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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8

作者:夜不语
更新时间:2015-01-14 10:00:00


    我伸手想要将那个背包抢过来丢掉,守护女居然像是个护犊般紧紧地将其抱在怀里,死都不松手。

    「快松手。」我瞪她。

    「不!」她的语气很坚决,「有备无患。」

    我气结得快要犯心脏病了。

    杨俊飞对这场闹剧视而不见,他用眼神扫过三个俄国人,用威胁的语气跟他们说了一连串有的没有的东西。

    和守护女抢了一阵子,自己实在不是她的对手,最终还是放弃了。我拍了拍脑袋,这才记起正事:「说起来,表哥究竟是在哪里失踪的?」

    库德里亚什一边被老男人威胁,一边目瞪口呆的看著我跟守护女令人眼花撩乱的互动,许久才反应过来,「峰在西伯利亚出了些事。」

    「有生命危险吗?」我又问。

    「不知道。」他摇头,表情有些复杂。

    看来情况已经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地步。

    「那现在我们要去西伯利亚?」我皱了皱眉,那里的气温可要比德国低的多。

    「不错,峰是精英中的精英,很少有事情能难住他。虽然不明白为什要我们来找你,不过他失踪前慌忙留下的建议很有参考价值。」这个秃头俄国人语气低落,「具体的事情我也没太多权限能够回答,你到了那里后,自然有人会跟你详细解释。」

    「看来你们组织也不是很有诚意。」我冷笑一声。

    「事实上,决策层也对找你去这件事抱有一定的犹豫。」

    我没说话。

    看来表哥从警局辞职后,抛妻弃子加入的组织很复杂,至少那个俄国人提到了「决策层」这个词。所谓的决策层,从字面上就能稍微猜测到,那个组织一定很庞大,组织人员也不会少。

    对这种组织,杨俊飞的侦探社一向是谋而后动,以不直接接触为主要原则。老男人有老男人自己的目标,虽然他从来都不提及,可从一直以来,他积极的搜集陈老爷子尸骨以及带有特殊能力的物品上来看,他的目标肯定不简单。

    这也是我不赞同他跟自己去的原因。

    如果他真去了,我又有危险,那就一点后路都没剩下了,何况,那个组织究竟是什,之前跟我有没有交集,这全都是未知的,无法揣测、也无法判断,仅仅是我跟守护女去的话,对目前的状况而言,更符合逻辑。

    老男人可以当作我的最后一张牌。

    去西伯利亚的机票,俄国人早已经订好了,今天下午四点零五分就出发。杨俊飞送我们去了机场,眼巴巴的看著我们消失在候机室的门前。

    他呆站在大厅好了一会儿,这才掏出电话,喃喃自语道:「接下来,该查查他们的底细了。」

    Chapter 3 走不出的森林(上)

    从德国飞到莫斯科足足有九个多小时的航程,守护女一直如同木偶人似的,没事就一眨不眨的看著我发呆,一动也不动。这份毅力看得坐在我们周围的三个俄国佬啧啧称奇。

    刚开始我还被她看得有些心理发虚,不过被看久了。虽然自己没有理她,直到下飞机时心里都还有些忐忑,毕竟不清楚周芷婷的事情她究竟要怎问罪,可守护女一直都没有提及这件事,就彷佛她完全忘掉了。

    我低垂著眼睛,无聊的看著当地的报纸。由於是俄罗斯航班,飞机上的英文刊物很少,而俄文我又实在看不懂。

    轻轻叹了口气,从上飞机到现在,老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直觉告诉我,这趟旅行肯定没想像中那简单。算了,自己的哪次事件又简单过了呢?

    关於表哥夜峰的事情,线索确实很少。

    我跟库德里亚什打擦边球似无边际的乱聊天,聊来聊去也没从这个口风很紧的家伙嘴里套出丝毫有用的线索。

    至於跟守护女的交流,自己实在没办法进行。她喜欢静静的看著我,我说话、她听,但基本上不发表自己的意见。

    很快我就呵欠连天起来,可惜却无论如何都睡不著。

    说实话,未知是最可怕的状况,越是无法获知表哥的状况、越是没办法掌握更多的情报,我心里越是不安。

    好不容易才熬到下飞机,还没缓过劲来,我们一行又搭上飞往西伯利亚的航班。

    西伯利亚是俄罗斯境内北亚地区的一片广阔地带。西起乌拉尔山脉,东迄太平洋,北邻北极海,西南抵哈萨克斯坦中北部山地,南与中国、蒙古和韩国等国为邻。

    飞机朝著北边方向不断飞行,看著平流层的白云如同海洋一般变化莫测的形状,三个俄国佬总算是吐露了些许的讯息。

    「我们的目的地是奥伊米亚康盆地。」库德里亚什闷头闷脑的说。

    我倒吸了口气,「那地方可是冷到不能再冷了,据说全年平均气温低於零下十五度。」

    「也没那夸张,最多不过零下十度罢了。现在最冷的时候已经过了,就算是晚上也不过才零下三十度而已。」这家伙明显幽默细胞不足。

    「都快要到达了,表哥的事情应该告诉我了吧?你看,我又跑不掉。」我再次追问。

    「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权限,等到了临时基地,长官自然会权衡替你解释的事宜。」

