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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9

作者:似是故人来
更新时间:2015-01-22 10:00:00
面目的叶马氏面如土色,叶薇薇却半点害怕惶恐都没有。

      “阮梨容,你痛苦吧?幸福一年光景都不足,却煎熬一辈子,看见你青丝如雪,我死也够本了。哈哈哈……”叶薇薇得意地大笑。

      “死?你想得美。”苻锦咬牙切齿。

      叶薇薇看向苻锦,狞笑着道:“你就是那年那个假沈墨然假初一吧?我要多谢你,若不是你假扮沈墨然启发了我,我还想不到学易容变成别人活着。”

      “梨容,我……”苻锦脸色变了。

      阮梨容摆手止住苻锦说话,轻声道:“她在挑唆你我不睦,公主不必在自己身上觅责任。”

      “这种女人不必和她废话。”聂远臻大踏步上前,咔嚓几声,叶薇薇的双臂软软地垂了下去。“墨然呢?”

      叶马氏吓得惨叫了一声,叶薇薇疼得额头汗水滑落,却只是皱了一下眉头,又扬眉大笑:“阮梨容,你知不知道,聂远臻刚才这招,我也用在沈墨然身上了,不过……”她柔柔地说着:“我对我亲亲表哥狠不下心,我也没有聂远臻的力气和准头,拧断我亲爱的表哥的双臂我足足拧了一个时辰。”

      “薇薇,你少说两句。”叶马氏尖叫。

      “少说两句她们就能放过我吗?”叶薇薇摇头,微笑着道:“娘,你害怕,我却不害怕。”

      聂远臻紧张地看着阮梨容,手掌朝叶薇薇天灵盖击去。

      “聂大哥,有关墨然的消息,不管好坏,我都想知道。”阮梨容伸手格住聂远臻。

      何必受那折磨!众人一齐不赞同地看阮梨容,却没有再阻止叶薇薇。

      “阮梨容,你想知道,那我就详细地一件一件告诉你。”叶薇薇笑着,柔软的语刀一刀一刀扎阮梨容。

      “沈墨然当年毁我容貌,我怎么能不回报呢?我在他脸上,划下一刀又一刀,他可没有我当年幸运,我当年给他划伤脸后,很快请大夫来敷药止血了,我划了他的脸后,用蜂蜜给他止血的,没止住,我又找来几十只蚂蚁放他脸上止血……”

      哒地一声,阮梨容握碎了一个茶杯,掌心汩汩滴血。

      苻锦白着脸抓住阮梨容的手要替她包扎,阮梨容摆了摆手,淡淡地看着叶薇薇,细声道:“再说下去。”

      “沈墨然不惨叫,我看得不爽,既然他的嘴巴不能发出声音,那舌头留着也没用,我就割他舌头。”叶薇薇顿住,看着阮梨容轻笑,“放心,他的头部一直摆动,我捆得了手脚定不住头,没割成。”

      众人面色微松懈,阮梨容眸色却更沉了。

      “阮梨容,看来你颇了解我,知道我不会就这样放过沈墨然。”叶薇薇哈哈大笑,“我当然不会放过他,我灌了他哑药。”

      阮梨容面色越来越败,身体僵僵,很紧张,滴血的右手手指在桌面上来回划动,红红的鲜血染开桌面。

      聂远臻看得疼痛,正想请苻锦再开口要包扎,嘴唇启开又迅速闭上,朝叶薇薇又靠近了一步。

      阮梨容看似无意识转动着手指,原来是在写字,她写着――注意叶薇薇,不要给她自绝。

      看到聂远臻靠近叶薇薇,阮梨容淡淡地接着问道:“你还对墨然做了什么?”

      “弄断了手,为了不给亲亲表哥逃走,我当然只能敲碎他的双足了。”

      “我们会加倍还给你。”苻锦气得发抖。

      “还吧,我不介意,我想,我是受刑不过的,我死了,你们还怎么折磨我?”叶薇薇格格笑着,娇声道:“可怜我的亲亲表哥,太贪生了,晕了又醒,醒了又晕,几度九死一生,却总是不肯死。”

      心有牵挂,怎愿赴死!阮梨容心尖滴血。

      “墨然现在在哪里?”深吸了口气,阮梨容平静地问道。

      “死了。”叶薇薇摊手,耸耸肩,笑容满面:“阮梨容你好天真,你以为我能给沈墨然活着吗?”

      “墨然还活着。”阮梨容定定地看叶薇薇,“叶薇薇,我知道,墨然还活着,所以,你很不甘心,你说这么多,不就是为了折磨我吗?因为墨然还活着,我们夫妻总能团聚。”

      “你在做梦。”叶薇薇脸上笑容消失,很快地又回复笑意,“阮梨容,其实我刚才说的那些,都不算大事,你难道不问一声,沈墨然的贞操还在吗?”

