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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30

作者:锦素流年
更新时间:2015-01-24 10:00:00
是血,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他望着闵婕的目光更加冷酷。

      他不会让她死,死是一种解脱,他绝不允许她在那么伤害了他心爱的女人后,还能痛快的解脱!

      只有这样的生活,才是最适合她的下半生……

      “陆市,没想到你还亲自跑这一趟,有失远迎还望勿怪。”

      阴阳怪气的道歉诚意缺乏,陆少帆闻声偏过头,便看到一个披着白褂,如幽灵般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青年,一双时刻笑眯眯的桃花眼像极了自己的某位发小。

      青年双手插着八卦口袋,神色惬意地欣赏着里面的女人惊恐的泪脸,瞟了眼面色冷寂的陆少帆,抬起一只手,就像是对里面的医护人员做出的一种暗示,一只镇定剂注射进了闵婕的身体里。

      张牙舞爪的闵婕在医护人员拔出针孔的瞬间,便安静地坐在了地上,神色恍惚地嗫嚅着唇瓣,痴傻的样子,和其他病人无异。

      陆少帆收敛起周身的寒气,漠然看了眼被医护人员拉走的阅姨,转过身朝灯光明亮的医生办公室走去,和他并排而行的是那名笑眯眯的青年。

      第一百四十七章 心理战术

      “晋渊,我需要你的诊断说明书。

      已经将近看了半小时报纸的青年闻言,深味地挑眉,抬眸打量着对面神色肃穆的陆少帆,稍顿几秒后,半眯起眼眸,懒散地往后靠在皮椅上。

      “陆市,我可一直是奉公守法的好党员啊!”

      沈晋渊笑吟吟地将报纸折叠好,放进抽屉里,双手十指交叠,扣在桌面上,两根十指有节奏地触碰,对陆少帆的要求不做任何的回答。

      陆少帆早已清楚这个动作代表的意思,肃然的神色突地崩裂,莞尔一笑,望着在打什么主意的青年,悠悠然道:

      “写一份符合事实的病情诊断书,这个要求,我想对于你这位精神科的权威专家并不是难事。”

      陆少帆笃定的语气只换来沈昔渊含笑地颌首,没有谦逊窘然的姿态,就这样接受了陆少帆给予的夸赞,脸上自始至终都是不谙意味的浅笑。

      陆少帆也不恼,弯着嘴角,目光流转,在注意到桌边的一张喜帖时,调高眉稍,也如沈晋渊般,靠在椅子上,骨节鲜明的手指敲着桌边,盈着笑意的眼眸迎上沈晋渊流淌着精光的狡黠深眸。

      “听晋涵抱怨,婚礼上没收到亲生哥哥的一份足以表达城意的贺礼,最近正恼着呢,打算把这事告诉他大嫂……”

      “我刚和陆市你开玩笑来着,不就是证明书嘛,几分钟的事!你等等。”

      想起自己那母夜叉老婆,沈晋渊突地挺直脊粱!在皮椅上坐正身!态度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还是笑眯眯的样子,却少了算计多了讨好和善!心中暗暗叫苦,谁叫他妻管严呢?

      沈晋渊从旁边的书堆里抽出一叠纸张,拿起签字笔!开始在纸上奋笔疾书,却忍不住碎碎念:

      “弟弟欠下的债,都找当哥哥的还,这都些什么事儿!”

      当潇洒的一勾收尾,沈晋渊吐了口气,撕下那一页还没递到陆少帆手里,手机的铃声便打断了这场对他绝对不公平的交易。

      “抱歉,我去接个电话。”

      陆少帆瞄了眼手里的手机,便起身往外走,徒留下眼角微抽的沈晋渊一直维系着递纸的动作,谙怨陆少帆这只老狐狸怎么不拿了纸就别再回来了。

      在房门轻阖上时,陆少帆也接通了电话,听着那头的情况汇报,眉头紧锁,目光也是前所未有的锐利,望着空荡的走廊,在挂电话之前,只给了对方一句话,几个字。

      “继续盯着,别让他跑了。”

      收起电话,再次回到办公室的陆少帆,没有坐回椅子上,而是慢悠悠地踱步至沈晋渊的身旁,在沈晋渊提防地转过椅子之前,俯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淡笑如初:

      “我的计划改变了,所以……这份证明书你先留着吧,对了,替我安排一下,我要见上次被奇峰送进来的女人。”

      奇峰是陆少帆踏入政坛后最得力的助手,外人眼中的市长保镖,其实深藏不露,追随陆少帆十几年,两人无间的合作,也是陆少帆在以往仕途上扶摇直上的一个原因。

      沈晋渊强忍着暴走的冲动,将证明书放在一边,便给外面的医护人员打了个电话,搞定了一切后,陆少帆已经走到了门口,关上门前还不忘刺激他一下:

