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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7

作者:九月轻歌
更新时间:2015-03-09 10:00:00
晌才勾唇一笑,那笑容透着无尽的寂寥。

    是命吧?他中意的女孩,俞仲尧也中意。反观种种,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比俞仲尧做得更好。

    要是赌气,此刻大声戳穿两个人是假扮夫妻就好。但是不能。

    意中人是什么?是不论得到与否都该为她设身处地着想,而不是去让她平添困扰陷入风波――很荒唐,却属实,前者是俞仲尧教会他的。

    该刹那,他知道,是时候真正放下对她的情意了。

    有人以茶代酒,与孟滟堂碰杯。

    他不需看也知道,是简西禾。苦笑着喝了一口茶,问道:“我不得不死心了,你呢?”

    ☆、第65章

    65

    “从未拿起,何来放下。”简西禾漫不经心地看了沈云荞一眼。

    此刻的沈云荞望着姜氏、章洛扬和俞仲尧三个人,笑靥如花。

    遇到她的时机的确不对。可如果再早,她不可能与他有交集,并且那时他与付琳有婚约在先。若是再晚一些……这种设想是不该有的,没可能发生的事,想来何益。

    孟滟堂与简西禾心不在焉地用完饭,起身离开。

    简西禾去了风溪郊野。谁都不是只为了一件事而活,失意的日子难熬,越是难熬,越要找些事情做。

    孟滟堂则回往俞宅。

    路上,他无意间看到了付。她戴着帷帽,衣着寻常,寻常人大抵是不会认出她。而他却是不同,对人从来是过目不忘,不论男女老幼。

    这女孩不老老实实留在家里,出来做什么呢?

    孟滟堂走出去一段,停下脚步,交待随从跟着付,看看她要去何处要见何人,自己则回了俞宅。

    已是午后,他和衣睡了个囫囵觉,醒来时随从来回话:“付去了醉仙居,在门外观望了一阵子,蒋轩与她说了几句话。这会儿她去了一个小茶楼,也不是见谁,只是在那儿喝茶。”

    孟滟堂心生狐疑,索性道:“把她带来,我有话要问她。”

    随从称是而去,大半个时辰之后才引着付返回来。

    付进到房里,毕恭毕敬地行礼。

    孟滟堂并没请她落座,直言问道:“你遮遮掩掩的去见蒋轩,所为何来?”

    付垂了垂眼睑,语气平和地回话:“告诉他几句话而已。”

    “什么话?”孟滟堂追问。

    付道:“付家父子两个起了纷争,付宇要分家,让付程鹏搬出去。”

    孟滟堂玩味地一笑,“哦?你为何对他们直呼姓名?”这情形实属罕见。

    付微微一笑,“本就不是亲人,二爷对付家也无善意,何必还用尊称?”

    “说的对。”孟滟堂神色一缓,“能坐下细说由来么?”

    “也没什么好说的。”付垂眸看着脚尖,“事情其实很简单,付毕竟是付家大小姐,人就是再坏,如今还有不少心腹想把她从俞宅救出去。”

    “这倒是。”孟滟堂颔首,像李复、李勋两兄弟,不就是一直死心塌地追随付么?到最后稀里糊涂地死去,怕是也无怨言。

    付继续道:“我和蒋轩……”她迟疑了片刻,“有几个人都以为我和他之间暧昧不清,我们也没解释过。为的就是能偶尔见见面,说几句话。”

    孟滟堂凝着她,思忖片刻,“付是不是也这样以为?”

    “是。”

    “那么,俞南烟呢?”孟滟堂又问,“她知道你和蒋轩的事情么?而且,她是相信你们之间有暧昧,还是顺势利用你们这一点?”

    付抬了眼睑,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惊讶。

    孟滟堂微笑,“俞仲尧的妹妹,自然比狐狸还要狡猾几分,否则,怎么能在风溪安稳过活,并且得了风溪百姓的满口赞誉。”

    付只是道:“二爷去问她就好了。”犹豫片刻,又道,“本来我就要来这儿找她,眼下既然已经来了,能不能去二门的花厅里等她回来?――我不能与您说太多。”

