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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7

作者:乖乖冰
更新时间:2015-03-01 10:00:00
子悠较方才已经稍稍恢复血色,双手交叠躺在床上,呼吸平缓,俨然正处于沉睡之中。

      谈易谦细细地审视着夏子悠沉睡时的平静脸庞,缓缓伸出手,无限爱怜地抚-摸她精致美丽的脸庞。

      “子悠……”他轻轻拨开覆在她脸颊旁的发丝,柔声喊道。

      “嗯……”睡梦中的她感觉到此刻所听见的低沉嗓音是这么的温暖,她低喃了声,没有醒来。

      再度凝视熟睡的她,他执起了她冰冷的手温暖包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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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子悠是在半夜醒来的……

      她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发现她正躺在一张洁白的病床上,而空气间皆充斥着医院独有的那种药品气息。

      夏子悠挣扎着想要坐起身,这时候守候在一旁的余姐立即帮忙搀扶着夏子悠靠在床头,而后担忧逸出,“总裁夫人,您还是先躺下吧,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

      余姐是接到谈易谦的命令来照顾夏子悠的,她原本内心正对夏子悠在法庭上公然控告谈易谦的事而耿耿于怀,可当她得知夏子悠已经怀孕,如今是因为先兆流产而虚弱躺在医院需要人照顾,一贯容易心软的余姐便无法再对夏子悠生气,所以此刻对夏子悠的称呼也恢复了往日对夏子悠的恭敬。

      夏子悠虚弱地靠在床头,愣愣地看着此刻小心翼翼扶着她的人,“余姐?”

      余姐将夏子悠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放进被中,轻声逸出,“是总裁让我来照顾您的……您渴不渴,要不要喝水?或者有想吃的东西吗?”余姐的声音极其温和,就像长辈一般关爱着夏子悠。

      余姐提起谈易谦时令夏子悠猛地想起了她昏迷前的回忆……

      她记得她当时和谈易谦起了很大的争执,看着谈易谦几乎想要将她撕碎的眼神她恐惧得只想逃离,然,在她与谈易谦争执的时候,她的背无意间重重地抵到了身后的墙面,而后她就感觉到下腹一阵疼痛……

      她的手本能地覆上下腹,没有再感觉到那股无法忍受的剧烈疼痛,她疑惑地问,“我怎么了?”

      余姐如实逸出,“您怀孕了,医生说先兆流产,现在需要留在医院好好调养身子。”

      “怀孕?”夏子悠震惊。

      余姐替夏子悠拉好被子,“是啊,已经怀孕快五周了……总裁一直都在您身边,刚刚才离开。”

      夏子悠愣愣地靠在了床头,抚上小腹的手指逐渐冰冷。

      她怀孕了?怎么会这样?

      天知道,她和谈易谦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她一直都有暗中服用事后避孕药,如果真的怀孕,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那一晚……在他办公室的临时休息室里,她因为唐欣的出现而乱了心神,所以忘记了按时服药的事,可之后她生怕出现这种情况,她一次都没有忘记避孕的事,然而此刻……

      唯一一次忘记避孕便中招,老天是不是在和她开玩笑?

      余姐补充道,“总裁已经将你怀孕的事实呈述给了法官,法官决定等你出院以后在继续庭审,所以你现在安心在医院养好身体。”余姐料想到夏子悠可能会再替谈易谦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余姐便在心底欣喜不已。.

      夏子悠呆滞地望着前方,倏然激动逸出,“我不要怀孕……我不要……”

      余姐紧张地扶住夏子道,“总裁夫人,一切等调养好身子再说……”

      夏子悠仍旧只是喃喃逸出,“我不要怀孕,不要怀孕……”

      夏子悠脑海中闪过的皆是她曾经在手术台上,为了生了然而难产手术的那一幕――

      当时,血淋淋的,她的四周只有身穿白褂的医护人员,感觉到冰冷的器具在她的身体上操作,她感觉好孤独,好无助,那时候她唯有一直想着谈易谦,想着出狱后她带着宝宝去见谈易谦,那就是她当时用来支撑自己活下去的信念……

      可是,如今的她早已经失去了那时候的那份勇气,也没有了那时候的那份执着,无论怎样的挫折,她都已经支撑不住……

      余姐正欲抚慰夏子悠的时候谈易谦出现在了病房内,余姐忙躬首,“总裁!”

      谈易谦的视线紧紧地注视着夏子悠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庞,她嘴里喃喃吐出的字眼亦全数进入他的耳中。

      谈易谦瞟了余姐一眼,淡漠逸出,“你下去吧!”

