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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2

作者:苏鎏
更新时间:2015-01-26 10:00:00
哎呀,我落东西在饭馆了,秦谂妹妹,你能借你男朋友送我去取东西么。”

      秦谂站在车外,期望蓝时为她解围,又担心他戳破他们的关系。

      见她傻站着淋雨,火气又上冒上来,心想这人傻了吧。也不管车上的秦如是,下车狠狠甩车门表示他的不满。秦如是被他的举动怔了一下,心头冒着酸气。

      蓝时扯着她小胳膊,冷冷道:“你没脑子?淋感冒了别想我会可怜你。”

      胳膊被扯地痛,她绣眉紧蹙,又不敢驳他面子,偷偷往车里瞟了一眼小声说:“你不送你同学去取东西吗。”

      蓝时深吸气,几乎甩开她的手扭头坐上车,载着满脑怒气而去。

      秦谂呆呆地任由雨水打湿自己,满脑子都是他带着恨的表情。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招惹那尊大神,懊恼又后悔。抬头就见裴绍元站在酒店门口,懒懒地看着她。

      也不知被他看去多少,也不管他眼里嘲讽的眼神,她迈开步子走进酒店。

      “秦谂,你就这么贱么,一天没男人会死啊。”

      秦谂外头想了想,误解他的意思。不过她也挺同情他的,冒着风雨翘首以盼,结果女朋友和别人出双入对。她说:“你用不着对我冷嘲热讽,我对你女朋友没兴趣。”

      “那个老头满足不了你?转眼就搭上这个。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少人?”

      “跟我有什么关系?”她冷静地看着他。

      裴绍元瞪着眼,不敢相信这就是他昔日珍惜的女孩。他几乎怒吼出声:“他给了你多少我双倍出给你。”

      “呵,我还不知道我行情这么好。裴医生,你的薪水付得起么。”

      她的话像一把刀,狠狠扎进他的胸腔,也在那一瞬,他扬手,一声清脆带着悲鸣的掌声清脆和悠长。

      秦谂被打得歪过头,真痛啊,她想。她忽视脸上火辣辣的痛意问:“裴绍元,你想我当你情妇么?”

      裴绍元追悔莫及,又见她脸上嘲讽的笑意,心痛万分,痛苦道:“秦谂,你明知道……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秦谂反问:“我该是什么样?”

      “我和如是……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秦谂的态度冷静:“你们什么关系,不需要对我讲。”

      裴绍元急了:“那你知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秦谂知道他们指谁,她说:“与我无关。”

      裴绍元气得笑了:“与你无关?他们是……”

      秦谂背过去,冷冷地说:“裴绍元,这是我的生活,请你不要多事,否则我会误会你对我余情未了。”

      单单一句余情未了,裴绍元噎住,怔在原地。他自己也搞不明白对秦谂的情绪源于哪一种,见她身边出现不同的异类他会毫无道理的生气,当年明明是他厌倦先行走开的。

      蓝时没把车开远,另一条街上,秦如是靠前,瞧着他笑个不停。

      “闹够了?”

      秦如是捂着嘴,娇娇地说:“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生气的时候挺好玩的。”

      “我没时间陪你玩。”

      秦如是想伸手去碰碰他,被他避开了。他又直视前方,没见到秦如是眼中的黯然。她用手覆着眼睛,抑制眼泪流下来。曾经,她也是被他呵护在手心上的女孩啊,也曾是他的女孩。她压抑而克制地问:“阿时,我们朋友也没得做了么。”

      蓝时满脸不耐烦:“劳烦你别给我提过去。”

      “那提什么,提你为了祭奠我们的感情找一个像我的当情人?蓝时,你是在侮辱我还是在吊念?”

      “你想太多了。”

      秦如是捂着眼,喃喃地问:“是我想得太多还是你做得太明显?”

      “秦小姐,要不要我提醒你,我们的关系早被你用一张银行卡结束了?你确定要我提?”

      秦如是一张俏脸顿失血色。她捂着胸,喘得有些急促。她几次张口,什么也解释不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还能解释什么,他的指控都是事实,她用一张五十万的卡买断他们的爱情。现在的她,又有什么资格嫉妒?

      她想自己是被一种嫉妒的情绪困住了,就如当年,她撞上童可可后,他没第一时间去查看她有没有受伤,而是去看倒在血泊的童可可。她恨啊。可也不知道,她的恨和嫉妒葬送了他们飘摇的感情。

      后来,在各方压力下,她接受了老太爷的建议,拿了五十万出国,斩断了他们的一切可能性。

      后悔吗?

