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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9

作者:时无两
更新时间:2015-01-20 10:00:00
前他不找她,不代表他找不到。他是猫,对于她这只老鼠,永远选择冷眼旁观,看着她四处逃命,每每在最后一刻伸出锋利的爪按住她。

      “康思迈朗的太子爷要结婚,这消息我看压也压不住,更别说王府饭店的三十桌大手笔。顶顶,真是大手笔,这男人对你还真慷慨。”

      廖城安手肘支在桌面上,不等她回答,将脚边的一个小行李箱拉过来,推到廖顶顶面前,柔声道:“你走得匆忙,什么都没带,我帮你收拾了几件你常穿的衣服还有护肤品。”

      他明知道她住在沈澈那里,并不会缺衣少穿,但刻意的体贴和关心依旧做足满分,廖顶顶微微扬起下颌,嘴角一歪,语含讥讽回答道:“谢谢了。”

      他却一脸正色,对她的挑衅不以为意,严肃道:“你是敏感肌肤,不要轻易更换护肤品的牌子,这些都是你用惯的,不会过敏,婚礼在即,难道你想顶着一脸红包?”

      廖顶顶哼了一声,没说话,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不耐烦地开口:“说吧,你到底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不要浪费时间了。廖城安,你绝对不是一个做事没有原因的男人,没必要再装下去了。”

      对于她的直白和无礼,廖城安只是沉了沉脸色,却并未动怒,来之前他已经努力说服自己,只要她不过分,他绝对不会难为她。毕竟,一周未见,他心底的思念愈发扩大,两年多来,他们之间还从未有过这么久的分别。

      叹了一口气,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推到她面前,手指按住,压低声音:“顶顶,你是打算真的离开廖家,还是以退为进?”

      廖顶顶眼色一变,不急着回答,只是死死盯着他手指压着的那枚信封,那里面也许藏有着什么致命的秘密,她垂下眼,好久才掀起眼皮来大胆看向他。

      “你早就猜到,还需要问我吗?城安,你绝对不会弃我于不顾的,是吧?”

      她嘴角的笑涡加重,手也拿上来,毫不犹豫地覆到他的手背上,微凉的指尖若有似无地扫过他的肌肤,见他不可遏制地一抖,廖顶顶笑得更添几分魅惑妖冶,上身向他倾了倾,顺势抽过来白色信封,捏在手里并不急着打开。

      片刻间廖城安已经恢复了神情,似笑非笑看着她,眉峰高高挑起,不禁笑着开口:“顶顶,对我不必这样曲意奉承,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只要我还活着。可我知道你巴不得我死呢。”

      她吃吃地笑,眼睛里的恨意十分明显,涂着哑光指甲油的手指一点点将信封里的照片拖出来,等看清楚上面的人,她脸色骤然一白,漆黑的瞳孔嗜血地剧烈收缩。

      “你从哪里弄来的?”

      她将手里的四五张照片飞快地过目,然后嫌恶地反扣在桌面上,一眼也不愿意多看,生怕脏了自己的眼似的。

      刚好侍应生将廖城安的咖啡送来,两个人很聪明地全都闭紧了嘴巴,暂时沉默。

      他端起杯子闻了闻咖啡的香气,咂了一口,似乎料到了她的反应,弯了弯眉眼失笑道:“我的小姑奶奶,我千方百计拿到这东西,狗一样巴巴地来跟你邀功,你就这种态度,实在是叫人伤心!”

      廖顶顶强忍着恶心,见四下无人,重新将照片翻过来,细细查看,初步确定这照片不是人工合成的。大概是因为**时的光线和角度所限,上面的人影有些模糊不清,但依稀可见是一张按摩床上纠缠着一对男女,男上女下的姿势,很是淫|靡。

      “这回你知道为什么每周她都要去做一次全身按摩了吧,这老女人胃口还真不小,怪不得容光焕发。”

      廖城安鼻孔里哼了一声,手指指节不轻不重地敲着桌面,他花费大量时间金钱,找了京城里最好的私家侦探,连续跟踪吴敏柔近一年的时间,终于发现她常和朋友去的那家spa会所里大有文章。

      原来,那家高级会所只面向会员开放,入会门槛比较高,仅每年的会费就要20万,会员大多是商政要人的太太或者明星之流。没想到这里面的按摩师全是年轻男人,除了正常的身体护理之外,他们还会依照客人的意愿,满足她们的其他要求,自然也包括性要求,只要她们给得起高昂的服务费。

      “确定这信息可靠?”

