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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1

作者:夜不语
更新时间:2015-01-14 10:00:00
中变数很大。像波尔那种为了自己什么都敢做的性格,肯定不会因为朋友的缘故而心慈手软,但是她却偏偏找上了你,其中肯定是有原因的。”

    安德鲁稍微平静了一点,他在我的引导下总算是开始回忆。过了许久,突然浑身一震道:“我想起来了,我比你多做过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每天跟着她屁股后边乱转,早晨一早去她家楼下等她出门,跟她打招呼。”

    我手心一抖,心里暗骂。靠,这家伙完完全全已经从跟踪变成了性骚扰,我想波尔早就恨他恨得要死要活了。

    “不过其中有天早晨,稍微不太一样。”

    安德鲁继续回忆,“那天我在波尔的门口捡到了一双鞋子,一双棕色的女式皮鞋,前几天自己也见到她穿过,便好心的敲门给她送了过去。波尔开门后,见到我手里的鞋子,仿佛见鬼似的,脸瞬间白的吓人。

    “她无论如何都不愿碰那双鞋子,让我替她放进衣柜里,我照做了。然后第二天,那女人突然对我的态度缓和起来,没多久便有了上次害死人的邀请。

    “该死,现在想一想,我捡到的那双鞋根本就是鬼鞋,波尔死得时候抱在怀里的、今天早晨跑到我家门口的,正是我捡到的那双。”

    “就是这个!”我肯定的点头,“这或许便是你被诅咒的原因,也是波尔找你当替死鬼的缘由。可能你碰到那双鞋后,她当晚就发现了诅咒有所变化,然后自以为找到了活命的办法。”

    “什么变化?能有什么变化?”安德鲁急迫的问。

    “我怎么可能知道,毕竟当事人早死了,没办法找她问。”我耸耸肩膀。

    “那我该怎么办?等死吗?”安德鲁颓然道,脸上划过一丝绝望。

    “逃吧,逃远一点,有些神秘能量只要距离诅咒源够远,就能切断。”

    我给出一个建议,“而我,趁你没死这段时间,尽力查查,看有没有破解的办法。”

    “逃,朝哪逃?”死胖子不知所措。

    “不管朝哪,越远越好。”我敷衍道。

    他深思了片刻,“说起来,我有个亲戚在美国。欧洲美洲几乎有上万公里,足够远了。我得找老爸老妈弄个借口,今晚就飞过去。”

    我点头,“越快越好。还有,尽量不要睡觉,就算要睡也千万不要睡在床上。鬼知道那个传闻中的流程,哪一条会加快诅咒。”

    安德鲁再也顾不上喝咖啡,在死亡压力下,他一边掏电话一边往外跑。临近咖啡厅门口时,又回过头,肥脸上焦急与惊恐夹杂在一起,“夜,我最好的朋友,我的生死就押在你手上,签完要救我!”

    “知道了,快逃吧。”我挥挥手,见他以不符合身体肥胖的敏捷离开,这才轻轻的叹口气。

    逃,能逃去哪里?刚才的话纯属安慰。乔雨从国内逃到了德国,却依然没逃脱诅咒,还将诅咒带到了这个小镇。那股神秘力量,根本就不是距离能够消除羁绊的,甚至不能让它缓上一缓!

    看来,是时候回国,到乔雨的家乡看看了。谁知道安德鲁死后,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对此,我实在是难以确定。

    注二:破罐子破摔:比喻已经弄坏的事,就干脆不顾而任它发展下去。

    Chapter 5

    被子

    视线里,那里还有那床舒服的红棉被,只有一张惨红色的纸被子硬硬的留在地面,五十多公分宽,一公尺多长,完全是有人死时,家人买去烧的祭品。

    这是一个奇怪的时代,当时间和耐心都已变成奢侈品,许多人只能靠星座了解彼此。生活也同样如此,永远占领着绝对领导的位置,当无数的傻子高呼着自己控制了生活,掌握了命运,却没看到,生活在更好的苍穹上,露出讥笑的嘲讽的面孔。

    我们吃饭穿衣,叫上踩着买来的鞋子,躺在买来的床上,却从来没有想过鞋子和床的来源。

    它们是从那里被制造出来的?原材料有没有问题?在买回来之前,究竟有没有出过问题,有谁有多少人接触过它们?

