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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作者:江潭映月
更新时间:2018-11-13 04:11:28
    靳齐的车子驶进楚家的院子,他下了车,大步进屋。

    楚乔正坐在梳妆台前慢悠悠地梳理着长发,她看着镜子里那张仍然漂亮绝伦的脸,嫣红的唇角勾出满意的弧来。房门打开了,镜子里出现了一道男人的身形,她的脸上露出一抹动人的笑来,“阿齐,你来了。”

    她起身走过来,纤纤玉臂一伸便搂住了靳齐的脖子,纤白的胳膊带着一股子属于楚乔的香水味道让人闻了不由得一阵目眩神迷。

    靳齐稳了稳心神才道:“乔乔,什么事?”

    楚乔对着他笑得娇柔妩媚,“阿齐,我想去趟加拿大,你陪我吧!”

    ……

    “小北,你去安排一下,明天陪我飞加拿大。”徐长风从会议室出来对随后而来的小北吩咐了一句,小北忙应了一声。徐长风便大步向着公司外面走去。已是傍晚了,外面有点儿飘雪花儿。

    他的车子在白惠的居所外面停下,下了车迈步进楼。

    白惠这几天没出去,天气冷,她贫血的现象虽然有些好转,但还是有些体虚,动不动就冻手冻脚的冷。下午时,天空开始飘雪花,她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着窗子外面,飞雪的世界,不由地就想到了远在D城的小豆豆。不知小家伙现在是睡着还是醒着,又胖了吗?

    她打开了手机,从相册里面翻到了小家伙的照片。那是她特意给小家伙照的,睡着的,醒着的,照了好几张呢!有一张是吃手指的,还有一张是光着小屁股洗澡时的。

    她一张一张地翻看着儿子的照片,不由的勾角勾出温柔的笑来。

    豆豆,妈妈想你。

    她的嘴唇落在手机屏幕上,亲了一下。

    房间里的暖气烧得很热,她感到一阵阵的暖意,就蜷在被子里睡着了。手机的屏幕还停留在那张小豆豆吃手指的照片上,搁在她的胸口处。

    徐长风推门进来,房门里那么安静,他便没有出声,直接走来了卧室。

    呵呵。

    一看到他的妻子睡着的,像只猫似的样子,他便不由勾了勾唇。他走到床边,伸手去拾她胸口上搁着的手机,手机屏上还是那小娃娃的照片呢!他拧了拧眉,眸光在那小娃娃的脸上瞧了瞧,有些奇怪,他的妻子如何会这么喜欢那个捡来的小娃娃。他把她的手机放在了床头,伸手轻抚她的脸。

    她咕浓了一声,样子娇酣。他不由俯身过去,在那张白皙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她又咕浓了一声,一只手臂也抬了起来,在他脸旁挥了一下,“谁呀,干嘛!”

    她睡意浓浓的不满让他不由想笑。

    她却是睁了眼,眼前薄暮浓浓,一道男人的身形坐在她的床上,脸容模糊,却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谁。她忙手臂撑起了身子,对他嚷道:“你怎么又来了?你不说只要我回来了,你就不在我眼前晃吗?”

    “呵,我不在你眼前晃,我只是过来看看你。”徐长风毫不知羞的样子,大手又伸过来,在她的脸颊上抚挲,感受她的细腻。

    “切!”白惠有点儿无语,“徐长风你这是狡赖,你是堂堂的徐氏总裁,你怎么说话跟放风似的!”

    看着她气恼的样子,徐长风只是轻笑,“工作是工作,夫妻是夫妻,在老婆面前不用那么正经嘛!”

    他温笑着,一脸的暧昧神色,那手指又兀自地爬上了她的脸。白惠的手抬起来在他那只不安分的咸猪手上拍了一下,“拿下去!”

    手背上立时又是麻麻酥酥的感觉,很清脆的一声响,他却感觉不到疼,只感到一阵心荆摇荡。

    不能不说,此刻的他,是真的有欲/望的。他很想要她。他已经很久没有过那种事了,不在她的面前还好,一看到她,他便有一种将她压倒的浴望。

    他的喉结处滚动了一下,深黑的眼瞳里不由就流露出了那种丈夫对妻子的浴望。

    白惠也不是无知女孩儿,她当然看出来了。她的身形不由往后缩了缩,“徐长风我告诉你,你别碰我,我讨厌你!”

