了原则性的错误和给党和国家带来了多大的损失,所以自家长认为用不着这么大动静儿。

    一念至此,小赵悚然大惊,难不成他们竟想拿此事,彻底砍倒了薛专员?好狠!

    ………………

    时近中秋,酷暑顿消,凉意渐起,午时的阳光再没了盛夏的酷烈,洒在人身上,暖洋洋地,极易叫人生出困意来。

    窗外橘黄的阳光,如汩汩的流水,随着清风的摇摆,从不住颤动地高大皂荚树的缝隙内,泄到了窗檐上,枝影斑驳,珊珊可爱。

    一只百灵鸟,扑棱棱着翅膀,不知从哪儿飞了过来,站在皂荚树横伸至窗前的一根粗壮枝桠上,舒展着羽毛,沐浴着阳光,放声歌唱。

    往常要是有鸟儿落到这根枝桠上,喜静的张彻,早开始驱赶了,他写稿子,最需要宁静,容不得半点嘈杂。

    可今次,张彻听见这鸟叫声,却是埋头伏案,运笔如飞,心头真是欢喜极了,直把这欢快歌唱的百灵鸟,做了报喜的喜鹊。

    一篇稿子写就,张彻伸手朝后拢了拢头,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想靠近窗前,好好欣赏这百灵鸟的婉转歌喉。

    不曾想,他这站起来的动作,就惊着了鸟儿,扑棱棱一下,摇着翅膀飞走了。

    霎那间,张彻的脸色一青,啐道:“不识抬举的东西。”

    显然,鸟儿飞走,让他起了不好的预感,毕竟,跟那人交锋数次,每每就是眼见胜利已经握在手中了,结果,却是鸡飞蛋打。

    失败的次数多了,他也就有了后遗症,难免因事生情,稍有不顺心意之事出现,便当作是上天示警,乃是不好的预兆。

    想想自己这念头,张彻暗暗吃惊那人竟给自己心灵埋下如此强烈的威慑之余,也不由得可笑和放松,心道,今次可不是专员一人出手,更有抢着朝那活土匪头上抡棒子的周书记,活土匪这回再能躲过此劫,除非天降神迹。

    张彻抬抬表,距离开会还有四十多分钟,他这边准备停当了,便准备往专员办公室寻去。

    不曾想,他方拿起桌上的稿件,办公室半开的大门被敲响了。

    抬头一瞧,张彻脸上便堆满了笑容,“宋专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来人正是一脸横肉放着红光的宋祖贵宋专员,而宋祖贵身后,还跟着个质彬彬的高个青年,正是孔凡高的大秘宋昆。

    第一百三十七章都盯上了

    都盯上了

    “行了,你老张也跟我玩儿这套,累不累得慌,咱们弟兄难不成是外人?”宋祖贵行到近前,拍着张彻的肩膀,乐呵呵地道:“难不成你老弟眼看着就要高升了,就先跟哥哥我这儿摆起谱儿来了?都说官升脾气涨,你这也涨得太快了吧!”

    张彻连连摆手,谦恭道:“首长,您这不是骂我嘛,我就算升到了政局委员,也不敢在您面前拿大,况且,什么我就高升了,首长您又开我玩笑了。”

    张彻虽称得上是孔凡高的心腹,但到底不如宋祖贵在孔凡高面前得用,再者,宋祖贵连堂侄都送给孔凡高做秘书了,这份关系基本就是铁打的了,张彻再得志,确实也不敢在宋祖贵面前摆谱儿。

    宋祖贵哈哈笑道:“你个老张,就是矫情,是不是做惯了秘书的,都这德性,专员都交代了,过了今儿个,就暂时让你主持薛向那一摊子工作,这工作都主持了,还能不给你个名份?再者说了,薛向那一摊子,原本就是你老弟的,只不过被薛向横插进来,走了段弯路,如今虽是物归原主,你老弟可也别在老哥我面前矫情才是啊。”

    “首长,您看您说的,不把我脸臊红,您这是不罢休了,其实,专员也就是这么一说,准不准的,还没谱儿呢,您可别提前恭喜我,要是谋事不成,我这脸都没地方搁。”

    张彻此话,说得客气。却是得意至极。

    的确,他今儿个心情好,一少半是因为,那该死的屡次让他难堪的活土匪,终于要倒了。

    一多半却是因为孔凡高上午已经找他谈话了,要他有挑重担的思想准备,要开始从大局观着眼工作,话里话外的意思,基本已然明了了。

    说来,张彻对孔凡高也不是没有丁点儿怨念的。上次孔凡高策划增补副专员之事。推夏邑而不推他,就让他在心里生了个小疙瘩。

    如今,孔凡高此话一出,他那奴才心理。竟又只剩了感激涕零了。

    宋祖贵瞧得分明。心中好笑。却正色道:“老弟有这份审慎和冷静,老哥我很是佩服啊,多少人在这关键时刻。就是因为定力不足,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忘记了背后的阴风冷箭,而致使功亏一篑,为人所笑啊。”

    宋祖贵话至此处,便住了口,可内里的意思已经透了出来,听得张彻浑身汗毛直炸,霍然色变。

    “你看我这记性!”张彻猛地一拍额头,连连让步,“首长,小宋,坐坐,咱们坐着说,我这儿有上好的毛尖儿,你们尝尝。”说着,便要动作开来。

    宋祖贵两腿像是生了根,动也不动,摆摆手,冷淡道:“说你老张矫情,你还真矫情起来没完,咱们弟兄是外人么?你真拿外人待我,我立马就走,我来这儿可不就是为你的事儿着急么?你看你这个前后左右,推诿闪试,把官场上的那套儿,也用我这儿来了,这分明是在赶我们走呀!”

    说着,宋祖贵便站起身来,慌得张彻猛地窜过来,伸手轻轻拍了下自己的脸蛋儿,“首长,不,宋老哥,我哪里是跟您矫情啊,我这分明是官儿做久了,染了一身毛病,跟谁说话,都这样儿了,就连你弟妹都嫌我不跟他交心了,整天说些团圆话,得,今天算是老弟的不是,改日一定置酒给宋哥赔礼。”

    宋祖贵把住张彻臂膀,笑道:“这才像话嘛,咱们自家兄弟都不亲近,这冰冷官场,岂不太过孤单?坐下坐下,你是长辈,怎么能让你操劳。”说着,冲宋昆喝道:“宋昆,你去泡茶,你可得好好感谢你张叔,这些年要是没你张叔悉心教导,也没你今天。”

    宋昆斯文笑笑,手脚麻利地泡了两杯茶水,一杯递给了宋祖贵,另一杯双手捧了,朝张彻递来,“张叔,这些年,为小侄的事儿,让您操心受累了,我记得五年前,我初跟专员的时候,什么都做不来,连文件都备不好,若不是您手把手地教我,我哪里有今天,谢谢您!”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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