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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6

作者:古玉闻香
更新时间:2015-01-23 10:00:00
说了一阵,其他几个人也在旁帮衬,文荆才答应了。李清然与他喝了一晚上的酒,文荆醉酒时才说出自己是路长老的曾孙,却从小在清虚剑宗修炼。翌日清晨时,两人已经成为莫逆之交。

      “我虽然是红枫教的弟子,但在这临风城有宅子,侍女家妓一应俱全。路道友也不用去别处住了,就住在我那宅子里,我这几天有空,可以陪着路道友四处逛逛。”

      “这怎么好意思?”文荆有些不安。

      “不必客气。”李清然忙不迭地挽留。

      接下来的事情便十分容易了。文荆在李清然家中住着,抽空便在藏书阁里翻找。这里的书本就不是值钱的东西,市面上都有卖的。他是李清然的贵客,翻书的姿态又优雅,下人们自然不会说什么,还给他备好茶水点心,让他舒舒服服地看书。

      终于,住进李清然家中的第三天下午,文荆在藏书阁的角落里发现了古旧的《雷霆剑法》。

      文荆的心情有点激动,忐忑不安。他小心打开封面,却见书页虽然泛黄,却与平常陈年的纸张无异,字迹清晰,没有丝毫特别。

      就这样?导致红枫教覆灭的功法,就是这么一本东西?

      文荆摸着再普通不过的纸张,有点拿不定主意。

      这应该就是《五行归元剑法》,却不知道是不是恒阳宫的传承。

      要是拿错了,后果不堪设想。这书是用来负荆请罪的,若变成一本市井之物,那场面实在难以想象,简直是惨不忍睹。

      文荆思来想去,觉得大意不得,把这本《雷霆剑法》藏好了,又继续在李清然宅子里寻找了将近半个月。

      却仍旧一无所获。

      李清然是个很不错的主人,不但把文荆服侍得很好,还大方地让家妓侍寝。文荆红着脸推辞了半天,却夜夜有女子在房中等候,最后连房间都不敢回了。

      这天半夜,他站在院中湖边,将令人烦恼的《雷霆剑法》打开,悄悄输入一股灵气。

      月色如水,反射在湖面,在纸页上缓缓流动。

      突然间,文荆眼前的景象模糊起来,朦胧中,万千奇特的符号涌入脑中,激荡碰撞,却毫无意义。

      文荆心中一喜,立刻将书本一扣,轻声道:“就是这个!”

      大龟警醒地抬了抬头,望着文荆手中的书。

      “糟了……”

      文荆低头慌乱地翻动着书页,却不知怎的少了一大片的字,变得残缺不全。

      这怎么回事?不是说只认恒阳宫的人么?

      既然是传承,那就是说要两厢情愿,怎么连个屁也不放?

      脑子里那些符号,就是《五行归元剑法》?

      这是要把他给害死么?!

      翌日清晨,李清然再来寻找文荆时,却见房间空空如也,只剩下一张字条留在桌上:“事情紧急,先走一步,改日一定将筑基丹送上。”

      李清然:“……”

      ・

      在路上飞驰了十数天,文荆马不停蹄地赶路,终于回到清虚剑宗。

      他随便在清泉旁边洗了一个澡,匆匆套好衣服,抬头一望,只见到柳阡陌自空中落了下来,满脸着急。

      “大师兄,你怎么了?”文荆擦擦脸。

      “你到底去哪里了?”声音异常严厉。

      “……”文荆咽了咽口水。

      “师父上次发狂之后就没有好,你出去云游了,贺灵前几日又不见了。你们把我急死了知道吗?”

      “二师兄不见了?”文荆一愣。

      柳阡陌的语气缓和了些:“幸好你君师兄回来了,正在给师父查看。你君师兄平日里最疼你,等下去看看他吧。”

      贺灵失踪,君衍之回来了,师父正在让他治疗……

      文荆来不及高兴,脸色一沉。

      不好!

      

      第65章 我也不知道,就那么冲进去了。

      

      最坏的设想,是君衍之先把贺灵抓起来,再假装给段轩疗伤,顺便要他的命。文荆前些日子云游去了,否则君衍之说不定也会把他给抓起来。

      赶紧去看看,千万别酿成大祸!

      文荆向空中一跃。

      柳阡陌愣了一下,在他身后喊道:“你怎么现在就去?你君师兄还在忙!”

      文荆等不及他说完,一溜烟跑了。

      柳阡陌恨恨地追上去,低声道:“不过是一个多月没见,也不用急成这副样子!”