      她提高了声音:“阮梨容,沈墨然确实死了,一年前死了,不过,我给他生的儿子活着,我儿子叶波,今年两岁,就是他的种,你要是不信,可以到叶家了解一下,叶奇一妻三妾,没有一人给他生下儿女。”

    ☆、93不胜清怨

      “你给墨然生了个儿子?”阮梨容反问,在叶薇薇肯定地点头后,低低地笑了,对修七道:“麻烦姐夫走一遭叶家,把叶薇薇刚才说的话告诉叶家人一声。”

      “阮梨容,你要干什么?”叶薇薇脸色变了。

      “不干嘛。”阮梨容淡笑,“叶奇和他父亲联同你们母女害墨然,律法不容,定是要锒铛入狱的。你儿子不姓叶,我自然要和叶家人说一声。”

      “阮梨容,你……你……”叶薇薇指着阮梨容的手指哆嗦发抖。

      “我怎么啦?你以为我虽然恨你,但是深爱着墨然,决不可容他的儿子流落在外,受叶家人欺凌,是不是?”

      叶薇薇咬住下唇,咬得很用力,眼里期盼一闪而过。

      “如果真是墨然的骨肉,我自然不会由得流落在外。”阮梨容摇了摇头,嗤笑道:“叶薇薇,你再狠再毒,也是做母亲之人,为了保你儿子,真真是机关算尽。”

      “你说的什么我不明白。”叶薇薇如强弩之末。

      “我也有不明白要请教你。”阮梨容说了一半不说,朝苻锦伸出伤手:“公主,劳你帮我包扎一下伤口。”

      苻锦虽不明白阮梨容怎么突然不问了,却也不说什么,仔细地帮阮梨容上药包扎伤口。

      阮梨容手心的伤口很深,苻锦小心清理敷药,敷了很长很长时间。

      叶薇薇一直张扬的神情慢慢崩裂,“阮梨容,你想问什么?”

      “你能告诉我什么?”阮梨容淡淡反问。她想知道沈墨然的下落,想知道叶薇薇那时怎么设局害的沈马氏和沈丽妍,还有这回怎么骗沈墨然落进她圈套。

      “沈墨然已经死了,你如果要问他的下落,我可回答不上。”叶薇薇又露出得色。“我折磨死他了,肉削下来喂了狗,骨头嘛,扔到饮马河里,你可以到河里摸摸,兴许还在。”

      阮梨容冷下脸,对聂远臻使个眼色,聂远臻猛地一下卡住叶薇薇双手和下巴。

      “阮梨容,你要干嘛?”叶马氏不停发抖。

      “不干嘛,把你女儿说的那些招数,施展到你们身上试试。”

      用汗巾卡过叶薇薇的嘴巴将她捆好,防止她咬舌自绝,跟阮梨容吩咐外面候命的衙门众差役道:“马上都出动抓蚂蚁,抓得越多越好。”

      跟苻锦要过她的佩剑,阮梨容对着叶薇薇手腕比划。

      “阮梨容,你放过我们行吗?”叶马氏颤颤哀求。

      “说出墨然的下落,我可以考虑。”阮梨容冷冰冰道。

      “我不知道,薇薇自己整的沈墨然。”叶马氏吓得五谷排泄物落了一裤,恶臭扑鼻而来。

      “不知道?”按住住叶薇薇的手,阮梨容道:“我这宝剑挥下,你女儿手掌就得齐腕断掉,冒着热血的断手下来,你想说也晚了,还有这双脚。”阮梨容手里的宝剑指向叶薇薇双腿:“叶马氏,你说不说?”

      “我真不知道。”叶马氏涕泪交流。

      阮梨容微一皱眉,手里宝剑调转,眉峰扬时,叶马氏双腿膝盖以下分成两截。

      叶马氏凄厉地惨叫,不停地哭求饶命,却始终没说出沈墨然的下落。

      看来,叶马氏真不知道。阮梨容看叶薇薇,叶薇薇眼里只有狠绝没半分害怕软化。

      把叶薇薇得意地讲来的诸般手段尽皆用在叶马氏身上,叶薇薇仍是半点要说话的神色没有。

      折磨叶马氏不能逼迫她,看来只能用她儿子逼迫了。

      嘴巴还卡着,只让叶薇薇右手能小幅度移动写字,阮梨容道:“叶薇薇,我肯定不会放过你的,如果你说出墨然的下落,我可以放过你儿子。”

      “那是沈墨然的儿子,你要护不护随你。”叶薇薇写道,面上半点不紧张了。

      “你儿子不是墨然的。”阮梨容紧盯叶薇薇,脑子里转了转,赌道:“叶薇薇,你这谎骗得了别人怎么骗得了我?”

