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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0

作者:时无两
更新时间:2015-01-20 10:00:00
他腿上拍了几下,摸到他口袋里那条项链已不见,眼中愤恨更炽。没想到吴静柔死了二十多年,还能让自己的丈夫心猿意马,连带着对她的女儿都怜惜起来,早上居然换衣服时他偷偷将藏了那么多年的项链带在身上,就等着给廖顶顶做新婚礼物,她怎么能不恨。

      很快,一切步骤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马上到了新郎向各位来宾致谢的环节,就见沈澈接过司仪手中的话筒,含笑看向众人。

      “感谢各位的到来,我和顶顶今天终于能够走到一起。有人说,两个人能不能携手走到最后,不在于婚礼有多豪华,有多奢侈,可是我却想给我太太一个最完美的婚礼,让她回想起今天没有任何遗憾,不会因为任何一个细节上的小瑕疵感到一丁点儿难受,也不想她以后参加别人的婚礼时觉得自己当年受了委屈。就像我不知道自己以后会对她有多好,但是我会努力去对她好。”

      说完,他转过头,看向廖顶顶,眼神温柔,拉起她的手,在她的婚戒上轻轻吻了一下,她几乎同一时间就哭了出来,可在这么多亲友面前又觉得哭泣有些丢人,只得一边笑一边哭地捂住嘴,点点头后低声哽咽。

      众人全都感慨地笑起来,不约而同地鼓起掌,女人们全都一脸羡慕地看向廖顶顶,觉得沈澈这番话真的是感人至极。

      就在众人等待着整场婚礼的最高潮到来的时候,宴会厅的门忽然被人从外用力撞开,紧接着酒店的几个保安也跟着冲进来,其中有人拿着对讲机高声请求着保安部给予支援,而一道人影已经冲了过来,直奔最前面的酒席。

      019 也婚也风光(下)

      “拦住他!”

      为首的那名保安赶紧跟过来,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有人闯到婚礼现场来,而且显然他不在受邀名单上,要知道今天到场的宾客非富即贵,都是城中了不得的人物,若是真的捅了麻烦,别说他一个小保安,就是酒店经理怕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站在台上的沈澈和廖顶顶也愣住了,他们面向着大门方向,所以在第一时间就看见有人闯进来,等看清这人的长相,廖顶顶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居然是那个廖城安说已经失踪了多日的Ken,而他“刚好”此刻就出现在这里!

      她顿时紧张起来,虽然不清楚他要做什么,但似乎又有隐隐的期待,觉得他既然敢露面,那一定是做好破釜沉舟的准备了,唯一“不适当”的是,今天是她结婚的日子。想到这里,她的手心顿时冒出冷汗来,沈澈不认识Ken,也不清楚他闯进来要做什么,但下意识地把廖顶顶向自己身后带,同时也发现她在哆嗦,手很凉,连忙捏了捏她的手,无声地安抚她不要害怕。

      廖顶顶其实想说,她并不怕,而是有种莫名的兴奋,无论怎么样,吴敏柔在这里看见Ken,想必一定是魂飞魄散。她情不自禁地抬眼看去,果然,就在Ken几乎要抓到吴敏柔的衣角时,她整个人露出见鬼一般的表情,尖叫着躲在了廖鹏的身后,浑身直颤。

      “廖太太,救救我啊,我不想死啊!”

      Ken疯了一样冲过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由分说地磕起头来,一边磕头一边求饶道:“我什么都没说出去你可不要弄死我!求求你不要再叫人天天守在我老家了!我爹娘都是老实庄稼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更不会乱说话的!”

      这惊人的一幕叫在场的人全都吃惊地愣在原地,连就要冲上来的保安都呆住了,一时间也忘了应该赶紧把他拉开。

      廖鹏最先反应过来,到底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立即扭头看向身后的吴敏柔,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脸色惨白的吴敏柔先是看了额头都快磕出血的Ken,这才满心惊诧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这哪里来的人,我根本、根本不认识他!”

      听她否认和自己的关系,Ken眼中愤愤,他霍地站起来,伸手抹了一把前额,豁出去一口气全都说出来。

      “之前你派人来找我,说偷偷让我离开北京,还说给我一笔钱叫我放心,不要把事情说出去。我想了想答应了,打算先去南方避避风头,可是哪知道我刚到了南京就接到了老家的电话,怪不得你那么好心放过我,原来是想拿我爹娘威胁我!他们老实了一辈子,你有什么全都朝我来,别动他们!”

