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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 11 章

作者:蛮妈
更新时间:2018-11-13 04:08:24
张林青直接抱小妹骑他脖子上问,你小子去哪里了,找了一圈没找着你啊。

    小弟悄悄朝东屋挪挪嘴说,早就回来了。当时看到爹妈在发火,又跑出去躲了起来,实在是饿的难受就回来了。

    张林青笑笑没说话,小弟就是精明。把小妹放痦子里,让小弟赶快吃完,给小妹乘了粥给她拿了个木勺。

    让小弟这看点,自己抓紧时间吃起饭来。上辈子小妹最尊重的人是他,关系最亲的是小弟。

    上辈子爹走后,自己和大哥分家了。当时妈带着小弟和小妹一起过,后来妈走时,小妹虚岁才13还是15岁的自己也记不太清了。

    当时小妹跟着小弟搭伙吃饭过日子,小弟出去闯荡后,张林青就把小妹领回自己家,逢年过节的衣服都是有自己给买布请裁缝做。

    那会儿哪怕自己的女儿都没新衣服穿都得给小妹做,自己对她掏心掏肺,没想到小妹做了一件在当时来说出格的事,那就是和人私奔。

    搞得满村的人都知道,风言风语,影响及坏,把自己气坏了,气得整整3年都没搭理她;无论她怎么上门赔礼道歉,就是不接受她。

    直到她生下外甥女后,怕她没有娘家人撑腰,被公婆欺负。这才上门给孩子做满月,关系才渐渐回复起来。

    唉,其他他们兄妹几个过的都不怎么容易。还是闲话少提吧,吃完饭赶紧睡觉去,明天凌晨就得起床,5:30分得到大队结合,拿上鱼网去港河拉鱼。

    吃过晚饭,让小弟洗碗刷锅去了,自己牵着小妹送到东屋安顿好后,直接回西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起床,全村男的都赶到港河去排水放水靠谁去了;到中午时分水流放的只剩下三分之一时,男人们就开始下水拉网围鱼去了、一网一网的鱼拉上来装到板车上。

    拉到村小学操场上去称然后按斤分鱼了,妇女都去操场等着分鱼;像小弟那样大的小孩都是拿着桶挽着裤腿跟着拉鱼的男人后面捡着些小鱼小虾河蚌螺丝之类的。

    今年年景不错,算是丰收年了,家里分了一条大青鱼,8条鲢鱼,大家伙儿都说说笑笑或拎或端着鱼往家走去。回到家把青鱼收拾干净然后用盐腌起来,鲢鱼则分分用草串起来给亲朋好友送送。

    过完正月,地里没活;附近十里八村的老少爷们响应号召继续去挖盖河。好在盖河已经挖的差不多了,剩下收尾工作。

    77年的春末夏初时,盖河已经挖好,春耕也开始了;张林青他们这些半大小子挖完盖河回家准备参加双抢工作。

    年前张老爹早就给他找好了木工师傅,和师傅约定,只要等宣布□□结束,就把张林青送过来当学徒。

    时间很快就到了1977年秋天,这天公社把每个村的村民村民代表都集中在镇小学的操场上公布了□□结束的好消息这个消息。

    从村民的欢呼声中,不难看出□□给广大群众带来多大的不便。

    公社在大会上告诉村民以后有可能会解散公社了,成立乡镇府;说不定会要按人头划分农田;村民们听到这个消息都很兴奋并议论纷纷。

    张林青对这个消息早已知晓,不过是重温上辈子而已,他远没有其他村民那么兴奋。

    他现在考虑的是要怎么赚钱,他不打算在地里刨食了,他打算做那先富起来人群中的一个。

    按照约定,张老爹把儿子送过来当学徒。张老爹带着张林青拎了2瓶酒拿了块布料骑着跟村里借来的二八大杠的自行车;去了周曹村拜师学艺去了。

    张林青他爹和他师傅约好,张林青跟着师傅去干活就在主家吃一顿午饭,不出去干活就回家吃饭;早晚也在自家吃先约定学2年,如果手艺好,随时可以出师。

    再者他觉得自己身上担子比较重,他大哥大概是在79年左右结婚的了,时间太久记不大清了。不过他爹是1980年初病到的,这个时间他记得非常清楚,就是不知道是几月?他爹一病不起,也查不出病因。