      叶薇薇眼里疑色一闪,很快回复正常,尽管只是瞬息的变化,却没逃过阮梨容的眼睛。

      “叶薇薇,墨然早就不能人道,我是他妻子,怎会不知道。”

      “你胡说,沈墨然真不能人道,你的女儿从哪而来?”叶薇薇握笔的手抖个不停。

      “这还不简单?”阮梨容浅笑,道:“假装害喜,然后从外面抱一个回来冒充亲生的。”

      阮梨容赌,叶薇薇只是从外面打听着自己的消息,自己府里的下人没有被她收买的,她不知最准确的情况。

      叶薇薇眼里露了绝望,却还犹疑挣扎。

      “那一年,你给墨然下药,墨然为了不找女人而自残,后来一直没治好。”阮梨容接着道,眼里冒着火花,“叶薇薇,你害得我有夫却守活寡,这笔帐,我还要和你算。”

      “我还是报仇了……”叶薇薇嘴巴被横堵笑不出来,身体却在乐得抽搐。

      沈墨然不在她手里,她不知沈墨然的下落,刚才整治叶马氏时,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根本说不出!

      阮梨容跌坐椅子上,整个身体汗津津的。

      诗晴是阮梨容亲生女儿,苻锦和聂远臻清楚着,阮梨容问完,他俩也了悟,齐齐松了口气。

      阮梨容正想套问叶薇薇怎么骗的沈墨然,从中推断沈墨然的去向,修七回来了,进门大笑道:“叶薇薇,看来你叶家人都是一样的狠毒,你的什么伯父叔父一听说你儿子不是叶家的儿子,就……”

      他拉长腔调啧啧摇头,一幅叶家人好残忍的神色。

      叶薇薇瞳仁遽然收缩,喉咙里嗡嗡说不了话,执笔的手发抖着写下:“我儿子死了?”

      “死了。”修七悲悯地道:“你们那一家子,太狠了,估计是为了弄死你儿子得你的家产,那么小的孩子,怎么舍得下狠手?你的二伯父和叔父,抓着你儿子朝地上摔,摔了十几次,一次摔不死接着摔,可怜的你儿子……”

      叶薇薇哇一声眦目欲裂。

      再问什么叶薇薇也不会说了,差役进来回禀,抓到密密的近半盆蚂蚁。

      阮梨容命把叶薇薇母女剁足削手,挖眼去耳,割去舌头拔光牙齿,剥光了,浑身上下划上密密的几百刀,涂满蜂蜜,装进瓮里,倒蚂蚁入瓮,留了叶薇薇的头在瓮口上面,木板像枷锁扣住她脖子的同时盖住瓮口,用油蜡封住。

      “好了,你们就在这里等着蚂蚁一点一点吃了你们的肉,再吃掉内脏。”苻锦拍手笑,吩咐看守的差役,“好好侍候着,在她们五脏被吃光之前,不准给她们死掉。”

      沈墨然去哪里了呢?

      修七和聂远臻又开始寻找,阮梨容和苻锦先行回京。

      “咱们坐舢舨吗?五日就能到京城。”苻锦问道。

      甄崇望归顺朝廷后,他的手下也解散,河上舢舨作为极便利快捷的交通工具,一直保留下来。

      “坐马车吧,一路顺便打听一下。”

      阮梨容还想自己也到处寻找沈墨然的,只是怕使聂远臻和修七分神才作罢。

      叶家所在松江县在香檀城西南,回京城要绕过半个香檀山。

      马车到香檀山脚下时,阮梨容吩咐马车夫驾车从山脚下绕香檀山到另一头等她,她要步行上山,翻过整个山岭下山,在山那边汇合。

      “香檀山和香檀城是重中之重,他们已仔细寻找过,咱们没有必要再上去察看吧?”苻锦不解。

      “我想上香檀山看看。”阮梨容涩声道。

      香檀山中,有太多她和沈墨然的共同回忆。

      香檀河清流温婉,山上叶随风动翩翻,莺啼鸟语。阮梨容信步走着,不知不觉来到绕盘崖。

      想起那一次沈墨然不顾安危进绕盘崖带出自己,阮梨容痴了。

      “一边绿树成荫,一边怪石嶙峋寸草不生,这差别真大。”苻锦笑道。

      “以前甄崇望的手下在这里面使幻,进的人有去无回,都给吓死了……”阮梨容讲起自己那回进去时听到看到的幻觉,心有余悸。

      “竟有这么厉害幻术?我怎么没听说归顺的人里面有这么一个高人?”苻锦攒眉道。

      “那人使幻术害聂大哥,被聂大哥破了法术反噬,在甄崇望归顺前就死了。”

      “可惜,不然我还想领教一下,凭空让人有千军万马奔腾的错觉,这……”苻锦说了一半突然停住,面色变了。

      “公主,怎么啦?”

      “别说话。”苻锦趴到地上,以耳贴地。

      苻锦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体不停颤抖,约一刻钟后方站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

      “梨容,沈墨然可能就在这绕盘崖的地底下。”

      “你听到墨然的声音?”阮梨容掐住苻锦双臂,纤瘦的手背上白皙的肌肤下血管急急地跳动,眼睛在瞬间瞪得惊人的大。

      “应该是,有个声音在喊‘有人吗梨容远臻重九’。”

      “那就肯定是啊,在哪里?公主……”

      “你把我掐得好疼。”苻锦笑着呶嘴。

      阮梨容的指甲,深深地掐进她手臂,掐出血来了。

      

    ☆、94霁月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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