    她边说,边是身形往后缩,双眸里染了一种叫做紧张的神色。

    她的样子,更让他体内的火种点了一把。他的喉咙口干得厉害,让他很想……吻她,狠狠地吻她。吸/吮她口里的津液,好像那样能让他舒服一些。他的双眸里的浴望越发地浓了几分,那只手也落在了她的腰处,轻握住。盈盈一握的纤腰,触手处柔软,他又是心荆一阵摇荡,不能不说,他真的快要受不住了。

    “喂,你别过来啊!”白惠警惕地对着他喊了一句,一把将他扶在她腰间的手给拍掉了,“徐长风你说过的,你不会再欺负我,你不能说话像放风一样!”

    “呵呵。”徐长风勾唇笑得邪魅,“你简直太可爱了。”他的大手伸过来,重又落在她的脸颊上,“这怎么叫欺负呢?我们是夫妻,我们之间做什么,都是正常的男欢/女爱。”他的声音越发的低魅,不能不说,这厮挺有魅惑人的潜质。

    他是男的,可是跟个狐狸似的。

    白惠又在他的大爪子上拍了一下,“拿开!”

    徐长风不怒反笑,指腹轻刮过白惠的小鼻子,低低沉魅的声音道:“知不知道你越是闹得厉害,越是让男人忍不住想要你。”

    白惠立时像被什么噎在了喉咙里,“我不闹了,你躲开,我才做完手术,身上还疼呢!”

    她将被子往身上一扯,一直遮到胸口。

    徐长风笑道:“你做完手术都快一个月了啊,宝贝儿。如果还疼,那就是手术有问题。嗯,我得去顾子睿的医院闹一场去,那家医院好像是……嗯,伊亦峰的姐夫开的,伊亦峰是……你姐的男朋友。”

    “你敢!”白惠对着这可恶的家伙吼了一句。

    徐长风立时笑得邪恶,“瞧把你吓得!过来,乖乖让我爱一次。”他对着她说出邪恶的话来。

    白惠的脸颊上立时火烧了一般,一把将枕头抛了过去,“你滚吧!”

    徐长风不怒,更是笑得爽朗,笑罢,却是忍着欲火难挨的痛苦说道:“好吧,我不逗你了。”

    他起身去了外面,不一会儿就脸上头发上沾着水珠回来了,“我明天一早飞加拿大,那个给你接生的医生找到了,我得亲自过去一趟。”他走过来时说。

    白惠的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你找她做什么?”

    “你生产时的事,你不怀疑吗?大出血难产,她做为妇产医生却不为你实行剖腹产手术,而是坚持自然生产,白惠,他这是置你的生命于不顾,我岂能让她消遥快活!”用凉水冲过头的他,身体里的浴望被压了下去,又在她的身边坐下了。

    白惠惊讶地看着他,“如果剖腹产,我们的孩子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可能他们都还在。”徐长风的眸子里染上了一抹伤恸。

    白惠嘴角颤动,脸色又白了。“我也去,你带我去吧?”

    “你去的话,要办签证,一夜之间根本办不下来。”他摸了摸她的头,似是安慰,“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他的眸中闪过一抹阴鸷,此去,难免会有血腥,她去了,也不合适。

    白惠的眸中掠过失望,那个医生多少也算是间接害死了她的孩子,她真的想问问她,为什么那么做。

    “交给我吧,你安心睡。”他深沉温柔的眼眸看看她,说完就走了。

    当外面传来关门的声响时,白惠还处在一种迷迷朦朦的状态之中,他的一句,“交给我吧,你安心睡”,让她的心弦不由自主地颤动。

    徐长风在凌晨的时候就坐上了飞往加拿大的班机,而在他之前的两个小时里,有人比他先行到了加拿大。那是楚乔和靳齐。

    楚乔和靳齐到了下榻的酒店,长途奔波,浑身疲惫,靳齐睡下之后,楚乔拿着手机轻轻关上了房间的门,她在号码薄上找到了那个很久没用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现在,你马上出来一趟,没错,我就在温哥华。”

    她低沉冷肃的声音对着手机那边说了一句,那边的人立时一个激灵。

    夜色下的温哥华街头两道女人的身影相对而站,楚乔将一张银行卡递给了那个女人,冷沉的声音道:“这些钱是给你的,如果有人找到你,你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到自己的身上,我可以替你照顾你的孩子。不然,如果姓徐的找过来,他知道你害死了他的孩子,他不光会要了你的命,也会杀了你的孩子。”

    女医生吓得浑身一颤,“楚小姐,那都是你的主意呀!”

