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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

作者:橘花散里
更新时间:2015-01-17 10:00:00
前,放下茶水,冲着他们“嫣然”一笑,再低下头悄悄观察效果。

      一声清脆响声,是南宫冥震惊得把茶杯给摔了,坐在隔壁桌上的守卫们个个不忍观之,有好几个还喷了茶,统统别过头去,脸憋得通红,再不肯看过来。有个黑脸大叔还在打趣:“这丫头也长得太如花似玉了吧……”

      嗯,效果很好,南宫焕呢?

      听着阵阵嘲讽,我满意地左右四顾,却见不远转角处走来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长得和南宫冥有几分相似,斯斯文文地站在墙角,他打扮和长相都不会特别嚣张或突出,可是很有气势,就如同狮子绝不会被错认成小狗般,让人不得不注视。

      我摆出狗腿子表情,张开嘴冲着他笑,尽力露出六颗小牙。

      南宫焕很淡定的眼角微微跳了两下,他冲着南宫冥抬了抬下巴,问:“你说的就是她?”

      媳妇儿

      平时我们在网上看见明星卸妆后的素颜照片,都会吓得捧捧小心肝。

      “怎么会变成这样?”小禽兽看见小萝莉惨变小怪兽,吓得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他嘴唇颤了半天,才答出个“是”字。

      “走吧。”大禽兽自顾自转身离去,跟随的侍卫留下赏钱。

      南宫冥看看父亲,又看看我,跺跺脚,追了出去,口里还叫道:“爹爹……听我说!”

      “圣母,你就别说了!”群马扬起一阵尘埃,我挥手欢送禽兽们。

      外祖母掐着我耳朵将我拉了回去,一边勺水洗脸一边数落:“小小丫头!乱玩你舅母的胭脂水粉!以为不用钱买啊?!”

      我挨了一顿好打,却放下了心头一块大石。

      晚上,睡得格外香甜。

      我梦见自己被手机闹钟吵醒了,身边是软乎乎的KITTY抱枕,脚边是黄色绒毛鸭子,楼下早餐店飘来喷香的炸油条和豆浆味道,汽车和摩托车喇叭声不断。就连逼着我们加班的老总的秃头看起来也格外顺眼。

      网络上追的小说依旧停更,美剧《生活大爆炸》没有出第四季,某艺人的打人事件还在闹得热火朝天……

      面对熟悉的一切,我感动得在阳台上高声大叫:“同志们好!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可是睁开眼,依旧是那间充斥着泥土与咸鱼味的陌生瓦房,竹子做的枕头硌得脑袋阵阵发疼,嘴里咬着土布被子角,流了几滴口水。

      那边是梦?那边是现实?

      为什么两个世界都如此真实?

      ……

      下午,我去茶寮帮外祖母收拾桌椅,南宫世家的马又来了。

      跳下马是个十六七岁的年轻小伙子,长着张讨喜的娃娃脸,笑眯眯地走到我面前,左右端详了会,递上个小包裹:“我们少主给你的。”

      那圣母还没消停?我往后退了两步,摆着手道:“你大概认错人了,我和你们少主不熟。”

      “没错,没错!”小伙子弯下腰,又看了两眼我的脸,利索地说,“少主交代得很明确,除非你们这还有位嘴巴和鼻子上有伤,缺两颗门牙,发型像切开一半西瓜皮的姑娘,否则不可能弄错。”

      我迅速将全村的小姑娘都在脑中都排了一遍,还真想不出第二个……

      “拿着!别不识抬举!爷没空和你磨蹭!还得赶去办其他差事!”南宫世家的人在这附近名气很大,他们的看门的下人都比乡下地主有脸面,小伙子等了半天,见我不伸手,开始不耐烦,和蔼可亲的笑脸也装不下去了,便将包裹推我手里,头也不回地走了。

      南宫世家离这里有二十多里路,人家还不会给我进门,所以这礼物不收也得收了。我趁家人不在身边,自行打开包裹翻看,里面装着一盒香喷喷的药油,一盒精致的桂花糕并面果子,一盒糖块,还有一封信。

      信是南宫冥写的,字体略嫌稚嫩,却很端正,但我觉得他没考虑过林洛儿识不识字的问题……幸好这个世界的文字和中文相似,我又经常去香港购买台湾原版漫画和耽美小说来看,所以对竖排的繁体阅读很习惯。

      信中,南宫冥对我的伤势深表担忧,并为不能说服父亲救我出苦海感到抱歉,送上去疤痕的特效灵药给我好好养伤,将来再想办法帮忙,定不让外祖母和舅母打骂我这个可怜的小孤女。

      呸!他哪只眼睛看出我饱受欺凌了?而且天底下受苦受难的人那么多,路边乞丐也很多,他为什么非盯上我一个?脑残是种病,得治!

