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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6

作者:蛇蝎庶女
更新时间:2015-01-26 10:00:00
知道,自己似乎无意间窥探到了什么惊天的秘密。

      从门前匆匆而进的人正是殷玖笙,沐寂北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屏住呼吸,忍着胸口的疼痛,看着身着银灰色绣着巨蟒华服的殷玖笙,转过头来,带着丝疑惑。

      青瓷一面忧心着沐寂北的伤势,一面却也知道现在处境不妙。遂即也是默不作声,生怕给自家小姐带来一丝麻烦。

      “哥,为什么你不肯答应,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殷玖笙满脸严肃,对着背对着自己的男子开口。

      从背影看,那男子身形修长,宽肩窄臀,整个脊背挺拔有力,周身气息沉稳,带着莫名的凌厉和残忍。

      “你是想要教我怎样做?”男子嗓音低沉,如千年雪山上的寒潭,没由来的让人心一沉。

      沐寂北没有再回头去看着殷玖笙和那个男子,只是背靠着汝窑瓷瓶听着两人的对话,藏身于此,她甚至都能感受到那黑色华袍男子的满身戾气,仿佛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一样,而比起戾气更多的是一种死寂,仿佛即便是泰山压顶也很难让他有所动容,同他相比,本是优秀的殷玖笙却俨然成了温室的花朵,再没有什么可比性,殷玖笙管他叫哥,那么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沐寂北皱了皱眉,因着疼痛,额头上的冷汗渐渐流了下来,西罗的前几位皇子中似乎没有人的气场能与他相配,而这个男子又居住在这里,那便表明他的身份无法公开。

      沐寂北的喘息渐渐加重,为了克制这强烈的晕眩感,咬破了自己的双唇。

      殷玖笙看着那挺拔的背影,落寞而桀骜,不由得一阵心酸,这个男人撑起了他的天空,自己却只能深藏于此,殷玖笙想了想,想要再开口说些什么,可那男子却不领情,薄唇微启,只吐出了一个字“滚。”

      没有怒气,没有感情,什么也没有,只是阐述着一个不容抗拒的事实,那天生的威严让人不得不低头臣服!

      “哥!”殷玖笙有些急了,却不敢上前触碰那男子,男子似乎失了耐心,言语狠戾,“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殷玖笙有些执拗的站在那里,依旧不肯离开,那男子却转过身来,一双狭长的眼带着杀意,审视的看着面前的殷玖笙,一把利剑随之架在了殷玖笙的脖子上,带着丝嘲讽“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沐寂北正巧回头,瞧见男子的样貌,瞳孔却骤然放大,虽然看不真切,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和殷玖笙竟然是双生子!那就难怪有人要呆在这种地方了!

      在这片大陆上,周昊大帝曾经一统了天下,百姓们安居乐业,即将开始一个繁华盛世,可是周昊帝的妻子,也就是当时的皇后,怀胎十月,却产下了一对双生子,本也没什么,可是等到皇帝传位时却出现了问题,皇帝将皇位传给了性子较为温善的长子,可没想到次子却不甘于此,暗中设计谋杀长子,取而代之。

      而当时的长子得人相助,避之一隅,拉拢朝臣,积聚力量,势必要夺回皇位,这样一来,刚刚统一的大陆便再次陷入了纷争,而次子残忍,生性多疑,屠杀了无数的朝臣,一时间血流成河,民不聊生。

      也因此,诸侯四起,百姓们揭竿而起,本该太平盛世的天下却进入了战争最多的血腥时代,那时的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每当百姓们提起那对双生子,都咒骂不止,而那次子更是让人闻之变色,连孩童听之都会放声啼哭。

      也因此,双生子一直被视为不详的征兆,认为只有犯了错的人受到神的惩罚,才会降临到她的孩子身上,而两个孩子中,却是有一个是妖魔所化,意图祸乱人间,这在普通人家都无法容忍的事情,在皇室,那更是大逆不道,是永远见不得光的存在!

      自古以来,真命天子只能有一个,怎么会允许有另一个自己存在,况且其一还是魔鬼化身,这是皇族之中万万不能接受的!若是哪个女子产下了双生子,那么便是犯了滔天的罪过,甚至要被处以严厉的刑罚。

      其实沐寂北远远望去的那一眼,只觉得这两人在容貌上六七分相像,许是多年的境遇不同,也有了些许差别,两人身上的气场相差最是明显,殷玖笙虽然天赋绝佳,可是同那男子相比,却生生被比的没有一点气势,也不知是怎样的境遇,才能让男子如此死寂和残忍。

      沐寂北实在太了解萦绕在男子周身的那些气息是什么,那些正是无数人命和鲜血堆积出来的戾气,她不由得扭过头,再不肯看那个男子一眼,就怕因此招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架在殷玖笙脖子上的刀渐渐收拢,殷玖笙的脖子上已经血流如注,男子的神情却是没有一点变化,殷玖笙深深凝视了男子一眼,毫不怀疑他会就此杀了自己。