    “我的主意,你有证明吗?你乖乖的收下这张卡,担下所有的事情,我会替你照顾你的孩子和你的家人,如果你不照我说的做,你不但会丢了自己的命,连孩子的命也得搭上。姓徐的做事心狠手辣,他会斩断你的手和脚,再把你的孩子拆骨挖心。”

    楚乔阴森森的容颜和话语在夜色下让人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女医生心颤不已。她以为来了加拿大,就不会有人找到她了,所做的事情就再不会有人知道了。可是……

    看着楚乔冷肃而去的背影,她几乎吓瘫在地。好久,她才颤颤地往回走。可是才一到家门口,她又是惊恐得差点儿跌在地上。

    在她的门口处,站着几道高大的身影,黑衣黑裤,神色冷酷,为首的一个,一双深眸阴鸷地瞄向她,那眼睛里迸射出的幽森寒光足可以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你……你们是谁?”

    她颤颤惊惊地问。

    徐长风冷寒开口:“你给我妻子接生,却害得她差点丧命,又害死了我两个孩子,你以为逃到加拿大,就可以逍遥法外吗?”

    “徐先生,不是那样的,你的孩子不是我害的。”女医生吓得大惊失色。

    徐长风一把就揪住了女医生的衣服领子,“你还狡赖!”他一巴掌就挥了出去。“如果你给她做剖腹产,就不会害她大出血,不会让她受那么多痛苦,我们的孩子就不会死!”

    啪的一个大巴掌落在那女人的脸上,那女人的身子登时就摔了出去,徐长风又大步上前,一把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阴沉的声音质问:“说,你为什么那么做!”

    他阴森森的眼睛里寒光迸现,恨不得大手捏死眼前的女人。女医生被他十成力道的一个大巴掌煽得耳朵嗡嗡的响,血都从嘴角流下来了,可见那个巴掌下手有多重。

    她惊恐地道:“我错了,徐先生。我错了,你饶了我吧,你别打我了。”

    “你错了就行了吗!”徐长风将她狠狠地往地上一甩,又对着身后的几个彪形大汉道:“她不是妇产医生吗?你们就把她手给我打残了!”

    他说完,便走到了一旁,高大的身形站在夜色里,点燃了一根烟抽了起来。身后是来自于那个女人一声声的惨叫,那是她害死他孩子们应得的下场。

    徐长风吸了几口烟,又是将吸了半截的香烟,往地上一掷,迈开步子离开了。快到酒店的时候,小北打电话给他,那个女人什么都不说,他便沉了眉。按了电话。他乘凌晨的飞机飞回了中国。

    白惠一早起来,先打了个电话,问候了一下她的惜然妈妈和若谦爸爸,这才开始间接地打听小豆豆的事,比如问问小豆豆长没长胖,惜然只当她是太喜欢小孩子,便道:“你这么喜欢他,就多过来看看呗。”

    白惠何尝不想多过去看看呢?但是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那个男人的眼睛,她真的怕,她去了,他又跟去,然后看出蛛丝马迹来。

    手机挂断,她若有所思。昨夜有飘小雪,一夜之间,窗子外面白花花一片。物业的管理人员在清扫小区路面上的雪,淘气的孩子在扔雪球,堆雪人。

    当真是一片美好祥和的景象。

    视线里,有车子滑过来,缓慢而小心,却是一辆白色的小跑车。车号熟悉。

    车门打开,楚潇潇的身形出现在眼前。他下了车子便是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眼就正看到了站在窗子前的白惠,他便对着白惠挥了挥手。

    帅气的容颜阳光中挥淌着温暖。

    白惠不由笑了。拉开窗子对着外面喊了一声,“楚潇潇。”

    楚潇潇便对着她又扬了扬手,帅气的面容又温和又爽朗。看着楚潇潇走进来,白惠忙去开门。楚潇潇的手里捧着一大束白色的百合花,一开门,那香气便扑面而来。白惠吸了一下鼻子,说了句:“真香。”

    “送你的。”楚潇潇将花递了过来,白惠咯咯笑着接过。不能不说,楚潇潇的每一次到来,都能够让她从心底里的感到快乐。“真漂亮。”她的小鼻子在一那片的花朵中嗅了嗅,十分愉悦的样子。

    楚潇潇不由失笑,“世上的女人如果都像你这么简单,都这样好搭对,那男人们就不用劳心费神地赚钱了。”

    白惠对着他做了个鬼脸,“那不是很好吗?”她笑着转身去找瓶子插花去了。

    楚潇潇看着她单纯而快乐的身影,失神之后又是摇头轻笑。白惠将花插在了水晶瓶子里放在了床头柜上,这才转身出来,而楚潇潇已经在沙发上坐下了,正大手抚挲着那只小鱼缸。他的眼神玩味地看着缸中的几条小鱼。

    白惠道:“它们都还在呢,呵呵,我觉得简直就是奇迹了。”

    楚潇潇立时就笑出了声,“我觉得你才是个奇迹。”

    他的一双漂亮的眸子笑眯眯地看着她。

    白惠脸上发烧,不由神色古怪地挑了挑眉。在他的面前,怎么自己就总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

    他明明还没有徐长风大呢?

