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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4

作者:江道卿
更新时间:2015-01-10 10:00:00
”语气都轻得小心翼翼。

      阮流今的眼睛越发的红了,抽了抽手,奈何凌辄抓得紧,抽不出来。阮流今有些急了,伸出另一只手去掰他的手指,别扭着不说话。

      “到底怎么了?”

      阮流今用力地甩开他的手:“你成亲去!!”又后退了一两步,“我恨死你!”

      凌辄无奈道:“你这样,我怎么可能去成亲。”慢慢地诱哄的语气,只希望阮流今不要这么激动。

      “成亲又不是你自己能决定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哪一个能左右?所以你还是赶紧成亲去吧!去向美娇|娘的怀抱!”

      第三十二章

      凌辄一把抱住那个像是一只被突然丢到了陌生的环境里的小兽一样不安的家伙,不让他挣动,“你这是怎么了?”

      阮流今脸被按在凌辄衣服上,声音显得很闷:“放开!”

      “不放!”凌辄道。

      阮流今气得隔着衣服咬上他。

      凌辄皱眉,却抱得更加用力了,右手死死锁住怀中人的腰部。

      阮流今不得动弹,只好叹气说:“你这样有什么意思呢?我听说司徒大人已经准备向太傅提亲了,我祝你和秦夕姑娘白头偕老。”

      阮流今固执地抬起头看凌辄,眼圈仍然是红的,他慢慢地亲上凌辄的嘴唇,轻轻地吮吸,仔细小心的,像是告别之吻。

      凌辄有些慌乱地不敢回应他,甚至想要避开――这里,大庭广众光天化日的,被人看见就不得了了啊!

      禁锢终于松了些,阮流今一个转身,挣开了凌辄的怀抱。

      凌辄想要追过去再抓住他,却被阮流今如同一条活鱼一样挣脱了。他摇着头道:“我还没有想好以后要怎么办,你先回家去吧……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看见你。”

      凌辄怔怔地站在那里,这样的小阮,忧伤、脆弱,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像是美丽的瓷瓶子,一碰就碎了。这样的时候,他怎么能够不在他身边?可是,小阮说……不想看见他……自己是不是要让他如愿呢?为什么他们……突然就走到了这一步呢?为什么……就一定要成亲呢?

      凌辄犹豫着转身,抿了抿唇准备先出了樱远舍,在旁边偷偷地看着他。

      “等一下!”身后的人叫道。

      凌辄回头看过去,阮流今扑过来,绣着四时花样的衣摆舞动起来像是一只即将展翅的鹤。凌辄立刻伸手抱住了,怀中人又闷声道:“不准走。”

      这……凌辄彻底呆住了,小阮到底是要怎么样呢?

      “我……我不想离开你……”怀中的人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凌辄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捏紧了一样的疼痛,这是他珍惜得舍不得让他受一点伤害的人,如今在他的怀里说这样的话,他怎么能够不心疼,怎么能够不自责!我他妈真是个混蛋!凌辄想。

      将脸贴近他的发丝,闻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凌辄颤着声音道:“都是我的错……我混蛋!”

      阮流今摇摇头:“不……”

      花瓣有很多都落到了前面的池塘里,有些在满塘莲叶的掩盖下看不见踪迹了,有些直接落在莲叶上,像是长在上面的小花。

      阮时爱从莲狩舍的屋子里出来,看见池塘的另一边的两个人影,漫天花雨里的拥抱显得格外的唯美,简直要令人怦然心动。莲步轻移,长长的缎带飞扬起来,带着少女独有的明媚。阮时爱蹦蹦跳跳地从木质桥梁上跑过去,后面跟着贴身丫鬟。却在看清那两人的时候停在了桥边,有些不确定地叫:“十四哥?”

      凌辄转头看过来,有一瞬间的惊慌失措,却在电光火石之间掩去了,抱着小阮笑道:“你家十四哥被人拒绝了,现在正伤心呢!他估计不好意思抬头看你。”凌辄下意识地就想要隐瞒过去,毕竟他和小阮的关系若是被人发现了的话,会有很大的麻烦,起码他现在还没有做好迎接各方压力的准备。

      阮时爱义愤填膺道:“谁敢欺负我家十四哥!我去跟他拼了!”

      凌辄伤心地想:你无论怎么打我都不会还手的,只要小阮不再伤心。

      阮流今苦笑着从凌辄怀里出来,用手掌包住阮家十六小姐的拳头,“女孩子在外面不要这么野……小心嫁不出去。”

      阮时爱嗔道:“哥!”发现阮流今眼睛竟然真是红的,阮时爱皱眉道,“哥,你真受情伤了啊?”