      “哦,你要是觉得浪费,那张纸的背面还可以打草搞,我记得小时候你最喜欢九九乘法表。”

      沈普渊举着手里满满都是龙飞凤舞的黑字的纸张,听着清脆的关门声,顿时泪奔中,他当初怎么就答应收留那个女人,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脑海中精光一闪,沈晋渊迅速掏出手机,拨通了自家老婆的号码,当听到老婆兴奋激动的声音时,沈吾渊却是冷水灌顶,像装了弹簧从椅子上跳起,冲到门口,想怒吼却已找不到陆少帆的人影。

      “老公啊,陆市刚才打电话,说他有个亲戚患了病,送你那儿了,你可要用心照看着点,陆阿姨刚约我逛街呢,我先挂了!”

      沈晋渊只觉得头异常地疼,探着太阳穴推回椅子上,调怅地仰望着窗外明媚的风景,不愧为陆少帆,连他妻子的思想工作都做足了,杜绝了他想尽办法撇清这事的可能性。

      想带着老婆出国避避风头,等这个案子完结了再回来,没想到,一通电话直接给他的计划判了死刑,无奈地重叹口气,沈晋渊起身走到书架上,抽出几本关于精神学方面的专业书,埋首苦读起来。

      就算不为了陆少帆,他也得为自己开脱,绝对不能因为这件事坏了他医学界精神科权威的名声!

      所以……犀利的眼眸眯起,盯着书页上的标题,勾起了唇角,他只能对不起那个看似正常的女人。

      得罪了陆少帆,他可不认为她还有什么好的活路,或许,他这一回顺便会当菩萨,普度这个笨得要死的女人,将她脱离苦海,一直生活在这个极乐世界。

      冰凉的铁门“啪”地一声打开,挺拔修长的身影伫立在门口,身后的灯光笼罩着他的周身,阴暗的屋子里,蹲在角落的闵婕惊恐地抬起头,愣愣地仰望着这个如神祗般伟岸的男人,眼眸中只有无尽的怨恨和绝望。

      “陆,少,帆!”

      咬牙切齿的低喃回荡在幽静的房间内,轻碎的脚步声淹没在铁门的合拢声里,巨大的阴影覆盖在她轻颤的身体上,也吞噬了她头顶那唯一的阳光。

      陆少帆平静的目光扫过她布满伤痕的手臂,漫不经心地环视着死板单调的房间,除了一张床和一把楠子,这里什么也没有,对这样的房间布局,不管疗养院是出于什么考虑,最起码,他很满意这个防止闵婕自残的设计。

      死了,不如活着受罪更来得痛苦,每一天都没有希望,一点一点磨灭她生命中的光明,让她的灵魂堕落在最黑暗的深渊里,永远得不到救赎!

      斜睨着蜷缩成一团的女人,陆少帆转过身,踱步到椅子上,望着还算干净的椅子,微敛眉心,从锋袋里拿出一块手帕,轻俯低身姿,开始有条不紊地擦拭起来。

      “听说你一直在这里闹事?”

      明明是清润似甘泉的嗓音,在她耳里却是恶魔的召唤,战栗地握紧双拳,死死地咬着牙关,迫使自己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这个举止优雅从容的男人。

      都是他,她所有的不幸和厄运都是他赐予的,若不是他!她现在是人人羡慕的闵氏大小姐,纪氏少夫人,而不是别人眼中的疯子!

      她现在所受的罪,归根究底都是闵婧害得,谁知道!她在这里的日子,无时不刻不在诅咒着这对夫妻,这对毁了她人生的男女!

      “我根本没疯,陆少帆,我要告你,告你非法拘禁,我要将你肮脏丑陋的一面告诉给所有人,让他们知道你这个伪君子的真面目!”

      闵婕的脸上越来越狰狞疯癫,气急败坏地指着已经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手背上纵横交错的血痕在晦暗中更加触目惊心,可是,她顾不上疼痛,只想发泄多日来堆积的愤怒。

      陆少帆坐在椅子上,悠闲地交叠起修长的双腿,安静地聆听着闵婕歹毒的怒骂,俊脸上是一层不变的淡淡笑容,甚至于连他的眼眸中,也是愉悦的笑意,却是令人毛骨悚然。

      闵婕对上陆少帆的眼睛,浑身的戾气骤然被遥退了一半,虽有不甘却不敢再不计后果的朝陆少帆大喊大叫,要不是她本来就坐在地上,恐怕这一刻会被吓软了双腿跌倒在地。

      “你觉得社会公众会相信一个疯子说市长阴险脆脏,毫无人性,还是相信一个极具公信力的市长说一个疯子有病?”

