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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5

作者:时无两
更新时间:2015-01-20 10:00:00
我看,玩不到一起去就别硬凑了,既然都是场面人那就说场面话,有机会再聚吧,我先走一步大家好好玩。”

      她尚未撕破脸,不过是看在朱俏和廖城安的亲密关系上,毕竟现在急着和廖城安完全断了联系对她来说是弊大于利。早就知道朱俏这种女孩儿不会简单,没想到她的另一面如此可怕复杂,不知道京城圈子里还有没有单纯些的高干女,真是一个赛一个的复杂。

      见廖顶顶严肃起来,之前还嬉笑的男女立即噤声,没人敢先出头,全都用眼神觑着沙发上的朱俏。果然,就看她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斜躺着,拍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哎呀我这个记性!真是的!咱们这些不入流的东西哪能入得了顶顶的眼啊!我忘了你在美国可都是吸的好货,估计这什么破烂大麻叶子对你来说跟抽烟一样,没劲儿!”

      一个眼神递过去,立即有人掏出来一小袋白色粉末送过来放在桌上。

      廖顶顶听了朱俏的话,浑身一震,难以置信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在美国吸过毒的事儿,身边的人鲜少有人知道,就连廖鹏吴敏柔夫妇也不曾知晓,廖家人只廖城安一个知道这件事,还是在她戒毒之后。

      见她面露惊恐,朱俏笑得愈发得意妩媚,伸手掩住嘴咯咯笑着,半晌才答道:“还能是怎么知道的,城安说的呗,他给我讲你戒毒时那种蠢样子,还学你不停抽搐的表情,我们俩全都笑得东倒西歪。”

      廖顶顶皱了下眉,唇紧紧抿起来,手也不自觉地握成了拳,朱俏看出她的愤怒,嘴角弧度扬得更大。

      那还是有一夜,她做噩梦说胡话,大概是那阵子压力大,居然在梦中反复地说我要粉我要粉,却又在惊醒后对上头顶廖城安漆黑幽深的眼眸。她想矢口否认,但是在他的严刑逼供下毫无招架余地,只得和盘托出当年自己年少无知时染上毒瘾的事情。好在那时她早已戒掉了,所以在回顾往事时,内心并不算十分沉重。

      “廖顶顶,我告诉你,你再敢试一次,我就弄死你,总强过你吸毒死掉!”

      在她坦白了一切后,廖城安捏紧了她的下巴如是说道,眼中的恐惧和怒意至今想来都令廖顶顶不寒而栗。

      然而她一直坚信他不会将这件事与第三者分享,更不会带着嘲笑的口吻,朱俏的话让廖顶顶心生怀疑,她只是死死盯着她,并不开口。

      “你不信?男人嘛,只要在床上为了那一会儿舒服什么不会说。再说了,上次他在餐厅外亲了你一下,我呢,又刚好一个‘不小心’看见了,和他闹了一场,他为了哄我,自然什么都肯说咯!”

      朱俏一副不得已又不得不说的神情,眼神娇媚得出奇,口中的话语无比暧昧,然而廖顶顶一怔,无他,只因为他的话也有几分可信度――第一,廖城安的确不排斥朱俏,还答应和她一起去埃及,想必两个人进展顺利;第二,那次在餐厅外,廖城安确实在大家不备的情况下吻了自己一下,朱俏若是看见,以她的性格不可能咽下这口气,势必要和廖城安大闹一场。

      见她半信半疑,朱俏瞥了她一眼,继续慢悠悠开口道:“也没别的意思,都说廖家二小姐敢玩,会玩,胆子大,在外边很有些口碑,怎么一回国就缩了呢?要我说是不给咱们面子,瞧不起我们留在国内的吧。”

      周围立即响起此起彼伏的应和声来,听朱俏这么一说,在场的可都不乐意了。按说一个个家里也都不差,但正所谓人各有志,还真就有愿意在爹妈跟前啃老不出国偏留在皇城根儿脚下方便作威作福的,眼前这些可不就是。

      “朱俏,你也别拿话激我,我不管你是怎么知道我过去的事儿,那都跟你没关系。”

      廖顶顶站在包房中央,下颌略略扬起,冷淡的眼神逐一扫视过去,很快她就明白过来,其实朱俏只是看她不顺眼想摆她一道儿。不过她也不是馅儿大皮儿薄的肉包子,就算这群都是饿狗也别想轻易吃到嘴儿。

      “哎呀,这是说到哪里了,不就是想叫你给咱们开开眼吗?”

      朱俏歪歪斜斜地站起来,几步走近廖顶顶,双手环住她的脖子,媚态横生,这模样儿连廖顶顶作为女人都有些扛不住,看得眼神有些闪烁,不敢与她对视,更遑论男人了。

      “再说了,你真的不想试试吗?我这可是好货,绝对不是天天能碰上的。”

      顿了顿,她又踮起脚,在廖顶顶耳边低低开口,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音量小声威胁道:“我知道你从来不选择静脉注射,要是我愿意,这里有足够多的人制住你,我先给你两针高纯度的,包你爽到死!”