      殷玖笙知道,他决定的事情从来没有人能够改变,他在外面做了十八年的六皇子,他却在这周遭尽是疯子的地方活了十八年。

      是,他是他的双生哥哥,他们是这个世界不能容忍的存在,只是殷玖夜用自己的不幸成就了他的人生。

      殷玖笙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这里,那些金碧辉煌,巧夺天工的珍宝,却仿佛成了对那个始终呆在这里的男人的讽刺,十八年来,他离开这里的次数屈指可属,外面的大千世界却独独把他排斥在外,即便在这小小的一隅,却也承受无尽的刺杀和逃亡。殷玖笙痛恨自己,他无力改变这一切,或者,有一天,他可以。

      沐寂北对着青瓷始了个眼色,想从另一端绕出去,不用想也知道,若是被这个男人发现,怕是没有好下场了。

      刚抬脚,软榻上的男子便缓缓开口:“看够了热闹就想走?”

      沐寂北的心一沉,却是没有动作,那个男子也不急着再开口,青瓷看了眼沐寂北,想要出去,让沐寂北趁机离开,可是沐寂北却牢牢的拉着青瓷的手,不许她那样做。

      青瓷被沐寂北的那双黑眸盯着,忍不住别过了脸,不敢直视,小姐的目光太锐利,仿佛能洞穿她的所有想法。

      沐寂北对着青瓷轻声道:“我现在周身无力,根本逃不掉,你去了也是白费力气,索性不如你试着出去,也好带人来救我。”

      青瓷红着眼圈点头,那个男子的气息她也感受的到,这辈子,她所遇到的所有高手中,从没有一个那般凌厉,她知道,她不是对手。

      沐寂北松开青瓷的手,缓缓走了出去。

      抬眼看向榻上的男子,正面仔细打量了起来,一拢黑衣,玄纹云袖,墨色的缎子衣袍内露银白色的荆棘花纹,上怀微敞,露出健硕的胸膛,腰系一根镶着白玉雕龙的金腰带,脚蹬一双白色金纹鹿皮靴,华丽放肆的挑不出一点瑕疵。

      男子低垂着脸,轮廓刚毅,眼睑微合,随意的躺在之前所见的那方软榻上,带着无边的死寂,灯火之下,依旧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少了殷玖笙那种被日光照射出的健康之感,眼下一片青灰,似乎很久不曾睡过安稳觉,薄唇冷硬,微微抿起,让沐寂北根本无法同刚刚离去的殷玖笙联系在一起。

      男子缓缓抬了眼,打量了一眼沐寂北,一条深蓝色的长裙让他也生出两分惊艳,满脸血污,不出本来样貌,胸口也受了伤,满身狼狈,只是一双眸子黑白分明,当是人间极致。

      沐寂北只觉得手脚发凉,那男子睁开的瞳孔之下暗藏着一片幽暗的血红,看他的目光死寂而没有温度,仿佛比黑夜更寂寥,沐寂北抬眼迎上男子的目光,清楚的看见了里面鲜红的血丝,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

      男子似乎觉得有趣,愣了一下,缓缓扯动嘴角,却僵硬的让人觉得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笑过了,他实在是太寂寞了,寂寞到这十八年来所说的话也不过寥寥数语,有时,连他自己都以为,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

      男子坐直了身子,仔细的看着对面看似温软的女子,他知道,这和他以往遇到的女子都不同,他似乎可以有了一个新的玩具。

      男子伸出骨节分明的手,不急不缓的拿起软榻旁,红木雕刻的镂空龙纹圆桌上的两颗棋子,放在手中把玩起来。

      沐寂北看了看男子手中的棋子,碧玉而成,圆润异常,大手手伸到沐寂北面前,缓缓吐出两个字:“生,死。”

      沐寂北明白了他的意思,两只棋子,一只上面是生,一只上面是死,若是选中了生便可以活着,若是选中了死,自然也只有死路一条,微微眯起双眼,沐寂北忍着胸口的疼痛,走上前去,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半米,气氛却陡然紧张起来,女子浅笑嫣然,却笑不及眼底,男子死寂无言,却深不可测,倒也融洽。

      看着那只修长的大手,沐寂北迟迟没有动作,两只棋子乖巧的躺在男子的手心,似乎知道她的犹豫,也不催促,耐心十足的等待着,凛冽的目光却不动声色的打量起沐寂北来,看着她额头上细密的冷汗,不经意的扫了眼她胸口的箭头,似乎觉得十分有趣。

      沐寂北深吸口气,缓缓拿起了其中一只棋子,紧紧握在拳头里,而后抬起双眸直视对面的男子。

      男子看着那双宛若星辰的眸子,露出了残忍的笑意,心中一闪而过觉得可惜,随后示意她打开手中的棋子。

      沐寂北没有按照男子的意思,打开手心,而是让那棋子顺着自己的袖子滑落到了里衣的腰间,卡在了腰带之上,之后张开了空空如野的手心,对着男子道“既然这棋子一生一死,不如看看你手中剩下的是什么?”

