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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4

作者:落果果
更新时间:2015-03-08 10:00:00
部分。

      “忠叔,我知道了。”

      “小小姐原谅老爷了?”李忠很是惊讶。事实上,这一次看到顾宁,他也是很讶异的。她的改变,看的明显。眉眼间柔和了许多,不似之前那般的锐利。

      这说明她的心态有了很大的变化。相由心生,小小姐经过这么多痛苦和挫折,已经真的成为了大人了。

      而她这个基金会现在开始有了起色,他们也都听说了。所以顾天行派他送来支票,一方面是对她的支持,另一方面,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对这两个孩子的道歉和妥协了。

      “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顾宁摇头笑了笑,“忠叔,改天我会跟顾怀远一起回去看看的。”

      “好,好,好……真是太好了。老爷知道肯定很高兴的。”李忠激动的眼眶有些湿润,恨不得马上回去通知顾天行。

      “你原谅他了?”宁曦也是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谈话,看顾宁如今的恩怨尽消的态度,很是替她高兴。

      她现在,没有沉浸在痛苦中,好像一切的过去都只是过去了。每天沉浸在帮助他人的工作中,一颗心一也满是慈善,她很高兴。

      “谈不上什么原谅,只是觉得,他其实也就是个老人家而已。妈妈,你要跟我们一起去看他吗?”顾宁问道。

      “我――”宁曦有些犹豫,“我不知道。我怕你夏叔叔不高兴。”

      “其实,你去不去没什么。听说当年他对你也不大好,哈哈……”顾宁说笑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虽然我不记得他了,但是,我不去才好。要是勾起他的伤心事,我就罪过大了。”宁曦想着,自己当初与顾淮安的事情,顾天行还未必能的放下心结。

      况且自己现在根本不记得顾淮安,也已经嫁给了夏博安,顾天行看到自己心里肯定会不大好受的。

      “嗯,我知道了。”顾宁点头。

      “宁宁,你有顾淮安的照片吗?”宁曦突然问道。

      顾宁摇头,“你想见他吗?”

      宁曦想了想,认真的回答,“我觉得,我即使不记得,我也该去祭拜他一下的。毕竟――”

      顾宁沉吟了一会儿,“选个日子,我带你去他目前看看他吧。我想,他会很高兴看到我们两人一起去的。”

      “好。”宁曦笑着点头。

      顾宁和顾怀远在周末一同去了顾家老宅,看到顾天行的那刻,顾宁很是惊讶。

      记忆中,才半年不见的顾天行,那个霸道强势固执的老头,如今,却似乎成了一个虚弱脆弱的普通老人。那双锐利始终带着睥睨的气势的眼神,已经收敛了他的刃角,看到顾宁和顾怀远,虽然力持镇定,但是却还是看的出他的激动来。

      之后,两人在老宅里吃了午饭,下午才离开的。

      走出大门,顾宁颇有感叹的对顾怀远说道:“人都有老的一天。连他都有这么一天,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顾天行这一天,像个普通老头一样,听着顾宁说着她最近忙着的工作,听着她说她去云南看到的情况。他还偶尔问些问题,顾宁都一一回答。

      顾怀远一直不大说话,只偶尔说上两句,大部分时间都是顾宁在说,两人都听着。

      其实,顾宁说的并不是都么吸引人,只是,他们都需要时间来缓和他们之间有些僵硬尴尬却不知说什么的气氛。

      “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瞧你,原来对他火炮似的性子,现在不一样跟他平静的相处聊天。”

      顾怀远揉了揉她的头顶,替她拉了拉衣领,阻挡冷空气的钻入。

      “是啊,我以前还恨他恨的牙痒痒呢。”顾宁讪讪一笑。随即歪头看向顾怀远,“那你呢?还怨他吗?”

      顾怀远淡淡一笑,没有摇头也没有回答。

      他对顾天行,现在没有所谓的怨。只是,心底深处,每每想到了如今的一切,他爱而不得,便会想到了那最初的最初,大哥和宁曦的开始,顾天行的阻止。

      一切的一切,回到最初,他便会有那么一点的遗憾。

      不是怨恨,只是感觉复杂了。

      或许,一切就真的是老天捉弄,命运的安排。他也应该试着跟宁宁一样,做到如今不怨不恨。

      可,终究还是很难。

      顾怀远心里自嘲一笑,他原本劝着宁宁放下,做的看似洒脱,其实,现在跟宁宁比起来,真正放不下的是他罢!

