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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9

作者:夜不语
更新时间:2015-01-14 10:00:00
事的这家人姓狐,在篱落村也算是中产之家,所以葬礼举办得颇为隆重。死的是狐老爷子,以一百零七岁高龄过世,应该是喜丧,所以守夜的人有吃有喝的,嘻嘻哈哈地打著扑克牌。

    夏夜的天气十分闷热,在没有路灯的乡村中,外界漆黑到伸手不见五指。院子的大门前挂著一盏白炽灯,将附近的黑暗隔开。

    一阵风吹过,灯下堆积的众多花圈发出怪异又难听的声音。有葬礼的人家,在夜晚时分,更像是个人类不应该存在的异界。

    今晚守夜的四个亲属都是曾孙辈,在篱落村,曾孙叫做「沫沫」。

    这四个人都很年轻,最大的也不超过二十五岁,属於狐家第四代。年轻人不但有冲劲,好奇心旺盛,而且对古老仪式最嗤之以鼻。特别是这四个人中的狐湖,他读过大学,根本不信鬼鬼神神的玩意儿。

    他们坐在桃屋紧闭的门前打牌喝酒,很快就混过了十二点。

    狐老爷子的尸体离他们不过几米远,夏天的闷热,加上尸体已经摆放五天了。所以常常能闻到一股腐烂的恶臭味。

    中於那个叫狐湖的男子实在臭得受不了了,他站起来走到门前,似乎准备开门透气。

    「你干嘛?」狐宇抬起头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开门阿,里面实在太臭了,弄得我想吐!」狐湖回答著。

    「奶奶千叮咛万嘱咐,晚上不准开桃屋门。」狐宇皱了一下眉头:「这是整个篱落村办丧事的规矩。」

    「曾爷爷都死了,难道还想把我们一起给闷死啊。实在太臭了,这个鬼地方的风俗真是要人命,那热的天就不知道变通一下。我都想像得到,有多少蛆虫在曾爷爷的肉里吃得正欢咧」狐湖咂咂嘴,那番话说得对面三人一阵恶心。

    「小湖,曾爷爷生前对你最好,你话放乾净点。」

    「好嘛,不开就不开,有什了不起。」狐湖叽哩咕噜著坐回了椅子上。

    可没一会儿,屋子里的恶臭似乎更加浓烈了。他觉得自己再也忍不住了,於是再次站起来想要开门。

    「不准开。」

    他的首钢要接触到门锁,狐宇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切,死迷信。你真的才二十五岁吗?我还以为你是老头子化身的咧。」狐湖骂骂咧咧的,看了看手表,快十二点半了。

    闷热的天气在恶劣的尸臭味中滋生著一种恶心,狐湖觉得自己快要抓狂了。密封的空间里,风扇搅动传来的风也是热辣辣的,只不过是将那一头的恶臭味传到这一头而已,令人心烦意乱。

    他烦躁地将手中的牌一扔,大叫著:「不玩了,睡觉。」说完就拉来一张藤椅将脚放在上边,闭上了眼睛。

    狐宇三人似乎也觉得很无趣,夜还长得很,等到其他亲戚来也还需七个多小时。

    「你们也睡一下吧,我们轮流守夜。」狐宇冲其余两人点点头。

    不知过了多久,狐湖被狐宇叫了起来。

    「你是老二,轮到你守夜了。过一个小时半把老三叫起来。」狐宇拍著他的肩膀。

    「烦的很,我才刚睡没多久。」狐湖黑著脸坐直身体,但老大的吩咐他又不能不听,这家伙小时候没少欺负自己,至今心里还有畏惧。

    「谁叫我们是做哥哥的,只有多辛苦点了。」

    狐宇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还不忘叮属道:「别开门,看好引魂灯,里边要是没油了,记得及时添。」

    「知道了,鸡婆得很。」

    狐湖小声骂道,用手揉了柔眼睛。墙对面的时钟指著接近三点的位置,自己要一个人无聊一个半小时,真的很烦。

    不久后,整个桃屋里就只剩下三个人轻微的呼吸声。

    狐湖在这个闷热的房间里不断走来走去,实在不知道该干嘛。翻了翻别人带来的小说,竟然越看越害怕,结果一看封面,居然是恐怖故事集选。

    他骂人的心都有了,哪个混蛋买的书把恐怖小说带到灵堂里来,当是在开试胆大会啊!