    她对自己有点儿无语。

    “哎,我衣服又破了个口子,你给我缝缝吧?”楚潇潇笑罢说道。

    白惠哦了一声,“咦,你怎么那么不小心,这衣服看起来一定很贵,真是糟蹋。”

    “所以你要给我缝一下啊。”楚潇潇笑。

    “哦,哪里破了,我看看。”白惠说。

    楚潇潇便笑着抬了抬右臂,“就这儿。”

    白惠看过去,但见他黑色皮衣的右肋下,咧开了一个口子,不算大,就跟左面那个她缝过的差不多,位置也差不多。

    白惠皱眉道:“你真不小心啊,这衣服破得多吭爹啊!”

    她的话让楚潇潇大笑出声。

    “我不吭爹,这衣服是我自己买的好吧?”他不由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像宠溺的大哥哥似的。

    白惠便蹙着眉头,“好吧,你不吭爹。你脱下来,我给你缝。”她转身去了卧室,不一会儿就取了针线盒子出来。重新将黑色的线认进了小小的针眼儿。

    楚潇潇将衣服脱了下来,白惠接过来,在腿上展平,找到那个小小的口子,一针一线慢慢地缝了起来。

    外面响起脚步声,接着是门锁被转动的声音,防盗门打开了,客厅的尽头出现了一道高大的男人身影。白惠正低头认真而细致地缝着楚潇潇的衣服,头顶处,乃至浑身,都有锋芒在扎着她似的。她不由抬头看向了门口处,这一看之下,又是不由心头一缩。

    徐长风半个小时之前下的飞机,此刻一身风尘,便直奔了她的住所,却不想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他的妻子正在给另一个男人缝衣服。

    他的眼中的阴鸷似乎可以将她活活灼死。

    楚潇潇神色平静地看着他,白惠眉心微动,此时此刻,她还真不知说什么。

    她有错吗?怎么搞的她像做了贼,偷了人似的?她和他虽然名义上还是夫妻,可是她已经早就决定放弃这种夫妻的关系了,甚至只要他同意,两个人就可以去民政局办手续了,解除婚姻关系只是一个小本子的事了。她紧张个什么呢?

    想到此处,她又是平静下来,将手里的线系成一个结,又揪断,将针收进盒子里,衣服递给楚潇潇才站起来对他道:“找到那个医生了吗?”

    她这样近似于白痴的问话简直要气死他,徐长风一向温和,一向文雅,可是此刻,禁不住额顶青筋跳动,他无限阴沉的眼睛睨了她一眼,却是转了身拍门而出了。

    白惠呆在那儿了。

    楚潇潇走过来,轻搂了搂她的肩,拢眉道:“是不是我影响到你和他了。”

    “没有。你在这儿我很快乐,我和他,没有你,我们也不会再在一起了。”白惠低眸道。

    楚潇潇轻拈了她的下颌,“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白惠看着那双温和的眼睛,不由伸手想去掰那只拈着她下颌的手指。

    楚潇潇却反手攥住了她的手,眸光真切,“那么,给我个机会好吗?”

    看着那双深情的,等着她回答的眼睛,白惠一下子有心慌的感觉。

    “潇潇,你知道,即便你不是楚乔的弟弟,你爸爸也不会同意的,所以我们……”

    “如果我真的喜欢你,他也会没有办法,所以,我只问你愿不愿意。”楚潇潇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白惠心里一乱,不由道:“那是不可能的呀!你很好,不论长相,还是身份,而我结过婚,生过孩子。我们根本没有办法相配。我没有那么自不量力,想着和你结婚。潇潇,”她垂了眼睫,又抬起头来,“你做我哥哥吧!”