    孟滟堂想着,俞南烟那个小狐狸既然知道这些,自己也就不需再劳神了。对立这些年,到眼下就算是一心为了俞仲尧好,帮忙也要适度,否则一定会被气得晕头转向。

    由此,他命人带付去了二门的花厅,自己百无聊赖,去往外院,想找个人跟自己喝酒。

    在甬路上,俞南烟与阿行相形而来,正低声说着什么事。

    “你们两个,这几日总在一起嘀咕什么呢?”孟滟堂直言询问。

    阿行不理他。

    俞南烟笑道:“反正也说二爷的坏话。”说着指了指花厅的方向,“付的事情,您有心了,多谢。”

    “只是闲得慌,才多管闲事。”孟滟堂走开去几步,又回头对她道,“要是在大周,你已是该定亲的年纪――平时留意些,别没个分寸坏了名声。”

    其实是故意揶揄俞南烟和阿行。

    “您也是啊,平时少跟女孩子说话,惹得我传出您的闲话,您日后就别想娶王妃进门了。”

    孟滟堂哈哈一笑,“你可真是一点儿亏都不肯吃。”

    阿行则硬邦邦甩出一句:“大小姐是主人,我是下人,在一起说话有何不妥?”

    孟滟堂不在意地摆一摆手,“行,你们有理,是我不对。”

    俞南烟又和阿行说了几句话,这才去了花厅见付。

    付见了她,脸色已不似之前平静,“南烟,付家乱糟糟的,付的心腹整日里眼含杀机地看着我,我今日好不容易才溜了出来……我能不能不回去了?”

    “可以。”俞南烟想了想,“你打算让我哥哥还是蒋轩给你安排个栖身之处?”

    “哪个我也不相信。”付道,“我能信的只有你,你帮我做主吧。”

    “嗯。”俞南烟握了握她的手,“蒋轩怎么说的?”

    “与我情形差不多。”付苦笑,“但他倒是无所谓,不怕人明里暗里地盯着。”

    “放心吧,过几日这场风波就过去了。”俞南烟安抚道,“我跟哥哥还有阿行都说好了,你们不会出事的。”

    “那就好。”付这才真的松了一口气,抿唇微笑,“我巴不得睡一觉醒来,付程鹏和付都已死了,再不需做戏给他们看。南烟,你是我的贵人,不然的话,我这一辈子恐怕都要被付拿捏在手心儿里。”

    “是你帮我才是。”俞南烟由衷地道,“付家那个地方,要是没有你这样一个坦诚相待的人,我兴许就会变成付那样的疯子。”之后,思忖片刻,狡黠一笑,“等付游街示众之后,你去见见她。只这一条,估计就能让她发疯。”

    付笑得快意,“行啊,到时候我和蒋轩一起见见她。”

    **

    付与蒋轩见面的事情,姜氏和章洛扬返回小院儿的时候,也听高进说了。

    章洛扬虽然不想让母亲不快,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蒋轩真的可信么?”

    姜氏却是不以为意,指一指高进,笑道:“你问他就知道了。”

    “可信。”高进顿了顿,又对姜氏道,“再可信也是一样,这些日子还是要防备着点儿。凡事都有个万一。”

    “我明白。”姜氏点头。这些日子,她对俞仲尧、高进、阿行这些人也算是有所了解,知道他们真就是那种连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事情都不会轻信的人――只相信自己查证到的事情。若是还在大周,他们自然不会如此,但是这是在风溪,有着这样的警觉,益处颇多。

    到了姜氏居住的院落,就见厅堂里摆放着诸多珍贵的药草、补品――皇帝给俞仲尧备下的这些东西,他命人将一大半送来了这儿。比起他,更需要好生调理的是姜氏。

    忙碌了这么久,章洛扬看得出母亲很是疲惫,便服侍着她歇下,自己带着连翘去了前面,找到沈云荞,一同回了住处。

    过了一阵子,俞仲尧也回来了。

    章洛扬携了他的手,到寝室去说话。

    俞仲尧昨晚整夜未免,此刻有些乏了,宽衣歇下之后,见她神色间透着迟疑,将她搂到怀里,问道:“怎么了?有心事?”

    “昨日我……”章洛扬期期艾艾地道,“也没想后果,你呢?你是怎么打算的?”

    “打算什么?”他拍拍她腰际,“你是不是担心在这儿有了喜脉?”

    “嗯。”章洛扬无从否认。

    “没事。”俞仲尧语气松快,“这里当真不错,我们在这里住几年又何妨?带着孩子回去之后,再摆宴席,请燕京的人喝喜酒。”

    “……”章洛扬险些惊掉下巴,“你可真是……别的事情都不管了?”

