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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

作者:顾非鱼
更新时间:2015-01-17 10:00:00
候,突然,从厂房中射出了密集的子弹,甚至还抛出了几颗手雷。

    谢德林身边的特工猝不及防,纷纷倒下。谢德林慌忙趴在地上,流弹不停地从他头顶飞过,竟然完全压制了他们的火力。谢德林心惊肉跳,这伙学员一直等到自己逼近才开枪,心理素质远在特工们之上。

    好在谢德林还是人多势众,特别是特种部队的重武器派上了用场。谢德林且战且退,退到安全地带,再不敢贸然出击。他命令特种部队用最猛烈的火力,将这厂房夷为平地。

    这废弃的厂房出乎谢德林意料地坚固,猛攻了十多分钟,千疮百孔的厂房依然屹立在那儿!谢德林决定改变打法,命令装甲车集中火力,攻击厂房几个关键部位,又是一阵猛攻后,厂房终于坍塌下来。

    雨雾中升腾起尘埃,砖瓦碎石乱飞,砸在地上,砸在装甲车的钢板上……不等尘埃散去,谢德林便下令全线压上,缩小包围圈。谢德林以为这下躲在厂房中的学员应该已死大半,又失去了屏障,胜利就在眼前,但就在残垣断壁间,反击的火力依然强大。

    谢德林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他命令必须在天黑之前,完全肃清这伙危险分子。废弃的厂房很大,虽然已经坍塌,但谢德林的人在每一个残垣断壁前都遭到了猛烈的阻击。

    十多分钟后,谢德林换上一支轻机枪,并亲手击毙了一名学员。这时候,他们基本上肃清了厂房废墟上的学员。此时,绵绵细雨已经变成了瓢泼大雨。谢德林顾不得雨大,他看看残垣断壁间留下的尸体,竟然发现大部分是自己的人,只有二十余具尸体属于那些学员。

    “中校同志,那伙学员往海边上的悬崖逃去了。”尼古拉大声报告道。

    “追!”谢德林咬着牙吼道。

    谢德林带着人很快逼近了悬崖,包围圈越缩越小,最后将那余下的十几名学员围在了悬崖上。

    黑色的悬崖下就是暴怒的大海。今天是个糟糕的天气,狂风卷着巨浪,不停地拍打在悬崖下的岩壁上。

    枪声停了,谢德林透过重重雨雾,已经认出正对着自己的那个人就是李国文。李国文也在盯着谢德林,眼睛里充满血丝,身上好几处枪伤,正在往外汩汩地冒着鲜血。谢德林惊异于李国文的毅力,这家伙受了重伤,竟然还端着枪直挺挺地站着。

    “李国文,你们很了不起,竟然杀了我们这么多人。”谢德林先将自己隐藏在一块岩石之后,冲李国文喊道。

    李国文依旧一动不动,站在原地。他冷笑了两声,喊道:“承蒙夸奖,这都是拜你们所赐。”

     “是啊!布尔坚科是个好老师。”

     “哼,可惜他死了。”

     “所以你们谁也不怕了,没人能镇得住你们了。”

     “这都是你们逼的。若不是你们要解散基地,把我们送回监狱,也不至于会有今天!”李国文带着一丝绝望吼道。

    “你们是怎么知道基地要被撤销,你们要被送回监狱的?”

     “哼哼,不要忘了我们现在也是特工,而且很可能是比你们还要优秀的特工。我记得布尔坚科曾经说过,一个优秀的特工当他要得到一样东西的时候,世上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

     “你们就是他按照这个标准训练出来的,对吧?”

     “当然,你是不会理解我们在戈壁滩上所吃的那些苦。”

     “你能告诉我,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吗?”谢德林想套出点话。

    “去很远的地方,很远很远的地方,离开这里,过另一种生活。”李国文的话语依然滴水不漏。

    “你们指望靠那个美国人,就能离开这儿?告诉你吧,他们早在我们的监控之中。”

     “哈哈,我们不指望任何人。布尔坚科还对我们说过,一个优秀的特工在绝境中不能相信任何人。”

     “不要嘴硬了,今天我倒要看看你们如何走得掉?”