      沐寂北的心彭彭跳个不停,她知道她这样做怕是更加危险,可是如果这男子手中的两颗棋子真的是一生一死,为何这么多年来进入这院子中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出去,如果她猜的不错,这两颗棋子都是一个死字!既然如此,何不赌上一局,最起码多少有些胜算。

      男子一手拄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沐寂北的腰间,认真的想了片刻,摇了摇头:“看你的。”

      沐寂北略显虚弱的开口:“我的棋子不见了。”

      男子勾起了唇畔,尽管冷硬,却要命的好看,仔细看来,甚至和沐寂北的浅笑有些相似,只是多了份外露的血腥和残忍,手掌轻拍,两名带着鬼脸面具的黑衣人从门前进来,手中押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青瓷!

      沐寂北的脸色沉了下来,看着满身伤口的青瓷,便知晓她已经尽力。

      “小姐!”青瓷从来没有感到过这般无力,从上一世的小姐被害开始,到现在无力逃脱,一次次的无能为力深深的打击着她,虽然她从来不说,可是却愈发的痛恨起自己!

      沐寂北深深的看面前的男子一眼,一瞬间全身紧绷,脊背挺的笔直,嘴唇轻抿:“你想怎样?”

      “看你的。”男子依旧是之前那句话,固执的要看沐寂北选中的棋子。

      “放她走。”沐寂北也不犹豫,虽然她很想青瓷能够陪着她一起死,一起活,可是原来,真到了这一刻,她却如此不舍。

      “好。”那低沉的嗓音微微沙哑,要命的好听,可惜却是催命的魔咒。

      两个带着鬼面面具的黑衣人听了男子的话,松开了押着青瓷的手,青瓷的右手被扭断了,无法动作,可是看着自己竟然成为要挟小姐的筹码,转身就毫不犹豫的抽出鬼脸面具者身上的刀,横在脖子上,想要自尽。

      沐寂北站的笔直,静静的看着青瓷,满目荒凉,缓缓开口喊出了青瓷的名字,带着丝疲惫和忧伤:“青瓷。”

      最是平凡无常的两个字,却让在场的人心中都一紧,男子的眼微微眯起,不知为何,没由来的不悦,青瓷眼中的泪水一下子就落了下来,手中的剑也随之落下,心阵阵抽痛。

      这一刻,她感觉到小姐离她竟然那么遥远,仿佛随时都会飘散而去,孤寂绝望的让她身体中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发疼,明明满目的荒凉,看着她却依旧温暖如初,青瓷恍然明白,自己对小姐而言有多么的重要!不管多么痛苦,她都要活着,因为有人在等她。

      于是,她也开始安静起来,跌坐在地上,双眼只是盯着地面,不抬头,也不再发出任何声音,周身萦绕着一股子冷气。

      男子打开交叠的双腿,站起了身子,巨大的身影笼罩在了沐寂北身上,带着强悍的压迫感,渐渐靠近。

      男子嫌恶的打量了沐寂北一眼,冷声道“脱掉!”

      沐寂北也不迟疑,柔弱无骨的小手开始解起自己的腰带,抽离的腰带被扔在地上,继而开始脱去青瓷为自己选的蓝色长裙。

      青瓷的拳头渐渐握起,却没有抬头看沐寂北一眼,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男子扫了一眼门口的几人,没由来的吐出两个字:“出去!”

      两个带着鬼脸面具的黑衣人立即拖着青瓷退了出去,从始至终没有抬头看一眼,而青瓷则是双目欲裂,死死的将殷玖夜的容貌刻在脑子里。

      房门被缓缓关上,地上光洁依旧,青瓷和黑衣人竟然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更惊人的是甚至没有带进来一丝尘埃。

      因着胸口中箭,蓝色的长裙和里衣同开始溃烂的肌肤粘连在一起,很难分开,稍稍一碰,便带下一片皮肉,血肉模糊,沐寂北苍白着脸色,却笑的惊心动魄,对待自己残忍而狠毒。

      那双柔弱无骨的手,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大力道,生生将长裙扯了下去,粘连下的皮肉,让胸口血流不止,沐寂北却是木然的继续着之前的动作,嘴角习惯性的勾起,仿佛浑不在意,虽然越发无力的手微微颤抖,却依旧不影响她的决绝!

      这些粗鲁的动作看的男子拧起了好看的眉毛,他也不明白为何自己在看到她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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