      Ken倒也有几分男儿的血性,一听说吴敏柔把矛头指向了自己父母,说什么也赶回了北京,他四处打听,得知今天廖家的女儿要在这里摆婚宴,干脆就来个鱼死网破。

      他的话让吴敏柔有些错愕,之前她去北平99号,被告之Ken不做了心里还有些舍不得,但也没多想,很快就又和另一个年轻新来的按摩师打得火热,不成想今天又在这里遇见,她立即明白过来,自己的丑事想来是被人发现,并且趁机利用了。

      “胡说八道!什么我派人叫你离开又给你钱,我压根就不认识你,你这年轻人看着敦厚老实,怎么一张嘴就胡乱咬人?我告诉你,这是北京,讲王法的,你再胡说,信不信我叫人马上送你进监狱?老廖,叫你秘书赶紧来一趟,把这人带走!”

      很快,吴敏柔又恢复了往日的气焰,她先声夺人,还双目灼灼地看向廖鹏,以示自己的清白,叫他找人来摆平眼前的麻烦。

      周围的宾客窃窃私语,但谁也不敢站出来问个究竟,全都持观望态度。没想到,一场喜事中间还出现了这样的意外,当真是没想到。

      Ken没料到吴敏柔会如此沉得住气,而且听她的语气似乎毫不惧怕,他立即瑟缩了一下,之前的笃定和决绝立即消失了大半,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不料,就在这时,不远处忽然有人开口了。

      “是不是胡说八道,也要说了才知道,不说的话大家岂不是全都糊里糊涂?这位先生,你既然都来了,不如就把所有的事情一字一句地讲给大家听,今儿在场的人没有五百也有三百,你要是胡编乱造就等着去吃牢饭,可你要是说的都是真话实话,大家都在这,都是讲理的人,也不会让你死得不明不白。”

      说话的,正是台上的新娘廖顶顶,此刻,她脸上的笑容益发古怪,好像期待这一刻太久太久,连她身边的沈澈都感受到了,有些疑惑地看向她。

      听见廖顶顶那明显别有暗示的话语,Ken似乎找回了些勇气,他不由得挺直了身体,垂在身侧的手也握起了拳,深吸几口气,咬咬牙,豁出去开口道:“廖太太,您可真是翻脸不认人啊,想当初你在会所看中我,每个礼拜去照顾我生意,让我给您好好服务的时候,可温柔多了,还夸我身体好,最喜欢我,让我乖乖听话跟着你!”

      一口气全都说出来,原来也并没有想象的艰难,看来“那个人”猜得还真对,真的会有人在关键时刻帮自己说话。他之前还不信,心有疑虑,没想到确实如此,心中不由得感慨,那人当真是料事如神。

      他说的隐晦,话语也并不露骨,只是这些信息已经足够了,在场的人都是猴精儿,立刻就明白过来,敢情这男人是廖太太在外面的相好儿,不知道两个人出现了什么争执,小白脸觉得官太太要害自己爹妈,这才找上门来说理。

      一时间,一度寂静无声的宴会厅里,坐满三十桌的宾客们虽然没有人说话,但彼此间飞快地相互交换着复杂的表情,全都露出看好戏的模样儿。

      “你、你血口喷人!”

      吴敏柔一张保养得宜的脸先红后白,伸手就要去打人,不想被廖鹏猛地抓住,狠狠甩落,瞪了她一眼,这才看向Ken,强压下满腹怒火,沉声质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Ken看了一眼吴敏柔,既然有廖顶顶在场,给自己撑腰,他的底气也足了几分,顿时冷笑道:“廖太太不肯说我是谁,怕脏了自己的嘴,我不过就是个伺候有钱女人的鸭子,敢做没什么不敢说的!”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没想到风韵犹存的廖夫人根本不是包养小情人,而是开放到去找男妓,众人想笑又不好笑,你看我我看你,本以为来参加一场喜宴,不想廖家居然抖落出这样的丑闻。

      沈澈这才明白过来,为何刚刚这个叫Ken的男子一出现,廖顶顶的反应那么强烈,原来她不是害怕也不是担心,而是在兴奋地等待着。直觉里,他笃信廖顶顶之前一定见过他,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Ken口中的会所,难道就是他上次无意间听见廖顶顶和廖顶好说话的那一家?!

      想到此,他心头隐隐闪现过不悦,这样的事情,她居然瞒着自己,没有吐露过半分,这让他顿时有种不被信任的沮丧。原来他仍未走进她的心里深处,她宁可一个人暗暗筹谋策划着报复廖家,却不曾向自己求助,或者暗示过一次。

      他转过头,刚好看见廖顶顶隐忍又期待的表情,不由得摇了摇头,握紧了她的手。她颤了一下,没躲开,只是指尖冰凉。

      听见Ken毫不避讳的回答,廖鹏浑身颤抖,脸部肌肉都在抽|搐,整个人站在原地摇摇欲坠,吴敏柔担心他中风,赶紧去扶他,不想被廖鹏狠狠推开,她“啊”一声险些踉跄着摔倒,刚站稳,一个耳光就甩在她脸上,她顿时尖叫出声,难以置信地看向在她心目中多年来一直有些窝囊的老公。

      “你这个贱|人!给我滚!”

