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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3

作者:夜不语
更新时间:2015-01-14 10:00:00
的,结果一张嘴就不听使唤了。

    「替我们服务,哼,你们殡仪馆巴不得我们这些人死掉,赚黑心钱。」其中一个中年男人冷哼一声,用力瞪着我。

    「我的女儿死得好惨啊。」中年人一旁的中年女人哀嚎着,将花圈放在地上。

    花圈中间有死者的照片,长相挺普通的女孩,但是看上去很有活力。照片边上写着:「女儿何彤喊冤天下,死的不明不白,求查明真相!」

    女人干脆一屁股倒在地上继续嚎叫:「我的女儿死的好惨啊!」

    我揉了揉鼻子,这么多天了,似乎这女人从头到尾都是在哭,都只有这句话。虽然她死了女儿确实有些可怜,但,能不能换一句话说啊。

    「我们女儿就死在这里,殡仪馆还在推卸责任。老子以后死了,绝对不会把自己拉到这儿来烧。」中年男子没有去扶自己的妻子,而是接着搬花圈。

    我苦笑道:「这个,附近几百里只有这么一个殡仪馆,您百年了,去不了哪儿的,最后还是会被拉这儿来烧掉!」

    「你个混蛋,居然咒我死!」中年男子愤恨的盯着我,一转头,对身边的人说:「你们都听到了,殡仪馆这个工作人员居然公然诅咒我死。你把你们上级叫过来,我要跟他理论。」

    又是找理由让上级出面,这几天已经换着花样的找殡仪馆上层了。我耸了耸肩膀,用例行公事的语气说:「对不起,上级去公干了。」

    「公干个屁!」中年男子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刚才我还看到他在那栋办公楼的窗户后面偷看。」

    「您都知道了,也清楚他们绝对不会跑出来自讨没趣,对吧。」我不动声色的挣脱了他的手,向后挪了挪位置。

    「他们不出现,行,那我就找你。」中年男子脸色不对劲儿起来,他伸手在衣兜里不知道想掏什么。

    「老公,不要啊!」他的妻子突然站起来,想要阻止他。

    我眉头一皱,这家伙不会是想不开,带了凶器准备杀人了吧?

    「喂,你们在那边吵吵嚷嚷的干嘛?」娘炮张辉已经光荣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他用自己独有的恶心娘娘腔嗓音加上说话必带脏字的语言,将十多个人都骂的脸色铁青的失去了行动能力。正得意着,不小心看到我们这边的气氛有些古怪。

    他开口后,本来针对我的中年男子立刻转移了目标,「你这个混蛋,你才是殡仪馆里最该死的人,你才是!你每天都出来羞辱我们,我要你一命换一命。」

    「白痴,你女儿死了,还是早点下葬吧。她现在尸体都还在我们家的冷冻库里,遇到你们这种死要钱,一心就想我们赔偿的无赖家长,她也挺够惨的,死了都久久不能安息。」张辉撇撇嘴,一脸鄙视。

    「中国人讲究入土为安,我们殡仪馆免费给死在这儿的五个人提供一条龙服务,甚至还提供墓地,已经够仁至义尽了。法院都没有明文规定我们必须要这么做!你们这些当父母的,啧啧,把儿女不当一回事,啧啧,我看啊,全都一个个钻钱眼里了,肮脏,龌蹉。」

    「你这个死娘娘腔!」中年女人气的险些晕过去,「我们才不要你们殡仪馆肮脏的死人钱,我要的是公道、是真相!我女儿不明不白的死了,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殡仪馆的变态杀的?我看你,就是那种变态。」

    「我变态?谑谑,真可笑,居然说我是变态!」五大三粗的张辉挽着兰花指遮住嘴,「我哪里变态了?我只是有一些女性化,是雌性激素分泌旺盛。你们这些文盲,雌性激素懂是什么意思吗?」

    「不要跟他扯嘴皮子了,」一直犹豫不决的中年男子闷不作声的走过去,从兜里掏出了一团东西,使劲儿的朝张辉的脑袋拍去。

    「危险!」我一直都在观察那中年人,见他行动了,立刻扑过去准备将他推开。

    「老公!」他的妻子惨叫一声,也跑了过去。

    中年男人的速度太快,我完全来不及碰到他,也足以说明,他已经下定了决心。男子脸色阴沉,咬着牙,眼中全是已经满溢出来的恨意。

    「死定了!杀人了!」张辉也感觉到了危险,他感到那个男人用什么东西死死的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这个娘炮怕的撕心裂肺的尖叫起来,叫了好久,才发现怎么不痛,于是才张开了眼睛。

