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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2

作者:于墨
更新时间:2015-01-15 10:00:00
又能是什么呢?

      “看你不像是一个没学识的女人,怎么会在这景王府里当婢女?”走近她,端视着那眉如翠羽,肌如白雪的她,有点不太确定的问。

      明眸皓齿,沉鱼落雁,这女人太美了,气质也太动人了,真不该只是一个婢女而已。

      “回娘娘,奴婢儿时家里的确是富有,所以曾习过字,学过诗。后来爹娘双双死去,家道中落,最后奴婢就来到这景王府当差了。两年前,看守这里的人刚好离开了,而奴婢又不幸惹怒了管家,便被派到这里来。”她微笑着答,答得很顺口,倒不像是假的。

      “是这样啊!”淡淡的应,我不以为然的答,也着实是没有心情去管一个婢女的过去。

      “平身吧!以后见到不用下跪了,欠一下身就可以。”淡声吩咐,我转身进入大厅,往正前的椅子上坐下。

      是走累了,从景王府走到这里来的路并不近。

      景王府近市集,很热闹,而这一边却像是被废了的圩,一路看只有一些旧屋,并没有太多的人。

      “娘娘说以后?为什么呢?以后娘娘还会来这个废置的王府来吗?”她站起,跟着我而入,不解的问。

      “娘娘打算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你闪下去看看哪里较适合娘娘,去安排一下吧!”凝霜替我答了,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势。

      因为是我的人,跟我这么久的凝霜气势可不比一些主人们差。

      “娘娘要在这里信?为什么?王爷知道吗?”她明显吓了一跳,怔了一下不太明白的问。

      “不必让他知道,你去安排就好了。”细细看她,我低声命令。

      为什么会来这里,还不必要向一个下人报告。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小彩可以跟奴婢一起去吗?多一个人打扫会好一点。”低下头,她小声的请求。

      认为有理,我也便挥了挥手,以手支着头,抚着有点泛痛的头。

      今天,太累了,刚才吐了血还没有完全的调适过来,走了这么长的路后,人又开始难受了。

      在我挥手后,那婢女带着另外一个呆在大厅的婢女离开了,而我带来的其他几名婢女也在凝霜的示意下跟上去帮忙,是希望能尽快为我安排可以休息的地方。

      看向这干净的地方,我轻轻呼了口气,倒是有点安心了。

      能有一个这样的地方让我留守,也算好了。

      “娘娘的样子好像很难受,要不要找大夫来看一看?”凝霜低头看我,不安的问。

      伸手抚上胸口,我也觉得那里很闷。

      “不要去,暂时你们都少出门,在不知道景王对我们离开的事有什么想法之前,就不要让太多人知道我们存在这里的事,免得惹麻烦。”轻声道,也顺便吩咐她们接下来要小心。

      若景王真的对我的离开不闻不问那当然好,若他不肯轻易让我离开,那么就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我就在他的旧王府里,相信他也不会想到这里来。

      王府中的管家与蓝嫣不说,那么他就没有找到我的可能。

      “是,凝霜明白了,不过娘娘吐了两次血,真没事吗?”不管如何,凝霜还是担心我的身子较多。

      深深的吸了口气,我也觉得旧日被马踢到的地方有点闷痛,便转头看向羽儿:“羽儿,想办法去弄一匹马来,我们两人上山去。”

      不管如何,崔唯现在是我唯一可以用的人,他之前救过我,这一次去找他看看更好,我可不希望伤到了也不知。

      “去找太子那个神医朋友吗?”羽儿问,不解。

      “是,不能找别人了。”太子又不在那里,我去找的是崔唯。

      “可是娘娘记得路吗?”

      “记得,虽然那路像迷宫,不过我记得了。”轻轻点头,我轻靠在椅子上,想让自己舒服一点。

      其实,我没什么大碍的,但习武的不怕外伤,最怕就是内伤。

      外伤有康复的一天,内伤不好好的医治,那后果就会很麻烦,所以在那之间,我必须要找崔唯看一看为好,至少上次他的施针让我的体力几乎是七天就完全康复了。

      “是,羽儿这就去安排。”羽儿点头,也便转身离开了这大厅。

      大厅上一下子显得冷清,只有我与凝霜二人,就如当日在大韦国的公主殿中。

      不过,这样也好,若能摆脱一切我不能抵抗的能力,也能活得好好的,我愿意一辈子都留在这个废掉的王府就好了。

      安份守已是我在大韦国的生存之道。

      “下爷下手太重了。”凝霜站了一会,自言自语的道。

      抬头看她心疼的眼,我弯唇,安慰:“没事,这一巴掌断了我的心与情,更好。”

      “娘娘长这么大没有被人打过,这一次是真的很生气了吧!凝霜能明白,只是昨晚才以为王爷要能娘娘好了,却想不到为了一个太子就弄成这样。”凝霜说,若说她话中有对邢睿的怪责,我倒觉得她更恨太子把一切弄到这个地步。

      不过,我不恨太子。

      若真有恨他,也只是恨他的虚情假意,为了那个不知生死的女人置我不顾。

      而且邢睿若真的爱我,又允会因为我透露太子香染没有死便这么狠心呢?