    将手里的书远远丢开,狐湖乾脆坐在椅子上发起呆来。

    曾爷爷的尸体就在咫尺的地方,乾瘪瘦小的身体被一身黑色寿衣包裹著,脸上盖著一块白色的麻布。

    还好,尸体身上任何一块皮肤都没有露出来,否则在连续三十多度的高温天气下,摆放五天的尸体真要让人看到包在布里的腐烂状况,恐怕会将胆小的人吓瘫痪掉。

    狐湖觉得躺在桃屋正中央的尸体很恐怖,虽然生前是自己的至亲,可死后的尸身却显得极为陌生。或许这便是生和四的区别吧,一个在生前无论多慈祥和蔼的人,死后都是令人恐惧的。

    特别是只有自己一个人还清醒的时候。

    偌大的桃屋,就彷佛只剩下自己似的,安静得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还好,其余三人的呼吸偶尔能传进自己的耳朵里,证明自己还在这个世界上。

    不远处,狐老爷子尸体散发出的恶臭令人心烦意乱,总共都待在这房间五个多小时了,怎鼻子还无法适应那个环境的异常。

    很可惜,明显狐湖无法适应尸臭的味道,不论他脑袋里的比喻有多精辟恶搞,臭味还是不断地涌入鼻腔刺激著他的神经。

    他将椅子挪到了墙脚一个最远离尸体的地方,不过依然无济於事。最后,狐湖瞥了一眼桃屋的大门,脑袋中有一个念头在挣扎。要不,江门打开透透气?还是算了,要把老大弄醒了,非骂死自己不可。

    还是把门打开一条缝,自己钻出去到院子里缓口气吧。

    他自觉这件事应该不会有人知道,也不会惊醒别人,便迫不及待地行动起来。

    屋里的恶臭令他快疯了。

    老家的风俗真是有够奇怪的,明明引魂灯是用来引导死者的灵魂回家,可偏偏又要将门死死的紧闭,一入夜就不准开,这明显是自我矛盾嘛,既要让灵魂回来,又关上门不准它进去,令人费解。

    狐湖自小就在市里长大的,对离洛村的风俗习惯也不是那清楚。所谓无知者无畏,他将桃屋打开,正准备走出去,突然,一股怪风猛地吹了进来,吹得他通体发冷。狐湖打了个冷颤,他挠挠头,依然迈步了出去。

    院子里很安静,就连文虫都很少。逃脱了恶臭和闷热,狐湖很舒爽地深呼吸几口气,点燃烟一边抽一边小声嘀咕著:「乡下地方的环境就是好,负氧离子都比城里多。」

    抽了三根菸,他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走进桃屋里,小心翼翼的将门合拢关好。正准备将老三叫醒,可伸出去的手猛地停在了空中。

    引魂灯居然不知道在何时熄灭了!

    篱落村所谓的引魂灯,是用一个小盘子里装满香油,再用浸满油的麻绳做灯引,在整个丧事过程中,不论白天黑夜,都绝对不能熄灭,直到尸体被焚烧下葬为止。据说引魂灯熄灭,灵魂就会变成孤魂野鬼,徘徊在村子哩,给自己的至亲带来灾难。

    难道是开门时的那阵风将灯吹灭掉的?狐湖猜测著。那股风也确实很奇怪,居然能从桃屋正对面吹到最里边,还将隐藏在凌台下的油灯给弄熄了。

    他挠了挠头,满不在乎地走过去,用打火机准备将引魂灯点燃。总之熄灭了也没人知道,人死后,难道还真的会变成鬼找自己算帐不成?无稽之谈。

    狐湖的打火机点了好几次,居然都没办法将引魂灯的灯芯点燃,奇怪了,从前明明都是一点就亮的。他弓著身体,乾脆将灯芯拿在手里用火烤,尝试了许久,灯心都没有丝毫点燃的迹象。实在太古怪了,他有些害怕起来。虽然不怎相信鬼神的存在,但在特定的环境下就算是无神论者也会恐惧。葬礼这样的环境就是其一,特别是身后还有尸体时。

    就在这时,又是一股怪风刮过,一张白色的麻布飘到了他的脚下。

    那张麻布,赫然是用来遮盖狐老爷子尸体的遮脸布!

    门明明关得好好的,风扇又是朝著桃屋大门口在吹,哪里会有风吹得进来?

