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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0

作者:橘花散里
更新时间:2015-01-17 10:00:00
悦耳的声音如惊雷,吓得我叫都叫不出。

      来人正是南宫冥,他束着白玉冠,风采依旧,连眉梢里都透着温柔,仿佛两人就是约好了在此见面,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他见我迟迟不下楼,便收起伞,轻点足尖,飞身上楼,落在栏杆上,冲着我伸出手,宠溺地说:“洛儿,随我回家去。”

      他是怎么找到我的?又是怎么识破伪装的?

      惊疑中,远处马鞭起,繁忙琐碎的马蹄声伴随着一辆精致华丽的小车,飞快地从巷子那头赶来,赶车的壮汉随手几鞭子打散了躲避不及的行人,引发阵阵骚乱。几队手持宝刀利剑的官兵赶来,很快堵住了巷道口。带头的下马,恭恭敬敬地为小车掀起珍珠帘。

      南宫冥不高兴地皱了皱眉,我开始发抖。

      果然,珍珠帘后,露出脸色难看的龙昭堂,他的长发随意辫起,结着珍珠环,穿着和排场似乎比往日简单了几分,倒有些像便服,身边也没带着那群花枝招展的美人儿和黑豹。手里玩着根长鞭,斜倚软塌,带着几分恨意几分不知名情绪直盯向我,口里却对南宫冥笑道:“南宫少主好忘性,这奴才似乎是我的人吧?”

      争锋相对

      事情变化得好像做梦一样。

      楼下,龙昭堂端坐车中,沉默得像座活火山,随时会爆发吞噬所有一切。

      楼上,南宫冥居高而立,如漂浮在惊涛骇浪上的一片落叶,任凭沉浮,毫不退缩。

      双方对峙,剑拔弩张,时间每一秒都如一年般漫长。

      寒风飒飒,茶寮中一片寂静,空气化作凝固的冰块,冷得没有任何变化,只余沙沙雨声笼罩在天地间。偶尔传来一两声咳嗽和打翻杯子的细小响声,都犹如霹雳般惊得人心惊胆战。

      我这只夹在中间的肥兔子,狠狠眨巴两下眼皮,然后睁大眼睛,看看左边的南宫饿狼,瞧瞧右边的安乐猛虎,再掐几把自己的兔子腿,终于醒悟过来,吓得瘫软在桌,下意识想尖叫石头救命。

      可是,他一个初入江湖的菜鸟,一个十三岁的孩子,真的能像金甲勇士般威风凛凛地打退千军万马,将我救出来吗?

      这是不可能的。

      所谓奇迹,所谓英雄,是电影里骗人的玩意,现实中的英雄是牺牲后才追封的称号!

      在危险的暗杀目标面前,在想置他于死地的两人面前,在数百军士组成的包围圈中,只会送了石头性命。

      必须留得青山在,才会有柴烧。

      而且石头爱干什么都好,他要逞英雄要报仇要送死我管不着,我只是不想看见他因我而死。而且死一个比死两个好,仅此而已……

      还是我来做英雄吧。

      硬生生将差点喊出喉咙的叫声咽了回去,我压下心跳,挺直脊背,站起身,抬起头,瞪着两头禽兽,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些。

      龙昭堂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玩着马鞭,良久,终于慢慢起身,跟车管事殷勤上前搀扶,马夫俯身做脚垫,随侍小童匆匆为他披上黑狐裘,递上小暖炉,然后小心用锦缎盖去地上污水,撑开碧镶珠嵌宝名家作画的纸伞,数十将士开路,前呼后拥地护着他缓步往简陋茶寮走去。

      上到二楼,他傲慢扫视四周,略一沉吟,直接无视了南宫冥的存在,只冲着我勾勾手指,眼中带着杀气,口里却温柔哄道:“小洛儿,乖乖回来,才有好果子给你吃!”

      原著里林洛儿的好果子就是被丢给将士们轮了。

      我吓得魂飞魄散,忍不住退后两步,往南宫冥身边靠近了一点点。

      南宫冥忽然伸手勾上我的指尖,顺势缠绕,直到轻轻包住我的手,然后侧身隔开龙昭堂的视线,紧紧护着。

      龙昭堂因为不悦,说话的速度越发缓慢,他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南宫少主,别忘了此女是你父亲赠予我的礼物。”

      “安乐侯爷此言差矣,”南宫冥不紧不慢地开口了,“洛儿当年卖身南宫世家,卖身契上签的主人是我,而且是活契,依大楚律法,奴仆活契可十倍赎回,我愿为洛儿姑娘赎身,望侯爷成全。”

      龙昭堂冷笑道:“她明明卖得是死契,何来赎身之说?”

      “是这样吗?莫非我记错了?”南宫冥皱皱眉,想了许久,忽而笑道,“既然如此,请侯爷将契书拿出来对对吧。

      龙昭堂冷哼一声道:“放肆!难道本侯还会在一个小小丫头身上撒谎吗?”