      阮流今看凌辄一眼,点点头。

      阮时爱伸手抚上阮流今发红的眼角,道:“哥哥不要伤心,天下女人多得是。”

      “是啊……天下女人多的是。”阮流今痛苦道,没有说出的后面一句是:我为什么偏偏喜欢上个男人。

      凌辄的亲事定得很快,大司马与太傅,门当户对,两家联姻也有很多好处,也被骁骑营的豹骑们证实了凌辄确实对秦家姑娘有意思,似乎只是一眨眼,凌辄就要拜堂成亲了。

      阮时锦恨铁不成钢地叹气。

      其他人都是真心地祝福,要么是为凌家和秦家的联姻鼓掌叫好,要么是为秦夕嫁了凌辄没有嫁给自己而伤心买醉,姑娘们也有嫉妒秦夕的……终究都是和阮流今没有任何关系的存在。他们欢天喜地锣鼓喧嚣地成亲,没有人知道阮流今作为凌辄最好的兄弟是有多么的伤心难过。

      大家都在准备亲事。

      然而世间不如意十之八九,晴天霹雳也是有的。

      宫中传来噩耗,太后薨了。

      太后驾薨,全国举丧,禁嫁娶一年。

      凌辄终于逃过了成亲,然而秦夕却已经是被凌家认定了的媳妇。

      凌辄甚至很大逆不道地想太后陛下您死得可真是时候。

      烈帝陛下伤心欲绝,下令停朝会三个月,各大臣务必尽职尽责,协理国事,善待苍生。

      国丧期间,百姓不得寻欢作乐,流连于花街柳巷,阮流今关了兰筝阁,天天都待在阮家别院。

      阮时爱过来请阮流今搬回阮家大宅。

      阮流今想了想,也就答应了。

      此后的时间流逝得清晰而又飘忽,日西月复东,太阳轮回着升起轮回着落下,那段时间对于阮流今而言大概也算是一段很漫长又很短暂的时间了。朝廷又开始了朝会,凌辄在轮休的时候仍然是来找他,阮家的人一直惊叹于这两个人的感情好的程度,没想到凌辄有了未婚妻了,而且那人据说还是凌辄喜欢的姑娘,凌辄还是一有假期就跑到阮流今这里来。

      这一日,凌辄又到了阮流今的院子,一同坐在院子里的凉亭里喝茶。

      支开众人后,凌辄突然道:“小阮,我们私奔吧!像是当年你七哥阮时锦那样,我们跑得远远的,不让他们找到我们。”

      本以为,阮流今其实很早以前就很期待自己能够说出这样的话,以为他们满心欢喜地答应,自己也是想了很久才决定这样做的。然而阮流今只是轻轻地笑着:“你在说什么傻话。”这样的云淡风轻,心如止水。

      凌辄愣住了。

      “小阮……”凌辄的语气简直充满了伤痛。

      阮流今看着他:“阿辄,在你成亲以前,我是多么的希望你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是我现在也还没有成亲!”凌辄争辩道。

      阮流今摇头:“你成亲了,若不是太后突然驾薨,你就已经成亲了。”

      “我们不要做这样的假设好吗?”

      阮流今站起身,“你回去吧,你应该多多陪陪你的未婚妻。”

      凌辄突然暴躁地站起身,一把拉住阮流今就往怀里带,然后重重地吻住他。

      啃噬、啮咬,阮流今张口想要骂他,却在这个空档里,被他的舌头长驱直入,一路攻城略地,湿热的舌头舔过上颚,舔过牙龈,卷起他的舌头与之共舞……简直是令人恐惧的快感!

      凌辄的手掌紧紧捏住阮流今的腰肢,不让他逃离,简直就是要把他吃掉一样的凶狠的吻法,完全不给他留有任何反抗的时机,甚至连空气都吝啬给予。

      直到两个人都呼吸不稳,抱着对方大口大口地喘气。

      跌跌撞撞地抱着他走到内室,凌辄抽出一只手来锁住房门,然后又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终于看见了雕花的床。

      空气里到处飞着暧昧的因子,凌辄简直听见了血管里噼里啪啦的声音,烧得人理智都快要没有了。

      仅仅是一个吻就已经让他狂热成这个样子了,如果以后他不能再这样亲吻他,不能再拥抱他,不能再爱抚她……那样的日子简直无法想象,现在的他,面对小阮以外的人,不知道还能不能血热得起来呢。如果没有小阮的话,还真不如死了来得好受!这些日子,每次看见小阮都觉得小心翼翼,连手都不敢牵,凌辄实在是受不了了!当他终于鼓起了勇气下定了决心,跟他说他要和他私奔,要不顾一切地在一起的时候,他却说:“你在说什么傻话。”

      不喜欢他这样寡淡的表情,不喜欢他这样温和的语气,我的小阮呢?我的活泼的任性的爱斗嘴的小阮在哪里?!