    “管那些做什么?已经一家团聚,回去与否,都没差别。”

    “皇上才不会同意。”

    “人在外,他说什么都不算数。”

    章洛扬心生笑意。就算是在燕京,说了算数的也不是皇上。“你真这么想的?”

    “这种事我怎么可能骗你?”俞仲尧摩挲着她鬓角,“实话。不妨先让高进、阿行他们回去,帮皇上料理朝政。那些身外之物,怎么能与亲人相较。”

    章洛扬知道,他说得出就做得出,但是那可不行。母亲急着回京找顺昌伯算总账,南烟也很想回去见见儿时那个笑料百出的小皇帝。“不用。”她以为到他怀里,吞吞吐吐地道出初衷,把服药避免有喜的事情跟他说了,“不会伤身体,是连翘绕了个大圈子从南烟手里得来的,你总该放心了吧?”

    俞仲尧倒是没想到这一节,先是蹙眉,“是药三分毒。”

    “胡说,这个与别的药草是两回事。”章洛扬捏了捏他鼻梁,“你别给自己懒得服药找借口,也别管我的事。”

    “等会儿把方子拿给我看看。”

    “嗯。”章洛扬跟他没法子,却嘀咕道,“给你看了,你就知道能不能用?”

    “等我得了空,翻翻医书。你别急着服用。”

    很明显,这件事情上,他只相信他自己的判断。章洛扬又能怎样,横竖拗不过他。末了故意为难他,“那你这些日子不准碰我。”

    “我又不怕你有喜脉。再者说,现在不让我碰你,会出人命。”俞仲尧说完,低头索吻。

    章洛扬却笑着跳下地,“我去给你拿方子。”

    这大白天的,她实在是不能由着他闹。像昨日那种情形,真真儿是十几年不遇的特殊情形。

    俞仲尧大抵明白她的心思,也就随她去。

    **

    沈云荞回到房里,有点儿心神不宁。

    她先是琢磨着晚间要怎样跟高进说话,随后,想到自己忽略的那个人――简西禾。

    简西禾正经八百地与她诉诸心意,只有那一次。

    而她与他,是绝对没有可能的。算什么呢?

    只能说是根本没有这种缘分吧。

    他根本就不该对她侧目。

    还需要单独找他说说话么?没必要吧?

    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有什么是他看不出的?

    只是很感激他,给了她足够的尊重。当然,高进就不需说了,待她从来就是这样。

    要是她还是身在沈家的沈云荞,怎么可能有这种自己选择的余地?谁肯给她?要是没下狠心跑出来,要是没在杭州落难时得到俞仲尧和高进相助,如今的自己,要么任命做了别人的填房,要么生无可恋一脖子吊死――她那种日子,比洛扬稍微好一点儿,比起旁人,是数不尽的难堪。

    所以一次次地庆幸、感激。也正因为生涯里的这一场柳暗花明,她才得以抛下世俗的眼光,去面对去经历所遇情缘。

    自己又何尝不曾茫然失措,何尝没有在一点点成长。

    从来也不是对姻缘抱有乐观态度的人,但是经过这么多事情之后,想法已在慢慢改变。

    经过的那些风波险境,对高进来说,可能只是最寻常的事,对于她来说,心魂已经几次受到了震荡。

    人到底还是该有个人携手一起走过。她与洛扬,已根本不可能按照当初的打算度日。是清楚,就算是她拒绝了高进、洛扬如何都不肯与俞仲尧携手,俞仲尧也会带她们回京,做出最妥善的安排。

    俞仲尧和高进就是那样的人,情意之中不会强人所难;但如果是出于一片好心,他们是不介意强人所难的。

    何其幸运。

    其实以前有过的担心还在,并不敢笃定回到京城之后,高进依然不言悔。

    可是管那么多做什么呢?

    最起码现在的他值得她珍惜,一日日的让她开始关心他,也一日日的被他的关心温暖。

    不经历儿女情长,不见得就能过得多好;而经历了儿女情长,也不见得就过得很差。

    想通了这些,事情就简单了。

    高进回来的有些晚――先与方同叙谈许久,又找阿行一起商量着安排好几件琐事,这才得了空。

    沈云荞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翻书,见他回来,与昨夜一样,喝了不少酒,便又添了几分迟疑――要怎样跟他说呢?

    高进到了她近前,拿过她做样子的书,看了看封皮,“从南烟那儿拿来的?”

    “嗯。”沈云荞给他倒了杯茶,“你怎么又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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