      朱俏媚眼如丝,红唇轻吐,伸出手来轻轻扯着廖顶顶心口的衣料,慢慢揉搓了几下。这种被同性触碰挑逗的感觉异常真切又陌生,廖顶顶双颊顿时滚烫,推开她的手连连后退几步,失声喊出来:“我不!”

      她是真的不想重温旧梦,太可怕了,那种短暂的快乐过后则是长久的虚无,浑身很累,大脑好像驰骋太久后骤然松弛,叫人一动也不想动。可是现在毕竟人多势众,来之前廖顶顶没有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更没想着告诉任何人她要来见朱俏,眼下的状况非常棘手。

      “别告诉我,北京城没有王法了,你最好想清楚,敢动我就要想清楚后果!”

      就算失去廖家的庇佑,她不信对方丝毫不忌惮沈澈,一个婚礼足以证明他的实力,就算他不是本地人,那又如何。

      “嗤!在场的都能作证,你又不是没有过前科,就算有人过问,你以为你真能摘得清?别傻了,廖顶顶,实话告诉你,我就是看你不爽要给你个教训,你又能拿我怎么办?别忘了,廖家现在自身难保,有人检举你爸爸贪污,数目还不小,要不是我爸一直帮着压着,你以为他能轻轻松松地在高干病房住着,早就去蹲监狱了!”

      朱俏跟过来抓紧廖顶顶的手腕,在她耳边好意提醒着,眼中说不出的得意。

      几秒钟慌乱后,廖顶顶重新冷静下来,朱俏其实只是想让自己在众人面前跟她服软,大概是自己和廖城安的事情被她知晓后心里不舒服,堵了一口气,这才报复到自己头上。迅速地理清了一下思绪,她伸手拍了下涨红的脸颊,努力恢复平静,冷冷道:“那你说想看我怎么玩?”

      朱俏见她态度软话,知道她这是妥协了,不由得轻笑几声,打了个响指,立即有人不知道从哪里搬出来一套玻璃器皿,全新的透明容器在灯光下熠熠发光。这就是冰壶,用来吸食毒品的,因为被称作“溜冰”,所以又叫溜冰壶,中间带过滤设备,瓶口处有根儿凸出来的吸管,用来吸食。

      桌上散乱着排开一溜儿冰壶,看样子都是新的没用过的,廖顶顶瞥了一眼,有六七个,颜色造型各异,做工也有好有坏,她走过去,随手拿起一个葫芦状的,在手里掂了掂,然后放下,又拿起个塔状的,同样掂了几下,又对着光眯着眼看了看,握在手里,算是选好了。

      “呦,果然是行家啊,这只壶我托人从香港带来的,据说那师傅祖上是给阿拉伯人做水烟壶的,手艺相当不错。”

      朱俏又再次瘫在了沙发上,眼睛亮得出奇,她刚用了大麻叶,这会儿浑身轻飘飘,嘴里很渴却想要不停讲话。

      廖顶顶看了她几眼没说话,好几年不碰了,心里虽然怯,但表面功夫都还没忘,当初她可是跟着一个中东的公子哥儿混过些许日子,那边对器皿非常讲究。攥着冰壶,挨着朱俏坐下来,廖顶顶开始不疾不徐地手上忙乎开,她手指白嫩细长,在灯光下动作灵活,毫不见生疏,固体的冰被她撮起一点儿均匀地摊平在锡纸上,点起火来来回细致地灼烧,等到固体烧成流质的液体冒出烟来,转而用冰壶去吸。

      真的做起来,倒也没有想象的那样艰难,廖顶顶一手抓着头发免得滑下来,另一手去扶着吸管,刚凑了一下就有种强烈的恶心感,太久不碰了早已不适应。她刚要动,朱俏已经按住她的手,面色有些狰狞道:“怎么,反悔了?”

      咬咬牙,廖顶顶看了她一眼平静道:“手拿开,不拿开我怎么吸?”

      说罢抽出自己的手,低头就用力吸了一口,微微张了张嘴,喷出一连串烟圈儿来,一个连着一个,大小几乎差不多,也不断开,在场的人全都看得啧啧称奇,连朱俏也愣住了,光顾着查她一共能一口气连续吐多少个来。

      廖顶顶等的就是这个时机,她余光一扫,身体另一边空着的那只手猛地拽起桌上的冰壶,朝光可鉴人的玻璃茶几上用力一砸,塔状的壶身从三分之一处碎裂,她握着剩余那三分之二,另外一只手用力圈住朱俏的脖子,直接就把断口处抵在了她颈动脉上!

      “站起来!”

      她压低声音命令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朱俏,拖着她从沙发上站起来,带着她一起往门口方向移动。周围人都傻了,想上来又不敢,走几步又都退开,尖叫着劝她不要冲动。

      “冲动你妈逼!都退开,蹲下,两只手放脑后。你把门打开,然后去边上蹲着!”