    当初爹妈把自己的东厢房让给大哥结婚住,父母搬到他们住的西厢房;自己和小弟则搬到堂屋居住,在待客区隔了道布帘子,里面放了张木板子当兄弟两的栖息地。

    后来爹病倒了,这块栖息地让给了爹爹,自己兄弟两又搬到西屋打地铺去了。爹在那张木板床上,躺下不到半年时间就去了。

    张林青想如果自己有钱的话,他就可以带爹去大城市检查身体,不说让爹长命百岁,至少也得让爹多活一段时间,让他看到孙子辈的出生,不能让他带着遗憾走。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晃2年过去了,半年前张林青就出师了,本来他打算一年就出师的,但是他爹怕他学不扎实,硬逼着他多跟着师傅做了半年,才同意他出师。

    张林青感到时间紧迫,离张老爹病倒不到1年的时间;他身上的紧迫感越来越重,这几年卖鱼攒的和当学徒赞的不过才100多块,这点钱能干什么呢,还是得赶紧想办法赚钱去。

    张老爹同意他出师,他就背着行李去了魔都;给家里留了字条说是要去大城市闯闯。

    张林青带着做学徒时攒的不多的钱,先坐汽车再坐轮渡去了魔都。国家经过了10年的动荡,一片萧条,全国都处于建设期。

    更何况是魔都这样的大城市,她是国家的经济中心。刚到魔都的时候找了个地下旅馆住了下来,白天就带着工具写了个做木工的牌子游走在各个建筑工地;走累了就在街上站着歇会儿;找不到正经活,就四处打零工帮人家修修补补,勉强糊口。

    做了一段时间后,张清林想着这样不行啊。但是他从上辈子到这世都没有帮人打工的经验。

    上辈子倒是听女儿提起到人才市场和网络投简历找工作的。可是现在哪来的人才市场呢,网络更别提了,国家大部分地方都么通电呢,电话都不没见过。

    这个时候想要工作都是分配制的;可苦于没人际关系,张林青也只能四处游走。

    还是后来有一次给一个老阿婆修家具的时候,那家阿公看他老实又肯吃苦指点他到在魔都各个区的建筑工地去,那里会经常找零时工的。

    张青林顺着老阿公的指点找到一家大型工地;张青林一直没有找过工作,让他主动找人家又觉得拉不开脸面;就想了折中的法子在工地对面举个牌子。

    连续举了2天的牌子后...果然奏效。遇到建筑公司的经理李斌来工地查看工地施工情况。路过的时候看到张林青举的牌子后,便主动和张林青攀谈起来。

    了解了张林青的基本情况后,发现他和自己是老乡。都是来自苏中又要求看了张林青的介绍信发现离他老家不远,彼此家乡话也相同。立马用家乡话攀谈起来。

    不过李斌早全家都已经搬到魔都了。这次看到老乡,李经理起了怜悯之心;知道张林青会木工,立马把他介绍到工地的木工组,找人帮他安排了住宿。

    那个时候的人都比较善良,张林青非常感谢李经理。工作虽然很苦,又是临时工。但是工资却给的不错,张林青挺满意的。工地给开了35块钱一个月,包吃包住。

    做了1个月后,工地上项目主管看他很能干,又能吃苦耐劳,给他涨了10块钱工钱一个月。

    干了3个月,有一天工地给突然停工了;张林青也没在意,利用难得休息的时候,好好睡了个懒觉。

    第二天准备开工时,被通知又停工一天,连着好几天,张林青也觉得不对劲了;找人打听了一番,这才知道原委。

    原来工地的地基已经架设完毕。现在需要水工铺设下水管道,做排水系统。

    那个年代懂这行的人很少,水工都是在自来水厂工作的正式工。人家最多只能在周末的时候来赚个外快而已,但是现在水厂也在到处施工。周末都得加班了。

    本来那些人只能周末从水厂借调过来的;水厂也忙能借出来的人越来越少;慢慢地严重拖了工地的工期。有人肯定会说了,怎么没让水厂的人□□两个人出来。

    公司还真这样想过,也安排人在旁边学过。水厂能借调到建筑公司都是些新手,来练练手的而已,自己都还是半桶水的料,那里又能教的出来呢。

    工地严重拖期,工地负责人只能如实向李斌报告,李斌为这事天天跑自来水厂,到自来水厂求助,甚至都花高薪请人都没请到。

    那个时候自来水厂也在市区铺设地下管道,又在筹建污水处理厂。更本就腾不出人手来;李斌为这事急的嘴都起泡了。

    突然想起要不要回乡去请几个水工来应急;这才又想起张林青来,李斌想自己已经多年没回乡了,这事只能委托张林青去办了。

    死马就当活马医了,说不定人家还真能从老家的自来水厂找几个水工来;李斌其实忘了,那个时候乡下根本没有自来水,有钱的人家打井喝水,没钱的都是喝河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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