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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

作者:公子卿城
更新时间:2015-03-07 10:00:00
将录像带放在宽大的黑色办公桌上,放轻脚步出去。

      斜靠在落地窗前捏着高脚杯的男人听见门锁落下的声音缓慢的转身,熨帖的手工西装包裹着健硕的身型,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杯壁,里面腥红的液体在下一秒被男人仰头饮尽,伸出舌头舔舔薄唇,高脚杯被他扔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破碎的声响,他的视线落在桌上的录像带上,脚步稳健的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来,拇指摩挲着封面。

      谢清宁回了之前住的公寓,拉开柜子把里面的衣服拿出来,叠好之后放进小行李箱里,然后又去浴室将自己常用的瓶瓶罐罐一并放在行李箱里,最后环视一眼这间小公寓,已经没有什么需要带过去了,拎着行李箱出来,怀里抱着一个大黄鸭,这个是她回国之后贺家敏送的,说是可以辟邪,她并不是大爱这些,但是想到不苟言笑的首长同志床上出现这么个玩偶,该是多么有喜感的一幕。

      出了小区站在路边打车,下午三点的阳光强烈,她没带遮阳伞,拖着行李箱出了一身汗,从包里拿着简历遮住头顶的阳光,这个时间段的出租车并不好打,等了将近十分钟才来了一辆出租车,还是满客的。

      齐莫庭把车停在路边,然后又往前开了十多公分,正好停在女人面前,然后按下喇叭,降下车窗。

      她被喇叭声吵到,回头正好从降下的车窗里看见男人露出的侧脸,眯起了眼睛,一脚丫子朝着玛莎拉蒂的车轮子踹过去。

      蚍蜉撼大树不过如此,她这一脚定是不会造成多大影响的,倒是让车里的男人露出一脸坏笑的表情,推开车门下来,衬衫的领口解开了四五颗扣子,骚包的露出健壮的胸膛,正装也给穿出了不羁的味道来。

      “清宁,欢迎回来。”齐莫庭上前一个大大的拥抱把女人抱住,不顾她掐着他的腰硬是足足抱了三分钟才松开,欣喜的接过她手里的行李开口:“回家啊,我送你。”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是心里清楚目前还不能让他们知道她领证的事情,所以只好硬着头皮点点头,打开车门上车。

      齐莫庭这小子几年不见,仍旧是骚包的厉害,或许是比以前更变本加厉,离开的时候是一头火红的头发,现在变成了亚麻的,举手投足间就像个优雅的痞子,细长的桃花眼习惯性的眯着,风情无限,女人见到他仍旧跟下饺子一样的扑通扑通往里面跳。

      “不认识我了,干嘛一直看着我。”齐莫庭一手掌着方向盘一手搁在车窗上,扭头眯眼睥睨着她,细长的桃花眼里精光闪现,薄唇挂着坏笑:“回来这么久也不联系,真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天天泡在女人堆中,你还有时间想我?”他领口上鲜红的唇印,也不知他刚才是从哪个女人的闺中出来,“俗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足,你祈祷自己别哪天载了。”

      齐莫庭打着方向盘,薄唇里吐出几个字:“牙尖嘴利。”

      她莞尔一笑,她和齐莫庭认识的早,小时候因为父母工作上的关系,他们两家经常往来,加上他们俩年纪差不多,又玩得来,曾经有一段时间谢东峰是想要撮合他们的,只可惜当事人都不愿意,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出国这么久,没带个男人回来?”

      “你当人人都跟你一样。”

      “呵呵,清宁,不要告诉我你现在对孟小人还有想法。”

      “我说你怎么这么记仇啊,真是小心眼,在前面放我下来,我自己进去。”

      她神色不变,只有自己清楚打开车门的手是颤抖的,呼吸在耳畔加重,极力的维持着原本的表情朝车里的人挥挥手,一直笑,笑到嘴角僵硬,等到车子消失在拐角的时候,她脚一软蹲下来,手撑在凹凸不平的水泥地面上,下午强烈的阳光晒的有些眩晕,她闭了闭眼缓慢的起身,看了眼铁门后面的大院子,爬山虎将围墙遮的严严实实,若是在夏天,可以听见此起彼伏的蝉鸣,打破宁静的时光,她看了眼院子,终是转身迈开了步子。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到录像带里是什么了吗?看到有妹纸留言没看懂,你们真的没看懂吗?

