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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

作者:那多
更新时间:2015-03-02 10:00:00
种类上来看,海底人就是章鱼人你知不知道?”苏迎又笑着对我说。

      “啊?”

      “真的。我拍广告的时候头发不是飘起来吗?那些不是特技,不是风吹的,而是自己会动。”

      “呃?”我正意外,窗外忽然吹进一阵风,她的头发纷纷飘舞起来。一瞬间我竟有点毛骨悚然,一阵妖异的感觉向心头袭来。苏迎浅笑着,头发夸张地飘动,我一时间竟然有些分不清真伪,惊疑不定。

      十五分钟后我躺在一楼我自己的床上。

      我看过很多国外的侦探小说,小说中常常会出现这样的神秘乃至灵异的事件,但那些都是表象,是圈套,其中常常是藏有某个阴谋。现在我的处境好像就是如此。当然我感觉不到什么犯罪的气息,我也不是明智小五郎,但有一点可以借鉴,那就是发生的种种一切都应该会有内在的联系。但我现在的麻烦在于,分不清现在哪几件可以归为一谈。究竟是猫发生在先,还是志丹苑……仔细想来,志丹苑根本是很早的事,我会把考古都考虑在内,完全是受了苏迎的影响。想到苏迎,不禁哭笑不得。

      但是志丹苑考古和这两件事有关的想法也不是不可能,因为不考虑时间的因素,还有地点的因素。毕竟事件也都发生在志丹苑附近。究竟如何我已经无精力再去思考了。

      在经历过一些常人难以想像的事件后,我早已养成无论怎样也要逼自己去睡觉的习惯。毕竟保证精力的旺盛是最重要的。所以即使今天经历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件,怪猫、不死蟑螂、苏迎是否是海底人的疑问,我暂时不去想而是上床就寝。虽然脑子里充满疑问,我相信只要那只猫不吵闹,我还是可以入睡的。

      然而有些出乎我意料地,这天晚上我睡得还算不错,那只猫一点动静也没有。想到那只猫,头脑就更乱了,卡车轧过、高空坠落……我打起精神,暗自下定决心今天要把这几个谜团弄个水落石出,至少也要理出点头绪来。条件允许的话,把那只猫捉来,研究一番。我洗漱完毕,打算先去报社一趟,刚走出门口,看见一群人围在附近的绿地旁的水池边。

      我有些好奇地走过去,却发现是几个保安,拿着很长的竹竿,竹竿上套着网兜捞着什么。边上有几个老大妈围着看热闹。

      我正想离开,听见一个保安喊一声“有了,有了!”随即是老大妈们的一片惊叹声。我回头一看,吃了一惊。他们捞起来的网兜里竟然是那只黑猫。

      保安们把猫尸倒在地上,我从那只猫身体极不正常的弯曲判断,这就是那只猫。看起来它的尸体已经有些僵硬了,但前足仍然呈弧形地卷曲着,十分怪异。

      “这只猫……怎么回事?”我问那个捞起它的保安。

      “哦,我昨天晚上巡逻时发现这只猫掉到水池里,晚上找起来很麻烦,又怕吵到人,所以早上来捞,都死了半天了。我看见它倒好像是自己跳到河里去的,真是只笨猫。”他解释道。大妈们在一旁念叨着“作孽啊、作孽。”

      看来没有人注意到这只猫的问题。

      这只猫淹死了这么久,尸体僵硬,就算有人愿意摸它,也未必会发现它的怪异之处,更何况一具湿淋淋脏兮兮的黑猫尸体,谁会愿意碰呢?看来这只黑猫的线索就只能这样断了。那么,是不是应该把猫尸送到有关部门研究……我脑中交战着,也许是男子汉的自尊心作祟,我还是决定隐瞒这个可能只有我知道的事实。

      但奇怪的是,这只卡车轧不死,摔又摔不死的猫,怎么会莫名其妙就这样淹死了。若说哪只猫会迟钝到失足跌落水池,我不相信,更何况这只猫非同一般。

      去单位的路上我苦苦思索。这只怪猫的死亡一定有某种原因。难道是变异产生了问题,导致它在水池边走动时死亡后再跌入水池的?然而现在任何疑问都已经无法解决了。

      我苦苦回忆有关这只猫的一切,被卡车轧过,夜半的叫声,从楼上跳下向我袭击,最后一次见到的它悲哀的眼神,仿佛要流出眼泪般无助……我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