     李国文没有回答,只是一阵狂笑,那笑声和暴怒的大海交织在一起,竟让谢德林浑身一颤。

    “你们已经无路可逃了,不如早点放下武器投降!我可以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

     “你保证?恐怕你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了!”说完,李国文又是一阵狂笑。

    谢德林恼羞成怒,他从岩石后面站出来,举枪就准备向李国文射击。可他却惊异地发现,李国文和那十几名学员都扔掉了手中的枪,齐刷刷地站成了两排。谢德林举着枪,诧异地看着他们,那些学员身上几乎都带着伤。怎么?他们支持不住,要投降了?!他想着,却不敢有半点懈怠,手指依然紧紧扣在扳机上。

    只见那些学员整齐地向后退去,一步,两步,三步……后面就是悬崖边缘了,他们要干什么?谢德林心里疑惑地盯着面前的学员,忽然他想到了--他们要跳崖!

    “命令谢德林同志立即带人把那些逃跑的学员一个不剩地抓回来,少一个都不行!对于负隅顽抗的可以当场击毙。”克格勃主席安德罗波夫的命令突然在谢德林耳边响起,谢德林立即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不能放跑一个!

    谢德林的枪声就是命令,几乎同时,一百多支枪口同时喷出火舌。那些已经没有武器的学员在跳下悬崖的瞬间,都被打成了筛子……

     狂风卷起巨浪,猛烈拍打着悬崖下的崖壁,暴怒的大海吞噬了一切。等谢德林带人奔到悬崖边时,悬崖上除了留下一大摊血迹,竟没有留下一具尸体。

    谢德林怔怔地望着悬崖下黑色的大海,任由海风卷着冰冷的雨水吹打在自己脸上。

    “悬崖下全是暗礁岩石,那些家伙又都身负重伤,不是摔死,也肯定淹死了。”尼古拉在谢德林身后说。

    谢德林这才缓过神来,他命令道:“立即通知海警部队,让他们在海上搜寻那些家伙的尸体,务必要搜到。”

     “另外……”谢德林又命令道,“加强监控进出港口的船只,特别是国外的船只,决不允许他们的船上出现多余的人。记住,有必要时,可以登船检查。”

     谢德林吩咐完后,失魂落魄地捡起一支AK—47步枪,这是刚才李国文手中握的枪。他卸下弹匣,弹匣里面已经没有子弹,又捡起另一支枪,同样没有子弹。

    谢德林把空弹匣扔给尼古拉,叹了口气说道:“他们打完了所有的子弹,然后才选择自杀。”

     “当初,布尔坚科就是这么训练他们的。”尼古拉倒还算平静。

    “哦!你跟我说说布尔坚科,说说他是怎么培养出这帮疯子来的?”虽然他和尼古拉在一起已经两年多了,但却很少聊起布尔坚科。

    “从哪说起呢?您问布尔坚科是怎么培养出这帮疯子的,我可以告诉你,能培养出疯子的人,他自己肯定也是个疯子。”

     “当初我还不信,现在……现在我相信了。”

     “就说他对这帮学员毅力和胆量的训练,就是极其残酷的。他经常会组织学员们玩一种‘死亡冒险游戏’。”

     “死亡冒险游戏?”

     “嗯,他先让这些学员抽签,抽中的那个学员会被蒙上眼睛,带到离基地很远的一个山谷中,然后把那学员扔在山谷里,并规定他不去接那学员回来,学员就不得离开那个山谷。据说那个山谷里非常可怕,鬼哭狼嚎,没有任何可以用的食物和水源。学员最少要在里面待一个晚上,有时要待上几天几夜,布尔坚科才会去接他们回来。”

     “那些学员难道不会逃走吗?”

     “不会!因为周围全是茫茫的戈壁,学员又是被蒙着眼睛带到那去的,如果他们离开那个山谷,最后也是一个死。所以那些学员只能老老实实待在山谷里,忍受酷暑、寒冷、恐惧、饥饿、孤独、绝望,而只有他--布尔坚科才是他们的救星,在山谷中的学员只能眼巴巴地等待布尔坚科的出现,他们才能得救。”

     “竟然还有这么残酷的训练手段,这样既训练了学员的忍耐力和胆量,又让他们对布尔坚科产生绝对的依赖。”谢德林听了尼古拉的叙述,感到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人抓了一下,那么难受。

    “所以当布尔坚科死后,这些学员,不!应该是这群野狼,就再没有人能约束他们。”

     “你去过那个山谷吗?”