      梦回萦绕,醒来满满都是满室空色,慢慢地也就习惯了。

      出国没多久,一个飘着雪的夜晚,看到他的婚讯。曾经那些说一起走到最后的话,他牵起别人的手,嘲笑她天真和傻气。

      骄傲的蓝时,真爱她的蓝时,在她放弃的时候,她已经没资格做他的女孩。

      这次回来,不是已经看淡了吗,为什么看到他心还是会痛。听到他的婚姻并不美满,还抱着侥幸的心里?裴绍元曾说她很像他过去的女朋友,当看到秦谂和他一起,什么理智和风度都不要了,放低姿态只想求他看自己一眼。

      她知道自己贱,当初是她先放手的啊。

      蓝时回来时带着满身酒气,没有给秦谂任何缓冲时间直接覆上去,低头就是一顿狂亲。

      秦谂扭头躲避着,皱着眉推他:“去洗澡。”

      蓝时嫌她嗦,用嘴堵住她的嘴,含住她的舌用力地吮着。

      弄得她舌头都麻了,她一肚子的气没地发泄,他也来欺负她。秦谂委屈地掉眼泪,他亲到嘴里,咸的。有些扫兴,也不在继续,翻身起来出去。

      第二天,他盯着她的脸问:“你的脸怎么回事?”

      昨晚被打了一巴掌,她有用冰块消肿了的。她不自己地去摸了摸,心虚地低头:“可能被蚊子咬了。”

      蓝时冷笑:“我还第一次看到这么强悍的蚊子,跟我说说什么品种?”

      秦谂最怕他不阴不阳地笑声,哀求地看着他:“你就不能装着没看到吗。”

      “不能。”他不买账,心下恨得紧了,咬着牙根问:“到底怎么回事,别让我再问一次。”

      “摔的。”

      蓝时倏地起身,捏着她下巴直勾勾看着她:“摔的?欺我智商还是眼神不好,嗯?”

      秦谂紧紧闭着眼,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

      看着她楚楚可怜,火气蹭蹭往脑门儿冒。又见她视死如归不肯讲实话,满腹邪气无处宣泄。他甩开手:“不要以为签了一个肚子,你现在全身上下每一寸都是我的,你若敢糟蹋。你试试看会有什么后果。”

      秦谂一颗心直坠湖底。她想真够傻气,以为他带她来是因为对她也有一点感觉的,原来只是她自作多情。

      “你不满意?”

      怎敢不满意。气头上的他,无论解释什么也不会听得进。何况她撒谎再先已够心虚了。她低着头不敢吱声。

      蓝时冷冷一笑,抬脚出去,在门口他回头若有所思看着她:“知道我最恨什么?”

      她独自回到c市。接下来一周时间也没见到蓝时,没有他任何消息。回来后,她去看唐文锦,文锦气色不错,听说池森为了她做出不少牺牲。

      陪着文锦聊聊家常,唐文锦越来越爱哭鼻子了,动不动掉眼泪,搞得秦谂每句话都要斟酌再斟酌。

      照例是池森送她回去。

      他问:“家里还好吧。”

      “挺好。”

      “你们闹矛盾了?”

      池森的态度让她捉摸不透,像她这样的,难道不是被唾弃的对象吗。还是说爱屋及乌,也就彻底无视她的‘职业’了。

      “从三江回来,公司上下都陪着他加班,怨声载道。”

      秦谂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想了好久才说:“你上次说的故事女主角,我见过她了,在三江。如果他有坏情绪,也绝不是我的关系。”

      池森比她还心惊:“她也在三江?”

      “是啊。”

      “你怎么认识她?”

      “她是我前男友的朋友,所以……”

      池森更吃惊:“你和前男友还有联系?”

      秦谂摇头,没事去搞暧昧,她又不找死。她说:“碰巧。我和她很像吗。”

      她以为自己不在意的,有什么好在意的。她恐惧地发现,她在意的比自己所知道的要多得多。

      她怀疑,她一定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一边答应他,一边还对他抱有幻想。

      池森皱眉:“不像,你们就是两个人。”

      “是吗。”

      “你在他面前,是一只无害的小白兔,她不一样。”

      不一样?当然不一样,他放在心尖上的人。秦谂也不知自己置什么气。

      “你不要多想,他分得清轻重。”

      秦谂打断他:“我知道自己的身份。”

      池森看着她,瘦弱又倔强。忽然间升上一种后悔的陌生情绪,不该介绍她给蓝时。

    ☆、第七章 :平凡的我们(二)