      余姐颔首,随即离去,并识相地带上病房房门。

      夏子悠瞥见谈易谦,支撑着身子本能地向后退。

      谈易谦看着夏子悠脸庞上露出的恐惧神色,心头莫名涌起阵阵的疼痛,他坐在了床沿,静默地看着她。

      她拉紧被子,身子紧抵着床头,泛白的唇瓣瑟瑟发抖。

      光没有白日的凌厉,他望着她的眸光柔和,声音却像是疲乏过后的缓柔,“你就这么怕我?”

      夏子悠手指紧揪着被子,清澈的眼眸警戒地看着他。

      他如暗夜星辰般的黑眸一瞬也不瞬地睇着她,嗓音依旧低柔,“怀孕了为什么不知道注意一点?”天知道他此刻有多懊恼他差点就伤害了他们的孩子……

      她不敢对上他幽深的黑眸,慌乱无措地将首撇向一旁。

      他耐性地扳开她紧揪着被子的手,而后用自己温热的手心将她冰冷的手缓缓包裹。

      她挣扎,“放开……”

      他裹得愈紧。

      她拧起眉心,狠狠瞪他。

      毫无预警地,他将她摁在自己的怀里,双手抱着她单薄的脊背,首埋进她的颈项汲取她颈间的幽香。

      “你放开我……”因为无法挣脱开他的拥抱,她使劲打着他宽阔的脊背。

      他好似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仍由她打着,凉薄的唇瓣却好似疼惜般埋在她的颈项间轻吻着她。

      夏子悠本就身体虚弱,打了他几下后就只能无力地任由他抱着。

      谈易谦抱着她,一边亲吻,一边在她的耳畔耳语,“不要跟我闹,生下这个孩子,我们好好生活,好不好?”

      夏子悠无力地靠在他的怀里,鼻息内充斥着属于他的气息,她的眼眶逐渐染红……

      她曾经有多少次梦见他和她会达成这样“好好生活”的共识,可是每一次都有这样那样的原因让她的梦境破碎,在今天,当她终于已经对她与他之间的结局不抱有任何希望的时候,他却好似讽刺告诉她,他们之间原来还可以重来……

      但是,他们之间真的能够重来吗?不……

      她已经受够了过去所经历过的折磨,她也已经无力再去幻想未来,何况,他们之间永远都隔着上一代那无法逾越的鸿沟,她不可能罔顾母亲的死,自私地跟着他一辈子……

      鼻息内充斥着独属于他的好闻气息,她曾经那么眷恋,那么不舍,然而此刻,她只想和他永远都划清界限,所以这一秒,她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推开他,过激地逸出,“我不会生下这个孩子,也不想再和你有任何关系,你走开……”

      ……

      医生与余姐听见声音冲进病房的时候,夏子悠正挣扎着想要爬下床。

      病房内一室凌乱,有着摔碎的开水瓶,也有着沾着水的枕头。

      谈易谦屹立在床畔,西装背部全部湿透,他幽暗的眸光紧锁着夏子悠。

      是的,前一秒夏子悠因为情绪激动而打翻了开水瓶……

      余姐第一时间去扶住夏子悠,眸光无意间注意到谈易谦已经湿透的背部。

      医生跟着扶住已经下床的夏子悠,拧眉逸出,“谈夫人你现在最好躺下,好好休息……”

      夏子悠恳求医生,“我要出院,我不想呆在这儿……”

      谈易谦凝睇着夏子悠的黑眸逐渐变得深沉,蓦地,谈易谦清冷转身,在离开之前,谈易谦留下最后一句话,“既然已经下定决心,那就等拿掉这个孩子再出院吧!”

      余姐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已经错愕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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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季”酒店。

      1618号房,没有开灯,室内漆黑一片。

      脊背的疼痛已经麻木,谈易谦靠着沙发,执起杯子轻抿了一口杯中琥珀色的烈酒,可当烈酒也无法抵御他喉间充斥着的艰涩后,他倏然将手中的杯子狠狠地摔落在地。

      琥珀色的液体溅落在雪白的地毯上,形成了诡异的画面。

      谈易谦的手机在此刻响起。

      他平静地按下接听键,手机里面传来的是余姐略显着急的声音,“总裁,总裁夫人说她要见金泽旭。”

      “随她吧!”

      淡漠地吐出三个字,谈易谦径直结束通话。

      ……

      同一时间,医院。

      金泽旭将余姐摒除在了病房门外,随即紧张地抱住夏子悠,仔仔细细地察看了夏子悠一番,“你没事吧?谈易谦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夏子悠着急地扯住金泽旭的手臂,“泽旭,了然在谈易谦那儿,你能不能帮我抱她回来?”