    其中,被试穿试躺的鞋和床,在不经意间或许就已经出了问题,染上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能量。

    当然,就事论事而言,我个人认为,买回有问题的鞋子和床的几率,比租房子租到死过人的屋子还要大。

    在联络了侦探社后,我静静等待着老男人杨俊飞的调查,然后翻查着一些关于床和鞋子的相关资料。不看不知道,当看了鞋子和床被制造出来然后贩卖的一些列流程后,我脑袋都晕头转向了,更有种深深的恐惧感。

    对于现在的时间,我所知道的不多,死的人也不过只有乔雨和波尔两个而已。安德鲁属于存疑死亡阶段。自己将现有的事件称呼为“鞋对床”,名字很难听,但是倒也贴切。

    现在搞清楚的仅有两条:

    一,死亡只发生在接触了相关联者的鞋子,又或者跟相关联者进行完“鞋对床”传说的流程,也就是将鞋子对着自己的床以及身体,睡一晚上。

    二,“鞋对床”传说的来源不明,原因也不明,至少我就从来没听说过,但是诅咒的来势却特别凶猛,难以阻止。跟感冒病毒似的,就算刻意注意不去沾惹,也很难说清楚自己是不是已经被感染了。

    这,或许便是自己现在的状态。我睡过波尔的床,搞不清楚自己会不会成为接续安德鲁的下一个受害者,谁知道床是不是也具备着鞋子一样的传染功能呢?

    毕竟根据我现有的猜测判断,要实行诅咒,就必须有床和鞋子,缺一不可。

    安德鲁碰到波尔的鞋子,就成为了被诅咒者,我睡过另一种咒具,幸免的可能性很小。

    真是令人纠结啊。

    在房间里焦急的走来走去,好不容易才等来老男人的电话,他难得没跟我开玩笑,直接进了整体。

    “小夜,你这边的情况不容乐观。透过我的关系网得知,德国警方那边已经准备将乔雨和波尔的案子销案了。”

    我皱了眉,“你确定?”

    “嗯,很肯定。”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果然,事情越来越麻烦了。

    全世界的警方都有一种默认的销案管道,那就是自认为案件本身超出了警员的能力,这个世界和其他,总有些东西是现有的科学难以解释的。这类案子销案后,并不是说完全不再理会了,而是封存起来,等待科学进步后翻案。

    一如在美国底特律市东北部工业区内,那幢著名但外表却毫不起眼的建筑物,它就是人体冷冻研究所的冷冻库,其中有四十七名病人已经被冷冻了几十年,等待科学进步后,能够治愈他们身上的疾病时,再解冻复活。

    不过,四十七名病人至今还没有一个人被解冻,而封存的案子,通常很少有犯案成功的案例。

    德国警方恐怕是从乔雨和波尔的死中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干干脆脆的脱身而出。

    沉默了片刻,我又道:“关于乔雨,你调查到了什么?”

    “这个女孩的资料我已经发到你邮箱里面了,自己去看。”杨俊飞顿了顿,反常的继续说:“这件事恐怕有些诡异,你还是少插手为好。”

    “诡异的事我遇到的多了。”我撇撇嘴。

    “但是我在调查乔雨的过程中,总觉得很不舒服,心里发悚。你知道我胆子大,可怕的事情也遇到了不少,可是……”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我恐怕已经没退路了。”

    我不耐烦的打断了他,“安德鲁那混蛋死了倒是无所谓,但是谁知道鞋对床的诅咒会蔓延成什么地步?他死了,下一个是不是我,虽然不清楚,可诅咒肯定会像感冒病毒般散播,我有预感。”

    老男人无奈道:“要我告诉大姐大吗?有她保护你比较好一点。”

    “不用了。”我摇摇头,守护女李梦月又不是万灵药,这次事件不是武力就能解决的。

    “那多保重,需要帮忙就打电话给我。我忙去了。”杨俊飞见多说无益,果断的掐断了电话。

    我当下电话发了一会儿呆,这才开电脑将邮箱打开,仔细翻看起关于乔雨的资料。

    这女孩是东母县的人,半个月前回过一次国,但没几天便匆忙赶回学校。据说走出国际机场时,面带惨色,糊里糊涂的将行李都忘在了机场,也不知道她在慌张什么。

    乔雨家在东母县算是名人,她小的时候家里很穷,父母拾荒度日,但是在她五岁时,她父亲的胞兄当上了当地国土局局长,靠着这一资源,她家试着拿政府工程,渐渐积累成了房产开发商,最终摇身一变,从社会最底层爬上东母县首富的位置。

    单纯要评价的话,就是完完全全的暴发户,有钱是有钱,但风评十分的差。

    在乔雨从德国学校回家的那一个礼拜,杨俊飞很清楚的列出了可能接触的人。

    我一边订机票,一边将其记在脑子里,准备第一时间调查。

    至于“鞋对床”的传闻,当地并没有找到,乃至全国范围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这倒是让我不太容易确定范围。

    虽然说传闻里有鞋有床,似乎只有两个物品作为主体,也能明确的指出鞋与床同位咒具的可能性,但我总觉得,较似还缺少某些必须的因素。

    揉了揉太阳穴,我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机票已经搞定了,晚上十点的飞机,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准备出门。