    她的话让楚潇潇的心里瞬间冰凉。但他仍然是笑了笑,“白惠,你真会折腾人,真让人抓狂。”

    白惠呆了呆,眼神有些歉意地看着他,楚潇潇的神色间却是染上了一抹凄凉,他摇摇头,神色无奈。却是伸手拾起了衣服披在身上,“好了,你休息吧,我该走了。”他说完就大步离开了。

    白惠听着防盗门关上的声音,忽然间觉得自己好残忍。

    她有些郁郁地坐在了沙发上。

    楚潇潇离开了白惠的居所,上了车子,小区路上的雪已经基本被清除干净了,路面有些滑,但还算好走。他开着车子,穿着那件破过一次,又被他故意弄撕一次,让她缝好的衣服,身上却没有了那种想象种的暖意包裹,他只感到说不出的失落。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陈诏,出来喝杯酒。”

    半个小时之后,某酒巴。

    劲暴的音乐,扭动的人影,交织成一副现代都市里的诡异场景。

    巴台边上坐着两个相貌不凡的男人,一个神色调侃,一个凛眉,深锁。

    “潇潇,你怎么愁眉苦脸的,难不成失恋了?”陈诏把着杯子问。

    “我都没恋爱过,失你个头啊!”楚潇潇神色间不无颓丧。陈诏挑眉道:“你不和那个姓白的,挺好的吗?上次去厦门公务,都带着她来着?”

    “一厢情愿。”楚潇潇苦笑。“我他M的,就是爱上一个不该爱上的女人了!”

    他一手插进漆黑的发丝,神色苦恼,然后又将另一只手中的酒杯对着陈诏的碰了过去,然后搁在嘴边上猛的喝了一大口。

    “喂,不带这么喝的啊!”陈诏不由说道。

    楚潇潇却是苦笑,“今天就是要不醉不归!”

    陈诏皱眉,见楚潇潇一个人埋头不停地喝酒,他招手叫过来一个酒巴招待,“告诉你们老板找个漂亮妞儿过来。”

    “是,陈先生。”那人便转身而去了。不一会儿,便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走了过来,

    一袭紧身的裙装勾勒着凹凸有致的身材,这是一个长相十分漂亮性感的女人。“帅哥儿,要陪酒吗?”一个女人的纤手轻搭上了陈诏的肩。

    陈诏从上衣兜里掏出了一沓子的钞票出来,砸在那女人伸过来的手上,“把他给我哄开心了,这些钱就是你的。”

    “哎哟,小事一桩嘛。”那女人对着陈诏打了个响指,便扭着走到了楚潇潇的身旁,“帅哥儿,一个人喝酒不闷啊?妹妹来陪你喝一杯吧?”那个漂亮女人边说,边是伸出了丹蔻鲜亮,指甲红得妖艳的手轻搭上了楚潇潇的肩头,那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的肩上抚摸。

    楚潇潇只是闷头又喝了一口酒,并没有言语,那女人便以为可以进一步了,身子轻轻地贴了过去。丰满却有致的身体,挨上他结实的身躯,那只柔软的手带着一种魅惑人心的力量,慢慢地探向了楚潇潇的领口,短裙下的大腿一下一下地磨蹭着他的腿,轻柔而盎惑。楚潇潇仍然是一副淡薄神态,那个女人却以为是有机可乘,臀轻抬,下一秒,已轻搁到了他的大腿上。“帅哥,不要这么严肃嘛……”

    她甜腻腻的话音还未落,楚潇潇那只一只搁在身侧的大手却是一下子抬了起来,一把扯住了那女人暴露裙装的胸口处,暴出粗口:“不想让老子崩了你,就给我滚!”

    那女人突然间看到楚潇潇刚才还一脸淡薄的样子,此刻风云陡变的样子,心头骇了一下,站起身来骂了一句,“你以为你谁呀。”

    她嘟嘟浓浓地丢下一句就扭着俏臀气呼呼地走了。

    陈诏神色戏谑地道:“你小子,还浑素不吃了怎么着!”

    “老子今天就不吃了!陈诏,你再弄这些恶心人的女人出来,看我不勒死你我!”

    楚潇潇对着老友发狠地将铁拳在巴台上砸了一下,陈诏神色便古怪起来。

    徐长风离开白惠的住所,心底里越发地闷堵。他的车子开到半路上,吸了根烟,才回了自己的住所。房子依然还是那所房子,宽阔,整洁,可是没有她的地方,终究不像个家。他才去了加拿大三天的功夫,她就又和那个楚潇潇搞上了。他在房间里连抽了两根烟之后,冲了个澡。一晚上的飞机坐下来,可是现在他仍然不困。他总是在想她和楚潇潇在一起那甜甜的笑脸,那温柔婉约的样子,那给他认真缝衣服的细致,还有,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给他的心口添的堵。他忍不住拿出了手机来,拨了那个女人的电话过去,那边一接听,他便出口道:

    “白惠我跟你说,你再跟楚潇潇来往,我就给他的上司寄举报信,告他与有夫之妇不清不楚。告诉你,这是好听的,我还可以说是他和有夫之妇勾搭成奸,你看他这个部队还呆不呆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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