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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护(一)

作者:终此一生
更新时间:2020-10-05 01:31:11
    南莹莹伸手抓过一旁的管家大喊道:“出什么事情了?怎么挂起白布,你诅咒谁呀!”

    管家哭着道:“三小姐......你可要振作呀,大公子没了呀!”

    南莹莹的脸色迅速褪去,嘴唇也是颤抖的,一时竟也嘶吼不出声,只能压着声音抬手向管家打去:“你胡说!你竟然敢诅咒我大哥哥......”

    南诗雨抓住南莹莹即将打下去的手,用下巴指了指家门,示意先进去瞧瞧。南莹莹甩开南诗雨的手,飞速冲进了家门。

    金枝跟在南诗雨的身后,也有些惊讶。倒不如说是没想到玉叶她居然把枕边人给......未想到玉叶居然作出了这等事。

    南诗雨则不置可否,没想到竟是南承业没了,玉叶真是令她吃惊,居然真的忍心下手。可是玉叶的肚子里已经有了南承业的孩子,今后这府里玉叶估计也是个养尊处优的主子了。

    金枝道:“大公子没了,玉叶的孩子可怎么办,她根本没有身孕呀。”

    南诗雨急忙捂住她的嘴轻声道:“嘘,谁说她没有身孕,我们不都认为她有身孕吗?”

    金枝睁大可眼睛,这个府里已经人人都认为玉叶有身孕了,是不是南承业的孩子还有什么要紧,南承业已死根本就是死无对证。

    而这一切,都是南诗雨算好的。

    金枝没想到,她家小姐眼下才十几岁,怎会算计到了这一步。

    前堂的屋里头正摆放着南承业的棺材和牌位,常茹则在棺材前哭得昏天暗地,险些要哭昏过去。南承业虽说是人面兽心,可那到底是她自己的亲儿子,亲儿子没了怎可能不难过。

    南诗雨望了望,发现她的三叔南硕竟然没回家,南文山正在忙着安排南承业的后事。

    管家前来告知南文山二位小姐回来了,南文山这才抬头看向二位归来的孙女。南文山基本没什么异常的表现,这可是他的孙子呀,南诗雨也是有些不舒服的。

    南文山道:“莹儿,既然回来了就去安慰一下你的母亲。这样哭下去,怎么会见前来祭奠的亲朋好友?”

    南莹莹抬头正视南文山,发觉他毫无悲痛的表情,想起南文山前阵子护着南诗雨,似乎有意要倒向她二伯那边,南莹莹心中一阵排斥。难道他们东院时大势已去,马上就要看着西院的眼色过日子了不成。

    南莹莹进前堂去安慰常茹,看着常茹哭得都快成为泪人了,南莹莹心中也是难受得紧。今日正是南承业出牢的日子,就在这日子里,南欣月犯了命案进去了,南承业死得不明不白。

    南莹莹越想越不对劲,这么多事同时发生真的只是巧合吗。南莹莹回想着,寺庙那夜南诗雨也在场,南欣月的事情南诗雨也在,她继续安慰着常茹,心思却早已跑到南诗雨的身上去了。

    常茹哭得更厉害了,她如今没了儿子就相当于没了依靠,只剩下一个女儿。也幸好她的这个女儿还懂事些,至少还比南承业争气些。

    常茹道:“莹儿,你一定要为你的哥哥报仇啊,他一定是被人害的啊!”

    南莹莹听罢不知为何想起了南诗雨的那张脸。南莹莹红着眼眶看向南诗雨,这么多事情如果都是南诗雨干的,一定会有破绽。南莹莹抓紧了常茹,想着她一定要将这个破绽找出来,然后让南诗雨生不如死。

    南文山注意到这母女俩居然还在哭泣,一时动了怒,便过来呵斥道:“还不赶紧起来收拾收拾,外边还有好些亲朋好友在呢!”

    南莹莹赶紧把常茹扶起来,擦干自己脸上的泪水,而常茹被南文山这么一呵斥也勉强冷静了下来,却也还在轻轻哽咽着。这到底是人之常情,南承业是她的亲儿子,南文山的态度却是有些冷过头了。

    常茹突然想起,南文山又不是只有南承业一个孙子,京城里还有个......

    常茹冷着眼看着南文山,她嫁入南府这么多年,头一次对这个老人产生了怨恨。怨恨他在孙子的丧礼上如此态度,更怨恨他得知南承业过身后就有了让京城那位上位的想法。

    常茹打压了西院那么多年,眼看着就要得手了,谁知这时亲儿子居然就这样死了,养女还背了命案,还都在同一日发生。这都是什么事情,加上南文山那根本不疼不痒的态度,常茹更是恨得眼眶直红。

    常茹对南莹莹低声说道:“莹儿放心,你大哥不在了,日后母亲为你筹划,一定不让你像母亲这样......”

