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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76

作者:佩香秋莲
更新时间:2015-01-27 10:00:00
如今回过头来想想,我和温柔的爱情,似乎在五年前就已经彻底结束了。而我和你之间感情,早在我们朝夕相处的五年里,变得无法割舍了。亦可,我想,我爱的人,是你。而我想要与之在一起生活的人,也是你。”

      如此坦白的一番言论,让叶亦可的眼泪终于流了一下来。

      叶亦可哽咽地问道:“老公,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可是,可是……我之前明明还在你的电脑里看到了你未写完离婚协议书……”

      “其实,从那时起,我就已经感觉到自己对于温柔的感情并不像我之前认为的那样,我写离婚协议书只是为了让自己继续坚持自己的信念,不让自己对温柔的感情产生动摇……可是,一想到真的要离婚,我就说什么也写不下去了……”说到这里,陆宗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即向叶亦可恳求地说道:“终究……还是我对不起温柔了。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帮我两个忙。”

      “好,你说。”叶亦可擦去眼泪,用力地点了点头。

      “第一,我希望你再帮我挽回形象的同时,也帮她澄清她是我情妇这件事……虽然这是事实,可是,我却不想让她再因为这件事而受到困扰、受到伤害了。说到底,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她。这也是我现在唯一能为她所做的补偿了。”陆宗远心中的愧疚溢于言表。

      “这一点,我可以答应你,我也不希望再有人受到伤害。”叶亦可同意了陆宗远的第一个请求。

      “第二,让我再见温柔最后一面,我希望亲自向她道歉。我一次又一次带给她伤害,虽然这并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的,可是,除了对不起,我已经无法再给她任何东西了。”陆宗远一想到自己一次又一次带给温柔的伤害,就非常的自责。如果温柔没有遇见他、爱上他,那她会比现在幸福很多。

      “好,我全部答应你。”叶亦可的心情非常的感动,对于陆宗远的话,她没有丝毫的怀疑,因为她所认识的陆宗远,就是这样一个敢于承担自己错误的男人。

      虽然这大半年的时间经历了太多的事,也给每个人的身心带来了太多太多的伤害,可是,现在,也许,一切真的可以各就各位了。

      下午三点,陆宗远和叶亦可携手走进发布会会场,当叶亦可挺着微隆的肚子站在媒体前,一脸幸福地发表声明的时候,不利于陆宗远的报导被冠以精心策划的政治阴谋,不攻自破了。

      叶亦可也在发布会上为温柔澄清了小三的身份。

      在记者面前,叶亦可坦白的承认陆宗远确实曾经与温柔交往过,不过,那是在陆宗远认识叶亦可之前,并自嘲如果三个人的感情中存在所谓的小三,那也是后来者的叶亦可。只不过,她这个小三是在陆宗远与温柔分手之后才将陆宗远“骗”到手的。

      而陆宗远也趁机笑着打趣,说自己非常荣幸被叶亦可所骗,如果不是这样,他现在也不会这么幸福。

      陆宗远和叶亦可妙趣横生的夫唱妇随引得记者哄堂大笑。

      当记者提到报导中陆老太太追骂温柔的照片时,叶亦可则一脸歉意地说温柔是这场政治阴谋最大的受害者,陆老太太也是因为听信谣言才去找温柔对质,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中了某些人设计好的圈套。对于陆老太太有欠考虑的做法,她代表陆老太太向温柔说声对不起。

      就这样,在陆宗远与叶亦可同心同德、天衣无缝的配合之下,陆宗远仕途的最大危机被轻轻松松的化解了。关于陆宗远包养情妇的传闻也渐渐销声匿迹了。

      一切,似乎终于可以画上完美的句号了。

      第八十九回

      一切,真的可以结束了吗?

      似乎并不是这样。

      因为陆宗远和叶亦可的演说并没有帮到温柔。

      温柔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没有人能联络上她。所有人都以为温柔悄悄去了法国,可是法国交响乐团方面却因为一直联系不到温柔而单方面取消了合作意向。