      爱,不该是这样子脆弱的,或者这世上没有爱。

      坐了一会,羽儿匆匆跑回来,喘气说马儿找好了。

      轻轻点头,我只带着羽儿便往山上去。

      经过小路,这里前往山上更近,不到一会,我们便找到了那个竹林。马儿进入的时候刚好看到崔唯站在快要下山的阳光下,因我们进来而瞪大了眼。

      “你们怎么进来的?太子来了?”他上前,看了看我们的后面,却看不到他以为也来了的人。

      “他没有来,是我来找你的。”跳下马,我走近他。

      这家伙虽然多话,有点像个野人,但不算很讨厌。

      “你来找我?为什么?山下发生什么事了?”他不解,凝起了眉。

      原来,他也会在意山下的事。

      “早上的时候我被邢睿打了一巴掌,当时吐了一口血,后来紧接着另一口血升上,我忍了很久后还是吐了出来。吐完血以后我倒像是气顺了不少,但胸口有点闷痛,我怕会留有内伤,就来找你看一看。”冷淡的道明一切,我的语气平静无波。

      “邢睿?他为什么要伤你?”他问,第一次这么认真,却还懂得让出身子让我进入小屋。

      举步进入,我懒得说原因,便不语了。

      “那太子呢?他知道这事了吗?”见我不说,崔唯的口也不会因此而停下的。

      冷冷看他一恨,我讽刺的笑:“邢睿会出手伤我是太子一手造成的,他明知道这样做邢睿可能会取去我的性命,也这么做了,这就是你之前一直跟我说的爱。”

      “为什么?到底是什么事了?”崔唯不解的凝起眉,显然是不接受我说有事实。

      “因为香染。”坐下,我不去接他递过来的茶。

      “那个女人不是死了吗?为什么会这样?”

      “你要不要给我医治?”不耐的问,我就知道他是改不了这个性。

      “一边看治一边说吧!”他道,拉过我的手开始为我把脉。

      冷冷瞪他,我不语,耐心等他说结果。

      “说吧,你就让我知道是什么事。”他不死心的追问。

      不悦的抿了抿唇,我知不说不行,便说了:“有一天晚上邢睿失控跟我说出香染没死几个字,后来我又不小心向太子说了。当时我便指示过他这事绝不能问邢睿,不然邢睿一定不会放过我的。结果他还是去了景王府,与邢睿打了起来。”

      说到这里,我不说了,是因为他该明白后面的事了,也是因为我有点说不下去。

      当一些不堪的事亲口道出的时候,心里的酸才会慢慢的升起。

      难怪一些人诉苦的时候总是忍不住眼泪,原来亲口说出痛苦才是最伤人的事。

      “香染真的没死吗?”崔唯也明显吓倒了。

      “不知道。”冰冷的哼,我更不悦的瞪他。

      “呃,我也想不到太子会这么无情的置你不顾,你就别难过了。”他为难的低头,笨拙的安慰我。

      抿唇不语,我只静静的等他把完脉。

      “没事了,你吐了血更好,被马踢到的内伤让你体内有血,这一下血出来了是好事。不过因为刚吐过血,心胸才会有点闷闷的难受感,只要适当的调理一下就没事。”崔唯收回手,说到医理时认真得多。

      “这么说,刚刚吐血的事不碍事了?”扬起眉,我再一次证实。

      “没事,看你这么高傲,想不到也是怕死的人。”他笑了,转身走到一旁的药柜前。

      “邢睿出手伤你看来他是真的很生气了,你还留在景王府内我还真替你担心。”他番出柜子,慢慢的找着药。

      看着他的背,我答:“我搬离景王府了。”

