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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8

作者:夜不语
更新时间:2015-01-14 10:00:00
服后,整个人显得稍微有了些精神。

    「出去吧。」在我用红色的布条将她眼睛蒙上后,我俩开始采在恶心的冰上向外走。她紧紧的拽著我的胳膊,走得十分小心翼翼,由於看不到外界,每走一步耳朵都侧著仔细倾听声音。

    好不容易来到了房门前,我却几乎要破口大骂起来。

    门被冰块冻得一塌糊涂,黑色的冰将门封在了冰哩,就连门把都没入了冰中。这情况究竟是怎回事?简直已经违反了物理学常识。那多的冰总要有充足的水气才能结出来,可所谓充足的水分在哪?要多还冷的温度,要有多充分的水,才能将一个偌大的密封房间冰冻成这样?

    疑惑注定是得不到解答的,我叹了口气,吩咐谢欣在原地等我,自己走进室内找能够撬开冰块的工具。

    找了一分多钟都没找到合适的东西,毕竟是女生宿舍,怎找得到尖锐的铁质东西?最后我只得随手拿起一张凳子,用力踩下去,将其中的一条腿给卸了下来。

    转身往前走,突然感觉周围的空气似乎没那冷了。墙壁上的黑冰在缓缓的流水。疑惑的走到墙边,随手摸了一把。手掌一片湿润,冰,居然在融化?

    抬头看看,天花板的灯在微微的闪烁,灯罩上发出「嗤嗤」的声音,那是高温遇到寒冷后发出的不和谐音调。头顶的冰凌,尖锐的地方也滴下了一滴又一滴的水滴。黑冰融化的速度异常的快,只是眨眼的功夫,地上已经水淋淋了,一脚踏上去,「哗啦啦」作响。

    「谢欣,你看冰在融化。」我惊喜的喊叫著。

    可女孩并没有回应我。一股不好的预感顿时爬上了心头。由於柜子遮盖了视线,我急忙从寝室的深处向大门跑,可原本应该留在门口等自己的谢欣居然已经没了踪影。

    宿舍的门湿答答的,丝毫没打开过的痕迹。

    整个房间到处都传来水滴声,「滴答滴答」的彷佛时钟在混乱的走动,这混乱的声音搅得我的思维也有些混乱了。

    「谢欣!谢欣!」我大声喊著她的名字,但始终没人回答。806号房只有十多平方米,如此小的范围,一个人怎说失踪就失踪?

    「谢欣!」我不死心的又叫了几声,回应自己的依旧是响个不停的冰,融化后的滴水声。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

    我的耳多微微动弹了一下,滴水声最密集的地方,就在自己的右侧,在那个方向,我看到了一扇门。门的另一侧应该是宿舍的独立浴室,供学生洗漱洗澡用。

    轻轻推开门,滴水声立刻大了起来。我打开灯,探头朝里看了一眼。顿时,自己的瞳孔猛地放大了,嘴巴也惊恐的大张开,久久难以合拢。寒意,比室温更冰冷的寒意,如同一千只虫子般从脚底爬上了背脊。

    只见浴室中,谢欣整个人都被冰封在一块硕大的冰块里,她瘦削的脸上充满了痛苦,她的眼睛上还蒙著那块红布。黑色的冰在不断了融化,融化后水不断的往下滴,水滴流过她的脸颊,像是一串一串的泪。

    谢欣,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自己究竟是怎跑出806宿舍的,我已经记不清了。思维太混乱,脑子也乱七八糟的,其后的事情如同例行公事,报警,被警方带走做笔录。

    对於谢欣的死亡,疑点实在太多,警局方面反而找不到嫌疑对象,而作为唯一的目击证人和嫌疑人,我的确有很多可疑的地方。反覆的编造自己去找一个八竿子打不到一处,甚至从前根本就不认识的女孩的原因,这令我筋疲力尽。

    谢欣死於窒息,她的尸体上有大量冻伤的痕迹。在一个充满暖气的房间里冻死?这也令警方对这个死亡案件的疑惑更深。不过还好,他们同样没找到谢欣的尸身上存在凶杀可能的瘀痕,最终我才得以被放出来,免了牢狱之灾。

    负责案子的警察口头警告我,命令我在一个星期内不准离开高隆市,而且要随叫随到,协助调查。

    我答应了。其实自己跟他都心里明白的很,谢欣的死疑点太多,但硬要说是凶杀案又证据不足,甚至可以说是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能够举证,所以最后的结果,肯定还是当简单的自杀案件处理。