    狐湖全身僵硬的,想要转过身去看看,可他看到的,却是一张脸,一张本来应该很熟悉,但已经腐烂不堪的脸。

    狐老爷子的脸。

    几天后的某地报刊上,有这一条新闻。

    里面寥寥几个字提及了远离尘世,处於深山中的篱落村里有个狐姓家族,在葬礼的最后一天,四个年轻人中的三个,因为不明原因死在了灵堂哩,身上均有被啃食的痕迹。

    另外一名叫狐湖的二十多岁青年更是不知所踪。同样是那家人,直系亲属开始不断死亡。专家调查后指出,暂无法找出原因。

    第一章失踪(上)

    曾听过一句话:「每一条河流都有自己不同的生命曲线,但是每一条河流都有著自己的梦想――那就是奔向大海。」

    「我们的生命,有时候会像泥砂,慢慢的就会沉淀下去。可是一但沉淀下去,你就不再有动力前进了,也就永远见不到阳光。」

    「我们要学习水的精神,要持之以恒,厚积薄发,这样才会在机会来到时,顺利的融汇到大海。」

    可我的生命之河,最终会流向哪里呢?究竟哪里,才是我的大海?

    「有一只北极熊孤单的待在冰上发呆,实在无聊就开始拔自己的毛玩,一根,两根,三根,最后拔得一根不剩,然后它就冷死了。哈哈,很冷,很搞笑吧?」

    最近大学放暑假,我无所事事,便硬著头皮到了加拿大,老男人的侦探所里。

    身旁左边坐著守护女李梦月,而右边紧紧挽著我胳膊的是黎诺依。本来左拥右抱应该是男人最幸福的梦想,可我并不觉得幸福。

    唉,还是照例自我介绍一下吧。

    正在讲冷笑话的男性就是我,夜不语,一个老是会遇到稀奇古怪事件的可怜、平凡、普通、善良的好市民。

    这个故事的开头就是从我讲冷笑话开始的。

    守护女从机场接到我后,就紧紧的贴在了我身后。而黎诺依虽然很高兴,可给我的感觉老是心事重重,就算听到我在讲笑话,这个善解人意的女孩也只是勉强扯著嘴角,应景似的乾笑几声。我严重怀疑,她或许根本没有听到我说的笑话吧。

    「你怎了?」我奇怪的问。

    她抬起头看我,只是摇头,可双手却将我挽得更紧了。

    坐在一旁的守护女用火辣辣的眼神看著黎诺依的手,屋里的温度不由得降低了些许。

    我打了个冷颤正想说些什。李梦月已经冷哼一声,不甘示弱的抱著我另一只胳膊,那用力的程度几乎要害我骨折。

    「你们俩还是老样子,有没有和平共处呢?」

    见黎诺依不愿意说出自己不在状况中的原因,又头痛於守护女的过度用力,我转移话题,问起近况。

    该面对的总要去面对,虽然自己的人生已经乱了套,守护女的人生也已经和自己揉成了一团,但黎诺依的人生,至少在现在还是自愿和我联系著的。

    二选一的问题看似很容易抉择,可真的要做出选择时,就变成了「这世界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般的循环无解命题。

    听说前段时间,有个研究者声明他们已经解开了这个千古谜题。很好,等他们发布了结果,并被科学界普遍承认后,我再去做这个费尽脑筋的二选一选择题吧。

    满怀心事的黎诺依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守护女,一向都是沉默寡言的冰冷性格,自然也不屑於回答。

    我有些尴尬,就在这时,侦探社的另一名员工从门外走了进来,冲我骂道:「臭小子,你总算是肯过来了。老娘都快要被你家的两个红颜知己给逼疯了!」

    看著把自己包装得像是一个礼品盒的林芷颜,我满头黑线,「请问,圣诞节还没到吧。你怎穿得像棵圣诞树?」

    「没礼貌。」老女人风骚地晃动了一下自己黄金比例的身材,「这可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

    我忍不住吐槽道:「最新款式?该不会又是挪用了公款……唔!」

    还没将话吐出完,林芷颜已经用风一般的速度飘过来,拼命捂住了我的嘴:「臭小子,你再敢透老娘的底,当心老娘逆推你。」

    这女人,说除的话还是一如既往地强悍。

    「那个僵尸男齐阳呢?」我挣脱她的手,左右摆动头打量著她身旁。「怎没见到他?平时这位有御姐倾向的帅哥,不是老爱在某个热爱年下男的老女人身边晃荡吗?」

    「你说谁是热爱年下男的老女人?」林芷颜狠狠的瞪著我,那眼神恨不得将我撕烂吃进肚子里去。

    强烈的杀气侵袭过来,我毫不犹豫地扯过守护女档在身前,「某人心知肚明,我就不点名道姓了,免得某些人害羞。」

    「臭小子,你是不是真的活够了。」林芷颜绕过守护女就想伸手抽我,我肯定不会让她得逞,不断的以守护女为轴心躲避。

    「不玩了。」见打不到我,她一屁股坐到对面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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