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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5

作者:夜不语
更新时间:2015-01-14 10:00:00


    我用手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突然眼前一亮。老男人杨俊飞寻找到周岩的下落时,现实周岩在一个月前来到了柳城,潜入过绿山殡仪馆,难道,他还在这附近?

    带着鬼门的他,造成了何彤五人身上的怪事,甚至他们的死亡,也是因为那道鬼门的关系?

    不对!我总觉得有那里不太对劲。或许,真相, 远远比自己想的更加复杂!

    将电脑屏幕合拢,我拿着洗簌用品准备去走廊尽头的厕所简单的刷牙洗澡,就在自己正要走出宿舍门时,一块石头猛地打破玻璃飞了进来。

    石头掉在地上,在薄薄的金属地面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翻滚着正好停在了我的脚边,我定睛一看,还裹着一层白色的纸。

    犹豫了一下,我才从兜里掏出资料袋,隔着袋子将纸张解开,展开。这是一张纸条,纸条上的字并不多。

    我只看了一眼,就猛地跑到破掉的窗户前,往外使劲儿的张望。

    宿舍楼背后就是殡仪馆的外墙,墙外只有阴暗的树枝在风中摇动,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我坐回桌前,小心翼翼的将纸条放在桌面上,陷入了沉思中。

    纸条上只有五个字:「有危险,快逃。」

    落款是M。

    陌生的笔迹,陌生的M,却特意来警告我有危险,这算什么意思?

    是敌对势力的故布疑阵,还是真的有危险再吵我一步一步的紧逼过来?可是那个M,为什么会好心来为我传递资讯?

    易古阴飕飕的风从破碎的窗户外吹了进来,我通体发寒,打了个冷颤。在这个阴森森充满死亡气息的殡仪馆里,或许是真的不安全吧。还是找个人过来保护自己为好!

    我一边想,一边拿出卫星电话拨通了老男人杨俊飞的电话号码,但总是显示无人接听,我又拨打了死女人林芷颜的电话,仍旧无法接通。

    就连守护女李梦月,自己也没法联系上,这根本就不可能,梦月的电话簿中,只有一个号码,那就是我,无论在何时何地,在地球的哪个位置,只要电话响起,她就会在最快的时间内赶到我身边。

    这是我俩约好,她才放我一个人去其他地方探案的原则约定。

    可是就连她,我也无法联系上了。

    事情,果然比自己想象的复杂得多。

    我眯着眼睛,右手紧握着的卫星电话,不知不觉间,已经被手心的汗水打湿。

    看来那个M传递来的资讯是千真万确的,自己,显然是真的有危险了!

    Chapter3 扯不掉的纸符

    「怎么,怎么会这样?!我不过是见了一张纸而已,居然把手术刀给弄坏了。」

    「龙有逆鳞触之则死,狼生暗刺窥之则杀。」说的就是海中的白珊瑚、贝壳、玳很危险;要小心瑁、鸟的羽毛、犀牛鸟制品不宜放在家中要不然会出现家破人亡。而凶恶的动物如:狼、熊、蛇、猴、象等,爪牙皮毛等不能放在家里不然会出现血光横祸。

    危险的登记有许多种,但是最危险的一种莫过于我现在的状况。所有外援全部因为某种原因而无法联络到,只能被动的被圈在柳城这个小城市里,步步为营。

    煎熬着过了一整夜,我几乎翻来覆去的没有睡着过。实在熬不下去了,等清晨的第一道光刺破窗户透进来时,我干脆起了床。

    门外才麻麻亮,被云层遮盖的朝阳根本不足以穿过大气层,传导到大地上。简单的洗漱过后,我伸了个懒腰,乱糟糟的思绪被早晨的凉风一吹,全都吹散了,晕乎乎的脑袋也舒服了许多。

    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挤压进肺部,脚下的殡仪馆已经开门营业了,清洁工正在各条路上用扫帚扫地。

    现在才六点,食堂还差一个小时才会开饭。

    我走出宿舍,走到殡仪馆的休息大厅,坐着发呆。没过多久,娘炮也走了进来。他眼眼睛上盯着一个比我还大的黑眼圈,精神萎靡不振。

    张辉似乎没有看到我,在偌大的休息室中找到了前排的位置坐下,头低着,手在脑袋上不停摆弄。

    整个可以容纳几百人的大厅里,我俩就这样距离十多米,一前一后的坐着。看着墙壁上贴着的关于死亡的标语,气氛顿时就怪异起来。

    我咳嗽了一声,走过去问:「前辈,这么早就醒了?吊唁厅的工作七点半不是才开始吗?」

    「睡不着啊。」张辉摇了摇头,「一闭上眼睛,就整晚整晚做恶梦。」

    「什么噩梦?」我看了他一眼,只是一天的功夫,这个娘炮已经精疲力尽到没力气装腔作势了。他的手一直不停的玩弄贴在额头上的纸符,一会儿将它往下扯,一会儿又将它起来。

    「很奇怪的噩梦,我只知道自己在做梦,可是究竟做的是什么梦,完全不记得了。」张辉叹了口气。

    「这张纸符,还没弄掉?」我好奇的又问。

    一般一整晚人体毛孔分泌的油脂,会把皮肤更新一次,上面贴的东西大约都能弄下来,可为什么那张纸符还好好地贴在娘炮的额头上?