      南宫冥越莫名其妙地靠近,我就越毛骨悚然。尤其是想起原著里的那些激情戏,会将自己喜欢的女人囚禁,或绑起来百般折辱,只为发泄自己□的男人,怎么看精神都不正常。

      被男人喜欢是喜剧,被疯男人喜欢是悲剧。

      我看着自己那不争气的八岁身躯,想到没钱没权没体力的未来,只觉得天阴沉得可怕,心也阴沉得可怕。

      郁闷地抖抖信封,发现里面还有张纸,展开一看,却是张二百两的银票,还附言说是给我买头油花粉,让我别乱在脸上涂胭脂。

      钱,是个好东西,我的脸瞬间雨过天晴。心里算盘噼里啪啦地打起来,开始推算各个朝代的银价比,记得唐朝一两银子约莫等于两千到四千元人民币,北宋中期六百到一千三百元,明朝中期六百到八百,清朝一百五到两百五。就算我按最低的换算,这两百两银子也足足值三万块钱!田地可以买得不少,房子也能看几间了!

      南宫世家真有钱!南宫冥小小年纪真是大手笔啊!私奔逃跑的资金总算有着落了!

      可是……万一这是卖身钱怎么办?

      兴奋的头脑被冷水浇熄,我纠结了半天,决定先偷偷把钱藏起来,以后找找有没有可投资的地方,或者远走高飞,跑到南宫冥找不到的地方,想必以他们家的财势,也不会计较这区区两百两。

      做人算计至此,让我为自己思想道德败坏的速度感到悲哀,但不能阻止我无耻赖账的决心。

      至于南宫冥送的其他物件,尤其是伤药,我是不要的,也不打算带回家,让外祖母他们添念想。于是在村子里转了几圈,只看见石头愁眉苦脸地坐在家里的小院子里,正努力往后伸手,想给背上涂药。

      “你爹不在?怎自己上药?”我见确实找不到其他孩子,便走过去,将两盒甜品塞到他手里,“人家送的,我不爱吃,给你补补身子吧。”

      “明天是集日,他在赶明天要卖的菜刀和农具,这点小事我也懒得叫他了,”石头接过盒子,沾起一小块,舔了舔,狐疑地问,“你怎学得那么贤惠?不会下了毒吧?”

      “不知好歹!”我的脸都快给他气黑了。

      “嘿~谅你也不敢!”石头怕我抢回去,立刻将桂花糕往嘴里塞,他眼睛细长,平时不笑看起来也有三分笑意,如今更是弯成了月牙,酒窝在嘴边浅浅地跳,虎牙上上下下的,看起来特别可爱。

      “没人和你抢,别吃得满手都是。”我穿越前暑假总是要带舅母家的孩子,看见他弄得脏兮兮的,习惯性掏出块手帕递给他,然后吩咐,“转过身,给帮你上点药。”

      石头忽然脸红了,低着头看了我好一阵子,才缓缓转身。

      南宫世家的伤药果然是好东西,触指冰凉,涂上去没多久,红肿就消退了不少,伤痕看起来没那么触目惊心。

      我很满意,将整盒都留给他,然后揣着怀里银票,施施然走了。

      石头在身后叫了我一声,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什么。

      我便没理他。

      半夜,我趴在窗边看星星,密密麻麻的,满天都是。肉眼可见一条长长的银河划过中间,这是在二十一世纪是早已被污染消失的美丽,城市的孩子就算花大价钱坐飞机去旅游景点,也未必能看到那么美丽的星空。

      我爱极了星星,看着它们时候,会把所有的伤心、难过、烦恼统统忘记,得到刹那间的心灵平静,很是幸福。

      “咚咚”,窗下传来两声轻微的敲击声,把我从梦境中惊醒,探头往下看,却是石头捧着个大碗,笑着向我招手示意,然后把手里的碗往上递,“接着!”

      我才刚刚接过来,石头立刻助跑两步,攀上石缝,双手抓住窗栏,轻巧地一个翻身,便跳进屋内,揉揉鼻子,不好意思地对我说:“丑八怪,这个……我晚饭时留下来给你的,礼尚往来,别客气。”

      几岁大的小屁孩,我没计较他的翻墙越轨行为,打开盖子,见里面是两只又肥又大的卤鸡腿,散发着阵阵香气。这是我最爱吃的东西,以前顾及身材不敢多吃,如今正想长肉做胖妞,于是很高兴地收下了。

      石头努力地咽了一下口水,问:“你没门牙,咬得动吗?”

      我白了他一眼:“没牙就不能用手撕了吗?”

      石头依依不舍地看了鸡腿最后一眼,扭转了视线,不再受食物诱惑。

      我见这孩子眉头都扭成八字形了,看起来可怜兮兮,便大方地分他一只。

      他很有原则,摇头拒绝了我的盛情。

      我不再强求,边撕边吃,兴高采烈。

      吃完后,石头从架子上拿过毛巾,递给我擦手,然后用弱如蚊鸣的声音轻轻说:“对不起……”

      我听着有点迷惘:“什么?”

