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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5

作者:时无两
更新时间:2015-01-20 10:00:00
?”

      廖顶顶皱眉,对他的态度显然有几分不满,强压着怒气问道。廖顶好脸上微微一赧,也意识到自己太冲动了,只得讷讷道:“爸爸知道了她做黑市交易的事情,今晚发了好大的火,两个人在书房里,不许人进去,我只听见乒乒乓乓的声音,像是砸东西。”

      廖顶顶抬起手,调整了一下后视镜,掏出口红补妆,一边徐徐涂抹一边咧嘴道:“唔,我得把自己弄得好一些,毕竟,我可是难得拜访一下即将声名狼藉的廖家呢。”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相比之下,唇上的那抹红就格外明显,看得廖顶好一阵心惊,眼前的姐姐他快要认不出来了。

      锁好车,廖顶顶优哉游哉地走到门口,廖顶好开了家门,两个人一起进屋,果然,从二楼书房传来隐约的咒骂以及重物碎裂的声音,想来应该是暴怒中的廖鹏在发火。

      微微一笑,廖顶顶熟门熟路地上楼,径直走到书房门口,敲了几下门。

      “我要推门进去了,小心不要砸过来东西。”

      清清嗓子,她大声说道,果然,里面骤然安静下来,不多时,有人拉开门,气喘吁吁地看向门口的廖顶顶。

      “顶顶,你怎么来了?”

      廖鹏眼里有意外也有惊喜,他没想到这个“女儿”还愿意回来看看。

      廖顶顶轻轻颔首,信步踱进书房,就看吴敏柔蜷缩在书房的沙发里,一贯干净利落的盘发早已散落,泪水还是鼻涕糊在脸上,两侧脸颊红肿胀起,大概是廖鹏打的。

      “廖太太,好久不见。有人跟我说你最近好像不是很顺心,似乎很缺钱用,之前我还不信,现在却是有几分信了。”

      廖顶顶的高跟鞋敲打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她走近吴敏柔,口中啧啧,不等她回答,回头看向廖鹏,眼中似有不悦,轻声道:“您怎么能这么对待她呢,毕竟二十年夫妻,怎么能逼得她变卖首饰?再说了,传出去太丢人,您不会不知道吧,那些女人的厉害,如今怕是全北京城都在传廖家要破落了,太太居然买东西补贴家用了!”

      一席话听起来像是在指责廖鹏,但却字字都戳着吴敏柔,廖顶顶惋惜似的摇了摇头。

      廖鹏原本松开的拳头立即又再次握紧了,他红着眼看向吴敏柔,低吼着怒道:“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最近因为纪委的事情我已经寝食难安了,你还来给我添乱!你叫我的脸往哪里搁!吴敏柔,你、你真是给脸不要脸!你和那个小白脸的事情,我都已经不过问了,头顶上绿油油,你还想着倒贴!你说,你要钱干什么,是不是要给外面的野男人花!”

      若不是顶顶和顶好在场,廖鹏的拳头忍不住都要再次挥向吴敏柔了,他越说越气,无法平息,书架上最后一支瓷瓶终于被他一掌挥落,碎在地上,迸裂起无数碎渣儿。见他如此,廖顶顶不露痕迹地挑了下眉,急什么,她还有其余的猛料呢,就怕廖鹏受不住。

      吴敏柔不禁尖叫起来,整个人几乎从沙发上弹起来,她忍够了,再也不想忍了,她要说出来,对,全都说出来!她已经忍了十八年,她再也忍不住了!

      二八章(下)

      盯着盛怒中的廖鹏,二十年夫妻情分骤然撕裂,吴敏柔忽然冷哼一声,蜷缩在沙发上咯咯地笑了起来,抬起一只手来拨弄了几下头发,原本惨白的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那种骄傲神色。她扶着扶手慢慢站起来,因为坐得久了两条腿似乎有些发麻,踉跄了几下才站稳,赤着脚走到廖鹏眼前。

      地上的碎片划伤了她的脚,但吴敏柔丝毫不在乎,一步步走近,她扬起下巴,什么都没说,猛地出手,“啪”地用力甩过去!

      这一下实在太突然了,在场的人全都没反应过来,甚至是挨打的廖鹏自己都震惊不已!

      “你、你这个疯婆子!”

      廖鹏咬牙,狠狠抓住吴敏柔的手臂,双眼血红,顺势按住她的头就要往旁边的墙上撞。廖顶好一个箭步冲上去,赶紧拦下狂怒中的父亲,声音哽咽道:“爸!你要弄死她吗?她是你妻子,我妈!”

      说罢,他就用力从廖鹏手里拉开吴敏柔,却发现后者正一脸诡异地盯着自己,桀桀地笑着。

      “对,我是你妈,但是他不是你爸,他不配做你爸!”