      我知道崔唯是个好人,虽然有点像女人多事,但跟他一起,我的戒心会放轻了。

      “那也好,不过邢睿会轻易放手吗?他那个性很刚烈。”他背对着我还在番找,说的话有点心不在焉感。

      “不知道,等他找到才算吧!”也许,他并不会找我,所以我并不急着离开京城。

      “哦,这京城里还有比这里更隐蔽的地方吗?”崔唯回过头来,兴奋的问。

      淡淡的弯唇,我装起好心情,取笑道:“若那个地方真的失守了,我再搬过你这里躲。”

      “呃,我不习惯跟女人一起住,而且若邢睿真的找你,让他知道是我收留了你,我想他那个性会烧了这山林也要我把你亲手带出去。”虽然明知我在开玩笑,但他还是很配合的皱起大胡子的脸。

      “听你这么说,你跟邢睿也很熟悉?”抱着疑问,我不解的看他。

      我以为博洛是琴乐坊的老板,跟邢睿熟悉是应该的,却想不到这个崔唯也这么了解邢睿。

      “几年前,我曾是朝中的臣,对邢睿又怎么会不熟悉呢?不过他那个不如太子温和,一般人跟他的关系都没什么,不多话的他很难让人接受,而且他跟太子关系一直不好,所以他也不喜欢跟我说话。不过,天天上早朝对着他,也总算了解他的个性如何。我认为邢睿是一个不错的大男人,不多话却更稳重,更细心的男人。”他把草药包好,然后交到站在一旁一直不说话的羽儿手上:“这三包药分三天煲,三碗煲成一碗,那样你们家娘娘不出三天,就回到原来没有受伤那样强捍了。”

      “谢谢。”羽儿接过,淡漠的道谢。

      “我说,怎样的主人就有怎样的下人,还真的没有错呢?”崔唯指了指冷淡的羽儿,讽刺的笑。

      “真的没事了吗?”抚上还是很闷的心口,我问出最后一次。

      “没事了。”

      “那我们走了。”从椅子上站起,我已没有久留的打算。

      若不是这伤,我不会踏进这里一步。

      走出小屋,背后才传来他的话:“别怪太子,香染死的事当年对他的打击是很大,其实他也是一个可怜的男人。”

      这一次的崔唯多了点真诚,是由心的话。

      回头看他,我停下脚步了。

      “当年太子很爱那个女人,可是他才离开一次京城香染便成为景王的侧妃了,那时候的他很不堪,并不肯接受那事。后来习习的学会漠视这事实,努力争取太子之位时,景王府却传出香染已死的事。后来的事不知是怎样的,总之那一段时间太子疯狂了,他更恨邢睿的,从这可以看出来,香染的死中邢睿脱不了关系。也许你会恨他为了香染而伤了你,可是当一个人以为心爱的人已经死了,最后却听说还在世上,很少有人能保持着平静的。不管如何,太子的痴情是世间少有的,要恨,就恨他对你还不足够痴情吧!”崔唯说话的时候眼神很苦,可以看得出他有多同情太子。

      暗暗叹气,这一次我什么也不说,也不让他说话的机会,便上了马,带着羽儿离开这个可能永远都不会来的地方。

      我的确不恨太子,一个痴情的男人有更多时候是可能的。

      其实他真的很可怜,因为他痴情的对象一直远离他,并没有在他的身边,那种日夜思念的苦就足够让人难受了吧!

      马儿因我脚下的力度跑得更快,风吹得更猛,而我的心更冷。

      或者是我不够爱太子吧!他的无情及不上邢睿的狠心,倒地那一刻的感觉在我心头难散。

      回到三王府的时候已经时候不早了,急急的地临,我在凝霜的带领下走入那个她们为我准备的房间。

      这里很大,布置得很华贵,却也没有名贵的装饰物存在,有的只是空荡荡的房子。

      可以看出,他们搬入景王府的时候,把所有一切都搬走的,只剩下一些不值钱的留在这里。

      “吩咐那两个婢女,要是景王来了,千万不能透露我们就在这里。”走近床过,我淡淡的命令背后的凝霜。

      “是,奴婢刚才提过了。不过她们说王爷自搬到景王府那天起便没有踏进这里一步了,若是娘娘真的不想让王爷知道尽管可以放心。”凝霜上前,为我脱去衣裳,把我的头饰也小心的除下。

      “哦!”淡淡的应,转身看了看这落大的房间,我直觉的问:“这里是不是旧日景王所住的地方?”

      “是的娘娘,凝霜本来也担心娘娘不想住这里,可是这王爷府并不大,没有像景王府那么多别院,这房间算是最好的。而且书房在一旁,上面还有一些书,平常娘娘看书的时候也近一点。”凝霜点头,为怕我会不高兴而作着解释。

      轻轻点头,我表示没所谓,就上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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