      南宫冥“恍然大悟”道:“听闻前阵子侯府书房失火,莫非烧了契约?侯爷别生气,金水镇王知县处还有备份,找他要来一看便知。”

      龙昭堂的脸色忽然变得阴沉难看,身边管事连忙吩咐随从骂道:“金水镇是哪头不长眼的蠢狗在管?让他速速将契约连乌纱帽一同送来,迟了要他狗命!”

      南宫冥但笑不语。

      “不必了,大火能烧了侯府书房,自然也能烧了县衙门的书房,真是虎父无犬子,佩服佩服,”龙昭堂忽然笑了起来,脸上神色也好了许多,他走过去随和地拍拍南宫冥肩膀,笑道,“本侯与南宫世家相交多年,这丫头是你父亲送本侯的一份心意,本侯甚是喜欢,不会亏待她的,何不割爱?”

      南宫冥叹了口气道:“侯爷待人自是宽厚仁慈,若洛儿是个普通丫鬟,在侯府干活也是天大的福气。偏偏她和我自幼相识,两情相悦,早已互定终生,实在不能转赠,请侯爷见谅,他日定从大江南北挑能歌善舞的美人十名,送上侯府赔罪。”

      龙昭堂愣了一下,狐疑问:“南宫焕真同意你娶个丫头入门?”

      南宫冥谦虚道:“父亲自是同意的。”

      龙昭堂笑道:“本侯应去南宫世家恭贺一番。”

      南宫冥道:“侯爷厚爱,父亲是高兴的。只是他最近得了重病,便将南宫世家事务交卸与我,去了别院静养,不管这些凡尘俗事。”

      龙昭堂惊疑问:“上次见南宫焕身子还好好的,怎会忽然重病?”

      南宫冥叹气道:“天有不测风云,世事难料,父亲已经病糊涂了,不宜见客,我身为独子,自应服侍在病榻侧,并早早娶妻生子,传宗接代,以慰父心。”

      南宫焕是习武之人,平日骂起人来中气十足,怎可能轻易重病?更不可能病得没法见人!

      莫非……弑父?

      这是南宫冥兽化的先兆!

      我牙关开始打颤,下意识地往旁边一挣,挣脱了他的手,往窗台跌跌撞撞退了两步。将士们趁势举起长矛隔开南宫冥,龙昭堂旁有武艺高强的侍卫甩出长鞭,卷住我的腰,狠狠一拉。

      我身不由己地往前扑去,连滚带摔地落到龙昭堂面前。

      龙昭堂纡尊降贵地弯下腰,将我扶起,拍拍尘土,然后揽入怀中,伸手在腰上毫不客气地揉了两把,笑道:“骨头还是那么软。”

      南宫冥不悦道:“侯爷,请放尊重些,她是我的未婚妻。”

      “可是……她看起来似乎也不喜欢你,”龙昭堂拉长了音调,嬉笑道,“何况我不知南宫少主心意,小洛儿入侯府以来,身子给了本侯,怎能嫁你?不如本侯替南宫少主说个好媒来赔罪,据说洛王爷家的三郡主美貌贤淑,知书达理,与少主也算佳偶天成了。”

      南宫冥的脸色变了,我也傻了,急忙推开他问:“我身子什么时候是你的了?”

      龙昭堂却把我揽得更紧了,他勾着我下巴,轻轻吻了吻,轻浮笑道:“别忘了那天晚上,你在我身下热情承欢,一直叫着‘侯爷,不要!侯爷,你太坏了!啊啊侯爷,你太猛了,人家不行了!啊侯爷,饶了奴吧’,那个声音可是惊天动地,全府都听得一清二楚。”

      侯府所有人都暧昧地笑了起来,纷纷作证。

      我……我确实叫过……我无法否认……我真的了……

      “小洛儿就别恼了,回去爷不宠幸别人,专门疼你,还不成吗?”龙昭堂伸出手指,轻轻摸着我的脸,揉搓掉粘眼角的易容药物,见我乱踢乱踹,又阴森森地笑着强调道,“别急,今晚爷一定好好疼你。”

      比地位,长期掌管海事大权的侯爷比武林世家刚刚接任的小少爷要高。

      比人数,侯府调来的兵马几乎包围了整个茶寮,占绝对优势。

      比不要脸,龙禽兽和小禽兽更是天地之别。

      所以大老虎意气风发地抱着肥兔子,从头到尾摸了一次,从靴子里搜出把匕首,往地上一丢,然后作胜利者姿态,转身离去。

      肥兔子不敢叫,只红着眼,拼命蹬腿,却被鞭子捆了个结结实实。

      南宫冥站在原地,脸色阴晴难辨。

      我整个人被打包丢进车内,甩到软榻上。

      马车轻微晃了两下,开始行驶。

      龙昭堂揉揉额头,看着我的脸色沉了下来,我像只蚯蚓似地挪着想找洞钻,还没跑多远,就被他抓回来,死死按倒在软榻上,很恐怖地问:“你如何知道我房内机关的?”