    「扯不下来,不管怎么扯都扯不下来!」张辉歇斯底里道,「这东西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明明看起来是纸做的,可我洗澡的时候特意将它泡在水里,这东西都完全不会破。我整晚又拉又扯,都没法弄掉它!」

    「要不,我陪你去医疗室看看。」我看了一下手表,已经七点了,殡仪馆的医疗室也开了门。

    「嗯,行。」五大三粗的张辉做出柔弱的模样,点头,伸手要我扶住他。

    我忍着恶心将他扶起来,这家伙还趁势在我肩膀上靠了靠。如果不是自己想搞清楚那张纸符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早将他扔水沟里了。

    殡仪馆的医疗室就在主建筑的右侧,挨着尸体化妆室。据说两个部门的人员和器材在最忙的时候是互通的,靠得近比较方便。

    今天值班的是殡仪馆的馆花,周医生。周医生大约三十岁,早就结婚了,三年前生了个漂亮的小萝莉。这位有着还算姣好脸蛋的御姐馆花至今据说还有许多老员工爱慕。当然,娘炮张辉不属于其中一个,两人甚至是互相看不对眼的死对头。

    「靠,白骨精在这儿。」张辉一看到周医生,就像转头离开。他可不想自己现在的模样被那只白骨精看到。

    结果事与愿违,周医生眼尖,以飞快的速度一把关上了医疗室的门,不怀好意的笑着,「娘炮张,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不是都说娘炮这种类型的生物,是一辈子都不会得病的吗?」

    「要你管!」张辉回头千娇百媚的瞪了周医生一眼。

    周医生看到他的脸,愣了愣,「你额头上别这个什么东西?今天刚出来的娘炮新潮流吗?」

    「屁的新潮流。」帐混转过身,气呼呼的骂道。

    周医生没理他,看着我说:「你是新来的工读生吧?」

    「对,刚来一个礼拜。」我点头。这位御姐医生的白大褂被改装过,穿在身上挺性感的。

    「辛苦你了,遇到这么一个奇葩上级。」周医生怜惜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他没性骚扰你吧?真被性骚扰了记得千万要报警,被爆菊可不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我被这位御姐直白的话弄得满脑袋黑线。都说奇葩的地方出奇葩人,难道这家殡仪馆就没有正常的人类吗?

    「我才不会做这种事,你以为人家会像你这只白骨精一样。」张辉横了周医生一眼。

    「医生,前辈的脑袋上那张纸符,你看到了吧。」我被两人的对话弄得不耐烦起来,自己早已经麻烦缠身了,还是离这两朵奇葩远一些为好,免得被传染了笨流感。

    「纸符?」周医生狐疑的看了张辉脑袋一眼,用手将那张起来的纸符使劲儿往外扯了扯,「这是一张纸符?哟,娘炮张,跟你的脸蛮配的嘛。」

    「别废话了,既然看到了,就把它给我弄下来。」张辉郁闷的快要吐血了。

    周医生挠挠头,「我当医生那么多年,还第一次看到这种笨蛋。明明一扯就下来的东西,还特意跑来麻烦医生。」她说完,有更加用力的扯了扯纸符。

    纸符没被扯下来,反而弄得张辉怪叫一声,「妈的,白骨精,你手轻一点,痛死人家了!」

    周医生吐吐舌头,意外道:「贴的真牢,看来要用工具了!」御姐医生从医疗箱中拿出钳子、镊子、究竟和一些酸碱性药剂,「一般黏性物质都是碱性的,我用酸性药剂中和一下,然后用镊子给你夹下来。」