      “是我太胡闹,害你受伤,”石头说话更加结巴,脸红得和火烧似的,“你……你的脸,我以后会负责的,不会再让他们欺负你,放心吧。”

      “你打算怎么负责?”我逗着这一本正经的小鬼,觉得挺好玩。

      石头深呼吸,定定神,一鼓作气,大声道:“我爹爹和你外祖母说好了!如果你的脸好不了,嫁不到好人家!将来便由我娶你做媳妇儿!”

      银价

      “媳……媳妇……媳妇儿……”

      三个大字如惊雷般劈下,雷得我化作焦炭,手里鸡骨头连同大碗一块儿落下,幸好石头眼疾手快,才没弄脏被褥。

      “你不知道?”石头有点惊讶。

      我点头如捣蒜。

      石头不爽地说:“难道你今天来送吃的,不是为了讨好未来夫婿?!”

      我摇头如拨浪鼓。

      石头只好解释:“那天回去,爹爹将我叫过去训了一顿话,说李家男人做事必须有担当,女孩子毁容会嫁不到好人家,他答应了李家奶奶,过几个月再来看看你的脸,如果好不了,便下聘礼,等我长大后娶你。爹爹还说,女人持家不是靠脸,是靠贤惠……我还以为你真变贤惠了,送东西来给我吃呢……”

      他越说越沮丧,不知是嫌我丑八怪还是嫌我不够贤惠。

      可是小学三年级生的表白真的很萌啊!让拥有二十一岁灵魂的怪姐姐越来越想笑……

      他是认真的,我太不厚道了。

      大概是憋笑的表情太明显,石头终于恼了,站起身就翻窗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你以为我真稀罕你啊?少不要脸了!今天不过是来还个人情罢了!”

      看着那别扭的家伙,我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了,摆着手说:“不敢,不敢。”

      石头气得小麦色皮肤都变成红色了,他忽然想起一事,狐疑地问:“你不会傻得故意让伤口好不了,逼我娶你吧?!”

      我继续摇头:“不会,不会!女孩子最爱漂亮了。”

      “就你这眼光……”石头很不信任地看了我两眼,还是跑了。

      我看着那小鬼的窘样,放声大笑,笑了半天后,忽然觉得他担心的事……其实蛮靠谱的……

      李石头家世世代代都是铁匠,手艺不错,他爹打造的菜刀和农具都是集市上的抢手货,家里还有几亩田和一头牛两匹马,虽非富贵,但也能算小康。石头将来会继承父亲的衣钵,学得手祖传的打铁本事,他力气又大,身体又好,将来无论是饥荒还是动乱,跟着有手艺傍身的人肯定饿不死。

      古代和现代的孝顺方式不同,忤逆是重罪,普通家庭里大事小事都由公婆说了算,规矩又多,媳妇挨打挨骂也得忍着,石头幼年失母,又是独子,嫁过去既不用受婆婆气,也不用看妯娌脸色做人。他父亲虽然长得凶,却从没打过他母亲一根指头,平时是个没嘴的葫芦,农闲时喝两口小酒,喝醉就睡觉,没听过有什么劣行,在古代已算是难得的好丈夫。石头好歹也受了点父亲的熏陶,平时被我气得再狠,也就丢两句难听话,从不动手打人。

      而且农家小户,鲜有纳妾,我嫁去外地的二姑姑生不出儿子,也只是从本家抱了一个回来养……

      更重要的是他的名字和出身,和小白文男主扯不上半点关系!简直就是古代经济适用男的典范!好好培养几年,将来嫁过去做个足不出户的农妇,在家绣绣花,织织布,带带小孩,再借助点现代知识赚些小钱,多养几口猪,置几亩地,岂不快活?!

      好!石头的主意实在太好了!

      我看着在狗叫声中翻墙远去的小小身影,心里又添了几分邪恶的算计。

      想着李石头,摸着南宫冥的银票,我翻来覆去一晚上没睡着,第二天收拾整齐,便捧着亲手做的菜包子跑去石头家,装出十二分贤惠的笑容,准备搞好关系。

      铁头大叔正在门口打绑腿,屋外套好的马车上堆着不少打出来的铁器,我立刻改变主意,将包子孝敬给石头的爹,又甜甜地叫了两声,以博未来公公的欢心。

      “嘿,你这丫头做事可真勤快啊,大清早就下厨房,听说最近还在练女红?也别太劳累了,小心熬坏眼,”铁头大叔笑起来扯动脸上伤疤,看起来比不笑还凶,但口气却是满意的,他叫出石头,向我相邀,“洛丫头,今日金水镇的集市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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