      吴敏柔死死地按着廖顶好的手腕,勒出一道道红痕,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嘴边是嘲讽的笑。

      “妈,你说什么糊涂话!我知道,你被人骗了,那个Andrew明明答应你给你走正规渠道,但你偏偏舍不得那些代理费,非要走黑市交易。妈,你这次确实欠考虑,跟爸道个歉就得了,一家人何必闹得这么不愉快……”

      顶好年纪虽小,但却知道,自从廖顶顶婚礼上吴敏柔和Ken的丑事曝光之后,加上廖鹏又频频被人举报存在纪律问题,这个家就一天不如一天了。他此时此刻有些后悔,若不是他作为中间人介绍Andrew给母亲认识,说不定也不会出事,尽管他之前就隐约觉得廖顶顶引荐的这个人有问题,但他还是冲动了。

      “一家人?”吴敏柔再次笑起来,哆嗦着的手猛然间指向廖鹏,恨声道:“顶好,你听好了,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你爸爸!他年轻的时候在外面风流快活,惹了一身脏病,回来还传染给了我。我又吃药又打针好不容易治好了,他居然……他居然又不行了!这都是他惹来的报应,报应!我当时还不到三十岁呀,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啊……”

      吴敏柔大声咒骂着,用另一只手揩去眼角的泪水,这种夫妻之间的闺房事,本不应该拿出来和孩子们说,但是今天她是真的走投无路没得选择了!既然廖鹏不给她活路,她也不打算再帮着他维持着男人的尊严!

      “我本以为,死了一个刘依依,死了一个吴静柔,我的好日子就来了,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嫁的男人反倒是不中用了!廖鹏,你这个伪君子,外人以为你有儿有女健健康康,你就叫我一个人吃尽苦头!我告诉你,顶好不是你儿子!就你那软不拉几的死样子,你还以为真的能生出来儿子?你做梦!”

      吴敏柔狠狠拉扯了一下身边的廖顶好,将他推搡到廖鹏跟前,逼他们两人两两对视。听清她的话,父子俩都是浑身一颤,满眼的难以置信,特别是廖鹏,整个人站不住,甚至还摇晃了两下。

      “你、你说什么?顶好,顶好他……”

      廖鹏好不容易站稳身体,一把抓住廖顶好的肩头,看向吴敏柔,吴敏柔一脸得意,颇为自负道:“廖鹏你没想到吧,你不过是个靠着前妻娘家势力一路往上爬的小人!你以为朱立国凭什么那么好心眼儿帮着你遮掩,你当他就完全是因为你儿子廖城安的面子?他是怕廖家真的倒了,我和他的亲骨肉就再也过不上好日子!”

      她洋洋自得,一扫之前的狼狈和胆怯,走上前用力甩开廖鹏的手,搂紧顶好,高声道:“对,你没听错,我就是这么想的,朱立国的女儿嫁给你的亲生儿子,怎么样,戴了绿帽子还要娶人家的女儿做儿媳妇这滋味儿,真好吧?!廖鹏,你这是全天底下最蠢的人,哈哈哈!”

      吴敏柔摩挲着廖顶好的头,转头看向同样一脸惊诧的儿子,温柔抚慰道:“乖儿子,乖宝宝,妈妈一直瞒着你也是为了你好,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总来家里的朱伯伯?他就是你爸爸,他现在可好了,等妈妈有机会带你去见他,叫你们父子好好叙叙旧……”

      想当年,朱俏的父亲朱立国还不如廖鹏在官场上混得风生水起,但他为人谦和有礼,人又低调机警,吴敏柔看人倒是很准,觉得他一定会有一番前途。刚好廖鹏那阵子频频出差,朱立国曾是刘依依的大学同学,有几次顺路来给廖城安送一些外省带来的小玩意儿,一来二去两个人居然就在一起了。

      和按摩男Ken的事情被廖鹏知道后,吴敏柔也曾想过干脆和他离婚,就算朱立国不能给她名分,可也好过这种名存实亡的婚姻关系。不过朱立国如今春风得意,虽说两人曾生了个儿子,但也不好就这样高调地和她在一起,最多念及旧情金屋藏娇。都说女人四十如虎如狼,她还不到五十岁,自然有身为女人的欲望,而廖鹏早已不是个真正的男人了。

      “妈!妈你骗我!”

      廖顶好惊骇地看向吴敏柔,嘴唇翕动,他本就白皙的脸此刻更是近乎惨白色,一双漆黑的眼里满含恐惧和惊愕,他觉得母亲疯了,对,她一定是疯了,才会编造出这样的谎话!

      “这种事,你觉得会有人撒谎吗?”

      一直在旁冷眼旁观的廖顶顶抱着双臂走向前,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看向廖顶好,那眼里分明有着悲悯,在这个少年的眼睛里,她真切地看到了熟悉的痛苦,那是自己曾经经历过的,如今,又要有人再尝一遍了。

      “姐……姐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我怎么会不是爸的孩子呢,先是你,再是我……”

      廖顶好动了动唇,挤出沙哑的一句话来,他好不容易用尽全力扭过脸去想要从廖顶顶那里获取最后一丝希望。

      耸了耸肩,廖顶顶不置可否,她今天的主要任务是看戏,不是演戏,多一句少一句台词对于她来说,没差别。

      而她也不是圣母,完美到无懈可击的女人,她向来是睚眦必报的小人,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廖家的每个人都再凄惨一些。

      “你住嘴!搞了半天,我捧在手心上宠着的是个野种,你给我滚开!”