      我尖叫道:“有……有人说的!”

      “是谁说的?”夜明珠的淡淡光辉中,他的脸越靠越近,温热的呼吸喷到脸上,我仿佛可以看到他要用阴森森的牙齿,将我的脑袋撕成两半。

      “南宫焕!”我毫不犹豫地将罪责推给那个老年痴呆被囚禁的家伙,反正死无对证!

      龙昭堂的脸又靠近了三分:“他想要什么?”

      我来不及细思,飞快回答:“南宫家也想插手海运……”

      龙昭堂没有再问,陷入沉思。

      我不知自己是否蒙混过关,惊疑不定中,腰被猛地一抬,炽热的吻覆了上来,龙昭堂的舌尖粗鲁地撞击着我的牙关,撞了几次都没有撞开,便失去了耐心,伸手抓住我的下颚,用巧劲卸开牙关,在里头胡乱搅动着。

      我吃痛,狠狠一咬,咬破了他的舌头。

      龙昭堂却像头野兽般亢奋起来,他也狠狠咬上了我的唇。

      唇破了,血交融。甜甜的、咸咸的,像铁锈般的味道充斥口腔,混合着彼此的唾液吞入彼此的身子里。

      这种魔鬼似的交缠让人害怕,我呜咽着试图用膝盖推开他。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我的唇,一边舔着上面沁出的血珠,一边温柔地命令:“说,你以后会听我话。”

      “不!”我鼓起全身的勇气去拒绝。

      龙昭堂很有耐心地继续:“说你会留在我身边。”

      “不!”

      “说你愿意和我在一起。”

      “不!”

      “说你爱我。”

      “不!”

      我的拒绝一声比一声倔强。

      龙昭堂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忽然抽开软榻旁边的珍宝阁下的三个小抽屉,第一格是三条质材各异的长鞭,有粗有细,做工精良;第二格是珠宝花钿,每样都价值连城;第三格是大小不等的玉势等各种恐怖淫具,有些连名字都说不上来,然后他问:“你说想要自由,所以你可以选择,想让我怎样对你。”

      他的神情是这么的自然,正如行刑官在宣布你有足够的人权,你可以自由地选择要绞死、斩首还是电椅,反正就是得死。

      我一样都不想要,拼命摇着头往后缩。

      龙昭堂看了我许久,冷笑道:“你告诉我,既然无论温柔还是残暴,你都不想和我在一起,我又何须费这个心思呢?”

      我壮着胆子回答:“在一起彼此伤害,彼此痛苦,还不如分开好。”

      “不!”这次轮到龙昭堂断然拒绝,“不可能会更痛苦。”

      我不是很明白他这句话里的含义。

      龙昭堂笑了,他喜怒无常的再次将我抱入怀里,轻轻地摇啊摇,在耳边自言自语:“你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你讨厌不讨厌有什么关系?你的心在哪里又有什么关系?你的人属于我,会永远站在旁边陪着我画画就好了,其他的有什么所谓?小洛儿,想到你背叛我,离开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就忍不住想杀了你……”

      没有过爱,何来背叛?

      他是疯子!搞艺术的人都是疯子!

      “我在忍耐,不要让我真的杀了你。”龙昭堂的手探入我衣襟,盖上肌肤,轻轻抚摸,带来阵阵凉意,“以后陪着我,爱上我,永远呆在我身边,好不好?”

      “好……”我浑身毛骨悚然,知道再不答应真的要完蛋,而且会完蛋得很惨。

      “你在撒谎,”龙昭堂温柔地亲了亲我的脸颊,“但是没关系,回去后,我不会再给你任何逃跑的机会。”

      他解开了捆着我的鞭子,然后将上半身放置在榻上。然后站旁边,俯下身,悠悠然问:“你会反抗吗?”

      我惊恐地看了一眼旁边第三格那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再找了一下周围没有适合寻死的道具,然后拼命摇头。

      热锅上的蚂蚁也没我此刻煎熬。

      龙昭堂很满意,开始熟练地进行前戏工作。

      林洛儿的身子被人碰触很容易引起快感,所以他在慢慢的玩,时而温柔时而粗暴,就像凌迟,只是凌迟的不是身子,是自尊,都是拖着要死不活,迟迟不砍下致命一刀。

      我闭上眼,咬紧牙关,浑身僵硬,开始想象被狗咬的滋味。

      一直摇晃着前进中的马车,忽然,顿了一下,停了。

      二重追捕

      侯府的车夫什么时候那么不专业了?

      龙昭堂脸色一变,正欲发作。

      车厢又重重摇摆了几下,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刀刃碰撞声、暗器破空声,龙昭堂匆忙掀帘看去,见高大白马已被砍翻在地,血染碧草,发出嘶嘶哀鸣。数十名手持奇形怪状各式武器的怪人,将车队团团包围,与守卫将士们浴血搏斗。

      我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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