    走出警局时,已经晚上十点过了。深深呼吸的一口室外冰冷的空气,不知为何,心底深处冒出了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雪下个不停,地上已经开始堆积了。路灯的照耀下,世界陷入一片银白中。

    掏出手机,我踌躇片刻后,还是拨通了宋家明的号码,可惜一直都关机。再拨打宋诗羽的,很快电话就通了,只是话筒的那边噪音非常严重,就连她的声音也变得扭曲变形。

    「喂,是我,夜不语。」我将手机紧紧的贴著右侧脸颊,用左手堵住左边的耳朵,希望能听得更清楚,「喂,听得到吗?」

    「语哥。」总算声音清楚点了,电话那头的宋诗羽语气很诧异,「你下飞机了,这快?不是说到德国要飞十三个小时吗?」

    「我没上飞机,听著,林晓薇的事情有些不单纯。」我的话有些凝重。

    「真的,语歌你居然没走!」女孩先是雀跃,然后又迷惑了,「晓薇姐姐的并不是已经被你治好了吗?老哥从送你去机场后,一直在医院里陪她。」

    「她身上没发生怪事情吧?」我急促的问。

    「不知道,我一直窝在家里看漫画。」

    「你歌的电话我打不通。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儿,我心里很不安。」我望了一眼视线中的冰天雪地,一辆计程车都看不到。

    「应该没问题才对,别挂,我用市话打给他试试。」宋诗羽大大咧列的说,不久后电话那头传来了拨号声,可是依旧没有拨通,始终是关机。

    这下宋诗羽也有些担心了,「真的打不通,我哥虽然人有些木讷,可毕竟是医生。医院有规定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以我哥的性格,肯定不会违反规定。奇怪了,怎会突然关机了?」

    「你先过来接我,就在高隆大学附近的警局门口。」我沉声道:「我们一起去医院看看。」

    「嗯,你等我一下下,最多十五分钟就到。」话筒里传来宋诗羽跌跌撞撞的声音。

    我挂断电话,思绪像是眼前纷飞的雪花一般,又混乱又迅速。宋家明的家离这里并不远,宋诗羽这小妮子在冰天雪地里将车开得疯快,没多久就见到那辆熟悉的休旅车在路上一个大甩尾,摇摇摆摆的停在了我面前。

    「语哥,你怎会到警局门前来了?」摇下窗户,宋诗羽被冷风刺激的打了个喷嚏。

    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空调的温暖立刻迎面将自己包裹住。在寒风中站了十分多钟,真的很难受,伸了个懒腰,这才淡淡的回答:「我下午去高隆大学找人,结果找著找著,就被警察请进局里喝茶了。」

    「找谁?」她疑惑的问,「找人也能找进警察局里,语哥你可真够伟大的。」

    「我找的是一个女孩,你也听过,叫谢欣。」我被她的话刺激得脸都抽了。

    「啊,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她迷糊的一边点头,一边回忆,驾驶著车开始向高隆市第一医院疾驰。

    「林晓薇参加的联谊会还记得吧?」我问。

    「当然记得,啊,对了,是联谊会里的其中一个女孩,跟我一样,是大学一年级。」她总算记了起来。

    「这个女孩死了,就在下午,死在了我面前。所以我才会被警察叔叔逮去喝茶。」

    「她,死了?」宋诗羽的脑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想明白后,吓得险些将刹车采成油门,「她怎死的?」

    「冻死的,就在你们学校,开著暖气的宿舍里。死的很惨。」我闭上眼睛,这小妮子的车技看得人触目惊心,看多了实在减寿,「你应该很好奇为什我没离开吧?」

    「嗯。」她下意识的点点头。

    「因为我一不小心发现,林晓薇故事里,参加联谊会的八个人已经死掉了六个,而且剩下的韩琴算是生死不明吧。」

    关於韩琴,我在警局偶然听到了她的名字,据说校方已经报了失踪。一直以来学校都以为她待在寝室里,可舍监今天因为谢欣的死,决心清查宿舍里可疑的学生时,居然没在房间里找到她。