      顾宁不明白顾怀远这个反应是什么意思,有些不明的看着他似乎高深莫测的表情。

      “怎么这个表情?”顾怀远摇头失笑,将她的冰凉的小手握到自己的手中,同时放到自己的口袋中,牵着她一起走着。

      今天难得的清闲,他们让司机早开车离开了,两人就打算多走走。

      迎着冬日的阳光,和稍冷的寒风,两人慢慢的边走边聊着。

      “我这个表情怎么了?”顾宁另一只手摸了摸脸颊,“我只是不大明白而已。”

      “没什么明白不明白的,我其实对他的怨恨也随着渐渐的没有那么强烈了。”

      “可是还有是不是?”

      “偶尔想到以前,总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吧?”顾怀远的表情在说,其实你也不可能完全没有感觉吧?

      顾宁点头,“是这么个意思。不过,其实我也想明白了,人生这么长,非要去计较那么多让自己闹心的事情,那活的多累啊?”

      “你现在真是个大彻大悟的人了。”顾怀远笑道。

      “我呀,是看破红尘了。”顾宁嘴角一勾,有些玩笑的意味。

      “红尘苦,”顾怀远也随之感叹。

      哪知,顾宁却改变语气,加了一句,“红尘也有乐。”

      顾宁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顾怀远,这就是她依旧还在红尘中所眷恋的原因。

      顾怀远明白她的眼神中所表达的心思,却没有多做反应。

      顾宁嘟了嘟嘴,也没有说什么。

      安安静静的牵手走着,似乎这样的相处,再好不过了。两人的亲近不会太过,却也不是完全的隔离陌生。

      因为顾家老宅远离的市中心,处于比较安静的别墅区。所以这里的道路除了偶尔来往的车辆,也没大有人走。

      而顾宁看着这条路,似乎她一直没有真正走过,但脑中闪过某一个画面,她好像也这样步行走过。

      “我想,妈妈之前带我走过这里,而我之所以在顾宅门口,现在想来,她怕是也有意思要带我认顾家人的吧?”

      顾怀远想了想,似乎这样也确实说得通了。

      不然,顾宁一个小女孩,怎么偏偏就在顾家门口站着等着呢?

      “不过,若是那时候就算认了顾家,他也不会认我的吧?”顾宁口中的他,便是顾天行。

      虽然已经亲近了许多,但是她的一声“爷爷”还是没有叫出口。

      “那时候你会早早就有一个疼爱你的叔叔了。”而不是一个养父。

      顾怀远如此说道。

      “叔叔?”顾宁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他。

      如今,说出来,似乎不那么难,而且,偏她口中叫出的还带着一股子暧昧。

      “叔叔,”顾宁再叫了声,娇嗔的还露出了笑容。

      顾怀远被她的声音叫的浑身一怔,看着她故意的笑容,很是无奈。

      “宁宁,能正经的叫我一声吗?”

      “我叫的不正经吗?”顾宁想到那些个小说的情节,这声叔叔,还真是有那么些个意思呢。

      而顾怀远即使不知道那些小说,但是她这叔叔叫的,分明是有别的意味的。

      “叔叔――”顾宁又撒娇带拖腔的麻麻的叫了他一声,让顾怀远脚步一停,似乎对她这肉麻的叫声实在无语了。

      “哈哈哈哈……”

      顾宁看他别扭的表情,终忍不住的大笑起来。

      “别笑了,”顾怀远我无奈,拖起她笑的直不起来的身子,“随你怎么叫吧。”

      顾宁这才止住笑,“谢谢,叔叔!”

      叔叔,叔叔,顾宁想着,日后这样叫挺好的了。

      “叔叔,咱两照张相吧。咱么好就没有拍照了。”

      顾宁拿出手机,对着两人靠在一起的镜头,“叔叔,笑笑啦!”

      咔嚓,

      镜头中的顾怀远淡淡的勾起的嘴角,面向镜头,顾宁则微微的侧脸,对向顾怀远,笑了开。

      许久她没有这样的笑容了。

      “照片发给我吧。”顾怀远将照片收藏起来,她这样开朗的笑容,很是难得了。

      “我们都做手机屏幕。”顾宁设定了之后,满足的看了下,才收起了手机。

      不一会儿,顾宁又出声。

      “叔叔,我们走回去?累啊!”

      “叔叔,你背我一会儿呗,就一会儿。”

      只听得顾宁惊叫一声,然后大笑着,跳到了顾怀远的背上。

      “叔叔,你的背好舒服。”

      “叔叔,我不沉吧?要是背不动了我就下来。”

      “叔叔,你年纪大了,千万别逞强啊!”

