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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清理(一)

作者:终此一生
更新时间:2020-10-09 04:04:40
    第八十六章 清理(一)

    南硕极为烦躁,心中升起腾腾怒火,加之吃醉了酒,他心中的火气都要将他活活烧死了。偏偏这种时候,还没有人理解他,南文山怨他不争气,常茹整日里只知道对他吵吵嚷嚷。

    忽然南硕想起了之前那个男子奉承他的话,觉得那个男子讲得在理,他南硕什么不比南陵强,“南陵......就是父亲的傀儡!只有我才是南家的当家的。”

    话刚落下,门外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南硕恼怒地把书桌上的所有物件都推了出去。那些个玩意都落在地面上,碎了一地,声响传到了门外人艳红的耳中。

    艳红是常茹身边的侍女,听闻南硕晚些吃醉了酒,擅自煮了醒酒汤过来,下人听见了敲门声时便跑了出去跟艳红讲了里边的情况。艳红倒也不怕南硕发火,听见了里边的破碎声,朱唇轻启:“老爷,是奴婢。”

    南硕正在气头上,艳红又是常茹的人,想起近日常茹的种种逼迫之象,不满道:“你来作甚?”

    艳红:“奴婢来为老爷送醒酒汤。”

    一旁的下人急得想要捂住艳红的嘴,醒酒汤他方才是送过的,被南硕打翻于地。现下艳红居然还送醒酒汤,这不是明摆着让南硕更生气吗。

    南硕平静了一些,自从听到艳红那酥至入骨的声音后他心里就一阵舒适,心情也好了些,“你进来。”

    艳红向下人抿嘴一笑,那下人目瞪口呆。明明都是送醒酒汤,怎地差别如此大,可见有些事加了男女在里头,那便是男女有别了。

    艳红进屋后径直走进了书房,看了那一屋子的满地狼藉,安慰道:“老爷这是何必呢?你英明神武,眼下的困境定是暂时的,何必先养精蓄锐,待到来日一鸣惊人呀。”

    这夸赞的话南硕很是受用,高兴地忘乎所以,心思全都飘至外头去了,迷迷糊糊扫了艳红一眼:“你很会讲话,不过你讲得很对。”

    艳红的小脸当即染上阵阵绯红,略低着头,视线也不再往南硕身上扫。南硕望着她如此娇羞的模样,顿时心中泛起一股燥热之火。

    他自从南承业过身之后便再没有临幸过哪位女子,就连常茹他都看腻了。当年的常茹如何贤良貌美,今日便有多奸佞丑陋。

    艳红瞧着南硕不再发言,便大胆地扭着腰肢上前去把碗递到南硕的跟前。南硕早就是火中烧的妆台,有如此美人主动送上门来,如何不心动。

    南硕单手揽住艳红的腰,轻轻一提,艳红纤瘦轻盈的身子便直接挂到了他的身上,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艳红娇羞道:“老爷......你这是做什么。”

    南硕轻笑出声,低沉的笑声传入到艳红耳中,艳红不禁抖了几下,两人的身体温度都在极速上升。南硕把艳红打横抱起,向书房的榻子上走过去。

    两人便在书房之中点乱刀锋。

    东院这边,主屋的烛火还未熄灭,常茹一只手撑在桌面上,头靠在上边闭目养神。

    下人敲响了主屋的门,走到常茹身边来支支吾吾道:“这个......夫人,老爷在外头吃醉了酒动了火,不肯前来。还杂碎了许多物件。”

    常茹听完便迅速睁开了眼,眉头都拧在一块了,深吸了一口气后加速摇着手中的扇子,那下人见状忙低下头。常茹气得直接把手中精巧的团扇砸于桌面,抬高了声音道:“真是气死我了!他还像个父亲吗?他儿子都死了,他还有心情在外边吃酒!这倒好,连我的屋子都不来了。”

    一旁的老妈子急忙遣退了下人,上前被常茹揉捏着肩膀,安慰道:“夫人还是不要动火了,趁着现在还是还可有孕,赶紧养着身子才是正事呀。”

    常茹:“怎么是你在这?艳红呢?”

    老妈子道:“艳红姑娘说是今日身子不痛快,老奴准了她歇息去了,今夜由老奴伺候夫人。”

    常茹听见了更是别过脸去,这年纪轻轻的居然就身子不痛快了,平日里也不见着艳红干重活,“怎么回事?晚不疼早不疼,偏偏这时候身子不痛快,不中用的玩意!”

    老妈子捡起桌子上的团扇为常茹轻扇着风,希望能降降常茹的火气。

    常茹:“得了,老爷不是吃醉酒了吗?你随我一道,去煮醒酒汤送过去。”

    老妈子这才喜笑颜开,继续安慰道:“夫人,这才对嘛。来日方长,到时再生个男孩出来,这不又是个嫡子,老爷肯定当成宝贝供着。”

    常茹听完后心中舒服了不少,自儿进入屋中梳妆整理起来,一袭新衣在身,倒显得她年轻了好几岁,光彩熠熠。

    醒酒汤那老妈子早就煮好了,就等着常茹亲自送过去了。常茹从里屋中走出,老妈子提了个灯笼,主仆二人就这样向南硕的屋子走去。

    还未走到门口,常茹远远地就看到了南硕的管家王福站在门口收着,常茹一时好奇,“这大半夜的,管家怎地还在?”