    我离开警局前一个小时,正好看到高隆大学的训导主任不断擦著额头上的冷汗进来报案,一旁的校长还拨打了韩琴家的电话。她的父母正在赶来的途中。

    这就意味著,她谁都没有告诉,也不知道何时离开学校、行踪不明的。

    「死了六个?」宋诗羽的语气结巴了。

    「钱静、谢欣、庞统、李锡、丁磊和高翔。」我掰著指头数著,「六个人,一个都不少,还差两个就死乾净了。」

    「好可怕。」她哆嗦著,车也跟著她哆嗦了起来。

    「所以我才担心,害怕林晓薇和你哥出事情。」我看向窗外,飘舞的雪花迎著车窗扑来,车外的能见度很低,犹如置身在异界似的,一切都显得那陌生。

    「可他们怎会说死就死了?」

    「我也不清楚,根据林晓薇的讲述,再加上我的调查,应该没有出问题的地方才对。」我的声音很纠结,「可他们偏偏一个接著一个的死翘翘,甚至还有一个以完全违反自然、匪夷所思的死法,死在了我眼前。究竟是哪里出了错呢?到底死亡事件的背后,那场联谊会中,还有什东西是我遗漏掉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一向都聒噪的宋诗羽这次善解人意的沉默著,没有打扰我的思考。二十多分钟后,医院到了。

    将车停在停车场中,时间已经指向十一点十五分,我们再次走进了住院部的大楼。

    一进去就感觉气氛很严峻,整个室内都喧闹的很,医护人员忙碌的奔走著。我间或听到护士们焦急的喊著:「ICU病房出事了。」

    ICU是加护病房,总共两个部分。外环部分住著植物人,而内环中住著呼吸、循环、代谢及其他全身功能衰竭的病人。它正好位於林晓薇病房的同一层。

    我跟宋诗羽对视一眼,急忙朝著二楼跑去。慌乱的脚步声已经成为了二楼的背景音乐,似乎医院所有的医生和护士都集中到了这一层。

    宋诗羽拉著一个熟悉的护士问:「周姐,我哥呢?」

    「不知道,忙死了,我从下午开始就没见过他。」那位叫周姐的护士说完便急匆匆的离开。

    我托著下巴思考了片刻,决定道:「先去林晓薇的病房看看,现在的状况也不适合乱打扰别人。」

    自己的确有些在意医院究竟发生了什,如果是流行病的疾病爆发了,忙碌的肯定不止住院部,可单单是ICU病房十分慌乱,这情形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嗯。」宋诗羽也在担心自己的堂哥,心不在焉的点头,跟著我朝楼层的另一边走去。

    没走几步,就有护士推著推车从ICU内走了出来。推车一辆接著一辆,完全数不清数量,每一辆推车上都躺著一个从头到脚盖得严严实实的病人。被白色的被单盖成这模样,恐怕病人已经变成了冰冷冷的尸体了吧。

    奇怪,怎会有如此多的尸体?

    每个医生脸上都露出急躁的表情,两部电梯一次只能运两个推车下去,剩下的推车停留在走廊。偌大的住院部顿时陷入了寂静中。医护人员没有说话,被单下的尸体自然不可能出声,住同一楼层的病人们竟然也离奇的没有出门看热闹。

    按照住院情况,如果出现如此闹哄哄的场景,无聊的病人们早就蜂拥而至,将走廊围观的水泄不通了。但事实是,病人一个都没有走出病房门。走廊上只剩下推车,沉默的护士医生,以及我和宋诗羽。

    气氛很诡异。

    宋诗羽害怕的紧拉著我的胳膊,「语哥,情况似乎有些异常。我从来没有看到老哥的同事们如此恐惧过。」

    不错,是恐惧!医护人员的脸上不但有死水般的沉默,还有挥之不去的害怕。

    就在这时,林晓薇的病房方向,传来了一阵嘶哑的惊叫声。

    Chapter 10 恶化(下)

    「晓薇,你睡了吗?」宋家明穿著白大褂,检查著林晓薇的身体状况。

    从下午四点多开始,他一直都待在病房里跟这位美丽的女孩在一起。虽然主治医生是他的指导教授,不过指导教授忙碌的很,在林晓薇身上压榨完兴趣的东西后,烂摊子就完全丢给了宋家明。

    不过宋家明显然很乐在其中。他从第一眼见到林晓薇开始,就深深的爱上了这女孩。还记得那天她被转入脑神经科时,不论做怎样的检查,不论怎痛苦,脸上都露著微微的笑容。

    那笑容,很美。

    於是宋家明保留了二十七年的处男之血燃烧了,生性木讷的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有种想跟眼前的女孩结婚,度过一辈子的冲动。

    不过木讷的人终究很木讷,他表达不出自己的情绪和爱意,也揣测不出眼前女孩究竟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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