      温柔究竟去了哪里?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

      任云礼的家里,所有的窗帘都拉上了,漆黑的房间里,一个与世隔绝女人,蜷缩在客厅的墙角,失神的眼睛半睁着,不论时钟转了多少圈,她都一动不动。

      温柔似乎从未像现在这样憎恨小提琴;也从未像现在这样憎恨自己;甚至,从未像现在这样憎恨自己一直坚信的爱情。

      如果温柔没有音乐天赋,那当初她就不会在校际表演时演奏小提琴,也就不会在那里认识并爱上了让她万劫不复的陆宗远。

      如果温柔没有接受乐团小提琴首席的邀请,那她就不会回国,也就不会再次与陆宗远重逢,更不会成为他的情妇。

      如果温柔没有在决定去法国之后举办那场小提琴演奏会,那她就不会被陆老太太羞辱,也就不会把原本已经想要原谅她的父亲气得住进了医院。

      一个人想要真的恨上自己并不容易,因为人只有在受伤时才会恨上自己,才会后悔自己曾经做过的某些事、爱上的某个人。明明自己的心已经那么、那么的痛了,痛到几乎要窒息了,已经痛不欲生了,却又要在这个时候憎恨着自己,诅咒着自己……于心何忍啊。

      可是,温柔却是真的在恨着自己,她恨着自己的天赋、恨着自己的爱情、恨着自己的存在、恨着自己的一切。

      恨啊、恨啊、恨啊……

      温柔第一次发现酒真是个好东西,因为只有酒才可以让她不那么清醒。她只有在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才可以模糊痛和恨的界线。

      于是,温柔几乎喝光了任云礼家中所有的藏酒,只为了彻底的麻醉自己。

      酒喝光了,人醉倒在地。恍惚间,温柔似乎感觉到有人走到她身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虽然看不到那个人的容貌,但温柔十分肯定那个人就是任云礼。

      “温柔,我回来了。”任云礼的声音还是那么的令温柔安心。

      “任学长,对不起,我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所以我只能擅自来这里,我又给你添麻烦了。这辈子你对我的好,就当我欠你的,下辈子、下下辈子,我双倍还你。”温柔的喉咙完全发不出声音,难道说,她连心中的感激之情也无法传达给任云礼吗?

      “等我回来时,我就带你回法国。”是谁反拨了时间,温柔一下子回到了几天之前,任云礼在公寓的门口,轻轻地拍了拍温柔的头发,并对她许下了承诺。

      “任学长,留下来参加我的演奏会,然后,我们一起去法国。”温柔是那么迫切地想要挽留住任云礼,她在潜意识中觉得只要任云礼留下,那么就不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

      “温柔……”任云礼带着淡淡的笑容,静静地凝视着温柔,然后转身离开,越走越远。

      “任学长,不要走!”温柔突然睁开,挣扎着撑起自己沉重的身体,四下环视,漆黑的房间里只听到她一个人的呼吸声,原来,不过是一个梦吗?

      空气中失望的味道越来越强烈,温柔倒在地上,蜷缩着身体,视线无意识的看着前方,视线中一片黑暗。

      就在所有人认为温柔早已经前往法国的时候,只有一个人知道温柔还在国内,这个人就是任云礼。

      失去温柔消息的任云礼无心继续留在法国,匆匆地赶了回来。

      任云礼先去医院看望了已经苏醒的温振诚,并侧面地向温馨问起温柔,没想到就连她也以为温柔去了法国;任云礼又去了陆宗远为温柔租下的作为临时居住地点的公寓,那里早已经换了主人;任云礼又前往温柔名下陆宗远为她买的房子,据楼下的保安说那间房子已经很久没有人回来了。

      在所有地方都找不到温柔之后,任云礼抱着侥幸的心情,打开了自己的家门。

      扑面的酒气让任云礼在惊喜之后就皱起了眉头,他拉开房间里密不透风的窗帘,推开窗子散去屋子里的酒气,然后,在客厅的一角找到了倒在一堆酒瓶中被酒精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温柔。

      “温柔?温柔?”任云礼轻轻地拍着温柔的脸颊,想让她清醒一点。

      温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盯着任云礼看了好久,才口齿不清地笑着说道:“咦?任学长?难道我又出现了幻觉?不然任学长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温柔……”任云礼无奈又心疼地摇了摇头,他看了一眼滚了满地的酒瓶,任云礼才发现温柔似乎把他珍藏了多年的好酒都喝得差不多了,任云礼叹了一口气,这丫头怎么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

      温柔的手在地上四下摸索着,找不到酒的她突然失声痛哭,她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一边冲着任云礼叫嚷着:“我这里好痛,你就让我喝吧,我只有喝醉了才不会痛……”