    老妈子打趣道:“许是老爷正在处理政务呢。”

    王福显然也看到了常茹前来的身影,脸上是遮掩不住的惊慌。这正妻就要来了,南硕还在屋中莺歌燕舞,王福怎可能不慌张,连连跑了出去赶在常茹道来前问:“夫人这么晚了,可是有甚么事前来找老爷?”

    常茹瞥了王福一眼,也不知是不是听错了,她总觉得有女子的声音从南硕的屋中传来,再看看王福如此紧张的神色,深觉不妙:“怎么回事?老爷呢?”

    王福干笑几声:“这个......这个,老爷他正在......在处理事情呢。”

    常茹听罢未表现出甚么异常来,只深深看了一眼南硕的屋子,转身带着老妈子正准备回去。王福松了口气,这时从屋中传来了女子的喘息声,常茹脸色大变,迅速转身推开了王福快步走进了屋中。

    王福慌张道:“夫人等等,夫人不可呀!”

    常茹推开了门,跨着步子大步走进书房,看到地上一片狼藉,有碎片有衣物,艳红正骑在南硕的身上上下起伏,三个人都在望着彼此,艳红一惊急忙拉过被褥遮住自己。

    常茹气得发抖,直接破口大骂:“好你个贱人!你身子不痛快,我好心给你准了假,你居然......居然动歪心思动到老爷头上来了!我......我杀了你这个贱人!”

    老妈子跑到门口时就听见了常茹的叫骂声,急得拦下常茹,眼前的现象映入她的眼中,一时也惊得哑口无言。

    这声响很快惊动了整个南府。

    南诗雨正在自儿的屋中准备躺下歇息了,听见了外边似乎传来阵阵骚动,就连前厅熄灭的烛火似乎都重新点亮了,问道:“金枝,外头出了什么事?”

    金枝站在屋门前摇摇头,原本宁静的夜晚被打破了,府中的骚动传至她的耳中,听着似乎是东院那边的事情。

    没一会,南吏庆前来敲响了西院的门,金枝急忙过去开门,红花扶起南诗雨给她简单梳洗了一下。

    南吏庆道:“二妹妹可还醒着?太好了,赶紧随我去前厅!”

    南诗雨很少见着南吏庆这么紧急的样子,一时也顾不得,随意梳好了发便带着金枝朝前厅走去。

    前厅中人影攒动,一片乱哄哄的。

    南诗雨推开几个挡在门前的人,挤到了南吏庆的身边去:“这大晚上的,出什么事情了全家子的人都出动了。”

    南吏庆低声道:“听说是三叔跟一个丫鬟同榻而眠,被婶婶抓住了。这本没什么事,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常事,三婶婶真的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还为了这事闹得大伙都不得歇息,简直就是小题大做。”

    南诗雨却不这么认为,常茹根本就不是那等能忍受南硕纳妾的,这还当场抓住了她不生气南诗雨才觉得奇怪呢。

    这事闹得太大,惊动了南文山。南文山前来听着常茹和南硕等人的说辞,手握成拳一直在发抖。他近日在安排别的事情,家里的事情就松懈下来了,没想到出了这么档子的事,“我瞧着咱家这家风是在走下坡路了,老头子我今日是得正正家风家规了。”

    这话是南文山看着常茹说的,常茹瞧着南文山的眼神后背直发寒,只得跪在地上痛哭道:“父亲你要做主啊!这业儿刚死,还在守丧期呢,老爷他就这般放肆,那可是他的亲儿子啊!这近日来,老爷还总是出门喝了烂醉,都不管我了。”

    常茹痛哭流涕,述说着她近日的委屈。南诗雨在边上连连打着哈欠,就为了这点事把全家人都轰动了。

    南硕也是不依不饶地纠正常茹的说法,指着常茹怒骂道:“你还敢怪我!你这个毒妇。业儿是我亲儿子,他没了我怎可能不心痛!无非是烦恼业儿的事情才去吃酒,你倒好,不理解我还要怪罪于我!还不是你管教不好丫鬟,让人前来勾引......这事本就不能怪我!”

    常茹这下是被南硕堵得一肚子气,平日里艳红根本就不是这般的,她哪里知道艳红还要这般的歪心思。

    南硕道:“我瞧着你是近日太累了,连个丫鬟都管不好!区区一个丫鬟,都能自己擅自到我的屋里来了。”

    常茹想起她在南硕屋子门前听到的喘息声,便能够想到艳红是如何地娇艳勾引南硕,更是气得脸色发青,理智全失:“你......你怪我?那要不要我杀了那贱人给你瞧瞧!”

    还在南承业的守丧期,打打杀杀着实是不吉利的话语,常茹居然还这般口直心快,南文山不得不开口呵斥:“你放肆!你之前身为当家主母,不仅无法管好自己的行为,现下你把管家钥匙交了出来,居然连丫鬟都管不好!是你无能才让那丫鬟趁虚而入,还不快快住嘴!”

    常茹被南文山这么呵斥,哭得更是厉害,泪水似乎是失了控般不停向外涌:“父亲怎地还能这般责怪我,那贱人的想法岂是儿媳能控制的!更何况那贱人道身子不爽快,儿媳才让她去休息的,儿媳也没想到会如此呀......”

    南文山显然是不喜后辈与他顶嘴,这个紧要关头常茹显然失了理智,多说无益,便让人把常茹的嘴堵上,否则当真是口无遮拦甚么都说得出口,简直无法无天,不成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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