      ☆、第六章

      沿着小路往前走,路的尽头是一个十字路口,那里的红灯在她印象里每次时间都非常长,她拖着行李箱立在斑马线前面,正好是红灯。

      人生就跟这红灯一般,不等的时候觉得红灯的时间也没那么长,一旦换做自己等,就开始埋怨时间怎么这么长呢,就像人生的慢慢长路,你不奢求就不会有失望、着急,坦然的面对生活发生的每一件事情,坦然的面对每一个红灯。

      绿灯亮起,孟孑然发动车子,跟着前面的那辆出租车。

      谢清宁在车上给穆梁和打了电话,想问他今天什么时候回来,那头始终是没人接听,她刚挂了电话就看见司机神情微变,紧盯着后视镜。

      “怎么了?”

      “后面有辆车紧跟着我们,小姐,坐稳了。”

      原以为这样的桥段只会发生在电视剧上,从未坐过飞车的她被司机忽然猛地加速弄得身子止不住的向左倒过去,扑在座椅上,头昏眼光之际好不容易抓着扶手坐稳了,稍稍撇头看向后面的车子,只看见是一辆黑色的轿车,车速同样极快。

      “妈的,路虎了不起,看小爷怎么甩掉你。”司机谩骂一声,车子再次加速,距离一下子拉出来,她胆战心惊的揪着衣服,难道现在的司机车技都好成这样了,飘移都不在话下。

      下午街道上的车子并不是很多,司机不走大道,专拣小路走,拐进小巷子里,拐了几个弯之后成功的甩掉了后面的路虎,晃悠悠的出了小巷子。

      车子总算是平稳的停在军属大院子门外,她抚了抚跳动极快的胸口从钱包里拿出现金递过去,司机侧头,正好看清他的面孔,三十来岁的年纪,左胳膊上还纹了条龙,她立马收回视线拎着行李下去。

      思绪还没从刚才的事件里走出来,那辆黑色的路虎她没见过,但是车牌号她却熟悉,因为她的生日也是那一天。

      大概可以猜到车里的人是谁,不是不意外,更多的是想要漠然。

      拎着行李箱进了院子,陈铭正卷着袖子在花圃里挖地,把土都给翻过来,脸上被热的全是汗,身上的衣服也湿了,看见她丢下铁锹站直的敬礼,她也放下行李,朝他有模有样的敬了一个军礼。

      “夫人,首长说你特别好相与,我原还不相信。”陈铭是个东北的汉子,个子高高的,皮肤黝黑,说起话来都是大嗓门,笑起来露出一口的大白牙,傻乎乎的很有意思,让人想起泰里王宝强演的宝宝。

      “你们首长还说了我什么?”

      她故意逗他,陈铭挠着脑袋,陷入回忆里,忽然蹦起来一拍大腿,“她还说你心眼特别小,嘿嘿,夫人,你别往心里去,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他不好意思的握着铁锹,挠挠头发,似乎是在懊恼自己说错了话,她邪恶的一笑,好你个穆梁和,竟然说她心眼小。

      “吴嫂,他什么时候回来?”

      吴嫂闻声从厨房伸出脑袋,看见她急匆匆的拎着行李进来,忙出来接过,“首长说他今天晚上不回来了,部队里有事情。”

      “不回来了,哦。”

      吴嫂看见她脸上失落的情绪以为是小俩口舍不得分别,她呵呵笑了两声,不做解释,不过他晚上不回来,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霸占他那张大床。

      一个人睡觉永远比两个人睡觉自在,就算你是横躺在床上也不碍事,所有她晚上带着她的大黄鸭横躺在床上,被子被她横过来盖,屋子里并没有开冷气,盖着薄薄的被子睡正好。

      穆梁和躺在部队板床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窗子没关,夜晚的凉气从窗子里钻进来,他一手枕在脑后,一手垂在身侧,并没有盖被子,踹了一脚身旁的男人。

      男人没防备,身子倒向一边:“你真不回去?”

      顾成以坐在地板上靠着床沿,手上还捏着一个酒瓶子,不以为然的反驳道:“你不也没回去,我还是单身,你可是有媳妇的,吃到嘴没有啊?”

      他笑的奸诈,狭长的眼眯成一条线,此刻军人的气势在他身上一丝也没有,就着酒瓶子又喝了一口,酒气在屋子里蔓延开来。

      穆梁和蹙眉,伸手从床头柜上捞来一罐啤酒打开灌了一口,他很少喝酒,除了在特定的情况下不得不喝,酒量也是在一群大老爷们里练出来的,啤酒的酒精度不高,对于他来说就像在喝水。

      顾成以最见不得他这副闷骚的模样,恨不得剥开他的外衣,看看里面掩藏的东西,定是精彩极了,扔了手里的空瓶子也开了一罐啤酒,和他碰杯:“大穆,你真舍得让嫂子一个人在家啊,要是我媳妇,我可舍不得,怎么说晚上也要抱着媳妇睡啊。”