    这俄国佬不但没有幽默细胞,就连做人的基本同情心都没有。我郁闷的在心里暗自诽谤他。

    奥伊米亚康盆地,位於东西伯利亚,北半球「寒极」之一。

    飞机停在了雅库茨克的郊外机场,走出机场大门,就是满眼的皑皑白雪和雪松。

    一片片冰冷的树林和丝毫没有暖色调的房屋稀疏的分布在四周,看起来令人很压抑。

    库德里亚什看著手表,「五分钟后,有人会来接我们去火车站。我们还要坐五百公里的火车才能到基地附近。」

    没等我和守护女抗议,他已经拿著行李往出口走。另外两个俄国佬紧紧地跟在我俩身后,做出监视的动作。

    守护女眉头一皱,我立刻握住她的手,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现在将这三个家伙修理一顿完全没有丝毫的益处,只会跟对方的组织交恶。虽然从未接触过,但能训练出像是库德里亚什等人这般军事化色彩浓重的人才,这个组织看来能耐不是一般的深。

    或许,内部还有俄罗斯军阀的支持。

    五分钟后,两辆越野车果然如期而至,不多一分,也不少一秒。车内的人跟库德里亚什三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像是塞行李似的将我和守护女赶上车。一行人匆忙的朝火车站赶去。

    车上的人操著地方味很重的俄罗斯口音,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不时还瞥了我俩几眼,这些彪形大汉哄笑著,看守护女的眼神有些发直,甚至还带著赤裸裸的**。

    这些视线令守护女很不舒服,如果不是我一直暗中拉著她,恐怕她早就已经发飙了。

    五百公里的车程,火车足足开了一整个晚上。夜晚的西伯利亚很安静,火车车厢里只有轰隆隆的行驶声和轻微的摇晃。

    由於跟德国有时差,这块冰冻的土地不过是刚入夜不久。从车厢的窗户往外望,只看到白雪反射著暗淡的光线,视线非常差,除了白茫茫就没剩下什了。

    整个车厢都被库德里亚什包了下来,车厢的两头,一前一后分别有三个人堵著出入口。不知是防别人误入,还是防止我俩逃走。

    总之到了俄罗斯后,那些俄国佬一个个都变得神秘兮兮而且神经紧张起来。俄语我听不懂,但是能感觉到接应我们的那些俄国人,对我的轻蔑和对守护女美丽面容的惊讶和某些不堪入耳的话语。

    这些我都默默地忍耐著,没办法,毕竟自己对表哥安危的担心更为强烈。

    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担心,守护女小女人似的依偎著我,不知何时睡著了。但她的眼睫毛不时的颤抖著,明显在假寐,她的胳膊紧紧地怀抱著我,用力到没办法掰开。

    我微微叹了一口气,在她脑袋上摸了摸。

    一夜无话,当朝阳染红荒无空旷的西伯利亚雪原时,列车便停了下来。

    车站外停著七架雪橇艇,在阳光下反射著冰冷的金属光泽。雪橇艇旁站著几个穿著越野装风格的男子,他们每个人都大马金刀的在肩膀上背著一把小型冲锋枪。

    「要换成雪橇艇了。」这对人中懂英语的不多,库德里亚什虽然英语也不好,但足够跟我交流。

    「嗯,行。」我点头随手指了指其中的一辆,「我就要那辆红色的吧。」

    雪橇艇在德国我也开过,很简单,况且一辆车只能做两个人,如同摩托车一样,后边的人只能抱著前边的腰,守护女肯定是不愿意跟别人同坐的。

    「你会开雪橇?」这俄国佬有些惊讶。

    看到他的反应,我微微皱了下眉头,「当然会开。」

    「等一下,我跟兄弟们商量商量。」

    库德里亚什凑过去跟雪橇艇前的人嘀咕了一阵,这才走过来,「行了,你去开吧。不过尽量保持在队伍的中央,你是长官吩咐的重要保护对象,也是峰的亲戚,我不希望你出事。」

    这番话有感情牌,也包还著威胁的意思。

    我不置可否,示意守护女跟著我上车。

    她抱著我的腰,冰冷的脸上难得的展露出笑颜,那惊人的美丽几乎让周围的雪也融化了,也让身旁的俄国佬一阵恍惚。

    这小妮子绝对是故意的。

    她的心思我很清楚,就是想引诱那些早就看不顺眼的家伙,只要他们动粗,她就能顺理成章地不用在乎我的叮嘱,狠狠修理他们一番。

    寒风呼啸得很厉害,虽然是白天,可周围的温度依然低於零下二十度。我们一行十四人,七辆车,飞驰在冰冷的风中,就算穿著厚厚的防寒服,可依然抵御不住寒冷的空气,骑了一会儿,我觉得自己的血液几乎都要冻结了。