    南家的丧礼持续了好几天,从初丧至成服,整个南府可谓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喜事,多亏了屋前的白布还在提醒着众人那是个丧礼。

    金枝想着这几日的事情就不停地害怕,夜里更是睡得不安生。南诗雨知道金枝还是历练得不够多,不似柳妈在府里多年,什么风浪都经历过。

    果然让金枝这样单纯的婢女成长起来,是要花费诸多时间的,只是这也是无法的事情,否则日后她很难陪着南诗雨继续走下去。

    南诗雨安慰道:“不用太担心。这只是个开始,将来还有数不尽的,类似的事情呢。”

    不久之后南承业就下葬了,南诗雨穿着丧服,那是用熟麻布做成,头上戴着首绖,帽子上的褶皱向右,代表她是南承业的妹妹,而南承业已过身。

    待南承业下葬后便是居丧。南诗雨注意到,这几日常茹似乎老了许多,不似往日那边那般神采奕奕飞扬跋扈,反倒是多了些许华发,脸上还有了些皱纹。

    南诗雨并不可怜于她,最后的这些结果,皆是南承业自作自受。前有因后有果,因果轮回,谁对谁错还是等日后竟了阎王殿,让阎王爷审判吧。

    南诗雨垂下眼眸,极为奇怪的是这几日的南文山的态度和行为。南承业可是他的亲孙子呀,往日里他向来是中来南承业的,可是南承业整个丧礼,南文山都是一副不悲不痛的样子。

    南承业下葬之时,南文山居然还在一旁和亲友谈笑风生。南诗雨觉得这府里头的风气真是越来越奇怪。

    南承业下葬之后,南府中的氛围极为古怪。

    常茹成日在屋中不出门见人,就连南莹莹也拒不见客,她们毕竟都是南承业的直系亲属,可是南文山也是直系亲属呀。

    南诗雨注意到的是,近几日南文山都在和旁人说笑,只口不提南承业过身的事情,她的三叔南硕的行为就更古怪了。

    南硕成日里喝闷酒,一个人在外头天黑了也不回来。

    南诗雨知道这几日不对劲,过于异常,也一直待在西院里头不愿出门。

    金枝道:“小姐,奴婢怎么总觉得府里很压抑呢。”柳妈也附和,只道是南承业过身,大家都有些反应过不来。

    南诗雨却不这么认为,她总觉得还有什么事要发生。

    不出南诗雨所料,南承业透气那天早晨,西院里突然来了一群人就要把南诗雨带走。

    为首的艳红道:“二小姐,走吧。夫人有事找你。”说罢就让几个女使婆子上去架住南诗雨,二话不说就要往外带,柳妈来拦都拦不住,还是被艳红命人拦了下去,倒是金枝被一起带走了。

    主院内,常茹坐在前头端着茶,已是消瘦许多,华发似乎比前几日更多日了。

    常茹呵斥道:“既然来了,还不跪下!”

    还未等到南诗雨开口问清楚发生了何事,后边的艳红便抬腿踢向南诗雨的腿,南诗雨重心不稳便跪了下来,撞得膝盖直疼。

    南诗雨道:“三婶婶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雨儿可有做错什么!”今日的南诗雨语气也是有些恼火的,她大概能猜到常茹把她叫过来是为了什么,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她。

    金枝瞧见了顾不得太多挣扎着向前保护南诗雨,谁知她竟被几个老妈子一起按在地上,动惮不得。

    南诗雨道:“还请三婶婶明示!”

    常茹望着南诗雨这幅理直气壮的样子就生气,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面上,她如今已经有些震慑不住南诗雨了。

    果然南诗雨还是那般抬头直视着她,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

    常茹道:“明示?好啊,来人,把腊梅带上来。”

    腊梅被人架了进来,说是架进来倒不如说是拖进来的,她的脚上似乎受了很严重的伤。

    金枝大着眼睛看着这一切,南诗雨也是震惊着望着腊梅。

    南诗雨怎么也没想到,那个趾高气昂的腊梅,现在居然变成了面黄肌瘦,浑身伤疤,血肉糊涂的不成器的玩意。

    腊梅就这样被丢在南诗雨的身旁,南诗雨吓得往一旁挪动了一些。常茹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存心要来恶心她。

    南诗雨道:“三婶婶这是做什么?”

    常茹冷哼一声,质问道:“腊梅,你老实说,那日在寺庙,你瞧着了什么?”

    南诗雨看着腊梅那样子似乎都离断气不远了,可说话的声音还是勉强可以听到的。

    腊梅道:“那日......奴婢在二小姐的房中,看见了带血的衣物。”

    南诗雨不解道:“那又如何?怎么了这是?”

    常茹望着南诗雨那副要无赖到底的模样,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气氛地指着南诗雨,浑身上下都在颤抖。她已经快要失了理智,根本就不管是不是南诗雨害死了南承业。

    常茹道:“来人啊,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动刑!”

    “放肆!我看谁敢。”常茹刚下命令,就被另一颇有威严的声音给呵斥了一顿。

    常茹和南诗雨一齐看去,来人正是南文山。

    常茹咬着牙齿,这个老东西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真是气死她了。

    常茹向南文山行礼道:“父亲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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