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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27

作者:烙胤
更新时间:2015-03-08 10:00:00
唧。

    郎中来了先是说他中热了,开了几幅降温的药,苏锦和吃了一点效果没有,郎中也奇怪,又查了查,然后一拍脑袋说这可能不是中热,中热过劲儿就好了,这是胃肠出问题了,吃坏了东西或者没吃舒担,总之不是什么大毛病应泓开始还能沉住气,让他赶紧把人治好了,可郎中这么一改口把病因都变了,应泓就沉不住气了。

    这不明摆着糊弄人么。

    敢敷衍他应少爷?

    那郎中也是无辜,应泓人打小他就给他瞧病,应家大小有个头疼脑热大病小情的都是他来瞧,这么多年都没出过错,虽说苏锦和不是应家的人,但应泓让他治他敢糊弄么。

    郎中吓的就差跪地求饶以示忠人了。

    苏锦和那看起来真不是什么大事儿。

    应泓也知道他不敢蒙人,可是苏锦和一点起色没有那脸还越来越难看,简直白的跟纸似的。

    他什么都吃不下,喝水都吐,话也不敢大声说,喉咙震动也能吐。

    “应泓…”

    苏锦和一动,应泓立马看了过去,那麻利的动作让他忽然想起了小小酥,豹子一样的警觉和反应。

    苏锦和无力的笑了笑,“哎你发什么火…就你这样,人家敢骗你么…他也是尽力了…治不好也没办法…你当这是什么时代,科技有那么发达么……他们又不是神仙。”

    苏锦和断断续续的说了很多,应泓皱着眉头看他那有力无气的样儿,苏锦和现在就像张纸,随时都能让风吹走了,不是他的身体孱弱,而是魂魄。

    好像,已经没办法在他这身子里待多久了。

    马上,就没了。

    “应泓…”

    苏锦和每次叫他,都让他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应泓拧着眉头一挥手,一屋子的人消消停停的全走了。

    苏锦和瞪着双空洞的眼睛,他笑着问,“你说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生命流逝的感觉,原来真的能体会的到。

    苏锦和就觉得他们的命像沙漏一样,一点点的消失。

    “不会。”

    应泓笃定的回答让他笑出了声音,“应少爷你还真就不是无所不能的…不是所有的事情你都能控制得了的…你说是吧…你也就能欺负欺负我吧・”苏锦和这话里有话。

    应泓闷不吭声。

    “其实死了也好,我挺累的,解脱了。”

    话音落了,苏锦和就没声了。

    应泓惊出一身冷汗,看着安详闭眼的人好半晌不敢动弹一下。

    心都不跳了。

    当他终于把手伸出去,在苏锦和的鼻子下感觉到他的呼吸后,应泓猛地站了起来,他两眼绯红,杀气腾腾的走了出去。

    他拎着那郎中的领子,狰狞着脸许久没说出一句话,须臾,他把人一扔,头也不回的走了。

    老郎中差点让他吓死,他摊在地上,心中明净,里面那人要是死了,他也活不成了。应泓让他再查,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全检查请楚了。

    他行医多年,望闻问切信手拈来,里面那位小哥就是内里处了毛病,一半的肠胃病,可这药下去几幅了都没见好,老郎中这会儿也有点犯糊涂,就算应泓不让他查他也得好好的检查一遍,有用的没用的地方都查,他必须得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这也是医者的固执。

    就是这俩人的坚持,还真让他查出毛病来了。

    老郎中捏着苏锦和的手腕惊掉了三魂七魄,差点一命呜呼了。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老郎中颤颤巍巍反反复复的检查了很多次,那脉象绝对没错。

    可是这个脉象为何会在一个男人身上出现…“少爷啊…”他连滚带爬的跑到外面,被门槛一绊他直接跪下了,老郎中不敢看应泓的脸,抖着嘴唇抖着声音缩成一团。

    “说。”应泓看着天,平淡且坚定的吐出一个字,老郎中这是断出什么了,而应泓也做好了准备,无论什么结果,他都能受住。

    “屋里那位爷…那位爷…他有了。”

    “什么?”应泓蓦地低眼,不可置信的瞪着那老郎中。

    这个答案却是应泓无数种准备中唯一没有的一个。

    “你说什么?!他怎么了?!你再给我说一次?!”