    车顺著一条银带般的河流前进,说是河流,其实大多数地方 已经被掩埋在了雪中,只剩下很少的一点液态水偶尔能够窥见,证明著河的存在。

    前边的四辆车小心翼翼地骑行在冰层上探路,他们可能不是本地人,对周围的路况似乎不太熟悉,完全依靠著GPS导航。

    我也掏出随身携带的GPS看了看地理位置。脚下的河全名叫做因迪吉尔卡河,是由哈斯塔赫河及尤里亚赫河汇成,曲折向北,最后注入东西伯利亚海。现在的位置应该是偏上游的地方。由於不知道目的地,我也只能大的揣测著方位。

    骑了一个小时后,队伍开始离开河道走进了针叶林。

    奥伊米亚康盆地说大不大,说小也绝对不小,周围山地海拔二千米左右。气温绝对年较差达一百零一点八度,为世界上气温年较差最大的地区之一,也是世界上最不适宜人居住的地方,气候和条件恶劣程度远超过格陵兰。

    单靠屁股下的雪橇艇当作交通工具,肯定是很难远距离行动的,所以我猜测,库德里亚什口中的基地,应该就在离火车站方圆五十公里的位置。

    身后的守护女丝毫不会觉得冷,她把我紧紧的抱著,关心的问:「冷?」

    「还能忍受。」我嘴硬的回答,其实已经冷到全身都要发抖了。

    一旁的俄国佬见我吃瘪的模样,又是一阵恶意的哄笑。

    我冷哼了一声,忍住怒气,没跟他们一般见识。

    又往前骑了一个多小时,在队伍最前端的库德里亚什突然停住了车。他的脸色有些怪异,叽哩呱啦的和身旁的人用俄语交流著什,他们讨论了一番,最后都一脸的不可思议。

    「他们,有麻烦。」就连守护女都看出了那群人的异常。

    「肯定出问题了。」我摸著下巴,不怀好意的笑著。

    「他们,出,什问题了?」她问。

    「不好说,你看那些俄国佬一个个拿著GPS在激动,恐怕是走错了路。」我笑得很灿烂。这些讨厌的家伙,看到他们吃瘪,我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过了没多久,队伍中的讨论就结束了。始终没有人过来跟我俩解释过一句,库德里亚什将领队的位置交给了身后的一个人,他出神的看著GPS,似乎在思忖著某些东西。

    领队骑著雪橇艇继续往前行驶,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小时,我本来还轻松的神色逐渐凝重起来,眉头开始紧皱,终於还是忍不住了,虽然明白这支队伍里会听我建议的人肯定很少,但我还是开口喊道:「停下来,都停下来。」

    队伍中的人基本不会英文,但stop这个单词还是都清楚的,他们在时速二十公里的雪橇艇上对视一眼,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

    於是我又喊了一声:「难道没有人感觉到,我们一直都在原地绕圈吗?」

    库德里亚什听到这番话,浑身一颤,他想了片刻后,这才将整个队伍叫停。

    七辆雪橇艇再次停在树林中。

    高耸的雪松稀稀落落的,光线从树与树的缝隙间流泄下来,冰冷的空气,煞白的雪,这原本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西伯利亚风景,在此刻,在我的眼中,一切都令人觉得不对劲儿。

    「你是说,我们在原地绕圈?」

    库德里亚什下了车来到我跟前。

    「不错,很明显。」我点头。

    「可如果绕圈的话,地上应该有我们上一次行驶时留下的痕迹。」他看了一眼前路,地上除了皑皑白雪,什痕迹也没有。

    「我们确实在绕圈,地上没痕迹,是因为还没有走完一圈。如果再往前走一段路,恐怕就能看到雪橇艇在地面上留下的轨迹了。」我撇撇嘴。

    「你怎知道?」

    他明显有些不信。

    「要证明我的话很简单,再往前走一截就行了。」我抽出水壶喝了几口热水,这个针叶林处处透露著不和谐,颇有些不简单。

    库德里亚什疑惑不定,他转身将我的话翻译了一遍,队伍里的俄国佬也是不相信,甚至有人哄然大笑,耻笑我的意思很浓。

    我没多做解释,静静地上了雪橇。

    不论听不听我的建议,也不论需不需要证明我的话,总之队伍还是需要前进的。库德里亚什吩咐领队往前走,没过多久,车队再次猛地停了下来。

    只听到队伍里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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