      一想到这上流社会光鲜外表下掩藏的无数肮脏交易,廖顶顶蹙了一下眉,她很清楚廖城安的性格,不打无准备之仗,既然他说是,那就应该假不了。但她还是需要听他亲口做以保证。

      廖城安一哂,又尝了几口略显苦涩的咖啡,不知道她为什么偏偏喜好这种味道,让那滋味儿在舌尖上多做了片刻停留,这才眯眼笑了笑,好意提示道:“可靠与否,不如有空亲自去见识一下,我知道你喜欢洗澡放松,帮你办了会员,就当是小礼物。”

      他放下杯,从钱夹里抽出来一张玫瑰金色的卡片,轻轻推过来,上面的会员编号最后四位尾数刚好是她的生日日期,她姓名的简写在卡面上熠熠生辉。

      廖顶顶一动不动,交叠的手有些微微颤抖,她知道,廖城安将这个秘密透露给自己,完全有他自己的考虑,他的身份特殊,很多事不能亲自来做,而她就成了他最信赖的盟友。从此之后,他在暗,她在明,她就是他杀人的一把刀!

      可是她不在乎,只要他和她有共同的敌人,相信他对吴敏柔的恨意,也不比自己少多少。

      想通这一点,廖顶顶终于发自内心地笑了,轻轻接过来,看了几眼仔细收好,这才起身打算离开。

      见她要走,他忽然急速地按住她的手,驴唇不对马嘴地问道:“顶顶,你有没有放过风筝?”

      她一愣,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摇了摇头,她极小的时候就被送往美国,童年和普通孩子迥然不同,自然没机会。

      就看廖城安眼中的狡黠之色愈发浓重,他松开手,慢条斯理地解释着:“放风筝的时候,不能急,要慢慢转动线轴,舍得放线,风筝才能飞起来,飞得高;如果在空中和别的风筝缠绕在了一起,千万不能用力扯,要看好方向才能解开来。”

      他顿了顿,直视着她的眼,语含深意地继续道:“我喜欢放风筝,因为最重要的是,它不管飞得多高,线的这一头就在我手里,我还能收回来,除非……我选择把线割断,可那样的话,一个坏掉的风筝,还有谁会稀罕呢,你说是不是?”

      廖顶顶咬紧牙关,脸色因为他的话而变得格外难看,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拉起他脚边的那只小行李箱,挺直背脊,在他迫人的注视下离开酒店。

      廖城安看出她的愤怒,也很清楚她没有第二个选择,不由得摸着下巴轻笑起来,一扫之前的阴霾,心情大好。

      让服务生帮自己将箱子放到车后备箱里,一弯腰进了车厢,廖顶顶一愣,几乎撞到头,只见沈澈居然也坐在车后座,正在打电话,看见她冲她笑了一下。

      她局促不安地坐好,车子稳稳开动,这边沈澈结束通话,扭过头来问道:“怎么看见我像见鬼似的,我不是给你发了信息说马上过来吗,我以为你看见了。”

      她一惊,手机被廖城安夺去,忘记要回来,只得支吾道:“去洗手间时不小心掉了。”

      沈澈不疑有他,点头说那就再去买一个,两个人又聊了几句,无非是对酒店满不满意等婚礼的细节。见廖顶顶似乎兴致不高,他也就闭口不再说话,闭目养神。

      有些心虚地看着他的侧脸,廖顶顶心乱如麻,她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吴敏柔的出轨所占据了,眼前不断闪现着照片上的情景,这令她无比焦躁,对于报复的渴求和期待几乎使她如坐针毡。在如此复杂的心绪下,就连沈澈几次睁眼看向她,她尚不自知。

      一路上廖顶顶心头盘算过无数个想法,又都被自己一一推翻,直到车子停下,她才惊醒已经到了家,看了眼面色平静的沈澈,她抓起手袋推门下车。

      不知道是她才心急还是心不在焉,脚下一歪,高跟鞋鞋跟猛地卡到地面小径的缝隙处,脚踝剧痛传来,廖顶顶“哎呀”一声,疼得冷汗涔涔。

      身后的沈澈急忙扶住她,低头审视她的脚,知道她是扭到了,立即抱起她向家中走,直接回卧室,将她放在床上转身去找药油。

      他很快回来,看着坐在床沿上一脸痛苦的廖顶顶,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浮上来的怒气,联想到她一路的失魂落魄,再也忍不住,讽刺道:“廖顶顶,你知不知道,鞋子和男人一样,有的让你光鲜亮丽的同时也让你皮开肉绽,走什么路不好选,穿什么鞋还是自己能做主的吧?!”

      说完,他扔下药油,开始脱衣服,很快走进浴室,哗哗冲起凉来。廖顶顶抱着脚丫子,反复咀嚼着他别有深意的话,直到后背惊起一身凉汗,难道他知道自己刚才和廖城安见面了?!

      还不等她想明白,门拉开,头发滴水浑身赤|裸的沈澈已经走出来,瞟了她一眼,见她还没涂药,几步冲过来挑起她的脸,哼道:“脚不疼了是不是?那要不咱们干点儿别的?”