    我目瞪口呆的站在了原地,脑袋有些乱。太出人意料了,那中年男子掏出来的不是刀,也不是枪,而是一张泛黄的纸符。那张纸符有一种能够让人全身发冷的奇怪力量,光是看了一眼,我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中年男子用力的把纸符贴在张辉的额头上,张辉脸色惨白,一副自己已经死掉了的模样。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发觉自己没事后,用力将身旁的男人推开,「死老头,要死啊,乱在人家脸上贴奇怪的东西,人家就靠这张脸吃饭的!」

    我还没从震惊中恢复,就已经被这个娘炮的话给恶心的险些吐出来。这句话,杀伤力太大了。

    张辉用力扯了扯脸上的纸符,扯了几次,都没有扯下来。

    不远处被推到的中年男人被自己的妻子扶了起来,妻子脸色煞白,一脸世界末日就要来了的表情,「老公,不值得啊,他根本不值得你这么做!」

    「我要诅咒他!我要诅咒他!」

    中年男子恨意弥漫的全身都是,我甚至都产生了恨意扭曲了阳光的错觉。

    不,不对!他的身旁,阳光真的扭曲了,犹如高温的车顶,空气被加热才会出现的光线涣散现象。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使劲儿的揉了揉眼睛,男子的周围已经恢复了正常,但是脸色却黑的很,仿佛生命力全都被抽走了。模样还是那模样,但被妻子扶着走时候,却尽显老态龙钟,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生龙活虎。

    一个五十岁不到的中年人,在一分多钟时间里,居然出现了反差如此大的怪异现象,令我更加疑惑起来。转头看着张辉依然在用力扯那张破破烂烂的,仿佛被风一吹就会碎掉的纸符,我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溪望,刚才只是自己的幻觉吧!

    莫名其妙的用尽力气的中年男子和自己的妻子坐上车走掉了。闹事的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离开了殡仪馆。

    殡仪馆这才慢慢恢复了正常运作。

    「真是有够呛呢。」在另一个部门的老王叹了口气,他看着那些离开的车辆,喃喃道:「虽然说是在殡仪馆工作,替死人提供服务,可最近那几个年轻人的死,也太怪了。」

    我立刻凑了上去,装作好奇的问:「王叔,我最近几天也听说了那件事,但是没听明白,究竟是怎么个怪法?」

    「谁知道呢。」

    老王接近六十岁,在殡仪馆工作了快四十年了。人说老了的都会变成狐狸,老王这个人,在殡仪馆职位不高,但为人就跟狐狸般谨慎,说话滴水不漏。他打着哈哈,看向休息室里,还在不停的弄额头上的纸符的张辉。

    「小张啊,还没弄下来?」老王笑呵呵的问。

    娘炮抱怨道:「这东西不知道什么材质做的,绝对不是纸张。人家用见到都没把它剪开,该死,比塑胶还有弹性,而且,好冷啊,弄得人家的额头冷得很。」他说着打了个冷颤。

    我走上前去看了看,纸符上写着一些自己完全看不懂的鬼画符,和寻常的纸符不同,这张纸符的比划顺序根本就找不出规律,也不像是汉字。

    只是,就算是知识丰富的我,也弄不明白上面到底写的是什么,这让自己十分在意。

    「而且纸符上的胶水,也不知道是哪一种,我用力抠就发痛,痛得很。」张辉气到破口大骂,「再让我看到那老头,人家非狠狠揍他一顿,让他把这张纸符给人家吞下去!」

    说着又用力将纸符拉扯了一下,纸符与额头连接的地方,皮肤都被扯了起来。张辉立刻痛得又惨嚎了几声。

    「忍着点吧,过几天皮肤上分泌油脂了,纸符自己就会失去粘性掉下来!」我安慰道。这张纸符遮盖了张辉大半张脸,他只有嘴唇和一部分鼻子露在了外面,再配上他娘里娘气的语调,看起来滑稽极了!

