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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1

作者:九滴水
更新时间:2015-01-25 10:00:00
件事。如果这件事我们给办好了,以后整个湾南省一半的货,都是由我们来提供。”

      “什么,一半?这个鲍黑出手那么大方?”疯子兴奋得手舞足蹈。

      “没有问题,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丹青没有丝毫的犹豫。

      “鲍黑提出,要七套,有没有难度?”很显然这是行里的黑话。

      “七套?”丹青听到这里,有些蹙眉。

      “怎么,有难度?”火哥有点担心。

      “没有,我可以提供七套,但是在哪里交接?”丹青似乎做了很大的妥协。

      “湾南省,云汐市,你的家乡。”

      听到这个地名,丹青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我知道……可是……”火哥看起来比丹青还要为难。

      屋内三双眼睛盯着丹青,直到烟卷燃灭,她始终没有出声。

      “要不……”

      “我去!”丹青打消了火哥的顾虑。

      “当真?”火哥激动地双手抓住了丹青的手腕。

      “嗯!”丹青平静地点了点头。

      火哥兴奋地拍打着桌面,信誓旦旦地说:“你这么多年没有回去过,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回去一下,我让疯子和六爪陪你一起,这样可以绝对保证你的安全。通过我的接触,鲍黑这个人为人应该不错,也不会为难咱们。”

      “火哥放心,这件事既然交给了我,我就会给你办好!”

      “好!有你这句话我心就放肚子里了!”随着火哥很有穿透力的笑声在屋内响起,一个隐藏多年的秘密即将被揭开。

    第二案 荒野白骨

      二十

      新一年的元旦,云汐市政府推出了一项惠民措施——由政府出资,兴建沟渠,引泗水河水入农田灌溉。对于以种植业为经济来源的土坝子村来说,这项政策绝对可以算得上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早年在这个村落,一到灌溉季节,用水就成了一个大问题。原先村民的做法是用抽水泵抽取沟塘之中的积水用来灌溉,但俗话说,远水解不了近渴,大批的农田指望降雨留下的蓄水肯定不现实,为了保证产量,许多村民只好以户为单位,几家相邻的种植户共同出资用水车拉水灌溉,这无疑增加了种植成本,对一些收入不高的村民来说,简直是苦不堪言。可想而知,这项政府的惠民措施为村民们实实在在地解决了多大的难题。

      文件刚下到村里,村委会的所有成员就坐在一起对条文做了细致的研究,最终政策的精神被村支书剖析出来,在村子的大喇叭里滚动播放了三天。大致的内容就是说,政府出资兴建的沟渠只有一条贯穿整个村子的主渠,如果哪家的农田需要引流,现在就可以自己着手挖引流渠。

      消息一出,村子里便炸开了锅。一月份,本身就不是农忙的季节,村里的劳动力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挖渠,傻子心里都清楚,在自己家的田边留一条蓄水的沟渠,那将来地里种植什么都会方便许多。

      一月四日,朝霞劈开了晨雾,一位身材健壮的中年男子正拿着铁锹在地头忙活。粗布衣、防滑手套,这些是他干活时的标配行头。此时的他,正使劲地将铁锹插入有些松软的土中。脚踩锹面,用力下蹬,满满一锹黄土被甩在了田埂旁边,他就像一个微型的挖掘机,一锹一锹地重复着之前的动作,没过多久,面前的土层就被挖到半人多深。

      而就在这时,一位跟他年纪相仿的村民,正哼着小曲晃晃悠悠地走到他的跟前。

      “栓子,你起得够早的啊。”村民说着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根被压扁的红梅香烟扔了过去。

      栓子双手接住烟卷叼在口中,接着把铁锹往土堆上一插,几步走到村民的跟前。村民会意地把自己已经抽了半截的烟卷递了过去,栓子麻流地接过,对准烟头使劲地咂巴着嘴巴。随着栓子吸气的声音越来越大,烟卷也很有节奏地被点燃了。

      “俺家就一个劳力,不早点干完,万一政府修渠了,俺怕来不及。哪像你们家,四个庄稼佬,你当然不着急。”

      “得了吧,虽然村长这么说,修渠还不知道猴年马月的事呢,你那么着急干啥,慢慢干呗。”

      “慢慢干?我看你是不怕说话闪了舌头,俺家这几十亩地,够我挖到过年的,你别在这儿瞎扯淡了,俺要干活了。”栓子是个直性子,几句话说得不称心,就要犯毛病。

      村民很显然知道栓子的性格,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蹲在田埂上慢慢悠悠地抽着香烟。

