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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2

作者:柴鸡蛋
更新时间:2015-01-24 10:00:00


      “宣大禹?我就认识大禹,大禹治水么!这名字和我的也太匹配了,缘分指数得99%吧?听着就跟拜把子兄弟似的。”

      宣大禹在那屋砸了监视器的心都有了。

      69

      夏耀手指轻敲着桌面,目光凌厉地扫着王治水,半天都不说一句话。

      王治水扭了扭身子,一脸焦躁纠结的表情。

      “那个,警察同志,我脖子痒,能不能帮我松绑,我先挠一下。”

      夏耀面无表情地说:“忍着。”

      “这哪忍得住啊?”王治水歪脖耸肩,扭动挣扎,“哎呦哎呦,痒死我了,是不是有蚂蚁爬上去了?啊啊……”

      夏耀冷冷瞥了他一眼,“至于闹那么血活么?”

      “真的特难受。”王治水呲着牙哭诉,“警察同志,你们这不是讲究人性化审讯么?”

      夏耀明确表示,“审讯过程中不可以解开绳子。”

      “那您可以帮我挠挠么?”王治水垮着脸。

      夏耀抬起一条腿,彪悍的警靴扬到他的脸侧,幽幽地说:“我拿这个给你挠挠,怎么样?”

      王治水一副豁出去的表情,“这个也成,随便一样东西在我脖子上划拉两下,我受不了了。”

      别看王治水人品不怎么样,演戏倒是挺有一套,能把皮痒演绎得像毒瘾发作一样,让旁人看着也跟着难受。加上夏耀就是典型的怕痒不怕疼的人,一身的痒痒肉,打小儿就把“痒”当成人生中最痛苦的一种感官体验。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夏耀把手伸了过去。

      “你洗澡了么?”

      “洗了,每次去那家偷酒喝,都会顺便泡个澡。”

      夏耀哼一声,“你倒是不把自个儿当外人。”

      “他家浴室特干净,比去澡堂子划算多了,浴缸还带按摩的。往热水里一泡,再咂摸一口小酒,那滋味……”

      “少给我臭贫!”夏耀问,“哪痒?”

      “就脖子下边,对对对,就是那……嘶……再往右边去一点儿。哎,你这么一挠,我怎么感觉我后背也有点儿痒了?对对,往下,啊……太对了,就那儿,别停……”

      两分钟后,门口传来一阵铛铛铛的脚步声,宣大禹粗暴的嗓门在外面响起。

      “王治水你特么是不是不想活了?”

      几个在办公室聊闲天的刑警一听到这动静,赶忙跑了出来,三五个人把宣大禹扣住。夏耀一听这动静也赶紧冲了出来,朝几个警察说:“别动手,这是我哥们儿。”

      说完用手臂勾住宣大禹的脖子,将人拉扯到外面,问:“你要干嘛?”

      宣大禹指着审讯室的门口怒骂:“你看他那个JB样儿!满嘴跑火车就不说了,还特么让你给他挠痒痒,他……”

      “行了,行了。”夏耀打断宣大禹,“你嚷嚷什么啊?这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么?”

      宣大禹突然拽着夏耀往卫生间走。

      “干嘛去啊?”

      夏耀还没问清楚,宣大禹就把夏耀拽到洗手台,亲自给他搓手。手心手背指甲缝,洗手液一连挤了两次,夏耀想把手拽回来都不让。

      “嘿,我说你这样就没劲了啊!”夏耀说,“多大点儿事啊?至于么?”

      “我和你说,就那天晚上我背着他穿的那件衣服,他躺过的床单、沙发巾,我特么全烧了!”宣大禹恨恨的。

      “行了,咱说点儿正经的。”夏耀递给宣大禹一颗烟,边给他点火边问,“他两次偷你的东西,有没有遗留在现场的证据?”

      “有倒是有。”宣大禹瞄了夏耀一眼,“刚才不是说了么?烧了……”

      “……”

      夏耀狠狠朝宣大禹脑门上戳去,“让你提前备案你不备,你要是提前备案了,调查的时候就能一并牵出来了。本来丢失的财物有十几万,够他判个几年的,现在就三瓶酒,加起来不到两千块钱,还不到量刑的起点,撑死了拘留十五天,还得看拘留所有没有空地儿!”

      宣大禹说:“我也没想让他判个几年,也没想追回那些财物,我特么的就想逮着他!他要是真被判几年,我啥时候等到他出狱?”

      夏耀不知道该说点儿啥了,捻灭烟头转身往里走。因为要加班,就给袁纵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个儿不去那吃了。

      宣大禹问:“你给谁打电话?”

