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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2

作者:夜不语
更新时间:2015-01-14 10:00:00
回去给老妈存起来当作老婆本的,横竖精神病院里吃喝都不要钱,所以身上也很少带现金,可那分身偏偏拿了钱出来。

    如果他真的是自己,钱究竟是从哪里弄来的?

    如果他不是自己,只是一个长得跟自己很像的人,那么,那家伙冒充自己,究竟又有什么目的?

    易古觉得像他这么普通的人,谁会稀罕冒充?但现在,确实就有那么一个人,在精神病院里默默地帮他处理本应属于他自己的工作,许多人都亲眼目睹过他的存在,可偏偏易古除了在影片中,从来没看到过另一个自己。

    这样的状况,随着时间的流逝,令他越来越忐忑不安。电影小说中对出现另一个自己的结局与后果,通常都很一致――最后当事人不是失踪了,就是被另一个自己给杀掉了,甚至有都市传说流传,碰到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就意味着死亡。

    了许多资料,易古更加害怕起来。

    他怕自己会死!

    几个月下来,经过他分身治疗的患者超过了三十人,全部治愈,这对精神病院来说完全是一种奇迹,同行们有祝贺也有冒酸水的,但都一致称呼他为“上帝之手”,他在短短的时间里声名大噪,许多患者的家属甚至点名他作为主治医师。

    种种殊荣下,易古却一丁点都高兴不起来,三十多人中,没有一个是真正靠他自己治好的病人,究竟另一个他有什么魔力,为什么治疗病人易如反掌呢?

    不安的情绪蔓延填满了全身的每一处空隙,每每走在病院中,别人热情的向他打招呼,易古都会感到毛骨悚然。那些同事,叫的并不是他,而是自己的分身;那些病人家属,看中的同样不是他,也是那个分身。

    没人能真正的用眼睛关注自己,他被笼罩在分身的阴影里,再这样下去,迟早他会被分身替代,消匿在世界里而无人能察觉。

    这种事情不但可怖,更加可悲。难道他的价值,只能被掩盖,没人能正视吗?易古苦笑, 每每照镜子,都叹气摇头。这该死的另一个自己,这该死的怪事,怎么就偏偏发生在他的头上?

    易古的分身治疗病人的情况,都仔细的记录在了笔电中的那个文件夹里。三十多个病人,无一例外,全是用同一种方法。分身和病人静坐,对视,这一坐就是几个小时,直到病人听到什么后点头、晕倒……诡异得令人难以接受。

    他甚至想将影片拿去给院长看,让院长将另一个自己查出来,彻底消灭掉,可这个念头瞬间就被他自己掐灭了。

    易古的心态,我也非常了解。如果自己是院长,面对一个有才能百治百愈的医生,和一个平庸的医生,究竟如何取舍?似乎并不难抉择。

    看完他的信后,我深深地沉默着,之后并没有花太长的时间,就和他取得了联系。我总觉得民间传说故事里虚无缥缈的影子鬼降临在了他身旁,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更何况,我确实对这件事,很有兴趣。

    这家轮回精神病院,就我之前的初步调查来看,其实也有许多的问题。

    CHAPTER.3 自我幻视

    双重存在,或许对大多数人来说,都不太陌生。在西方,它甚至有一个来源于德文的 专有名词――dcppelganger,意味着自我幻视,也意味着患者看到另一个自己。不过发生 在易古身上的事情,还是和这个词有一定的区别,因为,他还没有亲眼看到过自我幻视的 另一方,而是透过间接资讯获知对方存在。

    通常都市传说里,对这种现象有着许多恐怖的解释。

    本来我对此从来都是不予评价、甚至懒得理会的,可从易古身上,我却确实的感到了一股很不好的感觉,似乎有什么在融化、恶化,散发出诡异的恶臭味。

    虽然他身上还没有发生实质性的伤害,可双重存在现象,真的很意味深长。据说只有死期将至的人才能看到另一个自己,自古以来就被认为是不祥的预兆。有学者研究后认为,看到另外一个自己的现象,其实是大脑产生了障碍,是脑病变的先兆,严重的会导致死亡。 这是脑功能失常与精神病理学的见解,或许身为精神科医生的易古,也清楚这一点。

    来在他的宿舍中,就这件事,我跟他谈论了一番。

    “夜大,你的意思是,我的大脑得病了?”易古脸色发窘,“你不会也和那些凡夫俗子一样,觉得我在精神病院里待久了,自己也得了精神病了吧?”

    我摇摇头,“你的情况有些复杂。如果是脑病变导致的自我幻视,别人是不可能看到的, 如果他们也能看到,就意味着所有人的脑袋都出了问题。这显然不可能!”