    「希望如此吧!」张辉郁闷的叹气道,他找了个夹子,把纸符卷起来夹住,总算是将脸给露了出来。

    张辉在镜子里照了照,唉声叹气的抱怨:「人家闭月羞花、花容月貌的脸啊,完全被这张纸符给和谐了。」

    我和老王险些被他的语言攻击打出内伤。

    「好啦,好啦,那些人最近闹得越来越厉害了。上头没人愿意出面,就是苦了我们这些基层员工,呵呵。」老王笑呵呵的说,「小张,你脸上的纸符,我给你算因公受伤,大家辛苦了,我过段时间给大家申请奖金。」

    「奖金?」张辉一听到有钱拿,立刻就来了精神,「老王,在你手底下做事就是舒服,多给人家申请一点,人家还差一件衣服呢。」

    「好啦,好啦。去吧,去吧。」老王对他挥挥手,张辉就走了出去。

    我也准备离开时,老王却叫住了我,「小夜啊,你留下来一下。」

    自己眨巴着眼,停下了脚步,不太明白这只老狐狸留我下来干嘛。

    「小夜啊,坐这里。」老王随手拍了拍身旁的破旧沙发,示意我坐下。

    我坐了下去,这沙发不知道用了多少年,里面的海绵都没了弹性,坐着十分不舒服。

    「据说,你是上面安排进来实习的工读生,有背景啊。」老王笑着探我的话。

    「哪里,我就是一个一穷二白的学生。刚好大学要毕业了,准备找地方打工,更好巧不巧的,正好认识一个和家里交情不错的叔叔,他介绍我过来实习一段时间,哪里算是有背景的人。」我急忙摆手,用早就准备好的借口搪塞。

    「这样啊。」老王显然不太相信,但也没在这事上继续纠缠,反而主动转移了话题,「小夜啊,我们做殡仪馆这个行当,赚的是死人钱,你好好工作就是了,不要好奇心太强。」

    「为什么?」我好奇心强,已经是升华到人格上的问题了,是绝症,无论如何掩饰,都会被有心人看出来,所以也就懒得掩饰了。

    「好奇心太强了不好。殡仪馆本来就属于和死人打交道的行业,每年都会多多少少发生一些怪事。太好奇了,就会有危险。人啊,怕的就是不该知道的东西,非要去弄清楚,结果死了,都不明白为什么。」老王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知道你们年轻人科学,不相信这些老古董迷信,有空去看看门口的板子,上面有每年都会因为工伤莫名其妙的死员工。呵呵,有空了,去看看,你就什么好奇心都没有了。」

    老王苦口婆心的说完后,便先离开了。

    我眯着眼睛,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楞了许久。

    老王的劝告很真诚,想是不太愿意我出事,难道这只老狐狸误会了什么,以为我是殡仪馆高层某个股东的儿女,安排到基层训练,以后准备接手公司的?

    我一边想着,一边也走出休息室,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Chapter2 逼近的未知危险

    焦黄的痰很恶心,里面竟然有血丝一样的东西,看了一会儿后,我的眼皮猛地跳了几跳。

    不对,这不是血丝。而是,神经!

    说实话,殡仪馆中的工作其实很枯燥、无味的。

    我被安排在吊唁厅工作。所谓的吊唁厅,也就是遗体告别的地方,通常一个殡仪馆的吊唁厅的数目、规模和大笑都由城市的大小来决定。

    要去吊唁厅,就要经过休息室,这里是供丧家的亲朋好友休息。一个城市,每天都有婴儿落地呱呱叫,也会有人死亡。

    刚出生的北鼻惹人怜爱,给世界带来生机,给家庭带来欣喜和活力,而刚死去的人,死亡的原因却各有各的不同,但最后的重点,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眼前走廊的尽头。

    柳城虽然是一个城市,可是并不算大,总人口也不过三十万而已,所以附近的殡仪馆,也就只有这么一个。这家殡仪馆集合了火葬场与停尸房的功能,甚至离这里十多公里外的目的,也属于一个老板所有。

    小城市有小城市的慢步调,也有小城市自己的生态系统。

    我看了一眼吊唁厅前的牌子,上面用白色的字迹在黑色的牌子上写了几个大字:「绿山殡仪馆吊唁厅,敬请安息。」

    通常殡仪馆的名字,在小城市都是直接冠以城市名的,不过这家绿山殡仪馆不同,它的老板杨俊飞调查过,并没有问题。他靠房地产起家,在柳城房产饱和后,转移到了更加暴利的殡葬行业,甚至垄断了柳城附近的丧葬业务。

    说实话,我追着周岩与鬼门的脚步来到了这儿,却有些疑惑。周岩肯定还藏在柳城中,没有离开,这是杨俊飞的侦探社花了大力气调查的结果,但是我对周岩的目的,却完全不清楚。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待在绿山殡仪馆,究竟有什么用。

    但是资料显示,这家绿山殡仪馆,哪怕老板的背景以及一切都查不出问题,但是殡仪馆本身,就迷雾重重。

    绿山殡仪馆很大,主建筑中有一条长长的,主要给工作人员进入的走廊,这条走廊几乎连接了殡仪馆的大部分功能厅。

    第一个门是宾客休息室,第二个门属于吊唁厅。可是这条黑漆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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