    老郎中断是不敢欺瞒应泓,在出来之前他确定了很多次,也查了很多次,苏锦和是男人,如假包换的男人,可是…“断出了喜脉。”老郎中说。

    这一晚,应府的气氛诡异无比。

    应府的书房,那几个人齐坐一堂,比起何惧上次宴请,这回则压抑很多。

    门关着,所有下人全被赶出了院子,应泓单手托腮看着别处,他手边是郎中下的诊断,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是喜脉。

    苏锦和有喜了。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一个男人,怎么会有喜了!

    其他人也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那单子他们反反复复的看了很多遍,最后又放回到应泓手边,就连身经百战的古二爷这会儿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有喜了?”消化了很久也没能真正的理解,古劲好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他不确定的问应泓,可是问了也白问,单子上写的请楚,他也看到了,“这怎么可能?”

    应泓也想知道怎么可能。

    “他是男的。”何惧说。

    应泓直视何惧,他当然知道苏锦和是男的,他比谁都知道苏锦和是个男的可是这个男的现在怎么会被人诊出喜脉来?

    “你确定你没弄错?”古劲又问。

    应泓也不确定,但他没敢再找别人来查,那老郎中他知根知底,换个别人这事儿要传出去就不好办了。

    这事儿宣扬不得,至少在丰城县不能闹出一点动静。

    从看到这单子他就没再说过话,现下他终于开口,那声音十分低沉,透着压力和压抑。

    “我今儿找你们来,就是想想办法,再给他好好检查一下。”应泓说,  “他是男的,他不可能有喜,可是现在单子你们看到了,他的情况也不太好,一直吐,吐的快没气儿了,我觉着他的身子可能出什么事儿了,我认识的医生不多,你们谁有路子,给他查请楚了,越请楚越好。”

    应泓说完,在那摆弄手指的东路突然抬头,他啊了一声,表情有些迷茫。

    “你今儿找我们来,难道不是想确定下谁才是那孩子的爹么?”

    东路一说完,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应府的书房里,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

    这事儿他们没告诉苏锦和,凡人紧锣密鼓的安排人来给他瞧病。

    中医,西医。

    郎中,大夫,就连支棱着祖传秘方包治百病的江湖游医他们都弄来了。

    何惧还特意把他送到较大的洋医馆检查了遍,可所有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其他人诊断时苏锦和是在床榻里面的,厚实的床幔一拉,就露出个胳膊,瞧病的看不出个所以然,所以到外面都是道一声恭喜。

    真正看到苏锦和的身体的,全一副瞠目结舌的模样,说话时虽然直咬舌头,但态度十分的肯定,有喜了,真有喜了。

    特别是那洋医生,激动的握着何惧的手连说恭喜,你要当父亲了,他还问他是怎么做到的…不愧是神秘的东方土地,竟然连男人…这种事情都能发生。

    那洋医生一定是神话故事看多了,所以对苏锦和的事儿没有一点惊讶,反倒是惊喜无比。

    看何惧的眼神简直充满了膜拜,就差拽进屋里好好聊聊了。

    何惧当时黑着脸,那心情可想而知。

    他差一点就,掏枪蹦了那洋医生。

    他一言不发的把苏锦和抱上车,一路绝尘的回到了丰城。

    车上,苏锦和疲惫的靠着他,这种颠簸快要了他的命,他说,“何惧,你跟我说实话吧…你们最近折腾什么呢…是不是我得了什么治不好的病…

    何惧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他要怎么说,要怎么回答?

    说您有了?

    要当娘,或者要当爹了?

    何惧抿着嘴,颇有砸了车窗的想法。

    “算了…你不说我也知道…现在连药都不用吃了…医生换着班的来看…怎么看都一样吧…救不活的是么?”

    他那淡看生死的模样让何惧十分之刺眼,他斜他一眼,二话不说把人摁在座位上就亲。

    苏锦和淬不及防,衣服很快就被剥掉了。

    正看着后视镜的纪延吓了一哆嗦,连忙把视线移到别处。

    完了,刺激大了,少帅疯了。

    可是这事儿吧,换做是谁,谁不会疯呢?