      “叔叔,好棒噢,噢噢――加油,继续前进……”

      ……

      宁曦站在顾淮安的墓前,看着墓碑上他的照片,看着他年轻的温柔的笑容,不知为何,宁曦心口莫名的酸疼的,眼中不自觉的盈满了眼泪,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宁宁,我不知道怎么了,我――”

      宁曦看着陪着自己的女儿,说不出感觉,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顾宁看向墓碑上的顾淮安,说道:“妈妈,你虽然不记得他,但是你的心里还记得他,潜意识你还是对他有感觉的。”

      宁曦摸了摸自己的眼泪,始终止不住的心口的难过。

      这就是她原来爱过的男人,看他那么的年轻,温柔的的眼神像是专注的看着你,笑容更让宁曦不自觉伸手去抚摸着。

      “对不起――”

      宁曦跪坐在墓碑前,虽然记不得,但是,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确实让她有熟悉的感觉。而且看着他就觉得心口难受。

      她忘记了他,忘记了他们的相爱,跟忘记了他们的女儿。

      这声对不起,晚来了二十年,她这么多年都没有来看过他。

      他是不是会怨她,所以从来没有进过她的梦里,没有让她想到他。

      他是不是会怨她,弄丢了他们的女儿。

      他是不是会怨她,怨她这么轻易的忘记他,忘记他们的爱情?

      “宁宁,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他――”

      “爸爸不会怨你的。你不是故意的。”

      顾宁抱着宁曦说着,看着墓碑上顾淮安总是让人感觉到的宽容的笑容,也对他笑了笑,“爸爸会很高兴你能在没有他的日子里,过的快乐幸福的。”

      “是吗?”

      “是的,爸爸爱你,他会希望你幸福的。”

      宁曦看向顾淮安,似乎在问,你是这么想的吗?

      而顾淮安笑着的真的像在一直祝福着他们一样。

      两人离开墓地之后,宁曦听了顾宁说了些关于顾淮安的事情。基本山这些还都是宁曦从顾怀远那里听来的,还有他和宁曦爱情的版本。

      听着,宁曦越发觉得很是熟悉,听着他跟那个原本的自己的爱情,脑中似乎有了一个那么充满甜蜜又艰难的爱情故事。想象着那些画面,宁曦渐渐的将自己融入了进去,神色似乎带着一些迷离,陷入了其中。

      顾宁没有打扰她的思绪,静静的给了宁曦一个属于她和他的空间。

      这是属于她的爸爸妈妈的故事,她的妈妈即使不记得,也该知道的。

      这样悲伤却是美丽的往事,怎么能被忘记呢?

      **

      去美国

      142

      基金会的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虽然还只是小范围的活动,但是已经开始发挥了它的作用。爱莼璩基本上后期的工作都有专人负责,顾宁也乐得清闲。说起来,她还就是参与了,并不是完全自己创立这个基金会。

      还是有顾怀远在帮衬着,应该说这是所有人的心血。

      开始的忙碌到现在的清闲,顾宁又有些不适应了轹。

      宁曦跟夏博安打算先回美国,而她也想带着顾宁一起去美国生活一段时间。

      对此提议,顾宁有些犹豫,实际上,宁曦的意思她明白。

      除了跟她多相处些时间,也是希望她能够渐渐的熟悉夏家的生活,毕竟这是宁曦的家庭羲。

      二来,也让她跟顾怀远渐渐的隔开距离,恢复正常的生活。

      “宁宁,你夏伯伯也是希望你过去跟我们一起生活的。你放心,子君被送去疗养院,不会在家。尔雅哪里,你也放心,我们来之前她说过了,以前是她不懂事,她现在想跟你做好姐妹的。”

      宁曦说服着顾宁,她希望能跟女儿一起生活,可是她的丈夫不能一直陪着她在中国的。

      “妈妈,我的意思是,我会时常去看你的。但是要让我去美国生活,我没有想好。”

      最关键的是,她不能离开顾怀远。

      “你可以先去那边熟悉熟悉,若是真的不喜欢我也不勉强你,好不好?”

      顾宁面露犹豫,许久才道:“妈妈,你容我想一想。毕竟,我的朋友,我的生活一直在这里。我不能草率做决定。而且,我也已经成年了,我也是该到离开家庭的时候了。”

      “好,我明白,可是我希望你能够体谅一下妈妈,妈妈只是想多跟你在一起。毕竟我们错过了那么多时间。”

      顾宁明白,抱了抱宁曦,待她离开之后,顾宁陷入了纠结中。

      “宁宁,还没想好吗?”

      顾怀远回来看到的就是顾宁呆呆坐着的样子,眉间不能放松的拧着。

      顾宁抱着自己的双膝换了个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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