      “温柔,对不起,我回来迟了。”任云礼的眼圈顿时红了,他按住温柔的手,不忍心看着她继续伤害她自己。

      温柔好像是听到了任云礼的话,她呆呆地看了任云礼好一会儿,突然抬起手不停地抚摸、揉捏着任云礼的脸,直到她终于确认眼前的任云礼不是她自己脑中的想像而是真实的本人,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温柔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又打又捶、又哭又喊地问道:“你怎么才回来?怎么才回来啊……你为什么只留我一个人在这里?为什么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任云礼心疼地抱紧温柔,不停地向她道歉,他现在非常的自责,如果他不离开温柔就好了。

      温柔哭了很久,终于在任云礼里怀里睡着了。

      任云礼将温柔抱回到卧室的床上,又用湿毛巾为她擦了脸,趁着她沉睡的时候去厨房为她做吃的。看温柔的样子,任云礼就知道她已经好几天未进食了。

      一阵米香让温柔从沉睡中醒了过来,闻着房间里弥漫的米香,温柔愣了好久,才想到应该是任云礼回来了。

      头痛欲裂的温柔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不声不响地走到厨房门口,对着任云礼忙碌的身影说道:“任学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专心做饭的任云礼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转过身,看着憔悴的温柔,又想到她刚刚的问题,难道说,温柔对刚刚的事情完全没有印象吗?

      任云礼笑着问道:“睡醒了吗?喝了那么多酒,你的头一定很痛吧?”

      温柔虚弱地点了点头。

      “我煮了粥,马上就可以吃了。我还给你准备了醒酒汤,你是现在就喝还是等饭后再喝?”任云礼征求着温柔的意见。

      温柔缓缓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食欲,然后,就转身走回客厅,倒在了沙发上,渐渐地,蜷成一团。

      粥煮好了,任云礼关上火,出了厨房,看到温柔就那样躺在沙发上,而客厅里的窗户还开着,难道她就不觉得冷吗?还是说,她就非要这么折磨自己的身体吗?

      任云礼快步走到窗前,关上了窗子,然后,又回到卧室里取出被子盖在温柔身上,再将空调的温度调高。

      看着眼窝深陷的温柔,任云礼又心疼又生气,心疼是因为他只离开了不到一周而已,温柔就变成了这样;而生气,自然是因为温柔不懂得照顾自己,不珍惜自己。

      不能再任由温柔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

      任云礼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走到沙发着,对温柔说道:“温柔,和我说说话……好吗?”

      任云礼的声音就如同温暖的春风,吹进温柔冰冷的心里,她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却笑着点了点头。

      “温柔,我们现在就去法国好不好?”任云礼已经知道法国交响乐团那边因为联系不到温柔而与她终止了合作,但是,交响乐团又不只那一家,以温柔的水平很容易就可以找到工作,现在最重要的是立即带温柔离开这个伤心地。

      “我不去!”温柔的话简单而清楚,现在的她最不想提起的就是小提琴,对温柔来说,小提琴就好像是万恶之源,是她一切不幸的开始。

      “你不去是因为陆宗远吗?”任云礼愿意提起陆宗远,他觉得现在是时候让温柔清醒一点了。

      “我和他已经结束了,他说……他永远都不想再见到我。”温柔轻轻笑了笑,那笑却叫人无比的辛酸。

      温柔果然是因为陆宗远而自暴自弃吗?任云礼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温柔,随我去法国吧,忘掉这里的一切……”

      温柔突然坐起身,她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瞪着任云礼,恨声说道:“我说过了,我不去!而且,我也不想再碰小提琴了。”

      “你说什么?”任云礼难以置信地看着温柔,他真的好心疼,更不忍心看着温柔就这么放弃她的天份:“温柔,你有别人没有且又羡慕不来的小提琴造诣,为什么……”

      “啊――!”最让温柔忌讳的三个字像针一样扎进她的心里,令她早已经临近崩溃边缘的神经突然断掉了,她就像发疯了一样堵着耳朵,冲着任云礼吼道:“我说过了,我再也不碰小提琴了……再也不碰了!不要再跟我提小提琴这三个字,更不要让我再看到小提琴……”

      “温柔……”任云礼见温柔的情绪这么激动,他已经不忍心再说下去,现在的他只想着让温柔冷静下来。

      “你不相信是吗?好!好啊!我就让你看看我的决心……”温柔甩开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抄起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狠狠地插在手心上。

      刀刃穿透了掌心,就像她早已伤透的心。虽然手上的痛令温柔几乎要昏过去了,但是温柔却强忍着痛,看着自己流血不止的手,歇斯底里地笑着:“看……到了吧……这就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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