      陆少帆将染了污尘的手帕搁放在床架上,转过脸,微笑地俯低上身,语调亲和地开口,望着脸色苍白惊恐的闵婕,低眸轻笑地整理着袖口的衬衫扣,继续道:

      “你说你不是疯子,谁信,你自己,还是这里的精神病患者,忘了告诉你,越解释自己没疯,别人越觉得你疯得厉害,这就是现实。”

      “我没疯……我没疯……陆少帆,你诬陷我,我根本没疯!”

      闵婕细瘦的双手胡乱地抓着凌乱的发丝,歇斯底里地尖叫,想要掩盖陆少帆残忍的话语,这样失去理智的闵婕,成功取悦了陆少帆!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明显。

      “医生,这里的医生可以证明我没疯,我要去找医生,医生说我和这里的人不一样,过两天就可以放我出去……”

      闵婕仿若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拖着污黑的棉拖就跟踉跄跄地跑到门口,拼命地拍打着铁门,祈求地哀呼:

      “医生,医生,我要见医生,我要见医生!”

      “医生来了又怎么样,你真以为,他们会放你出去?”

      红肿的掌心传来阵阵麻意,她却不管不顾地用力猛拍,这一刻她只想离开这个房间,逃开那双阴狠诡异的眼睛,脱离他的掌控,可是,刺耳的铁门震动声却阻挡不了他轻幽的声音:

      “要是你一直说话,可以说你有妄想症或者是在沉默地发狂;要是你不说话,可以说你患了抑郁症;要是保持中立,可以说你性格孤僻,当然也有可能是精神紧张症。”

      激烈的拍门声逐渐平息,门外依旧是空荡的死寂,闵婕暴躁的情绪只剩下失望的痛恨,空洞的目光转动,没有聚焦的瞳孔呆呆地望着那个似在和她谈天说笑的男人。

      “无论是哪种症状,结论都只有一个,你疯了!”

      “啊!”

      陆少帆的声音不是寒彻如股的凛冽,但他那毫不在意的口气对闵婕而言却是最致命的毒药,是将她最后的希望彻底竹破的噩耗。

      冷眼旁观她捂住斗朵,发疯似地摇头尖叫,陆少帆缓缓地起牙,一手推在裤袋里,一手摩挲着床架上的钢管,嘴角噙着一抹浅笑,静等着她用光力气消停下来。

      颓废地跌跪在地上,闵婕目光呆滞地凝望着窗口的那块阳光,心中渴望自由的声音叫嚣着,奔腾着,似要破体而出,她不要在这里度过余生,不要。

      “想要从这里出去,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陆少帆前半句话刚落地,闵婕灰淡的眼眸中倏然一亮,恳切地仰望着这个掌控着她生与死的男人。

      “听送你进来的人说,你不承认这次的抢劫伤人案是你主使的,而是一个叫威尔的男人,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陆少帆敏锐冷冽的目光紧紧地射向脸色难看的闵婕,不容许她说一句谎言,黑色的皮鞋微动,也让闵婕紧慌地连连点头,她担心,一旦她出现迟疑,陆少帆便会头也不回地离开,不再管她的死活。

      看到闵婕急切地点头,那双溢满恐惧真诚的眼睛!没有躲闪的异样,陆少帆面上是淡淡的微笑,眸底却闪逝过冷觉的寒光。

      “用向警方指证他是主谋的筹码换你自由。”

      闵婕不敢相信陆少帆口中的这个交易,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她却指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况且,这个筹码换来的好处太诱人,想到自己可以离开这个疯狂的地方,闵婕本死去的血液瞬间鲜活起来。

      狡诈如陆少帆,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兴奋之余,闵婕内心还是升起了隐隐的不安,质疑地看着陆少帆索要一个保证: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而且,一个疯子说的话,会有人相信吗?”

      陆少帆如果想要让她指证威尔,就得让警方和法官相信她不是疯子,她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要让陆少帆替她摆脱这个难堪的头衔,至于她会不会也被判刑……

      闵婕还未思索完,陆少帆冷笑的声音已在房间内盘旋:

      “你以为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在陆少帆靠近铁门时,闵婕仓皇地让开,跌跌撞撞地靠着墙壁,在他打开门出去的同时,留下的是让她能暂且得到安心的话语。

      “你只需要准备好自己的证词,让威尔落入法网,至于其他事,不劳你费心。”

      铁门重重地关合上,陆少帆没有立即望着走廊尽头的电梯走去,而是拿出了手机,沉寂的走廊响起他温润友好的声音,仿若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粒石砾,泛起层层涟漪。

      “是警察局吗?我在麒麟山疗养院看到了你们最近正在通缉的嫌疑犯,对,就是她,不用客气,警民合作是必须的……”

      第一百四十八 属于他的记忆(陆少帆)

      麒麟山疗养院门口,依次停着两辆警车,大门边是公安局局长和一个市领导,正在客套的交流,不外乎向提供举报的市长致以公安部最真挚的谢意。

      “陆市,这次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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