      “一个朋友,约好了一块吃饭,推了。”

      宣大禹也没再问,陪着夏耀一直加班到九点多,两个人一起开车回家。夏耀上车的时候还明确表示自个儿要回家,而且也是和宣大禹一起回去的。结果快到家门口,眼瞅着宣大禹驾车离开,他的车又继续朝东边开。

      到了袁纵的公司,夏耀摆出一副被逼无奈的表情,“哎,加班太晚,怕吵我妈睡觉,先在你这凑合一宿吧!”

      袁纵就在门口站着,夏耀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斜了他一眼,“不许偷着乐啊!”

      结果,人家袁纵把笑容收得好好的,夏耀自个倒是绷不住唇绽一朵桃花,美死个人了。

      晚上,夏耀趴在床上,拿着平板打游戏。

      袁纵看到夏耀还没恢复彻底的手肘就这么长时间戳在枕头上,心疼着,又不舍得狠管。

      “成天玩这个有什么意思么?”

      夏耀幽幽地斜了袁纵一眼,“山炮!”

      说实话,袁纵还真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当年在部队,电子设备是明令禁止的。再加上他是狙击手,视力保护极其重要。退伍多年也一直很少接触电子设备,连手机都是那种除了电话和短信几乎没什么功能的商务机。

      夏耀打累了,趴在枕头上休息。过了一会儿,突然开口说:“我后背痒了,给我挠挠。”

      袁纵的手顺着夏耀衣服的下摆伸了进去,随便找了个触点就开始挠起来。

      “上面一点儿……嗯……中间,对,再往左去一点儿……啊……好舒服……下面,下面,对对对,使劲挠……”一边指挥着一边闭着眼露出享受的表情,是特么挺舒服啊!

      直到夏耀整片后背都红了,袁纵才停手。

      “行了么?”

      夏耀哼哼着,“再挠挠么……”

      袁纵心里腻歪歪的,心尖都能被这一声掐出水来。夏耀把头扭到另一边,顾自陶醉去了。

      过了好一阵,袁纵感觉夏耀没动静了,支起胳膊凑过去看了一眼,夏耀已经枕着平板睡着了。袁纵的大手从枕头的缝隙中插进去,轻轻托住夏耀的脸颊,将下面的平板缓缓地抽了出来,放到一旁,搂着他睡。

      70

      录完口供,体检完毕,王治水就被押上警车,往拘留所送去。押送的警察一共有四名,其中还包括夏耀。上了车,王治水那双贼溜溜的眼睛一直瞄着夏耀,夏耀偶尔扫他一眼,他立刻笑眯眯回应。那副架势一点儿都不像是要送进拘留所的,倒像是要送到“天上人间”的。

      小辉就坐在旁边,看到王治水那样,心里挺纳闷。

      “头一次见到进拘留所还这么高兴的,你在那有熟人啊?”

      王治水笑着摇头,“没有。”

      “有人找你追债?”

      依旧笑着摇头,“没有。”

      “那你美个什么劲儿?”

      “不知道。”还是笑眯眯的。

      小辉,“……”

      其实王治水没有明说,他就是看到夏耀高兴,可惜夏耀不待见他。别的警察都会和他聊几句,就夏耀一直臊着他。王治水主动和夏耀搭讪,“夏警官,你貌似不爱说话。”

      小辉在一旁哼道,“那是对你。”

      王治水满不在意地笑笑,继续打量着夏耀。

      夏耀总算瞧了王治水一眼。

      “带够钱了么?”

      王治水说:“带什么钱?”

      夏耀好心提醒,“那里面伙食不好,你最好让家人送点儿钱来,免得到时候挨饿。”

      “没事,我吃什么都成,不挑食。”王治水嘴角一撇,“再说了,里面的东西那么贵,我哪有闲钱让他们坑?”

      “你倒是挺精。”小辉忍不住调侃,“我就不明白了,人家偷茅台酒都是拿去倒卖,就你偷着自个儿喝,你是有多馋啊?”

      王治水大言不惭地说:“我这是追求高品质的生活。”

      小辉嗤笑一声,没再说话。

      夏耀细细地打量了王治水一番,发现他从头到脚都是地摊货,就那个头发还算拉风。心里纳闷,他从宣大禹那偷了那么多东西,少说也值个十几万。不买名牌不下馆子不租房,喝个酒还得偷人家的,那些钱到底让他得瑟到哪去了?

      正想着,王治水突然朝夏耀说:“夏警官,能问你个事么?”

      夏耀回过神,问:“什么事?”

      “你凑过来,我小声问你。”

      小辉顾及夏耀的安全,就在一旁冷声说道:“有什么话当着大家伙的面说!”

      夏耀反倒按住小辉的手臂,直接把头探了过去。

      王治水顿了顿,小心翼翼地朝夏耀问:“那个……拘留所会不会有人插屁眼儿?”

      夏耀就送了仨字。

      “想得美!”