      像是这样的一切都让人不能再忍受,他起身离开的时候凌辄瞬间就把阮流今拉住了,都没有经过任何思考。

      他已经不能够思考,只想亲吻他,只想拥抱他,只想要肌肤相亲坦诚相见!于是仍然是完全随着本能地吻下去。

      仅仅是一个亲吻,就已经让多日来积累的欲望在一瞬间爆发了。

      阮流今也在那样的亲吻里迷失了理智。

      腰带被猛地扯开,热吻已经蔓延到了颈项,凌辄像是某种占有欲极强的兽类一样地啃噬他的肌肤,像是要把他活活吞下去一样的急切。

      “唔……”

      第三十三章

      “唔……疼。”

      迷乱中好像是听见一声呜咽,像是虫子一样钻进耳朵里,然后一直在脑海里盘旋,凌辄突然用双手支起身子,定定地看着阮流今。

      身下的人发丝散乱地铺开在锦被上,面容绝美,颈项上和肩膀上的红痕昭示这他方才承受了怎样的粗暴的对待。凌辄俯下身去爱怜地亲吻他的眼角:“对不起。”

      阮流今摇摇头,吻上他的唇。

      已经是非常明显的允许了。

      凌辄反倒不急切起来,像是对待一件珍品一样的,充满爱意地一寸一寸吻红他的肌肤,不断地用舌尖挑弄他的敏感带。舌尖已经游走到了腰部,阮流今难耐的扭动着,然后弓起身子眼神迷离地抱住凌辄的头。一路点火的唇舌接着往下,到了某个已经非常精神的器官旁边,凌辄突然挑起嘴角非常妖孽地笑一下,简直令人恨不得魂与神授。阮流今几乎着颤抖看着他吻上顶端,一时间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那个部位,简直快要停止呼吸。

      这样的攻势简直没有任何人能抵挡,阮流今很快就爆发在他口舌之间,看着凌辄仰起头吞咽的动作,阮流今简直要昏过去。

      后面被打开的感觉还是有些难耐,但是却又令人想起上一次的快感。凌辄同时亲吻着他的胸膛,两颗红豆已经被他逗弄的挺立起来,微微的酸麻胀痛,被牙齿咬住轻轻往一边扯的时候,阮流今终于忍不住叫出来:“……别……”

      凌辄仍然亵玩着,阮流今被他弄得吟叫不止,发觉股间微凹的部位被硬烫抵住的时候止不住大大地抽了口气。

      凌辄克制着,慢慢埋入阮流今体内,等到阮流今适应了,才开始一边看着阮流今的表情一边缓慢地抽动,直到看见阮流今露出沉醉的神情才慢慢地加快速度,只想让他体会到最好的感觉。

      阮流今在巨大的快感里喘息不已,就像是在欲望的海洋里漂浮,只有身边的凌辄才是惟一的浮木,只有努力的攀附上他,然后共同体会到达云端的感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夏日的夕阳挂在远方的山尖上,雕花的窗户里漏出来一点点金橙色的光芒,阮流今定定地看着地上的光影,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一张大网罩在里面不得出来,那张网的名字是“凌辄”。就算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也仍然是舍不得和他分开,他以为之前他那样的云淡风轻的样子是很轻易就做出来的么?每次看见他都会觉得又心痛又甜蜜,既然不能长相厮守,当初又为什么要在一起呢?一开始他以为他可以克制自己,可以在该离开的时候就离开。

      然而他终究是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凌辄在自己心里的地位。

      原来已经到了一想到他即将变成别人的丈夫就会心痛得难以呼吸的地步了。

      原来即使已经到了他已经被迫着答应了要成亲的时候只要他说一句私奔自己仍然会觉得非常地心动的时候了。

      原来只要他一个亲吻,自己就不可避免地激动了。

      多日来百般克制,任何肢体的接触都会装作不经意地避开,原来自己对他竟然已经饥渴到了这样的程了吗?

      凌辄还在他身后躺着没有动静。阮流今又想起初次的见面,那个时候的凌辄的容颜变得有些模糊,被打上了时光的标记。似乎没怎么注意那个站在高楼上只给自己看大同市的小孩子就长成了高大的青年,那个说着“以后我会保护你”的孩子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的模样的,阮流今早已经记不清。因为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即使没有互通心意,彼此却是都朦胧的知道一点,于是其他人再难以插入到他们之间,这些年凌辄几乎所有的空闲的时间,都是在兰筝阁和阮流今一起度过的。

      慢慢地就到了今日这般呼吸相闻肌肤相亲的亲密。

      可以的话,如果那一天两个人没有相见,也就没有今日这般艰难的境界,那样……是不是更好一点呢?

      其实,还是不希望那样的吧?因为即使是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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