    “那你是什么意思?”易古有些搞不懂了。

    “如果假设你身上发生的双重存在,是一种Shape Shifter现象,倒是能够解释。”我用手指点了点桌面。

    “那串英文是啥东西?”他挠了挠头。

    “变形魔,在你们这里的传说里,也能说是影子鬼,可以自由的变身为各种样子的神秘生物。”我笑起来。

    易古眨巴着眼,不过一点都不萌,“夜大,你不会说精神病院里有一只怪物,变成了我的模样吧?这个笑话太冷了。”

    “不错,我看你太紧张了,开了个玩笑。”我说着,表情里却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只是易古明显没看出来,他松了口气,“那我该怎么办?不是说出现另一个自己,本尊就会死掉吗?”

    “你现在还好好地活着,为什么觉得自己会死?”我不置可否,“当务之急,反而是先搞楚,你的分身为什么会出现。他,到底是不是你梦游的产物?又或者,是别的某一些东西?”

    我一边说,一边一样一样的往外掏设备。这些高科技的玩意儿都是从杨俊飞的侦探社里捞来的,小巧有效。

    “我会在宿舍里全面的安装摄影镜头,监视你睡着后的一举一动。”我看了一眼书桌上的笔电,“计算机给我,我好好看看那些影片。”

    “行,只要能搞定另一个我,什么我都配合。”易古决然的点头。

    “对了,我的房间准备好了没?”我问。

    “搞定了,按照您的要求,就在隔壁宿舍。”他指了指右边,“住在里边的人最近休假, 不在。”

    “那就没问题了。”我把大大小小的监视器固定好,拿着计算机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先打开平板计算机,检查了监视器发送过来的影像信号后,这才打开易古的计算机,找 到那个数据夹,一个接着一个的研究起来。

    影片一共有三十五个,每个影片中都能看到穿着医师袍的易古坐在病人的对面,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患有各种精神病的患者通常会在初期出现暴虐倾向,然后眼神涣散的平静了下来,和他对视。

    看影片的时间流逝速度,两人对视的长短各有不同,但最短也有半个小时。医生和病人全是各自坐着,一声不吭的互相看对方,伴随着昏暗的灯光,这种气氛很诡异。看得多了,就连我也觉得毛骨悚然起来。

    对视的结束讯号,一般都开始于另一个易古的肩膀抽动,那是他在说话的表现,影片没有录音,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话,总之病人点头后,就立刻晕了过去。

    摸了摸有些发冷的肩膀,我又揉了揉太阳穴。影片看完后,心里有一股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

    由于大学跟着教授研究博物学,所以对心理疾病方面的知识也略有涉及,影片中另一个易古看似怪异的行为,倒是有些像是某种派别的精神治疗方法。

    那种方法比克巴拉迪疗法更为古老,是古希腊治疗大脑疾病的一种方式,其效果根本不被认同。虽然具体方法已经失传了,但权威专家仍旧认为那是一种伪科学。

    伪科学这种东西,有时候真的很难断定,就如西方医学界把针灸定位为伪科学一般, 但针灸真的没效果吗?身为东方人,我对针灸是深信不疑的,那么这种方法,究竟是怎么 被另一个易古学到,并且用在患者身上的呢?

    我看着从窗外透入的阳光,又低下头看了一眼平板计算机上正用手机看着小说的易古,然后拨通了他的电话。

    看小说看得津津有味的他被吓了一跳,见号码是我拨来的,连忙接通,“夜大,您就在隔壁,有什么事情不能走过来说吗?”

    “过去太麻烦了。”我将僵硬的脖子转了一圈,“有事情想问你。”

    “什么事?”

    “你知道‘Psyche Guide’吗?”我缓缓道。

    “那是什么?”易古疑惑了,“我英文不好,听不懂。”

    “那是古希腊语,意思是灵魂引导者。”我顿了顿,解释道:“psyche原本是蝴蝶的意思,然后引申成为灵魂。蝴蝶在古希腊象征人类的灵魂,尤其是蓝色的蝴蝶。古希腊人认为躯体死亡也许正是灵魂的解脱,犹如蝴蝶从蛹中飞出,唯有蝴蝶是最适合承载灵魂的载体。”

    “我看了影片,觉得你的分身正在用一种传承于两千多年前的古疗法在治疗病人,那种疗法的名称,正是Guide。古希腊人觉得精神病患者都是灵魂出了问题,需要用强大者的灵魂灌入病人的身体里。眼睛是灵魂的窗户,所以这种疗法,通常是基于某种早已失传的特定条件,然后医生与病人对视良久,治愈病人。”

    “这样也行?”易古惊讶了,他完全不知道还有这种神奇的治疗方式。如果真能如此简单的治好病,那还用他们这些辛苦的学了七年医科、然后还要实习无数年的病理学医生干嘛?