    纪延觉得他也要疯了。

    然后迷茫的思考,好像男人和男人也不是那么的安全吧…何惧真是憋了 口火,他就不信了,就睡了几次就有了?

    你苏锦和还有这能耐这本事?!

    你再有个看看!

    有个我看看!

    一起睡了这么久何少帅弄不明白这人到底是男是女了!

    第一八六章 崩溃的边缘

    最后他们不得不面对现实。

    苏锦和是真的有了。

    虽然觉得滑稽又荒谬。

    但所有医生都给出了相同的结论。

    那一天,在应泓的卧房,苏锦和茫然的看着他们。

    “你们说什么…我没听懂,能不能再说一遍?”

    别说苏锦和不懂,他们也不懂,他们的震惊程度甚至超过他。

    气氛略显怪异,苏锦和茫然的去看自己的肚子。

    做梦呢吧?

    他掐了一把。

    疼。

    所以这些天他们折腾来折腾去是因为这个?

    他以为他得了什么治不好的绝症,可是这个比绝症还让人惊讶吧。

    “那个…我是男的。”苏锦和觉得,他有必要提醒他们一下。

    他这句话让在场的人表情全是一变,谁不知道他是男的,正因为他是男的,所以他们才会是这个反应。

    古劲闷头抽烟,应泓挠了挠头发,何惧面无表情的捏着他的白手套,东路看着窗外连头都不敢回。

    他们的态度不言而喻了。

    苏锦和捏着裤子,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

    他薅起应泓的枕头狠狠的掼到地上,“你们都有病吧!”

    这一激动,一用力,情绪没控制住,身体也没控制住,苏锦和最近病歪歪的,这一使劲半个身子都探出床去,差点头朝地的摔下去。

    他一这样在场的男人全是一激灵,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东路反应最快,眨眼就冲到苏锦和面前,一把把人拽住扶回床上去。

    这一刻他们忽然体会了牛贵要当爹时的感觉。

    为什么他要站在产房门前来回来去的走,为什么他带着哭腔的喊媳妇儿的名给她鼓劲儿,为什么他那么紧张手都要搓掉了,为什么就生个孩子而已惊动了全村上下。

    那时候,前院人仰马翻,他们几个淡定的在后院烤红薯。

    何少帅还借机会挤兑应泓,让稳婆给他治伤风。

    现下他们终于懂了,那真是,一举一动都牵着神经,生怕有一点错。

    现在别说是烤红薯,他们连饿都感觉不到了,谁还能吃的下,谁还能坐得住。

    东路见苏锦和反应太大,连忙去安慰他。

    “你别激动别激动…动了那啥就不好了。”

    苏锦和猛地瞪过去。

    “你看,你前两天突然情绪不稳,后来又吐成那样,这不明摆着是那啥了么…”

    东路安抚的顺着他的背,他没发现苏锦和的手正在抖。

    “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几个月的事儿,生下来就好了…”

    “啪――”

    东路话没说完,苏锦和一嘴巴就抽了上去,脆生 生的,响亮无比。

    东路捂着脸傻眼了,他惊声尖叫,“你打我干什么呀!”

    苏锦和如发狂的野兽,通红着眼睛看着他,“苏东路我抽死你!”

    然后也不管是枕头还是被子,一股脑的冲着东路就砸了过去,东路那叫一个无辜,哎呦哎呦的被他砸的满屋子乱窜。

    那句他不姓苏死活都没机会会说出来。

    苏锦和气喘吁吁,其他人面无表情,心中同时冒出一个字:该。

    这事情,是说不得的啊。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苏锦和揪着古劲的袖子,悲愤欲绝的不停摇着,“我是男的这怎么可能!”

    古劲不说话,默默的把药递到他嘴边。

    嗅着那药汁,看着碗里自己模糊的倒影,苏锦和仍旧不死心的去拽古劲,“你也信了是吧?古劲你也信我能那啥么?!”

    古劲执着的端着碗,咳了一声,“把药喝了吧。”

    “我不喝啊!”苏锦和要去掀碗,这些天他几乎把应府的碗都摔干净了,可是一点用没有,药还是每天都送来,由最有耐性的古二爷变着法的来喂。苏锦和不傻,他知道他们给他喝的是什么药,安胎保胎的,这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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