      文荆抹了一下额头,急得浑身起了一层热汗。

      他刚刚沐浴,也没来得及整理湿透的头发,身上只穿了一套薄薄的白色亵衣,湿漉漉地贴在身上。文荆平时练剑良多,身材不差,那亵衣有些透亮,一身紧绷匀称的肌肉便明显了。

      文荆心急火燎地站在段轩门外一听,根本什么声音也没有。他等不及了,将门一踢激动道:“师兄且慢!你听我说!”

      房间里,四道目光立即向他射来。

      君衍之像寻常一样,一身朴素的青衣青带,端坐在床边一张木椅上,淡然没有表情。即便文荆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他也没有露出一点情绪,仿佛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冷静地望着他。紧接着,那两道目光若无其事地上下打量他一番,皱眉移向一旁。

      文荆心中酸甜苦辣一起涌上来,却不敢看他,强行望向床上半坐的段轩,微微张开了嘴。

      段轩不但没事,还清醒了!君衍之没有对他下手……

      段轩的脸色苍白,似乎病得厉害,神色却冷硬阴沉,利剑一样的目光望着他。

      “不敲门就闯进来,有什么事?”

      “我……”

      柳阡陌低着头走进来,小声道:“师父别生气,师弟在外云游一个多月刚回来,兴许是很久没有见……师父和君师弟了,想得厉害,才急了些。”

      文荆不敢想象君衍之在想什么,低头:“……”

      段轩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些:“衍之,我已经没有大碍,你辛苦了两日,先回去休息吧。”

      “弟子告退。”

      君衍之也没有再说什么,更没有看文荆,带着一阵清风走出了房门。

      文荆怵在原地,闻着熟悉的、淡淡的草木清香,想追上去又不敢,苦涩地心中哀叹。两个月前把君衍之差点杀了,想出去寻找《五行归元剑法》讨他的好,又不小心把他家传的传承弄成了残缺品,他现在有什么脸见他呀?

      “你去哪里云游了?”段轩缓缓问道。

      文荆低着头道:“去南部红枫教走了一趟。”他见段轩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又小心问道:“师父,弟子在路上听说一件事,心里觉得古怪,想问一问师父。”

      “什么事?”

      “师父有没有听说过十几年前,恒阳宫灭门一案?”

      段轩皱眉望着他:“你们一个两个怎么了?怎么都问我恒阳宫的事?”

      文荆一呆:“……谁问了?”刚说完,脑袋却又转过弯来,轻声道:“君师兄刚才也问了?”

      段轩低头出了一会儿神,似乎忆起了不愿回想的往事,良久才道:“恒阳宫的事我不清楚。”

      “恒阳宫出事那段时候,师父听说了些什么?”文荆不甘心地追问。

      段轩的声音严厉起来:“我说过,恒阳宫的事我不清楚,那时候我什么也没听说。”

      文荆心中怪异。恒阳宫那么大的事,将整个竹风国闹得风风雨雨,就算段轩孤陋寡闻,也一定听闻了一些消息,怎么可能什么也不知道?

      “师父那时候在闭关?”文荆硬着头皮,打破砂锅问到底。

      段轩冷冷地望着他:“你到底问我这些做什么?”

      文荆垂下头,小声道:“弟子出门远行之时,路上听人说当年恒阳宫一案有些蹊跷,便有点……好奇。我想到师父当年应该听说了一些,便想随便问问。”

      “你听说了什么?”柳阡陌在他身后问道。

      “弟子听说,恒阳宫一案不是当年的云少仪做的,是被人陷害。”

      段轩皱了皱眉:“……那又与你何干?”

      文荆哑然,过一会儿才道:“……好奇。”

      段轩冷冰冰地说:“有这些心思多管闲事,为什么不好好练剑?”他望着窗外似乎不想再多说,淡淡道:“你出去吧,别再拿这件事烦我。”

      ・

      段轩的样子不像撒谎,但是又绝对隐瞒着事情,神色非常怪异。文荆思来想去,完全猜不到当年发生了什么,恨不得去同君衍之讨论一下。

      他既然向段轩问起当年恒阳宫的事,说不定也想着手调查一番……

      到底要不要去找君衍之呢?见了面又该说什么?

      如今他正在气头上,肯定不想同自己说话……

      文荆苦恼地想了半天,心道就算主动问候一下伤口,也算不上冒犯他吧,被砍一剑就砍一剑,至少像个男人一样让他出气,总比当个缩头乌龟强。他顺手抱起正在地上啃果子的大龟,“呼”地一下飞了出去。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远远地传来铿铿锵锵的打斗声,石头崩裂、群鸟乱鸣,还时不时传来闷哼和呼叫。柳阡陌气得声音都破了:“你们两个给我停下来!不许打架!贺灵,君衍之,你们听到没有?!”

      文荆吓得三魂掉了两魂半,怎么二师兄回来了?