      也许,这只猫是自杀的。它的身体变异一定带给它难以忍受的痛苦,折磨得它每天夜里哀叫不止。它冲出去被卡车轧、从楼顶上跳下来也不是为了攻击我或是什么,而是想求死。所以它甚至没有动用自动维持平衡的本能。然而它还是没有死成,反而平添了痛苦。最后它选择了淹死。所以保安说看见它“好像是自己跳到河里去的”,所以它昨晚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如果是失足落下,一般都会发出叫声拼命挣扎一下的,然而它很安静。这一点也非常合理,足以证明我的结论。

      悟到了这只猫自杀的原因后我不禁对这只猫产生了同情。但同情的同时,对于这条重要线索的失去我还是感到非常遗憾。真相的揭开变得更加困难重重。

      四、九命黑猫的末路 ---3

      回到报社,我的精神好不容易放松了下来。办公室里闲适的气氛和同事们中午家常的谈话使我暂时又有了一种踏实的感觉。这几天的一些经历使我好像有点脱离现实,正需要在这样的环境中冷静一下。

      但说到底,那些怪事已经发生了,我还是必须投入到其中去。我遇到过很多奇异的事件,所以我确信这个世界充满未知的事物,包括一些往往早已被人喜闻乐见其实又忽略了的细节。尽力去发现这些东西是我的乐趣之一,是我生活工作的动力。我想我不妨做个大胆的假设:苏迎如果的确如她所声称的是海底人,那么志丹苑遗址就一如她所讲的与海底人有关。而之前我已经认定猫和蟑螂是与考古事件有关,所以海底人与猫和蟑螂之间一定有着某种联系。

      我这样猜想着,顺手拿起一支笔,抽出一张纸随意地写起来。但其中的疑点太多了,再说供研究的对象也实在太少,我很难判断究竟是猫和蟑螂这两种生物种类与海底人有关系,还是她们的变异过程与海底人有关系。从现在来看后者应该可能性比较大,因为不死之身的蟑螂出现了一大群,而猫却只有一只。那么它们究竟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变异呢?我竭力用我所能想到的一切去解释,直到眼前一阵发晕。

      当我回过神来时,看到坐在我旁边的同事都一脸怪异地看着我,想来是从没见过我如此发奋图强的神态。我连忙把纸揉起。

      我想不如把昨天到上大看蟑螂的事告诉他们,虽然他们只是当笑话听,但说不定会歪打正着地想出些什么来。平时我们在工作时不大交谈,但私底下我们还是非常随便的一群。

      “嗨,我说……”我正欲开口,没想到平时和我比较要好的同事小张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肩膀,压低声音说道:“小子,艳福不浅,昨天和女大学生一起风流快活去拉?”

      “啊?”我吃了一惊,“没有!你听谁说的!”嘴上说着心里却虚得要命,心想这小子怎么这么神通广大。要是我真和苏迎有些什么给他们说说我就认了,怕就怕这么莫名其妙子虚乌有地把我的名誉就给败坏了。

      “嘿,瞧你小子急的,我开玩笑试探试探你的。真的没有?”

      “没有。”我已是一身冷汗。

      “唉,是这样,这两天不是来了个上大影视系的实习女生嘛,她说她昨天还在她们寝室楼见过你呢。”

      “实习生?我怎么不知道?”

      小张笑起来,“你整天来待不到半把钟头就走了,又老是心不在焉的,看见你也不会注意的。”

      我无言以对。不过我倒很想从那个上大影视系的女实习生那里再问问一些苏迎的情况。

      很快我便见到了这个女孩陆烨。平心而论,长得比苏迎差了不止一个等级,还好还是人模人样的。客气地向她打招呼。

      简单地聊了几句之后,我了解到她确实是苏迎的同学,而且也经历了那次蟑螂事件。于是我们大起知己之感。我在诅咒了一会蟑螂后,问起她苏迎的情况。不料她眉头一皱,神情立刻显得不大自在。

      我马上想起在学校碰到苏迎的那些同学的情景。这中间一定有什么问题。

      “你和苏迎很熟吗?”陆烨倒先问起我来。

      “不熟,我只是她的邻居,随便问问罢了。”我连忙解释。

      “哦……是这样啊。其实我跟她也不太熟的。但是……”那女生的表情又变得很犹豫,好像有什么又不大肯说的样子。

      “怎么了?她是不是有些什么地方不大对劲?”我追问道。

      陆烨果然改变了态度。她凑过来,小声地对我说:“她可是个神经病。真的。”

      “呃?”我有点意外,但也没有很奇怪,大致上我猜得到原因。

      她看我的表情不像是相信她的话的样子,便愈加认真地对我解释:“苏迎她是真的精神方面有问题。大一刚进来的时候她就因为住院休学了一年。所以我们都和她不太熟。但她这个人真的很怪,整天神神叨叨的,就喜欢说什么海……海底人什么的。好像是那种强迫症吧,常常说这个和海底人有关,那个也和海底人有关,可别人一说她,她就激动。你和她说话时你没觉得吗?”