    安德鲁的事情自己并不怎么担心,不为什么,他的死活我也真的不是太在意,可最近一闭上眼睛,我就老在垂下的眼帘上,看到漆黑一片的视线前有着模糊的光彩。

    是乔雨临死前恐怖的模样和爪子一般的手牢牢抓着我的照片的幻影。她说她死了的话,变鬼都不会放过我,这句话一直都回荡在我耳畔,不绝如缕。

    有人说人类的记忆,都有自动净化功能,会渐渐过滤掉不好的回忆,并下意识地渲染美好的部分。

    比如大家回忆起童年,都会讲得很有趣,连被小团体整得头破血流、被老师当众羞辱等小时候觉得无比痛苦的事,也能当成笑话讲。正常人都是对记忆宽容的人,只有偏执狂,才会强迫自己留在恨以及不愉快的事情里。

    我肯定不是偏执狂,虽然你我确实有些微强迫症,可也绝对不会自己没事找不愉快,更不会自己吓自己。

    这就是说,乔雨死前那番话之所以会死死印在我脑子中,没事情跑出来溜达一圈的原因,是话的本身有问题?

    还是说,其实我早在那时起,就已经被成功诅咒了?

    将租来的车开到柏林后归还,我踏上了飞往国内的航班。

    东母县距离最近的国际机场至少有三百多公里,也就是说下了飞机还有够折腾的。带着郁闷以及紧张的心情,十个小时的航行在自己痛苦的坚持中硬是没有睡着。当走下飞机时,脚步都是徐晃的。

    从机场租来一辆越野车,设定好导航。我这才慢悠悠的将其开到高速巩固的休息区,鞋都没有脱,躺在车的后座上补充睡眠。

    还好,并没有梦到奇怪的东西。当醒来时,下意识的看了看手表,十一月十七日,早晨五点十一分。

    乔雨什么时候被诅咒的,我不得而知,但波尔的话中可以判断出,她被诅咒到绑架我们,然后死掉,足足经过了八天时间。

    对安德鲁而言,昨天应该是诅咒的第一天,今天是第二天,也就意味着,还有六天时间留给我找出答案,否则,后果就不太有趣了,死胖子会翘辫子,而我会面临两个结局:一是屁事没有,我急需挖掘隐藏在“鞋对床”故事背后的迷雾;二就是被诅咒缠身,在高压下解开谜题,否则只能坐等嗝屁。

    就某种程度来讲,我的运气一直都不好,所以对此我不敢赌,也赌不起。

    根据导航指示,到东母县得一直向西深入群山当中,高速公路无法到达,需要在中途拐出转入国道。一路上开得很顺利,期间也没有遇到危险,两个小时的高速跑了两百公里,我找地方吃了早餐,先向早点老板确认了方向后,这才继续启程。

    国道的前一段还算不错,可等到导航上显示,距离东母县只有五十公里时,前方的路被施工工程堵住了。我停下车走过去看了看,被堵路段的路面破得很严重,应该是土石流造成的。奇怪了,十一月分还有土石流,真是诡异!

    还好交通局竖了个牌子标明绕路的路线,我用手机将其照下来,照着指示朝左拐进了一条十分狭小的乡道中。

    没想到这一绕就再也很难绕出来,GPS上没有这些小路,只留下一片空白,方向似乎也没有朝着东母县在走,我甚至换衣自己在绕圈。

    五十公里的路,本来一个小时就应该搞定的,可我从早晨九点过一直转悠到下午六点,筋疲力尽后,还是没将正确的路找出来。

    一路上没有碰到任何车辆和行人,邮箱里的油也消耗了一大半,这条乡道蜿蜒着不不知道通向哪里,我将窗户要下来,冷空气顿时朝车里冲,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我深呼吸一口凉气,脑袋清醒了许多。

    太阳已经偏入从山中,周围开始变得光线暗淡,虽然不愿承认,呃现在也无法辩驳了,自己绝对迷路迷得很厉害。

    眯着眼睛看着导航,明明离通往东母县的国道只有几公里,为什么老是绕不到正路上去呢?而且开了快九个小时的山路,居然连一个村落都没有遇见,简直是奇怪到恐怖。

    夜色吞噬了光明,黑暗笼罩了世界,群山隐藏在深深的黑幕当中,这条窄窄的村道条宽敞的波右路出现在右侧。

    “是国道!”

    我总算是松了口气,终于绕出来了!自己还以为会在那条路上将燃油耗尽,然后手足无措的等待救援咧。

    开上国道后,心情也好了许多,GPS轻叫了几声,表示自己再次找到了路线。

    我将车开到最近的加油站,将油加满,然后吃了一顿晚餐,折腾了近十一个小时,肚子早就鹅肠辘辘了。迅速搞定温饱,我这一次问清楚了前方的路况,这才开车往前走。

    晚上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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