      他现在跟君衍之打架,岂不是要露馅?还嫌事情不够乱吗!

      “贺灵,衍之打不过你!你要把他给杀了!”柳阡陌的声音颤抖,气得脸色苍白,几乎要破口大骂。

      贺灵头发散乱,脸上生出了胡渣,身上白色的衣服有些脏乱不整,脸色铁青地向君衍之发出一阵狂暴的攻击,似乎已经恼恨得发疯:“这小子的修为至少在金丹期,你们别信他!他把我关了好几天!”

      君衍之一言不发,勉力抵抗着,跌跌撞撞地中了几道风刃,浑身是血。

      “贺灵!你住手!”柳阡陌的声音沙哑,拔出长剑,“你们要自相残杀而死么!”

      “二师兄!”

      “别打了!”

      躲在远处的莫少言、古晋平等人也着急地喊起来。

      贺灵的招式丝毫不见减缓,厉声道:“君衍之,使出你的真本事来!”话音未落,他的掌心出现一股巨大的旋风,似乎使出了全身的修为,旁边树木的枝干、地上的乱石全被搅在狂风之中,霎那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

      “不好。”柳阡陌的脸色惨白,发出一声低叫,“真的要出人命了。”

      所有人一时间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觉得狂风迎面扑来,刮得人站也站不稳。他们的脸上被风尾扫到,顿时像刀割一样疼痛,连忙捂住面孔。

      紧接着,狂风中传来两声沉闷的痛哼,漫天血雨顿时落下,一时间血光四溅,周围几乎成了一片红色。

      莫少言惊惶地大叫:“君师兄!”

      柳阡陌抿着唇冲上去:“贺灵,我叫你停下来!”

      狂风终于渐渐变缓,乱石、树枝掉落在地上,周围修剪整齐的树木残缺了一大半,毁得几乎不成人样。

      君衍之面色铁青地站在原地,身上被割伤数处,缓缓流血,却似乎没有伤及要害。他抱着浑身是血的文荆,低头温柔地轻叫:“师弟?”

      文荆的头垂着,身上到处都是入骨的伤痕,胸前被风刃横劈了四道,却一点意识也没有了。

      柳阡陌咬着嘴唇,声音有点颤抖:“怎么样?有没有事?”

      贺灵的脸色冰冷,攥紧拳头。

      君衍之没有表情地望了贺灵一眼,把文荆打横抱起,低声道:“大师兄,我带他去疗伤”。他也不回自己的房间,从悬崖上一跃而下,反而向着远方飞走了。

      柳阡陌沉下脸,厉声向贺灵道:“到底怎么回事?要是傻小子出了事,你是不是要偿命?”

      贺灵冷冰冰地望着他:“我怎么知道他要跑进去?”

      “好好好……”柳阡陌气得嘴唇颤抖,“他要是没有冲进去,现在出事的就是君师弟!你是不是想杀了他?你疯了吗你!”

      贺灵冷笑一声:“君衍之死不了。”他寻思一阵却也不再说话,脸上又现出一股强烈的怒意,只字不言地飞走了。

      ・

      这里是慧石峰的峰顶,似乎又同往常不太一样。天边残阳血红,却一点都不美丽,反而狰狞着像要将人吞噬。

      天空是血红的,四周也到处布满鲜血,恐惧攫住了人的心,像枝叶一般蔓延。地上的肢体残骸血肉模糊,似乎被人摆置过,以成奇怪的姿势排列着。

      这景象有点似曾相识……

      在哪里见过,究竟在哪里见过?

      “滴答”“滴答”,寂静得仿佛时间已经静止,似乎能听到鲜血从树叶上掉落的声音。

      人头的模样有些模糊,得仔细地看……

      瞪着眼睛死不瞑目的,是莫少言……这残缺了一半的,是李书……归心壁的眼睛如同死鱼一样……

      “啊啊啊啊啊――!”

      文荆恐惧大叫着醒来,全身出了一阵冷汗。他骤然间回归现实,刚才轻飘飘的身体立刻变得比铅块还要沉重,真实到不行的疼痛涌入意识当中,让他恨不得再一次昏迷过去面对死人头,四肢百骸都像被人揉碎了一样。

      他险些破口大骂,狠狠攥紧拳头:“妈――”

      那一个“蛋”字还未出口,嘴唇已经咬破了。

      “师弟,你醒了。”温和的嗓音响在耳边。

      文荆怔愣。他咬牙望着躺在身旁的人,渐渐有些尴尬不知所措,轻声道:“君师兄……”

      君衍之的手搭在他的腰上,缓缓抚摸:“贺灵的四冥风不好医治,得修养几天才可以。”

      “……是。”

      这是文荆自己的房间,大龟事不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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