      一四章(下)

      廖顶顶一缩,难得地躲开他的触碰,扭过头没有吭声,她的反应却让沈澈认为是在排斥自己,不禁微微沉起脸色,手执拗地不松开,就那么扣着她的下巴尖儿。

      他不明白她怎么就有立场来对自己发脾气,他几乎已经把能给的全给了她,婚姻,名分,尽管这些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给予,但却是他目前所能给的一切。他甚至想看来他错人了,她也许并不是一个好妻子的人选。

      其实沈澈的想法是多虑了,廖顶顶只是不知道该以何种表情和态度面对他,所以才回避他的眼神,她一想到沈澈有可能撞破自己和廖城安的私下会面,就不寒而栗,有种背叛了他的错觉,尽管他们光天化日之下什么都没做。

      两个人各怀鬼胎,其实所思所想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是由于谁也不先开口,于是就这么僵持下去,房间里重归沉寂。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澈挫败地放下微微发酸的手臂,率先出声:“坐好,涂药。”

      廖顶顶下巴扬得早已酸痛无比,如蒙大赦地动了动僵硬的脖子,臀向后蹭了蹭,上半身靠在床头,伸直了腿,将崴到的那只脚翘起来。沈澈捧起她的脚,只见脚踝处微微已经微微肿起来,刚一动就听见她忍受不住的抽气声,想来是很疼。

      “一米六八的身高,还整天穿什么高跟鞋,知不知道时间长了膝盖会承受不住?”

      他一条腿跪在床沿,另一条腿还撑在地上,抓着她的脚看了看,让她搭在他的臂弯上,取过药油,在手心里摊开,揉了揉,直到掌心发热,这才贴上她扭伤的地方。

      “疼!疼啊!”

      廖顶顶下意识地用力往回挣,又麻又涨麻酥酥的痛感自伤处传来,尽管他的揉捏带来一丝缓解疼痛的清凉,但她还是忍不住喊出声。沈澈抬起眼来瞪了她一眼,用力扯着她的小腿,高声训斥道:“疼还不长记性呢,活该!老实别动!”

      她看他不像开玩笑,脸上真的有怒色,不敢再开口,只是抽噎着盯着他手上的动作,眼眶很快泛红,但却执拗地不肯落下眼泪。看了他好久,见沈澈一脸专注地为自己不停揉动着红肿的脚踝,廖顶顶忽然破涕为笑,倾身凑近一些,鼓起勇气试探着开口:“沈澈,你……你其实也是心疼我的吧?”

      她圆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直到他的脸颊微微泛红,颇有些尴尬地低咳了一声,试图别过头去回避她的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看出他的瑟缩,廖顶顶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勇气,她离他本来就近,手臂一伸用力勾住他的脖子,唇扫过他逐渐热起来的面颊,死皮赖脸地又问了一遍。

      沈澈拧着眉看看她,手里还抓着她的脚,掌心摩擦着脚踝,指尖不受控制地沿着她光洁滑腻的小腿向上攀升――她今天穿的是裙子,很方便他攻城略地的举动。轻柔地搔过她敏感的肌肤,继续向上,向上,来到她的膝盖处,刚想要再往大腿内侧的柔嫩处滑去,他的手被廖顶顶一把按住。

      “如果你只是喜欢和我**的感觉,因为这一点跟我结婚,不是太勉强了吗?”

      她仰脸,眼中全是认真,没有责怪和闪躲,见他不答,她咬着唇又低低地补了一句:“对我也实在太不公平了些,虽说世上哪有完全公平可言,可我不想做一个长期的鸡,哪怕只是和一个男人睡觉。”

      她的直白让沈澈一愣,对于这桩婚姻他从未想过许多,他目前需要一段合法婚姻,而这个女人又喜欢自己,一切看上去似乎都无比顺理成章,尤其两个人在床上又是那样合拍,他不懂廖顶顶为什么要将这个简单的问题弄得复杂化。

      “别胡说,我从来没把你当成鸡,你也不许那么说自己!”

      沈澈被她的话惹得有些心烦意乱,语气加重了几分,同时将手掌滑下来,专心帮她按摩脚踝,如果明早还不消肿他就要带她去医院,婚礼在即准新娘扭伤脚可是大事。思及此,他强迫自己忽略掉她刚才那一番话,专心帮她扭捏,又倒了些药油瘫在她脚腕上,努力缓解她的疼痛。

      随着他的动作,之前那又酸又麻又带着不容忽视的痛楚再次让廖顶顶呻吟出声,她本来就是那种不能忍受一丁点儿疼痛的女人,平时不小心割到手都会尖叫,更何况这种错骨分筋的疼,她不住地扭动着上半身向后躲,想把脚从沈澈手里抽出来。

      “不涂了!我叫你别涂了疼死我了!”

      一张脸通红,廖顶顶半是气恼半是疼痛,蜷缩的身体不断蹭着身下的床单,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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