      好吧……王治水勉强松了一口气。

      夏耀言归正传,“每个监号都有摄像头,暴力事件是不可能发生的,这点你就放心吧。”

      王治水痛快道一声谢。

      ……

      这周六,夏耀终于恢复了正常训练的资格,一大早就提着鸟笼子兴冲冲地去了保镖公司。一个女学员看到夏耀正在逗鸟,故意凑过去搭讪。

      “夏少,你这鸟成天放在笼子里关着,闷不闷啊?偶尔也得给他放放风吧?”

      夏耀说:“万一飞跑了怎么办?”

      “应该不至于吧?我表姐家的那只鹦鹉天天带出去遛弯儿,它就落在我表姐夫的肩膀上,从来都不到处乱飞,我觉得你也应该培养培养这只鸟的意识。”

      夏耀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一个不厚道的笑容。

      中午吃过饭,夏耀递给袁纵一块榴莲。

      袁纵挺不喜欢吃这玩意儿的,倒不是闻不了那个味儿,就是觉得腻。

      夏耀说,:“这是我从家带来的,就带了一块,我都没舍得吃。”

      事实上这块榴莲是他带给小鹩哥吃的,小鹩哥特别迷恋这个味道,每次闻到都特别兴奋,各种好话酸词儿都在这个时候往外蹦。

      夏耀头一次示好,袁纵哪舍得拒绝?拿过榴莲,三口两口就吃进去了。

      下午第一节课是理论讲解课,袁纵是主讲。他主讲课很少,一般都是高精尖的东西,学员们人人必到,连迟到请假都不敢。别的教官都在专门的教室授课,只有袁纵的课程在训练室。每个学员必须站军姿听课,相当严格。

      袁纵一板一眼地说着,表情特别严肃。

      学员们也都挺直腰板屏气凝神,晃都不敢晃。

      就在这样严肃紧张的气氛中,突然一只通体乌黑的小鹩哥飞了进来。没人敢去看鸟,因为一走神就会挨打。小鹩哥在袁纵头顶上方盘旋两周后,落在袁纵的肩膀上,使劲叼着他的耳朵不放,一个劲地嚷嚷,“吃饭……吃饭……”

      严肃的氛围瞬间被破坏。所有人都憋着笑,暗想这不是妹夫的鸟么?好大的胆儿啊!夏耀心里乐得最欢,脸上装得最淡然。

      袁纵扫了夏耀一眼,没说什么,继续讲课。结果,刚一张嘴,小鹩哥竟然从他的耳侧转移到了唇边,一个劲地啄着他的嘴角,说:“亲一个!亲一个……”

      一只热情四溢的鸟对一个冷酷男人不断卖萌,违和冲击感让在场的女同志心里大嚎一声:“也太有爱了吧!”但也隐隐地对小鹩哥表示担忧,尽管是妹夫的鸟,但深谙袁纵脾气的人都怕他一巴掌把这么可人疼的小鸟捏死了。

      最好的结果就是,袁纵一巴掌把它抽走。

      结果,袁纵不仅没有一巴掌把它抽走,而且真的在小鹩哥的小尖嘴儿上亲了一口。尽管动作很快,但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一幕,数十双瞪圆的大眼珠子都能串成一条项链了。

      小鹩哥咂摸到一丝榴莲味儿,满足地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其后的课堂气氛已经彻底严肃不起来了。

      一个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刻不是他冷酷慑人,睥睨万物的那一瞬间,而是在他惯常冷漠的表皮下不小心泄露出的那一抹温情,特别撩人心扉。

      女学员们暗暗交换眼神,都有种别样的兴奋,好像暗藏在心底对袁纵的倾慕突然破土而出,快速发芽生长,开枝散叶,顷刻间长成一棵茂盛的大树。

      夏耀左右扫了一眼,心里暗道:姥姥的,明明是想黑他,竟然给他招来了一群脑残粉。

      袁纵那么精,能不知道怎么回事么?要知道一个男人的威严是经过日久天长的堆彻才能建筑而成,但是摧毁就是一炮弹的事。夏耀突然给了袁纵一下子,他能不气么?这要是放在别的学员身上,免不了一顿暴打。

      但是夏耀肯定受不了这份罪,袁纵有别的招儿治他--没收平板电脑,写检讨!

      夏耀急了,在袁纵办公室一阵转磨磨,要知道他最近打游戏正上瘾,没收平板电脑对他而言简直是灭顶之灾。

      “你给我藏哪了?拿出来!”夏耀朝袁纵嚷嚷。

      袁纵一副不容违抗的表情,“写检讨,合格了我再给你。”

      “你俗不俗啊?”夏耀气得咬牙切齿,“都什么年代了,还写检讨?”

      袁纵口气依旧严厉,“写,不写甭吃饭!”

      夏耀知道袁纵吃软不吃硬,但又拉不下脸和他道歉,最后干脆嬉皮笑脸,用手肘戳戳袁纵的胸口,一副打算蒙混过关的表情。

      “行了,多大点儿事啊?面子有那么重要么?老爷们儿,豁达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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