      这番话犹如当头一记闷棍,令我待在那里作声不得。原来……原来所谓海底人是这么回事。这个打击太过突然,我愣了半响才回过神来,也顾不得避嫌,好不容易又问了一句:“那她的水性怎么这么好?”

      陆烨的回答是:“苏迎她以前是专业游泳队的,好像进大学前一直是市队的,听别人说,要不是她精神有问题,凭她的实力早进国家队了。她还老说自己是海底人,真是笑死人了。”

      我极为勉强地挤出一个估计比哭还难看的苦笑。我觉得我好像彻底被人愚弄了。要怪,就要怪苏迎长得漂亮,令我不忍轻易质疑她。现在我再次回想苏迎的一举一动,一些神经质的细小动作拉、讲话有时颠三倒四拉还有容易激动等等,都可以解释地合情合理了。还有昨天晚上她自称海底人,看来她对好些人说过她的这个“秘密”了。

      我再次给自己敲响警钟,不断自责,下次决不能轻易相信女色,同样的行为要是一个长得歪瓜劣枣的女人,我早骂一句“神经病”然后拒不理睬了。话虽如此,苏迎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原本是充满神秘色彩的美女,一下子变成了有血有肉的神经病,倒好像是真实了不少。

      最可气的是,她偏偏在我被卷入一些怪异事件时出现,硬实把我牵着鼻子拽进了所谓“海底人”的思维怪圈里,使我大走弯路,白费脑筋。现在想起来我一开始以海底人为出发点根本就是错误的,这么一来怎么还想得出正确结果?

      话虽如此,但我很快发现,即使排除海底人的因素,仅仅在怪猫、蟑螂和志丹苑考古之间,同样还是理不出什么头绪来啊。我暗自叹了一口气。

      陆烨以为我不乐意,忙又说:“不过她现在应该好了,既然能读书了也不会有什么事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立刻正容微笑,不能让人误会,确实我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把这件事情再放在没有海底人的前提下找出联系来。我又在报社待了一会儿,左思又想,自从大学毕业以来我很久没有这样用脑了。呆了许久,我还是决定再回志丹苑发掘工地去看看。傻坐着也不是办法。

      来到小区门口差不多是五点左右,天还没有开始暗下来。我赶到工地,里边工作还在进行。远远地还是看到考古队队长张强站在上次见到他时的那个老位置。不过这次他身旁多了一人。我一眼就认出那是阮修文。阮修文的肤色和张强的相映成趣,一个像是白巧克力而另一个像是黑巧克力。再走近几步一看,发现他的手臂略微黑了一些,有点向牛奶巧克力靠拢,不过看上去还是好像与张强不是同一个人种,也许是因为两天来他一直在工地的关系吧。

      阮修文的面色凝重,手里拿着一张地图。他一见到我便客气地招呼,张强则只是点了点头。

      “我就住在这里,顺便过来看看,不会耽误你们工作的。”我笑着解释了一下,阮修文刚才的神色引起了我的好奇,“有没有什么新进展啊?”

      “唉。”阮修文直摇头。“这个工地的开挖规模是有限制的,不能再往这条延长路方向挖过去。”我往地图上看去,延长路上用红笔打了个显眼的“X”。

      “这样原地挖掘下去进展也不会很大了。基本上主要构造都已经开掘出来,现在这样只是例行公事。虽然如此,我始终认为在这个方向开掘下去会有新发现。”阮修文继续道,口气中掩饰不住的失望。

      张强也在一旁插口说道:“估计要到一个月后,等市政府有关方面统一协调过后,文件批下来了,才能把延长路挖开,到那时可能会找到一些新的发现,你到那时再说吧。”他显然还是不太欢迎我的到来。

      我装做没有听懂他的意思,试探性地追问彬彬有礼的阮修文:“在这两天考古的过程中,你有没有碰上一些奇怪的现象?”

      “没有啊。你是指哪方面?”阮修文一脸迷茫。

      “唔……”我看阮修文的神态不似作伪,但仍继续补充道,“奇怪的昆虫啊或是和平时不一样的现象之类的?”

      阮修文和张强都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看来两人都什么也不知道。我在失望中与他们告别。

      然而我再次回头观察整个工地,总觉得有点别扭,也就是说隐隐约约地有些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可究竟是什么呢。也许是阮修文穿着衬衫领带却戴着大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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