      三江回来后,童可可去蓝时公司找他,被前台小妹拦住。她亮出身份,前台小妹说总裁夫人的身份现在不好使了。无可奈何之下,她只得拨打蓝时的电话。得了通行令,一路畅通无阻。

      站在他办公室里,浮华尽收。

      难怪,会有那么多女人不计名分前赴后继赶着贴上来,能够站在这里,哪怕仅此一次也足够藐视众生,运气好一点,一辈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一改争锋相对,体贴地问:“最近很忙吗,约了几次也没约到你。”

      “还行。”

      他的答案预料之中,也能够想得出接下来的对话。如果她问你什么时候能有空,抽个时间上我家一趟吧。他会说等时间。如果她问今晚一起吃个饭吧,他肯定会说别等他,会忙到很晚。

      童可可茫然,不理解当初的那个她费尽心思不惜搭上自己后半生是为了什么。真的印证那句得不到才最好的古话了。蓝时在那个人身边,牵着那个人的手,她觉得全世界都灰了暗了。如今,他是她配偶栏上的丈夫,也不觉得这个时间因此增添光彩。

      一切都没有改变,他们相敬如‘冰’。而她,所有的骄傲破碎在他们飘摇的婚姻里。

      不受欢迎的她,因为不能生育,所有讨伐声铺天盖地。那个时候,他在她耳边说没关系,没孩子也没关系。

      她以为那是他爱上她的表现,原来不是的,他说那些话只因她是他妻子。

      盼孩子的心思,心境渐改,她听从家里的安排,把表妹丁一一推上他的床。她心不痛吗,不,可她被逼得没办法。令她没想到的是原本飘摇的婚姻推上了极致,夫妻关系名存实亡。

      她太安静了,蓝时有些恍惚。他们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这里风景真好。”

      “还行。”他抬眸看着她,不相信她来只为这句话。他已经没心思去关心,无非是那些事。

      “你和周至打架的那个女人还好吧?”

      她回头一笑,笑容竟有几分阴森。

      蓝时不悦地皱眉。

      “听说长得挺像的。没想到你也是长情的。”她讽刺笑道:“再像又如何,终究不是一个人。抱着她想着初恋情人感觉是不是很好?”

      “你是来向我求证的?”蓝时波澜不惊。

      这才是他们的相处模式,那些脉脉含情,她的小鸟依人都是假象,做给外人看的。

      童可可撩着头,动作妩媚至极。她却清楚,就算她脱光了,眼前这个男人也会不为所动。她笑道:“我只是好奇,她也回来了,你怎么打算?”

      “你何必把所有人想得都那么不堪。”

      “没办法,谁叫我嫉妒。你是我老公,你的心呢,住着谁还用得着我来挑明?”

      “你非得揪着过去不放我也没办法。”

      童可可感觉自己受了侮辱:“你找谁不好,非得找一个替身?你是想提醒我还是提醒自己。这也罢了,我不管,可你和周至动手把我脸面往哪搁。谁不知道当初她先和周至,后来又和你好上了?”

      蓝时任何想法都没了,这样的双重标准,他不敢苟同。他态度冷漠:“说完了请你出去,这不是你撒野撒泼的地方。”

      “敢做了还怕丢脸吗。”童可可面目狰狞,态度咄咄逼人。

      蓝时扯了扯嘴角,凉凉地笑:“我丢人的事还少?”

      他摆出这个态度,童可可气焰立马矮了一截。不用他提醒她也知道,他朋友们都知道他太太吃喝嫖赌无所不能。

      她不后悔吗。她也曾后悔过,一旦想起他心里珍藏着的人,悔婚来得快去得也快。

      她问:“你准备离婚?”

      蓝时不接话茬,冷静地看着她。

      “你不离婚,打算怎么处置她?你该知道,无论是谁我都能忍,只有她办不到。”

      “童可可,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和猜测妄加于人。”他的语气略含警告。

      “你敢说你没想过?”

      记忆中的那个女孩,总怯怯地叫他蓝时哥的女孩,早已一去不复。他痛惜:“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童可可也一怔,倏尔又狂笑:“如果一开始你爱上的人是我,也许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下午,蓝时被方梅召回去。

      蓝关已向他打预防针说他扛不住家里人的逼供,已经招了。他还说:“老四啊,我也冤枉啊,这不是没办法嘛,敌人太强大。”

      蓝时不耐烦:“行了,我也没指望过你。”

      蓝关不满意了:“那方面你总指望着我吧?昨天我去了一趟,她看起来好了许多,要上一两个肯定没问题。”

      提起她,想起那天闹翻后再没见过,有些心烦意乱。

      “你放心,不该说得我没提,他们也就知道你藏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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