      廖顶顶向最靠近门的那个年轻男人命令了一声,见他傻愣愣地不动,又吼了一遍。手上用了用力,朱俏颈子上顿时出现一道血痕,她觉得疼了,尖叫起来,脸色煞白。

      只可惜包房隔音设施不错,这里面闹出花儿来,外面也听不见,来之前朱俏吩咐过经理,一般情况下也没人敢来打扰。

      就在门刚拉开一道缝儿的时候,一只大手从外面用力按住了门,用力一撞,直接就进门来。

      023 越迷越危险(下)

      这个人来得太突然,众人本就被廖顶顶的大胆吓坏了,眼下又被不请自来的外人给惊到,全都愣在原地,没人想起来去收拾桌上四处散乱的“罪证”。

      “啊!”

      等看清闯进来的是廖城安,被廖顶顶紧紧勒着脖子的朱俏拼命挣扎起来,口中尖叫一声,双手死死去扒她的手,这一番激烈动作下来,她颈子上又被划了几道浅浅的伤痕,冰壶的断裂处的玻璃异常锋利,血滴立即涌出来。

      “城安你快救我!你妹妹疯了要杀了我!”

      朱俏带着哭腔拼命喊起来,声音都变调了,眼泪狂冒湿了一脸。

      来的人正是廖城安,他迅速在人群中看了一眼,有个年轻男人立即低下了头,捏紧了手里的手机――这男孩儿父亲是商务部的高官之一,他听说过廖城安,自然也知道朱俏现在的男友就是他,生怕她惹出大麻烦来,刚才偷偷给了廖城安电话,没想到他赶来的如此及时。

      “你先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来!”

      廖城安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来的路上他也不是没想过,但想来朱俏和廖顶顶都是成年人,总不会做出什么过激行为。

      低头看了一眼朱俏,廖顶顶心生厌恶,恶人先告状,她还没说话,这女人已经哭得鬼哭狼嚎。一开始她真的只是想吓唬她一下,然后自己能够安全离开,不料廖城安出现在这里。

      “是怕我割到手还是担心我把她喉咙割开?廖城安,女人之间的事情你也要插手吗?你怎么不问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廖顶顶不松手,听到廖城安的话她更气愤,怎么,他的女人在自己手里他着急,那他就不问问刚才朱俏是怎么逼自己的!

      “城安,我找顶顶来玩玩放松一下,没想到朋友里有吸粉儿的,顶顶看见了就非要吸,我不让她她就生气了……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顶顶她居然好这一口啊城安!”

      朱俏哭得更凶,眼泪大颗大颗全都落在廖顶顶的手臂上,一脸委屈自责,丝毫也看不出方才逼迫廖顶顶时候的那股凶狠。

      廖城安听清朱俏的话,不由得皱起眉头,冷冷的目光飞快地往凌乱的茶几上一扫,上面还有打火机、锡纸以及散落下来的白色粉末儿,证据确凿,他心里立即升腾起一股无名火来,上前几步飞快地就按住了廖顶顶的手用力一扯!

      “哎!”

      她疼得立即也喊出来,顿时皱紧了五官,手上一松,一直紧握着的碎裂的玻璃器皿应声落地,眼前一花,廖城安已经将朱俏一把拽了开去,借着力将她摔在一边的沙发上。朱俏抽噎着慢慢坐起来,两只手护住脸,小声地继续哭,眼泪顺着指缝儿涌出来。

      “全都出去!今天的事情一个字都别说!”

      廖城安扫了一圈,低低吼出来,只见呆愣着的男男女女这才回过神来似的,一个个连滚带爬地拿着自己东西鱼贯而出,顷刻间包房里只剩下了三个人。

      廖顶顶低垂下头,左手握着右手手腕,被廖城安扯得发红,她慢慢揉了几下,冷笑一声不再出声,头有些晕,一阵呕意泛上来,她强忍着深吸气压回去,靠在墙上一言不发。

      倒是朱俏,似乎后怕得厉害,缩在沙发上继续哭着,直到廖城安不耐烦地怒道:“憋回去!你出去等我!”

      最后一句,是吼向廖顶顶,她看看他,眼睛里有一抹难以置信闪过,但终是什么也没说,用力拉开包房的门,站在走廊里,茫然地瞪着前方。

      她觉得头很重,浑身轻飘飘的,眼前的景物移动得很快,自己好像随时能飞起来似的,她甚至还摇动了几下手臂,以为自己真的可以飞了。走廊里空无一人,很久连一个服务生都没有出现过,旁边的包房也没人进出,不知道蹲在地上多久,她牛仔裤里一阵震动,把闭着眼睛的廖顶顶给震醒了。

      她吓坏了,以为地震了,腾地站起来本能地想跑,直到一阵天旋地转她摔在地上,痛感让她多少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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