     “没有。那山谷很可怕,我可不愿意去。再说,布尔坚科说那儿有危险,也从未叫我们去过,每次都是他自己去的。据说,有时……有时他也会整夜待在山谷里,监视那些学员,看他们在山谷中的表现。”

     “这个疯子!”谢德林恶狠狠地说道,“现在却给我们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谢德林走下悬崖,看着满地的残肢断腿,不禁悲从心中起。他没想到会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即便那些家伙都死了,恐怕安德罗波夫同志震怒之下,也饶不了自己。

    谢德林看看表,已是晚上七时。天早就黑了,海警那边没有消息,港口也没有消息传来。他怅然若失,忽然想到,要想挽救自己,也许还有一个人。

    克格勃分局,谢德林刚换掉淋湿的衣服,尼古拉就进来报告说:“海警那边说今天海面上浪太大,即便他们出海搜寻也搜不到什么。”

     “放屁!借口,都是借口!”谢德林破口大骂。

    “不过今天海面上浪是挺大。”

     “我不管浪大不大,你告诉他们,必须捞起那些学员,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安德罗波夫同志的命令。”谢德林稍稍冷静了一下,又道,“还有,你可以去动员那些渔船,让他们用渔网捞,捞到那些家伙的尸体,都有奖励。”

     谢德林吩咐完后,顾不上吃饭,急匆匆赶到了审讯室。他急于想从那个叫“怀特”的美国人口中得到他感兴趣的东西。

    怀特被带进了审讯室,显然他在这里待的几个小时让他感觉很糟。他一见到谢德林,就大声嚷道:“你们这是侵犯人权,我要叫我的律师!”

     “你的律师?你的律师在美国呢!”谢德林冷笑道。

    “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我是美国公民。”怀特依旧很强硬。

    “我提醒你,这里可不是美国。”谢德林顿了一下,掏出自己证件在怀特面前晃了一下,又道,“而且我要提醒你,我们可不是警察,认识这封面上的徽章吗?”

     怀特眯着眼睛看了看,摇摇头,“不认识。”

     “克格勃,听说过吧?”

     怀特听到“克格勃”这个词时,身子微微一震,这一切都没逃过谢德林的眼睛。“克格勃,我听说过。”怀特平静地说。

    “听说过就好。你要明白,一般的案件可轮不到我们来管,只有最重要的重大案件,我们才会出手。听明白了吗?”

     “我不明白我犯了什么案子,还是重大案子?”怀特一脸无辜。

    “那我就告诉你,今天下午跟你接头的都是些最危险的恐怖分子,所以……”

     “所以你们怀疑我?”

     “难道你不值得怀疑吗?和你一起上岸的船员都回到了船上,为什么只有你去了那个废弃工厂?”谢德林呵斥道。

    “我已经说过了,我是受一个朋友委托,去那里见那伙人的。我也不认识那些人,就是你所说的危险分子。”怀特情绪又激动起来。

    “好吧,我相信你不认识那些人。那我们就来说说你的这个朋友,他是什么人?”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你不知道你朋友的名字?”谢德林脸上挂着一丝冷笑。

    “他说他叫马丁,美国人,是另一艘油轮上的二副。我跟他是在日本横滨港认识的,当时我俩一起在酒吧里喝酒,就这么认识了。”

     “接着说。”

     “我和这个马丁聊得很投机,他听说我们的船要到海参崴来,就给了我五千美元,让我帮他办件事。”

     “让你帮这些人偷渡?那你们未免想得太天真了。”

     “不!他没让我帮那些人偷渡。一来我只是普通船员,没有本事说服船长;二来那些人太多,目标太大,不可能把他们都带上船。我开始也以为马丁想让我帮他们偷渡,但他却只让我把一封信交给那些人。”

     “一封信?什么内容?”

     “我没看,怎么会知道!”

     “妈的!”谢德林骂道,这封信肯定已经随李国文葬身鱼腹了。“难道整件事就这么简单?”谢德林用怀疑的眼光逼视着怀特。

    “就这么简单,别的我什么也不知道。”怀特愈加显得无辜。

    “你认为我会相信你吗?”

     “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你不觉得你编的这个故事漏洞太多了吗?”

     “编的故事?我说的可都是事实啊!”怀特急了。

    “事实?那我问你,按你所说,你和那个马丁,还有这帮危险分子并不认识,你又怎么知道那些人藏身在海边的废弃工厂?”

     “是马丁告诉我的!”怀特很平静地回答。

    “不可能!这伙人并没有和外界,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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