      廖鹏双眼冒火,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廖顶好身上来,这些年来他对这个小儿子可以说是极度宠爱,且不说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还早早就把他成年后的教育生活费都备好,留着他将来创业或是出国。如今听到吴敏柔口中的真相,他简直是暴跳如雷。

      廖顶好被廖鹏狠狠一把推开,他没防备,被撞到一边的书架上,手肘重重地磕到,一阵酸麻剧痛传来,他苦不迭地弯下腰。而廖鹏则是一把拎起吴敏柔,将她一直推到墙角,捏着她的脖子上去便是五六个耳光甩过去!

      吴敏柔也不求饶,脸颊顿时高高肿了起来,眯着一双依旧美丽的眼挑衅地看向廖鹏,狠狠地啐了他一口。

      这动作显然激怒了廖鹏,他几乎失去了理智,低下头左右一瞄,身后恰好是书桌台,上面有一个用了很多年的镇尺,他想也不想,一把抓起来就拍向吴敏柔的脑袋上。

      一下,还不解恨,又来了一下,直到廖顶好冲过去夺下沾了血的镇尺,廖鹏才住手,粗重地喘息着,后退一步,抬起颤抖的双手,终于意识到自己下手太重了。

      而墙角的吴敏柔已经软趴趴地顺着墙滑下来了,从她的脑后涌出来的鲜血蹭在雪白的墙上,一溜子血渍触目惊心。

      “妈!妈!”

      扔了镇尺,廖顶好一把抱住吴敏柔,还没等抱起她来,手上已经沾满了粘稠的鲜血,顺着指缝滴滴答答地往下淌。一边的廖鹏急促地呼吸着,试图凑近查看她,被廖顶好狠狠推开,低吼道:“快打电话,打电话!”

      他用手堵着吴敏柔的伤口,想要阻止血的流出,但又不敢太过用力以免让伤口扩大。这把镇尺是实心的玉石做的,坚硬无比,之前廖鹏打那两下更是用了全力,吴敏柔的后脑此刻看上去已经像是碎掉的豆腐一样。

      廖鹏顿时恍然大悟,哆嗦着到处找电话,却发现电话在他之前生气时早已被摔到地上了,捡起来听筒里已经没有声音。见他满头大汗,廖顶顶掏出包里的手机,镇定地给急救中心打了电话,报上廖家的地址。

      “天啊,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廖鹏捂着脸老泪纵横,全身无力地跌坐在沙发上,痛苦地哀嚎着,而另一边廖顶好则是手忙脚乱地撕开吴敏柔的衣角帮她按住脑后,一边哭一边喊着妈妈。只有廖顶顶站在书房门口,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开心吗,也许,痛快吗,有一点儿。只是还夹杂着一丝丝悲伤,那可能是她仅存的善良和悲悯之心。

      第四卷

      二九章(上)

      吴敏柔的葬礼在一个细雨霏霏的夏日,早上还有些凉,前去吊唁的亲友并不多,她最后安葬于京郊的一处公墓。

      对于一个混迹京城上流社会二十几年的贵妇来说,这样的离世实在有些龃龉。而除此之外,高官廖鹏杀妻一案则更是成为了几日来街头巷尾的谈资,老百姓茶余饭后无不在议论纷纷,都在猜测着这里面的隐情。

      尽管救护车第一时间赶到,但因为后脑受到严重损害,失血过多,赶来的医生当场宣布吴敏柔脑死亡,甚至都没有进行抢救。

      廖家最悲伤的莫过于廖顶好,在他心目中廖鹏永远是自己的父亲,父亲杀死母亲这样的仿佛伦理剧般的情节就在他眼前上演,这个刚刚考上大学的孩子几欲崩溃,三天来几乎一句话也不说,除了偶尔喝水,一粒米也没吃过,整个人迅速地消瘦下去,原本深邃明亮的眼也深深凹下去。

      廖顶顶去看望过他一次,但他不发一言,只是用一种说不上是仇恨还是哀怨的眼神凝望着她,看得她心虚,再也不敢前去廖家,只是拜托保姆好好照看他。

      “顶顶,廖家的事情,和你有没有关系?”

      沈澈从衣橱的抽屉里选了一条暗色的领带,一边打领带一边看向镜子里的廖顶顶,她睡得不好,起得自然晚一些,一头蓬松蜷曲的长发散乱着,脸色苍白。

      听见问话,她古怪地笑起来,细长的手指捂住嘴,有种凛冽的嘲讽和妩媚。

      “你说呢?”撩起一小簇发梢玩弄在指间,廖顶顶继续隐忍不发,她这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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