      栓子把烟卷一掐,留了半截装在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接着从土中抽回铁锹继续挖坑。

      咔嚓!一阵清脆的响声从铁锹的尖头传来。栓子放慢了手中的动作。

      “咋的了?”村民把烟屁股按在了地上,赶忙起身问道。

      “挖到东西了。”栓子老实地回答。

      “听这声音,难不成是个宝贝?快挖出来看看。”村民来了劲头。

      云汐市南边五十公里处就曾发掘出过战国时期最大的古墓群,所以当地的村民在耕种时有不少人曾挖到过陶片、古钱币之类的宝贝。

      “就算是好东西,也被我挖坏了。”栓子有些沮丧地把手里的一锹土铲在了自己的面前。

      村民也按捺不住心中激动的心情跳下坑去,用手帮栓子掰开黏土。

      “我说栓子,这要是挖出个玉片啥的,你以后还种个庄稼。”村民一边说,一边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摸到了。”栓子如获至宝,抓着一根白花花的东西举到了村民面前。

      “快,把土擦掉,看看是啥东西。”村民有些迫不及待。

      栓子一把拽下搭在自己脖子上的毛巾,使劲地擦拭着东西上的泥土,当二人看清楚眼前东西的庐山真面目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骨、骨、骨头!”

      “栓子,你挖到人家的祖坟了。”村民大喊了一声。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村民这么一喊,周围忙活的其他人,纷纷围了过来。

      “我,我,我……”栓子有些不知所措,将手中的白骨慌张地扔在了一边,仿佛在告诉大家,这件事不关我的事。

      “栓子,你挖到谁家的地界了?”围观的人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在农村,一般过世的人不会像城里人那样都埋在公墓,农村人基本上都是把棺材埋在自家的地头,所以只要问清楚栓子有没有挖过界,基本上就能查出来这是谁家的先人。

      栓子一脸沮丧:“我挖的这一小块是荒地,根本没有人种,我哪知道是谁家的。”

      “要不喊村长过来看看?”

      “对,喊村长过来,他一定知道。”

      “对,这是个好主意。”

      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

      栓子急得抓耳挠腮,手脚并用爬出了土坑,朝村长家跑去。

      按照农村的习俗,如果挖到了别人家的祖坟,这块地的风水就基本上被破坏了,所以必须要出资给人迁坟。很多朴实的农村人都坚信,祖先的坟地关系着后辈的前程和运势,因此迁坟是一件天大的事情,谁摊上这事,谁都会火急火燎。

      前后没有多久,一个年纪快六十岁的男子叼着烟卷蹬着自行车飞驰而来。栓子迈着双脚,快步地跟在车的后面。

      “村长来了。”随着几声自行车清脆的响铃声,所有村民都很自觉地给他让出一条路。

      哐哐两下,村长把车停好朝坑里望了望,然后转头对喘着粗气的栓子说道:“咱们村这些年都是响应政府的号召,施行火葬。你这下把人的骨头都给刨出来了,八成真是动了谁家的祖坟了。”

      “我是作的什么孽啊!”栓子听到这个结果一屁股坐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你们知不知道,这块地是谁家的?”村长环顾了一周问道。

      听村长这么说,围在周围的村民都纷纷摇头。

      “把‘地里仙’请来不就知道了,咱们村谁家下葬不都是他给看的坟?他不会不知道。”其中一位村民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虽然这些年施行火葬,但在我们这里,土葬的一些习俗依旧被沿用至今。村民口中的地里仙是我们当地的俗称,也就是大家所熟知的阴阳先生,专门以给人规划风水、算命测字为生的一类人。这种人在我们这里的农村可是相当吃香,而且地位是高得离谱。如果细心,你会发现,村民对地里仙用的是“请”字。

      文化不高的村民,能用如此口吻去形容一个职业,可想而知人们对地里仙崇拜到了什么程度。

      之所以崇拜,是因为这行并不是谁想干就能干,一般都是家传。也就是说,只有根正苗红的地里仙才被大家认可,别以为拿个木鱼剃个光头就能冒充和尚,这可是要讲究血统的。

      别说在土坝子村,就是整个乡里也就那一个地里仙,乡里的村民只要有白事,都要花钱去请他帮忙看坟下葬。

      如果栓子真的是挖了别人家的祖坟,那地里仙不可能没有印象,所以村民的这个提议,无疑是一条捷径。

      “二癞子。”

      “在呢,村长!”一个满脸长着肉疙瘩的男子,弓着腰,几步走出了人群。

      “你有摩托车,赶快把地里仙给请过来。”