      廖鹏怒吼一声,眼底冒火,喊完这一句,他的脸忽然涨成猪肝色,嘴角抽|动了两下,手捂上心口,整个人猛地朝后面厥了过去。

      周围的人在短暂的反应过后,立即围了上去,吴敏柔站在原地,她的一侧脸颊肿了起来,梳得整齐的头发也散乱在肩头,她捂着脸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廖鹏,半天才哭起来扑在他身上用力摇晃着他。

      等到120急救赶来的时候,整个宴会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有叹息着摇头准备离开的,有在一边三五成群低声交谈的,有趁乱在桌上抓两盒好烟往兜里揣的,还有暗自高兴省下红包的……总之,一场奢华的婚礼成了闹剧。

      廖顶顶早就在医护人员到来之前就回到了酒店楼上的套房里,换下了稍显累赘的婚纱,本来还有两件礼服准备着等接下来给来宾们点烟敬酒时穿,如今看来也不用了,于是她换了件舒适的亚麻长裙,对着镜子依次将头顶盘发上那些繁琐的小装饰物和发夹摘下来。

      沈澈让婚礼的策划、司仪以及化妆、摄像等工作人员先离开,靠在门上一边抽烟一边看着不远处的廖顶顶。

      “你好像一点儿都不惊讶?还是说,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

      想到她为了打击吴敏柔,不惜用自己费尽心血打造的婚礼做垫背,他不禁有些憋闷。

      廖顶顶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她没想到沈澈居然会产生这样的误会,不由得拧眉,从镜子里看着他,执拗道:“我连今天有婚礼都不知道,我上哪里去安排?我到现在还迷糊着,头倒是不疼了,但浑身没力气。”

      “啪”一声将梳妆台上的首饰盒关上,廖顶顶扭动腰肢转过来看向他,眼中已有潋滟风情,说不上是被他在婚礼上的表白所感动,还是因为吴敏柔在众人面前的失态而畅快。

      她的话也不无道理,沈澈走过来,将烟蒂按灭在烟灰缸中,走近廖顶顶,抱住她的肩,她很乖巧,将头埋在他小腹处,双手环住他的腰。两个人都不再开口,彼此间只闻呼吸和心跳,静静地保持着这一姿势不动。

      许久,他听见她闷闷地开口,说了一句“谢谢”,沈澈微笑,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

      就在这时,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廖顶顶嘀咕了一声,拿过来接起,听见那边的声音,愣住。

      “顶顶,这个结婚礼物还喜欢吗?”

      廖城安的声音遥遥传来,时间拿捏得很准,想来他已经知道了一切。

      “原来是你。你在哪里?”

      廖顶顶早该猜出来,能够找到Ken,并且有本事劝说他上演今日闹剧的背后始作俑者,只能是他,没有第二个。

      “我刚赶到医院,不管怎么样也要做做样子不是,老头子正在抢救呢。”

      站在抢救室外的走廊另一头,廖城安握着手机,嘴角都是笑,他这份“厚礼”,想来她应该是很满意才对。

      “原来你早知道这场婚礼不会取消。”

      看来看去,傻子只有自己一个,廖顶顶心说,正想着,廖城安再次开口,让她将手机给沈澈。

      她犹豫着把手机递给沈澈,叫他听,沈澈接过去,喂了一声,然后便不再开口。

      不知道廖城安到底说了什么,沈澈只是嗯了几声,然后就挂断了电话,随手关机,扔在一边。

      “他说什么了?”

      廖顶顶惶恐不安,谁知道廖城安那个疯子会和沈澈说什么,看出她的担忧,沈澈干脆将她一把抱起,吻上她的小嘴,口中模糊道:“他祝我们新婚愉快……”

      将她的尖叫全都吞到肚子里,抱着她一路向外走,他早就将这家酒店的水疗中心包下,接下来要尽情享受他在水中的新婚欢爱。

      而就在同一时间,刚刚挂了电话的廖城安扭过头,看见身后站着个拄拐的少年,正是不知道何时来了的廖顶好。

      “顶好,你来了。”

      廖城安依旧是淡淡的语气,如往日一般没区别,就看少年微微垂着头,脸上的表情大半被隐去,许久没说话。就在廖城安走近,经过他的时候,廖顶好忽然开口道:“总有一天我会比你强,那时候你会死得很难看。”

      廖城安微微一愣,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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