    说完,她在符咒和张辉的黏贴处到了些药剂,然后试着用镊子夹了夹,符咒依然贴在张辉的额头上,一丝一毫松动的痕迹也没有。

    「奇怪了,怎么会这样?」周医生疑惑道,「我再试试其他酸性的药剂。」

    说完用清水洗了张辉的额头,又拿出一瓶紫色药剂倒了些上去。这一次,仍旧没办法取出符咒的粘性。

    「干脆把符咒周围剪下来,自身连接处那一小片,过几天就会因为皮肤的分泌物掉下来的。」周医生不屈不挠的拿出剪刀,准备将符咒剪掉。

    「等一等。」我突然拦住了她。

    「怎么了,工读生?」周医生迟疑的看着我。

    「医生,你不觉得有些怪吗?」我昨天就觉得这张纸符有些奇怪了,今天看到御姐医生用各种方法都没法将这张薄薄的,看起来就很脆弱的纸张弄掉,不由得谨慎起来。

    「确实有点怪。」周医生点点头,「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柔韧度和坚硬度这么厉害的纸张,差些令我怀疑它的材质了!」

    「所以……」

    我正准备说下去,突然,周医生手起刀落,以训练为不及掩耳之势将见到压了下去。

    只听喀嚓一声,娘炮张猛地撕心裂肺的大吼大叫,他被一股莫名的痛苦弄得从椅子上翻滚下去,不停的在地上翻滚,就连脸色,都痛得煞白起来,额头上满是冷汗。

    周医生被他的举动吓得有些手足无措。

    「晕,我只不过想剪掉那张纸而已,又没有碰到他的肉,他怎么痛成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御姐医生怕怕的喃喃自语。

    「医生,你看你的剪刀。」我突然感到喉咙有一些干涩,就连背都发冷起来。

    周医生呆呆的顺着我的话看向低垂着的手,不由得整个人都愣住了。只见她手上锋利的手术剪刀,不知何时刀刃居然出现了缺口。

    「怎么,怎么会这样?!我不过是减了一张纸而已,居然把手术剪刀给弄坏了。」她将剪刀凑到眼皮子地下仔细打量,难以置信。

    我不动声色的看着痛得说不出话,已经没有力气,只能平躺着喘息粗气的张辉。他的额头上,那张泛黄的纸符依旧好好地贴在上面,没有一丝破损的痕迹。

    能够让特殊材质制造的手术剪刀都出现破口的纸张, 真的还是纸张吗?

    我将那把手术剪刀从她手里拿了过来,瞅了瞅。这把剪刀使用440C不锈钢制作的,440C具有所有不锈钢、耐热钢中最高的硬度。它的硬度通常可以达到HRC45到54。而手术刀这类的特殊刀具,一般还进行过深冷处理,所以硬度可以达到HRC56到58,耐蚀性和韧性都很强。

    也就意味着,剪刀就算是剪切硬度一般的铁丝,也游刃有余,绝对不可能因为一张薄薄的纸张就损坏掉。

    何况,那张纸还没被剪断,果然,事情有些诡异。

    微微眯了眯眼睛,我轻轻的将剪刀放回了医疗箱中,从地上扶起张辉,让他重新坐到椅子上。

    「前辈,你到底哪里痛?」我问。

    张辉缓了好一会儿,才在身上乱摸着,怪道:「具体哪儿我也不太清楚,就觉得不知为什么从骨头开始,一直痛到皮肤,痛得我受不了了。」

    周医生和我对视一眼。

    御姐医生又掏出一把钳子,张辉下意识的起身一躲,怒道:「死白骨精,你还弄,想痛死我啊!」

    「你是病人,有义务弄清楚病人究竟得了什么病,是医生的义务。来,娘炮张,乖乖的躺在床上别动。」周医生用力将他推倒,拿着签字轻轻夹起纸符,然后用一些医疗工具透过纸张和皮肤之间的空隙检查起来。

    过了大约五分钟,周医生才脸色发白的离开张辉的脑袋。

    「怪了,真是奇了怪了,我还真从没见到过如此古怪离奇的事情。」周医生用签字在长发上拨弄了几下,「那片纸符,几乎都和你的肉和在一起了,你会痛,或许是拉扯是偶尔会碰到你的脑部神经。」

    「怎么会这样!」张辉大吃一惊。

    「我这个小作坊是没办法伺候你这尊大神了,明天,我陪你去城里的医院做个权威检查。」御姐医生在医疗单上唰唰的写了请假条,撕掉递给她,「去找你的部门主管请个假吧。」

    「切,脑袋上被贴了张乱七八糟的符咒都会沦落到请假的地步,这个月我的全勤奖拿不到就全都是你的错!」张辉骂骂咧咧的抢过请假条离开了。

    我也正准备离开,却被周医生一把按住。

    「工读生,你知道他脑袋上那东西是怎么回事吗?」她问。

    「最近不是每天门口都有人闹事吗?就是其中一个中年人将那张纸符贴在了前辈的脑门心上。」我解释道。

    「你亲眼看到的?」她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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