      穆梁和本是垂着的眼睑慢悠悠的抬起来,瞥了眼他嬉笑的脸,漆黑的眸子半眯起来,手指习惯性的弯起,放在身侧:“你年纪也不小了,打算就这么一直单下去。”年龄是顾成以最大的痛脚,他和穆梁和一般大,不过生日小了两个月,他早在三年前就领证了,而他到现在连个花骨朵儿都没有,部队里的女军官形容穆梁和是棵不开花的铁树,形容到他的时候就说那个顾成以啊,连树都没有,哪里的花骨朵儿,别提多郁闷,他曾经私下里埋怨过是因为部队里的男人太多了,才导致他成为婚姻困难户,他长得又不是惨绝人寰,怎么就没个小姑娘动心呢。

      穆梁和见他眼神盯着地面摸着自己的脸就知道是心结又犯了,也不打搅他,从床上起来几步出了屋子,部队里是老房子,七层高的公寓,建成时间久了,墙上有些斑驳,楼道里的灯光昏黄,他住的不高,二楼,走过一个楼梯口就到了楼下。

      此刻已是深夜,不少窗口一片黑暗,整栋楼只有几个窗口亮着光亮,他沿着水泥路往前走,绕过操场前面就是打靶场。

      谢清宁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被子全掉在了地板上,她抱着大黄鸭光秃秃的躺在床上,身子一片冰凉,扯着睡衣咳咳嗓子,发现疼得要命,嘶哑的说不出话来,才一夜,她光荣的感冒了,翻身下床捡起被子不怎么温柔的扔到床上。

      “夫人,喝点热水吧。”吴嫂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她吹了吹喝掉,嘶哑的嗓子热水湿润过后舒服了很多,虽恢复不了她之前清脆的嗓音,但也好了很多。

      “夫人,你的手机在响。”

      她搁下勺子接过吴嫂手里的手机,上面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眯着眼看了会,正准备接起,那头挂断了,她想了想放下电话。

      孟孑然掐断通话,然后将手机放进抽屉里,锁起来。

      不悦的看着面前一身黑的女人,“以后有什么事情给我打个电话,没必要跑到这里来。”

      蔚以安压抑着愤怒,满胸腔的辛酸,恨不得和他同归于尽,竟可耻的发现自己舍不得,她一开始以为自己赢了,其实她才是输的最惨的那一个,她的父亲曾经坐在那个位置上,现在却只能在医院靠着药物维持着生命,而她像个乞丐一样的在他身边乞怜。

      “医生说爸爸需要再一次手术。”

      “那就手术吧,医生我会安排。”孟孑然接着答道,慢条斯理的翻开桌子上的卷宗,晦暗不明的眸子一转,“以安,你该回医院了。”

      蔚以安闻言依旧立在原地,脚跟粘在地上,怎么也摞不动分毫,想到看见的那个背影,她像只困兽般的挣扎着,闭了闭眼吼出来:“孟孑然,你以为她还会要你吗,你早就脏了,她不会要了,你们早就玩玩了。”

      蔚以安的声音很大,很刺耳,孟孑然心里一抽,下巴绷得很紧,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在极力克制情绪,或许说是跟那个女人有关的事情他都会变得跟个疯子,站起来一脚踢翻椅子猛地怒喝一声:“闭嘴!”

      蔚以安没被他的声音吓到,一边后退着一边吐出恶毒的话来,将触手可及的东西全部扔开,办公室里一片狼藉,玻璃的碎渣、倒在地上的盆栽,还有文件的碎片,孟孑然冷眼的看着她撒泼,手握成拳。

      “你好好看看镜子里的女人是谁,蔚以安,你好好看看。”

      冰凉的水进入眼睛、鼻子、嘴巴,呼吸陡然间变得难受,稀薄的空气渐渐消失,孟孑然丝毫不手软的把她按在水池里,然后拉起来,镜子里的女人发丝凌乱,湿漉漉的贴在侧脸上,睫毛膏晕开,眼圈黑乎乎,黑色晕开,顺着水珠留下来,粉底白一块浅一块的粘在脸上,完全花了脸,镜子里如此狼狈的女人是自己吗,蔚以安尖叫一声,挣扎开束缚,下一秒玻璃碎裂的声音在空气里响起,孟孑然看也没看一眼,径自转身出了办公室,留下在洗手间里咆哮不止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昨儿个给我扔雷的大大

      ☆、第七章

      若说孟孑然像个疯子,蔚以安又何尝不是,血液里都流着不服输的因子,不放过别人,也断不会不放过自己。

      谢清宁从车上下来,告诉陈铭晚上不用来接了,拎着包匆匆走进大厦,年少的时候,她想要做一个自由工作者,工作时间、地点不受控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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