    “我也是初步猜测,至于有没有效果……他治疗过的三十五个人,全部都痊愈了,应该是有效果吧。”我犹豫道。影片中蕴含的信息太少,而且没有录下声音,这影响了我的判断,“等下你把出院后的病人数据给我,我给朋友打个电话,追踪一下那些痊愈病人的现状。”

    不知为何,心里老是有股危机感,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危险在不断逼近。

    易古应了一声,出门去办公大楼拿病人资料。

    我走出宿舍门,在附近转了 一。这里春暖花开、充满清新的格调,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的江南水乡风景,错落在黄土高原上,看起来居然没有任何别扭的地方,足见这家精神病院的每一寸景观,都是经过精心考虑设计的。

    我走在林荫小道上,初春的阳光暖洋洋的透过树荫穿透下来,染着我的头顶和衣服。 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让饱含治愈气息的气流将肺部溢满,我又深深将其吐了出来。

    脑子里有些乱。这家轮回精神病院,看起来恬静舒适,隐藏在偏远的省分深处,但其实有许多的秘密。至少来之前,光是自己随便的调查,就调查到了大量的谜。

    首先是精神病院的主人,杨俊飞的侦探社根本就调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实在令人意外,不是说那个人神秘,而是太神秘了。

    调查到的结果很多,却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完全不同。第一份资料上说,他是个六十多岁的华人男子,曾经在美国留学。第二份资料就完全推翻前一份,说老板是女性,四十多岁,经历很苦,八岁失去父母,十二岁被轮奸,之后偷渡到国外,靠着坚忍不拔的性格起家,自修精神病理学。

    第三份资料更玄乎,提到轮回精神病院的老板不止一个,在这个省分很有实力,外资身分只不过是个幌子罢了。而那家医院也是个幌子,之所以将其开得那么偏远,其实是接着精神病院作掩护,暗地里进行反人类的违法生体研究,甚至有疯狂科学家在其中复制人类。

    之后的数据便全是坊间流言,完全没有参考价值,不光看得我头痛,就连替我收集资料的老女人林芷颜都被弄得一头雾水。

    直到现在,她都还在那一大堆数据中替我筛选有价值、可能真实的信息。

    轮回精神病院,绝对不简单。

    易古和他嘴里的分身,我无法断定他是精神上出现了异常,还是真的有灵异现象,不过这是一个切入点。事态的发展无论朝向哪一个方面,都有利于我将迷雾拨开,最重要的是,来这家病院,我还有一个深深隐藏着的目的。

    一边散步,我一边整理着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知不觉走出了林荫小道,前方豁然开朗,一个还算宽间的荷花池展现在眼前。这个荷花池中,荷叶已经绿了,池塘边种满了高高低低的观赏性芦苇,在阳光照耀下,显得特别赏心悦目。

    不远处,还有个穿着白衣的女孩,她蹲下身,将手伸入水里玩着,随着水波荡漾,一群群的锦鲤摆着肥硕的尾巴游了过去。

    我的心顿时宁静下来,湖波、绿树、映入湖面的倒影,一切的一切都引人入胜,令人有种深深的怡然。

    蹲下身的女孩背对着我,身材很好,就算初春的温度不算高,她仍旧要漂亮不要温暖的穿得很少,透过单薄的衣衫,能看出窈窕的曲线。乌黑的长发轻轻披在肩膀上,有一缕垂在脸侧,随风飘荡。

    我被这景色深深吸引了,轻轻往前走,正准备开口搭讪,可突然,一个奇怪的景象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女孩将手伸入水中,肩膀并没有动,她的手腕也没动,手里似乎也没有食物,那些锦鲤为什么会前仆后继的游过去?而且,清澈的水面突然就染上了一层红色。

    是,血?

    大惊失色下,我总算看清楚了,靠近女孩手掌的锦鲤突然就断成了两截,翻着鱼肚浮在了水面上,大量锦鲤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鲜红的血染殷了一小片湖面。

    突如其来的诡异状况将我吓得全身都哆嗦了一下,就这么一哆嗦,或许是发出了声音,女孩的肩膀征征一抖,迅速转过头来。

    她的脸映入了我的眼睛里,漂亮的瓜子脸,整齐的浏海,精致的五官,女孩大约只有二十岁,散发着一种古典美,以及对异性致命的吸引力,她的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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