      “好咧!村长。”二癞子不敢怠慢,在地上磕了磕自己的布鞋,往自己的铃木摩托车跑去。

      嗡!伴着发动机的声响,一股呛鼻子的汽油味弥漫在空气中。

      栓子像个犯错的孩子,蹲在一边一声不吭,估计他心里在盘算需要多少钱才能把人家的坟给安安稳稳地迁走。

      也不知过了多久,村长的面前扔满了烟屁股,有红梅,有渡江,还有大前门,不用看都知道,这些烟卷都是周围围观的村民“孝敬”过来的。

      “二癞子回来了!”一个声音刚落下,轰隆隆的摩托车声便由远及近地传入众人的耳朵里。

      “村长,地里仙我给请回来了。”二癞子一边说,一边用手小心搀扶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从摩托车上下来。

      男子身穿一套金黄色的“道袍”,脚踏祥云鞋,左手托着八卦轮盘,右手捋着下巴上的一绺长胡须,颇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

      “仙人麻烦给看看,这是谁的坟。”村长恭敬地作揖。

      地里仙微微一点头,朝土坑边走去。

      只见他眉毛一挑,往土坑里瞟了一眼,接着眉头紧锁地说道:

      “不讲究啊,不讲究。”

      “这怎么说?”这里只有村长有资格和地里仙直接对话。

      “我是说这人埋得不讲究,肯定不是我们谭家一脉看的坟,你们村是不是有人找了外人来看坟啊?”地里仙有些不悦。

      “这怎么可能,我们村里祖祖辈辈入土都是你们谭仙家给看的,怎么可能会请外人过来?”村长发誓道。

      地里仙瞥见村长一脸的诚恳,并没有为难下去,而是开口解释道:“且看这人埋的深度,根本不符合我仙法所记。按照我们谭家祖传的章法,这人一定要埋至三米五,这才符合‘三魂归五行’的轮回法则,你们看这副骸骨,还不到一米,这种葬法,定会毁万代子孙,这也不知是哪个误人子弟的冒牌货瞎指的迷津。”

      村长并没有言语,因为他此时正在回忆有没有谁家的坟是他所不知道的。

      地里仙并没有歇气,接着说:“人骨并未发黑,说明年限不超过五年,可坑里连块棺材板都看不见,哪有这样对待先人的?也不怕遭天打雷劈。”

      地里仙越说越来气。

      村长听到地里仙这么一说,赶忙回过神来。

      “仙人,你说什么?没有棺材板?”

      “对,这人是直接被扔进坑里给埋掉的。”地里仙很肯定地回答。

      “半仙”一般只会从自己的职业角度去考虑问题,可村长不是。再怎么他也是在村里比较有文化和威望的人,虽然有时候对民俗的东西也是深信不疑,但多少还是比一般的村民多一些敏感性。

      “荒地,没放棺材板就埋人?”村长在一旁皱着眉头自言自语,来回踱步。

      忽然,他停下脚步,瞪大眼睛看了一眼坑中的白骨,大喊了一声:“坏事了,赶紧打电话报警,这指不定是谁杀了人,埋咱们村里了!”

      二十一

      元旦假期刚结束,就传来噩耗,在距离市区五十公里的土坝子村发现了一具白骨,死者的任何信息不详,这一听就是一件极难侦办的案件。

      我们沿着坑洼不平的乡村土路行驶了半个多小时才算找到地点。我们几个刚一下车,在一旁帮忙疏散围观群众的徐大队便跑了过来。还没等我们开口,他便直接开始介绍现场的情况,这早已是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事情。

      “冷主任,报警的是土坝子村的村长,余光华,男,五十九岁。根据他的介绍,早上他们村的村民余栓柱在挖渠时,铲出了一根人骨,经过多方的考证,这具骸骨不是其村里人所埋,他怀疑有人杀人后将尸体埋在了他们村,所以报了案。”

      明哥捏着下巴听着案件情况,我则透过人群,看了一眼现场。警戒带所包围的地方位于村里主干道的西侧十米的位置,现场目测是一个长三米、宽两米、高一米左右的土坑,土坑呈现东西长、南北窄的走向。土坑的周围堆放着刚挖出的黄色黏土,在土坑的中间位置摆放着一根长约二十厘米的灰白色断骨。从坑侧面的土层中不难看出,还有大量的骨头埋在土堆里没有挖出。

      明哥简单地询问之后,便吩咐我们准备勘查现场。

      由于整个现场是在室外,周围的地面已经被太多人踩踏过,再加上尸体已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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