      金泽旭一边替夏子悠拉好被子,一边抚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了然带回你身边的……但是你现在身体虚弱,你需要好好休息。”

      听见金泽旭的保证,夏子悠不安的心这才稍稍平复。此时此刻她只想要好好抱抱了然,她一直在心底这么安慰自己,就算她什么都没有了,至少她还有了然…….

      金泽旭坐在床沿,犹豫了片刻后逸出,“我知道现在提这个话题不太妥当,可谈易谦以你怀孕作为借口要求法官推迟庭审的时间,我想问,孩子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提到孩子,夏子悠的脑海中倏然闪过了谈易谦离开时所说的那句话……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那就等拿掉这个孩子再出院吧!

      夏子悠的心很痛很痛地扯了一下,眼泪慢慢凝聚在她的眼眶……

      看着夏子悠的眼角滑出泪液,金泽旭疼惜地替夏子悠拭去,“谈易谦不值得你为他流一滴眼泪!”

      夏子悠模糊的泪眸望着天花,哽涩逸出,“泽旭,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金泽旭缓缓站起身,“好,我就在外面,你有什么事就叫我。”

      病房内恢复安静,夏子悠的脑海想起了方才。

      刚才她其实并不是故意要打翻那个开水瓶,可是当时她胡乱地想要推开他,无意间便扯到了开水瓶,那一瞬间,开水瓶中的水便浇筑在了他的背上,时机看起来就好像是她故意为之……

      她当下有下意识地想要查看他是否弄伤,可是当她想要逸出关心的字眼时,她的脑海中却突然响起了母亲的声音――

      阿日,你快点来救我……

      我现在不敢给你打电话,也不敢迈出夜总会一步,谈易谦的人很可能会监听我的电话,所以我只能托人将这封信带给你。

      我已经收到警告,如果我明天再不将“中远”竞投项目的最高预算透露给谈易谦,谈易谦对我不利!!

      阿日,谈易谦不似他的父亲,他是个狠角色,我真的不想死……

      你明天一定要来找我,否则你以后可能就见不到我了……

      ……

      是的,这就是她的母亲出车祸前给金日元写的那封信,满满一张信纸都在叙述着母亲对谈易谦的恐惧,那种恐惧就好像临近世界末日般时刻笼罩着母亲,致使母亲惶恐到六神无主。

      她隐约还记得母亲与金日元当日在夜总会拉拉扯扯的画面,现在想来,那一定是母亲因为被谈易谦逼上绝路而将“中远”竞投的最高预算透露给了谈易谦,赶来的金日元得知这件事后便恼羞成怒地与母亲争执起来,但这个时候,本该离去的谈易谦却卑劣地命令司机开车撞向了母亲和金日元……

      这不是她的凭空想象,因为隔日谈易谦以高出“中远”仅仅百分之五的预算拿下了那个项目,若不是谈易谦已经知道“中远”的最高竞投预算,谈易谦不可能以这么小的额度赢了“中远”……

      母亲从谈父那里骗走了“谈氏”的竞投底价,谈易谦便威胁母亲得到了“中远”的最高预算,谈易谦一报还一报的计谋本无可厚非,可她想不到,谈易谦在已经得到“中远”的最高预算后居然还是不肯放过母亲,她无法想象这个世上为什么会有这么狠绝的男人,达到目的了却还不肯罢休……

      她知道她的母亲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好人,可这不是谈易谦可以私自残害母亲的理由……

      她清楚这封信不可能造假,所以她连替他找个辩解的理由都没有。这封信的信纸就是母亲在夜总会专门拿来记账的簿子,母亲一直都压在箱底,所以除了母亲不可能有其他人会用这做信纸,而且信纸上的字迹她可以确定没有任何的伪造。

      正是因为心底已经完全想不到一个理由去替谈易谦做辩解,所以此时此刻她才无法去同情他……

      她无法原谅自己继续纵容这个行事残忍到极致的男人,她不明白,他杀了人后,为什么可以这么坦然自若的生活了这么多年?

      她甚至怀疑,他今晚所说的话是否是他在濒临绝路的时候想到的唯一一个能够让他翻身的机会?

      诚如金泽旭所说,利用这个意外存在的孩子,诱使她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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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虑了整整一夜,隔日,天方刚亮,夏子悠便唤来了医生。

      医生听完夏子悠的叙述后,或许是因为夏子悠开出的条件颇具诱惑力,又或许是医生秉着人性本善的信念,医生最终答应了夏子悠的请求。

      眼见医生迈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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